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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入媚戴月回(60)

    坐到车上,谈起椋梨源的乐队,他提到一句安娜是跨性别者,我后知后觉地震惊着,回忆刚才那女孩堪称美丽的脸,还有她绿色的棉麻裙,几点黄颜料滴上去,中和出蓝色圆点,是很纯粹的蓝。
    椋梨源神情坦然,就好像这些都再正常不过,我暗暗惊异于他交友的广泛,他有如此自由的思想,我欣慰并佩服。
    他的眼神忽然一转,与我在后视镜中对视,我先移开目光。
    送走他后我和凌歌开车随便转了转,中午实在很热,我们都想洗澡,商量后驱车前往令港区的公寓。我有两三个月没有来公寓了,开门时迎面扑来灰尘味道,拉开窗帘,换气通风,打开热水器,在谁先洗的问题上我们认真拉锯了一番。
    石头剪子布,从一局定胜负到三局两胜,五局三胜凌歌的运气总是比我好,每次都是我输,我怀疑他掌握了绝密技巧,最后他宽宏大量地嘿嘿笑道:一起洗一起洗,来吧!
    我被他拽着走向浴室,装出不情愿的样子,但快到达时往前一窜闪身进门,把他锁在外面,耍赖大叫:我先洗!你去打扫卫生!
    他在磨砂玻璃外愤怒踱步,为什么啊?你不想洗鸳鸯浴吗?你这个小坏蛋,居然嫌弃我水雾升起来,我调大水流忘情哼歌,盖住他的唠叨声,我知道如果跟他一起洗,这个澡两三个小时也洗不完,而且会洗得到处都是水,墙上,桌上,床上屋子里水漫金山。
    我洗澡有点磨蹭,半个小时洗完,换上长袖睡衣睡裤,打开浴室门,外面分外清凉,空调温度正好,凌歌已经除去卧室家具上的防尘罩,把吹风机递到我手里,自己会吹吗?
    我白他一眼,嘟嘴说不会,他帮我吹了五六分钟,我昏昏欲睡,东倒西歪,前仰后合,热风的声音渐消,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睡吧。
    等我再次睁开眼,他在我身边躺着,鼻梁高挺,像明信片上的雪山,我翻身抱住他,他半睡半醒,很配合地歪头亲一亲我,他洗过澡,身上穿了我的睡衣,袖子裤腿都有些短,无端的可爱着,我咬唇憋笑,他睁开眼,懵懵地看我,忽然说:我好像,是第一次在这个家里亲你。
    没错,我们去年开始同居,在这间公寓内同进同出,一直以朋友之礼相待。但很难说有什么可惜的,我们都已经错过了十多年,那几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我对准他耳朵吹气,你可以把没做的,统统补回来。
    他轻笑着,亲我的眼睛,我要在小净的家里,亲小净的眼睛,小净的嘴巴,小净的耳朵,小净的小奶子。他用嘴叼起我的衣摆,向上拉拽,两个乳头各被吻一口,然后轮流被深深含住。
    愚人节快乐啊!
    1.我是九级大佬;2.不给留言我就咕咕
    这两句话一句真一句假,自行辨别吧宝贝们
    第121章 烟波泛滥
    好刺激,这里无疑是我的敏感点,每次前戏凌歌都会光顾,我舒展身体,头颅后仰,垂眸看见自己隆起的胸脯,白腻敷粉的小丘上浅红点点,是前几天他嘬出来的痕迹,哥哥慢点吃,都是你的
    小骚货,再吃就掉皮了。他轻轻搧打我的右乳,那瞬间的凌虐快感非同寻常,我咬住衣摆,泪汪汪地喊他哥哥,他又赏了我左乳一掌,火热颤动,酥麻感流遍身体。他低下头,将乳珠含到唇舌间轻撩慢捻,忽然要命地一吸,我魂没了。凌歌厉声训我:快,翻面,我要吃你的大屁股。
    我在抽屉里存了套和润滑剂,还没有过期,凌歌悉心给我做了润滑,但俯身趴在床上时,我突然想起来这床单好久没洗,也没晒,可能有螨虫,不能脱光躺在上面。
    打开衣橱,遗憾地发现里面一条替换床单也没有,上上个月我全打包送到干洗店了,但因为忙一直忘记取回。
    要不,我们去客厅做
    客厅内的椅子容易清理,我把十八世纪的法国古董椅擦干净,又担心闹出的动静太大会扰民,于是拉好窗帘,先洒水拖地,把之前一直没开封的毛毯铺在地上,凌歌控诉我速度太慢,让他唧唧硬得要爆炸,难道我夹着一屁股黏腻的润滑剂就好受吗?
