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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11)

    小床?
    孙桂芳等了一会儿后,便见杨幺妹搬来一张一米长宽的高木床,里面铺着棉被,还有一块小被子,上面是由很多小方块、且颜色不一的布缝成的。
    她知道这个,这是百家被,上面的小方块是由孩子的亲人去找别家要来的,要来的方块布越多,对孩子越好。
    这床百家被是我婆婆在我嫁过来没多久就准备上的,杨幺妹说起自己的婆婆,脸上多了几分思念,她小心地把孩子放好后,给孩子盖上被子,坐下对孙桂芳道。
    我娘那个人,就像我曾经跟你提过的那样,非常不喜欢女孩,即便不打不骂,在别家看来就是极好的日子了,可她眼里没有你,比那种有打骂的还要难受。
    我在娘家依靠着三哥,还有康哥和康嫂他们,我来到婆家,不管是我婆婆,还是阿章,都对我极好。
    杨幺妹说着眼睛都红了,日子虽然苦了些,可我过得舒心,一家和乐,没有比这样的日子更好的待遇了。
    那就好,孙桂芳拉住她的手,轻轻握住,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咱们往前看,以前那些日子好的我们偶尔怀念一下,别的我们就当是成长路上的黑夜,眼睛一闭一睁,白天不就来了?
    杨幺妹闻言噗嗤一笑,脸上的梨涡显现出来十分好看,嫂子你说话就是好听,我早就想明白了,结婚后回门的时候,爹娘怕我回去打秋风,特地私下叮嘱我,没什么事儿,就是过年也不用回去。
    就是这话,让杨幺妹彻底断了亲近的心,所以我两年也没回去,甭管田家岗生产队的人怎么说我不孝顺,我都不在乎。
    三哥来看自己说,就特意说了,只要刘家对她好,那这里就是她的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娘家那边就是不来往也没关系。
    三哥说家里对不起我,因为爹娘用我的彩礼钱给二哥娶了媳妇,还没有给我置办一点嫁妆。
    第十九章
    最后还是三哥硬是把自己的私房塞给她带到婆家。
    杨幺妹深深吸了口气,把心口那股子气顺下去,眼里带着嘲讽,我杨幺妹在他们眼里就只值那五十块钱,三哥说得对,我这两年没回去,日子照样过,阿章对我好,婆婆对我也好,我别提多好过了。
    只是偶尔还会在梦里,梦见爹娘像疼爱大哥和四哥那样疼爱自己,每每醒过来时眼角还带着泪。
    这些就不提了。
    那就好,咱们就要好好过起来,让他们来打秋风时脸红得很。
    我就是有钱了,也不会让他们知道,杨幺妹贼兮兮地笑道,我只跟嫂子你们说。
    那我们可要沾光了,孙桂芳也贼兮兮地笑,欸,对了,你们现在有要孩子的打算吗?
    杨幺妹脸一红,没有,阿章说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孩子又小,以后再说。
    那就好,孙桂芳就是担心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生孩子的时候差点出事,坐了双月子才缓过来的,咱们先把身体养好了,其他的事儿不着急,还年轻着呢。
    我知道的,杨幺妹红着脸点头,见孩子动手动脚的,赶忙伸出手去轻轻拍了两下又道,阿章对我很好很好的。
    我知道,这木床是他做的?
    孙桂芳研究了一下,发现这木床虽然外面粗糙了些,可里面包括把手位置都用东西给磨平了,就是孩子的手抓着也不会磨着。
    是,婆婆卧病在床,我还要收拾家里,孩子一直背着也累人,所以为了让我和孩子更好些,他花了半个月做出来的。
    杨幺妹说起这个事儿一脸幸福。
    等我有孩子了,也让你三哥做一个,孙桂芳觉得这小床不错,虽然费力搬来搬去的,可只要孩子就在眼前,那也比把孩子放在屋子里好。
    三哥的手艺可比阿章好,杨幺妹说起杨继西的巧手,二人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太阳高高挂起时,孩子也醒了,孙桂芳背上他,和杨幺妹去后屋那边的小菜地找了点菜回来,准备做午饭。
    你拿肉干啥!
    孙桂芳见她拿出一块腊肉,立马想要阻止,结果杨幺妹直接放在装有热火的锅里,吃点肉怎么了?我今儿高兴,还不能请你们吃点肉啊?
    你真是的!
    孙桂芳都为那块肉心疼。
    等杨继西二人背着柴火回来时,刘家屋顶已经炊烟袅袅,刚进院子就闻见一股子腊肉味儿。
    刘章露出笑,他走时就和杨幺妹商量了,要煮腊肉的。
    这腊肉是他舅舅上次送过来的,他们舍不得吃,也想着等三哥他们来在一起吃,今儿正好。
    最后一刀肉也给煮了吧?
    杨继西也一脸心疼。
    下次我炖鸡。
    刘章话音刚落,就被杨继西拍了一下后背,想都别想!
    就算他想让他们补补身体,可也不能把家里的生蛋鸡给宰了。
    午饭十分丰盛,杨幺妹发现鸡蛋后,也问了孙桂芳,孙桂芳也只说来路是正当的,让他们放心吃。
    杨幺妹表示自己会守口如瓶,不过还是和刘章一样,犹豫了一下,提醒他们不要做不好的事儿。
    中午是白菜炒腊肉,韭菜炒鸡蛋,壳菜蛋花汤,还有凉拌钳菜以及一瓶清酒。
    这钳菜是阿章昨天傍晚找回来的,脆嫩得很,杨幺妹招呼他们赶紧吃。
    不得不说腊肉是真的好吃,因为那块肉全给煮了,有一大瓷碗呢,所以四个人吃了个尽兴。
    最早吃完的刘章抱着孩子给他喂蛋羹,孩子吃得双眼亮晶晶的,嘴里一直叫着娘。
    还会说些啥?
    杨继西问道。
    爹也会,奶奶也会,饭也会,刘章笑道。
    叫舅娘,杨继西逗着他,结果这孩子还真叫出来了。
    久娘。
    四人惊喜地看向他,孙桂芳更是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小脸,真乖!
    刘章也想起取名的事儿,便跟二人提起,杨继西摸了摸下巴,你们有辈分字吗?
    就像杨家杨继西这一辈,都是继字辈,说起杨幺妹这名字,就没有按照辈分字来。
    因为当年杨二奶奶即便是生了几个姑娘,杨二爷爷也极其喜欢,杨老婆子见不得生一堆闺女还比自己日子过得潇洒,正好那一年杨幺妹出生。
    她索性就叫幺妹,还当着杨二奶奶的面说,姑娘早晚都是别家的人,叫什么都无所谓,幺妹又好听又好记,又不会永远留在娘家,取什么辈分字名。
    气得杨二奶奶当场就和她骂了一架,可杨幺妹的名字却到最后也没改。
    对杨老婆子来说,这是她胜利的证明。
    我们没有,刘章摇头,我爷爷是从外地逃荒来到这里定居下来的,这边没有族人,爷爷也没提起他的兄弟姐妹什么的。
    所以更没有讲究辈字了。
    这样啊,那我和桂芳可得再想想,这名字不能大意,你们取小名,我们取大名,以后读书用。
    杨继西笑眯眯地说道。
    读书啊,杨幺妹眼里带着期盼,看着讨要蛋羹的孩子笑了笑,那我们可得加把劲儿。
    一定要送去的,不能像我们大字不识一个,去县城茅房在哪里都找不到。
    刘章充满干劲道。
    得读书,杨继西想到再过几年高考就会恢复,更笃定道,必须读!
    肯定的!
    刘章连连点头。
    见他们这么严肃,孙桂芳与杨幺妹相视一笑。
    吃过午饭,又帮着收拾了一番后,孙桂芳和杨继西便背上背篓准备去孙家了。
    要不了几天我们再过来,杨继西冲他们说道。
    欸,你们路上慢些,知道他们去孙家,杨幺妹和刘章也没挽留了。
    毕竟这个回门也回得有些晚。
    三哥他们送了那么多鸡蛋,以后每天给孩子蒸一个,再给你煮一个。
    刘章牵住她的手笑道。
    你不吃我也不吃,杨幺妹轻哼一声。
    我不喜欢吃鸡蛋。
    我也不喜欢......
    最后在杨幺妹的坚持下,还是一个人一个鸡蛋,这天越来越热,鸡蛋放久了可不行。
    我说大嫂,这桂芳都到杨家一个月了吧?怎么也没回来看看?
    孙母正在缝衣服,就听见有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接着便听对方如此道。
    她抬起头一看,是孙三婶。
    第二十章
    孙父这一辈有三兄妹,孙父是老大,下面是孙姑婆,老幺是孙三叔,这孙三婶就是孙三叔家的,一辈子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
    当年孙奶奶去世没多久,孙爷爷身体还算硬朗的时候,孙三婶就生了分家的心,在孙三叔耳旁吹了枕头风,傻乎乎的孙三叔便找孙爷爷说起分家的事儿。
    可把孙爷爷气坏了,他还没死呢,就惦记着分家。
    当时自然不同意,结果孙三婶私下没少搞小动作,甚至故意在生产队里散发一些谣言,大概就是孙爷爷为老不尊啥的。
    孙爷爷气得病了一场后,当下就做主分了家,他跟着孙父一家生活,住在老宅,分给孙三叔一点钱,就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孙三婶房子没分着,钱也没得多少,还闹着回娘家待了些日子,但孙爷爷理都不理,反正也分了家,就是不再管。
    后来孙三婶还是被孙三叔接了回来,他们搭建了草房,孙爷爷去世的时候,孙三婶也没露面。
    本以为就这么过下去了,谁知道孙大哥不仅去参军,还混得不错,娶了个城里的媳妇儿,孙父一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孙三婶自然酸得不行。
    隔三差五就上来哔哔一下,就想戳二老的心窝子,这不,想到孙桂芳一直没回来,她便又来关心了。
    孙母闻言微微一笑,春耕本来就忙,他们回来我可没空做饭招待他们。
    这不是有玉兰吗?玉兰也十六岁了吧?
    孙三婶说着又四处看了看,怎么不见玉兰呢?