    拌了几句嘴,他忍无可忍,抢过我手里的拖把扔到一边,大马金刀地坐进古董椅,脸对脸,棒对孔,他掐着我的腰掰着我的腿,噗一声让我坐到底,快速抽插大发了好一会威风,我小声呻吟,扯他两只耳朵,故意提肛夹他。
    墙角的穿衣镜映出我半条小腿,上下晃动脚不沾地,脚脖子忽然被他一手握住,他皮肤更白,手背上绷着浅蓝血管,暴力地攥紧我泛粉的腿,动作激烈昂扬,椅子逐渐被震得挪位,镜子里出现我颤动的黑发,大幅度跳跃着,他疯狂颠弄我,我在腾空和坠落中生死交替,和他同时释放。
    下一场用后入式,我背对他扭动屁股慢慢坐下,面前是满墙壁的书,没有镜子,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有多色情,他揉弄我大腿根的皮肤,撸动我的性器,我扭头隔着发丝与他忘情舌吻,做了几分钟总觉得吃力,于是我一脚撑地,另一条腿踩住书架做支力点,方便他顶弄我后穴,肉体拍打声更加清脆密集,简直震耳欲聋,但我管不了这么多了,随便吧,邻居听见,整栋楼的人听见,全小区的人听见,都没关系,我要做爱,我想死。
    你叫得太骚了,骚货凌歌拿领带封住我的嘴,我们站着做,扶墙,扶书架,扶镜子,我看见凌乱黑发后酡红的脸,眼神迷醉如丝,两唇无法合拢,被蒂芙尼蓝和樱花粉的条纹贯穿,中央被涎水洇出圆形湿痕,好淫荡,像我下身的骚洞。
    凌歌也看到了,他拨开领带,迫不及待地伸舌进来操我的口腔,我们上下相连,水乳交融,晕头转向地行进几步,撞倒镜子扑向音响,防尘罩还没除,不知道按到哪里,音乐突然震响,凌歌立刻捂住我的耳朵,我反手去捂住他的,等心跳渐平,才慢慢松开手。
    勃拉姆斯,有点无聊。不过正好能遮掩我们冲向高潮时的喘息和呻吟。
    洗完今天的第二个澡,感觉饥肠辘辘,冰箱里没有菜没有蛋,只有一瓶中国进口的老干妈,密封箱里的米还散发着清香,我洗涮餐具,凌歌淘米,我们烧出一锅水泡饭,就着老干妈辣酱填饱了肚子,特别美味。
    太阳已经落下,露台上凉风徐动,我们搬了椅子并排坐着,不说话,看夕阳逐渐变色,赤橙黄被青蓝紫温柔吞噬,最终,无边无际的淡紫色湖泊漫过彼岸,我们在湖水下打盹。
    门铃声响起,砰,砰,砰,拍门声越发密集,凌歌坐直身体,我从他肩上抬起头,感觉脖子发酸,是谁?
    不知道。他揉揉头发,起身去开门,我跟过去,透过猫眼能看到不少人,傅洲寒站在最前面,开门后他快速将我们上下打量,挤进屋内关上门,凌教授,请您换上衣服,务必跟我回去,凌女士现在很着急,她说您父亲,出事了。
    我陪在凌歌身旁,跟他一同上车,看他将手机开机,滑动通讯列表,开始打电话:喂,张叔。
    电话那头讲了很久,他中间嗯了两声,没有再说话,接下来拨出去的电话也是这样,他很少开口,都是面色凝重地听人讲,挂断最后一个电话,他闭目养神,似乎在消化刚才获取的所有信息。
    我忧心忡忡,手指冰凉出汗,他忽然抓住我的手,低声说没事,别怕。
    他的手温暖坚实,我还能握多久?明天还能吗?我贪婪地凝视他侧脸,路灯偶然映亮那眉峰,睫毛,下颌线,我以为自己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此刻还是心碎难忍,我知道,从此以后能令我心跳加速的不是美人,只能是与他有相似之处的人。
    下车后前方灯光荧煌,便衣士兵军姿笔挺,从大门列队到别墅玄关口,凌阿姨跑出来,囝囝!你要妈妈死吗?
    她抱住儿子摸他的头和脸,确定他安全无虞后低声呜咽,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
    妈,我是大人,你别这样。
    你以为现在是以前吗?你爸爸,你爸爸他
    妈你别激动,我已经问过了,我爸他没有大问题,只是个良性肿瘤,手术成功率在95%以上。
    囝囝你跟妈妈回去,我已经收拾好行李了,我们现在就走,去机场,回国陪你爸爸。
    凌歌说:我不回去。
    我和凌阿姨都震惊了,凌歌继续说:我爸不需要我回去,回去之后也不能给他帮上什么忙,我在这里还有科研任务没有完成,等我解决了这边的事,他的病也好了,到时候我们父子见面皆大欢喜。
    凌阿姨怒道:什么科研任务?我早就问清楚了,你在这边搞远不如回国方便,跟妈妈走!
    不。妈妈,你先走。凌歌背对我,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目光拒绝他妈妈,凌阿姨迅速镇定下来,称得上和颜悦色,甚至慈爱地笑了,你偏要这么做,妈妈也没办法,照顾好自己。
    保姆们将她的皮箱送进后车厢,她戴上黑纱手套,拥抱儿子,也拥抱了我,照顾好凌歌。她说。我没有感觉到这拥抱的任何份量,很空,像被无声吞噬了身体所占的部分空间,等她松手,我已残缺,又担负一层罪孽,我的爱情被打上了不孝的烙印。
    我可以陪你回去看爸爸。我走到凌歌身旁。
    他用眼神制止我讲下去,确实不现实,等我出国政审的流程走完,他父亲的手术大概也结束了。
    只是小手术,没有大问题。他像在自言自语,送走凌阿姨,慢慢上楼去,他出门时穿的是我的牛仔裤,有点短,此时不觉得可爱,我可怜他。
    这一夜混乱失眠,第二天也是,我不可能接连休息两天,必须着手处理昨天挤压的事务,上午到令港区办公,中午就让小徐送我回来,凌歌正在露台阳台上打电话,今天风大,玻璃门框被吹得摇撼,烟灰缸在门框外,盛了一片落叶,五个烟头。我看到凌歌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注意到我回来,掐了手中的烟,我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抱着笔记本坐在地上回复CAE的工作邮件,与他相隔一面玻璃,我们偶尔对望,他忽然推开门,蹲下身挑起我的下巴吻我,呼吸粗重,烟味弥漫。
    我没有问他什么,这栋别墅内已经空了,只有我和他,落叶飘进门庭之内,白纱帘高空飞扬,像很宁静的世界末日,我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蛋炒饭和紫菜汤。
    夜间我们躺在床上,执手无言,凌晨四点钟,他接到北京打来的电话,手术成功。我能感觉到,他抱住我时,在我的睡衣领中埋下了两滴温热的泪。
    或许我们已能稍微获得一点快乐的权利,他跟我讲起他的爸爸,那是位很爱玩的先生,年轻时玩科学,中年时玩山水,每年给出版社写一本科普读物。
    主要是面向小孩子的。凌歌谈论父亲时说话很跳跃,他迷上了登山,前年爬了四姑娘雪山,去年爬梅里雪山,放话说要以珠峰为目标,每年精进自己的登山技术。
    夜风吹彻狂啸,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左冲右突,制造闷响,我们睡不着了,去楼上楼下的房间挨个关窗户,二楼的大书房的窗户倒是关得很严实,我开灯检查一遍,发现长桌上的笔墨纸砚,是凌阿姨留下的,她走时匆忙,没让人收拾,二三十个盛颜料的彩碟已经干涸。
    我妈喜欢画工笔花鸟。凌歌走过去收拾,我看见其中一幅是仿文俶的《萱石图》。凌歌说:我妈的画我不太懂,听她说过是跟姑城的老师傅学的,那家有祖传范本。
    我仔细观赏她的画稿,果真是走吴门那一派的,文俶是文徵明的玄孙女,善画花卉怪蝶,笔法细润明丽,这幅画的落款下压一枚朱文印,似是语诗二字,我又凑近了细细辨认,确定那两个小篆就是语诗。
    第122章 114 整点儿温柔的
    凌歌,你看这个。
    怎么了?哦,语诗我妈的字,或者是号?我忘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在姑城学戏的事儿?