    和翠翠几个人去摘野花了,现在正是满山野花的季节。
    大嫂,孙三婶见她垂头继续忙衣服的事儿,眼珠子一转又道,这玉兰也老大不小了,该相看了吧?我娘家那边有户人家不错,要不相看相看?
    三婶,你不忙你们家春娟的婚事,惦记我小妹做什么,孙桂芳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
    孙母高兴地放下衣篮起身,看着依靠在院门上的孙桂芳笑道,回来了?继西呢?
    在这呢,杨继西的声音随之传来,接着背着背篓的他便出现在孙桂芳身后,对孙母扬起大大的笑。
    快进来快进来,孙母快步来到孙桂芳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扫了一眼姑娘的脸色,发现不但红润,还比出嫁前胖了一点,顿时冲杨继西笑得更灿烂,一路上累了吧?进堂屋坐会儿,我去给你们兑糖水喝!
    谢谢妈。
    杨继西背着背篓就进了堂屋,一个眼神都不给孙三婶,他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孙三婶见他招呼都不打一个,顿时脸色难看,阴阳怪气地冲准备去灶房的孙母和孙桂芳道。
    哟,这才出嫁多久,招呼都不打了?
    我唤了三婶啊,孙桂芳一脸无辜,我还提醒三婶不要多管闲事,既然你说的那户人家那么好,那就留给你们家春娟呗,我们家玉兰还小,爸妈说了,还要留几年呢。
    你!
    孙三婶气得跺脚,指着她们骂道,不知好歹!我这个做三婶的一番心意被你们这么糟践,实在是太过分了!
    说完便气呼呼地走了。
    我去把院门关上,孙桂芳见此赶紧去关了院门。
    孙母喜欢喝热水,所以孙大嫂去年过年回来时,特意送了暖壶回来,自那以后暖壶就没空过。
    午饭后我烧的,还热乎得很呢,孙母笑眯眯地拿出糖,在孙桂芳拿过来的瓷碗里倒上,接着倒入热腾腾的开水,在母女二人用筷子搅拌的时候,孙母问起孙桂芳在杨家的近况。
    杨继西生病的事儿,他们并不知道,那些日子他们忙着春耕,加上他们队与田家岗那边并没有多少人沾亲带故,所以也就没得到什么消息。
    孙桂芳略去空间,大概说了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
    这人心也太狠了,孙母难忍怒气,继西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子,怎么能不管不顾呢?还给你们五毛钱看病,真是做得出来!
    算了,西哥说反正要分家,以后的日子还是我们自己过的,他们不招惹我们,我们也不会干什么。
    继西说得对,你听继西的没有错,孙母又露出笑来,接着说起杨幺妹,我知道她婆婆中风的事,没想到居然不在了。
    是啊,她对幺妹很好的,孙桂芳也觉得惋惜。
    二人没说多久的话,便端着糖水来到堂屋,杨继西已经熟门熟路地拿了放在角落里的篮子,好在这是个大篮子,刚把鸡蛋全装了进去。
    哎哟!咋这么多鸡蛋?
    孙母震惊道。
    我和西哥偷偷攒下来的,娘您别多问,反正这鸡蛋来路正,孙桂芳放下糖碗,又被背篓里拿出一斤糖放在桌上,糖不多,供销社买的,没事儿甜甜嘴还不错。
    是啊妈,鸡蛋我们多得很,放心吃。
    杨继西露出一抹笑说道。
    孙母眨了眨眼,那我也不多问,不过可得听你们大哥的话,别乱来啊。
    孙大哥最常说的就是做事要坦荡,不能乱来。
    知道了娘,快拿去放好。
    孙桂芳催促着。
    五十个鸡蛋还是有些重量,孙母拿到房里,打开柜子,里面东西挺多,其中就有一个小篮子,里面装有八个鸡蛋。
    跟进来的孙桂芳看了看后笑道,得赶紧吃,不然会坏的,天越来越热了。
    你老实说,这鸡蛋是不是你们偷养了鸡?
    孙桂芳应了一声,在山上养的,以前西哥发现了一处山坳洞,养了四只鸡。
    孙母还真没有起疑,反而担心道,不会被人发现吧?山里的东西不会吃它们?
    那地儿偏远,放心吧妈,别担心了,孙桂芳含糊道。
    万事小心啊,你婆婆可不是省油的灯。
    知道知道。
    难得回来,自然要帮着做一点事儿的,得知孙父去帮人盖房子了,杨继西索性也搭了楼梯上房顶,看看哪里需要挪动一下,这样下雨天也更安全。
    孙家老房子是土墙房,上面还有老瓦片,这比草房好多了,虽然比不上新木房,但也是他们生产队日子过得比较好的人家。
    也难怪孙三婶嫉妒。
    本是同根生,偏偏他们家的日子过得最差。
    他在房顶上忙活,孙桂芳母女就在院子里缝衣服、纳鞋。
    出门时孙桂芳特意带着做了一半的布鞋。
    见她垂着头认真的样子,孙母笑道,我还担心你嫁过去后不适应呢,不过我们总归没看错人,继西对你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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