    嗯,我记得。
    我的老师也叫语诗,欧阳语诗。
    凌歌放下毛笔,粉色彩墨在笔洗中慢慢晕开,我看着凌歌的眼睛,感到事情不简单,欧阳语诗,你也认识?
    我没有见过她,但是,小时候听我妈提起过,准确地讲,是我爸妈吵架的时候频繁提到的。
    我的表情可能很呆,凌歌笑着捏捏我的脸,他们很少吵架,偶尔有那么几次,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具体原因我不清楚,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我猜欧阳语诗是我妈的师姐,她们以前在同一个戏剧班,关系很好,但是我妈出去演电影了,这在她们那行是大忌。
    我也听说过,昆曲讲究纯洁和正统,尤其是闺门旦,还未出师就出去拍影视剧或广告,是对师门的背叛。我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猜,那位欧阳语诗是个玉石俱焚的性子,我妈和她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向她道歉她也不理,似乎有好几年,我妈想见她,替她安排工作,但她根本不见我妈,我爸问我妈为什么那么执着,他们为此吵架
    听起来像爱情故事,但我不敢说,我问:你对他们的事不好奇吗?
    如果我爸妈想让我知道,他们会告诉我,他们不说,我就不问。
    我趴在桌上,戳那座水晶镇纸,欧阳老师长得很美,很高冷,我每到一个国家都会给她寄明信片,春节、中秋节、妇女节和重阳节给她寄贺卡。
    重阳节也寄?
    嗯,不也是重大节日吗?
    各地风俗不一样,姑城那边比较重视冬至。凌歌也趴下来,在镇纸的另一侧,丹凤眼透过水晶的折射,变成了黑白相间的大杏仁,缘分真奇妙,我妈早晚会喜欢上你。我觉得,欧阳语诗女士可能是她的心结。我妈那人,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我脱口问出一个傻问题:你爱她吗?
    凌歌笑了,在水晶镇纸上露出血盆大口,爱,只要可以,我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让她高兴。但我不是她的附属,就算是母子,也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他抚摸檀木笔杆,提议道:我们来写字吧。
    我不会写毛笔字,只在学工笔画期间练了一点瘦金体,凌歌敲碎一块墨锭,加水碾磨,动作娴熟,小时候我妈让我临曹全碑,然后练赵孟頫,再练文徵明的行书,老师说我练得不错,后来见到爷爷,他说我的字已经染了媚俗气,如果要学书法,该从二王练起。
    他舔墨后让我握住笔杆,带着我的手在纸上行云流水,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王羲之顿首。山阴张侯。
    左手抚摸镇纸,我想起在木卫三水晶球内下的雪,灯光穿过水晶莹出一汪淡灰,像故宫欲雪前的天色,雪霁初晴后万物有灵,但心中还藏有一些事,无可奈何,郁郁不能终了。
    你写得很好。
    他捏我耳朵,只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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