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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小说(4)

    继准点了下头,看向一旁的小烟酒店,随即将校服一脱揉进书包,对谭璟扬道:你们先过去吧,我买包烟。
    老板,来包肯特。
    继准扫了码,从老板手边接过烟。刚回头就见谭璟扬也把校服脱了跟着进来了,还从柜台上拿了瓶小郎酒。
    嚯。继准扬了下眉,你这是彻底懒得装了啊?
    谭璟扬不答话,扫码付了钱转身出去。继准也把烟揣进了兜里,跟着他朝转角的烤鱼店走去。
    要说这家烤鱼的味道还真不错!外皮烤得金黄酥脆,上面还铺了层青花椒。用筷子轻轻一戳,便露出里面鲜嫩入味的鱼肉。夹些肉来蘸下面的汤汁,爽到根本就停不下来。继准边吃边想,下次必须得带着路虎那小子来尝尝鲜。
    谭璟扬夹了块鱼肉,认真地剃完刺后才放到了谭乐的盘子里。谭乐吃得小嘴油光发亮,嘴唇也被辣得红红的。
    你悠着点,小心晚上肚子疼。谭璟扬抽了张纸给谭乐擦嘴,而后拧开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什么?谭璟扬喝了口酒,抬眼就见继准一副好整以暇地样子盯着自己,微微皱了下眉。
    没什么。继准也喝了口冰可乐,道,班长海量。
    谭璟扬哼笑了声,冲继准举了下酒杯:你也来点儿?
    继准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您且自斟自饮着。
    两人之后都不在言语,借着谭璟扬给谭乐剔鱼刺的时间,继准又相对仔细地瞄了对方几眼。
    谭璟扬的校服里头套了件黑色T恤,就是最普通的那种纯棉款。
    没了蓝白校服的伪装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书卷气,一双凤眼半垂着,眼尾却又不似一般凤眼那样上挑,倒更多出了些随性和疏懒。
    继准还注意到谭璟扬在喝酒时有个小习惯,就是拿酒杯的时候,食指总习惯性地在杯子上轻叩两下。他的手长得挺好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只是腕上的一道伤疤很是显眼,看样子,该是旧伤。
    那只好看的手伸到继准眼前打了个响指,传来了对方低沉的声音:你干嘛?
    啊,这家有主食么?米饭面条什么的。继准眨眨眼,随口道。
    谭璟扬看了继准片刻,才开口说:有手擀面。
    继准点头:那我要一碗。
    谭璟扬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你还挺能吃。
    一旁的小谭乐闻言,赶忙也举起了手:我也要一碗!
    你行不行啊?谭璟扬顺手揉了下谭乐的头,别吃多了半夜又不消化。
    我还饿着呢!谭乐摸了摸肚子。
    继准从兜里翻出烟,站起身来:我出去抽根儿烟啊。
    干嘛还要出去抽?接话的人是谭乐。
    虽然这才是第一次见,但继准还挺喜欢这虎头虎脑的小孩儿的,随即冲他笑了下,语气熟络道:这不是怕熏着你嘛。
    我不怕,我哥平时也当我面抽的。
    咳。谭璟扬清了下喉咙,吃你的,别乱说。
    继准忍不住乐了,故意拖长了声调哦了一声。
    烟酒不分家啊,班长。
    别欠啊。谭璟扬又喝了口酒,喉结滚动了下。
    继准冲他晃了下烟盒:一起?
    谭璟扬点了下头,而后跟谭乐交待了句:面来了叫哥一声。
    接着便起身冲外面扬了扬下巴,示意继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店门外的屋檐下头。继准递了支烟给谭璟扬,谭璟扬接过熟练地叼在嘴里,又侧头借着继准的火机将其点着,夹在指间深深吸了一口。
    啧,一看就是老烟枪了。继准也跟着点燃烟,半开玩笑道,就这姿势别动啊,等我给你拍下来,明儿发班级群里。
    谭璟扬弹弹烟灰,语气调侃道:那我就说是继准逼我的,敢不听他就要霸凌我。
    我操,要脸嘛您?!继准被气笑了。
    谭璟扬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然你试试,看你的照片和我的说辞哪个更有说服力。
    继准抱了抱拳,得,您是老戏骨,我是小菜鸡。
    谭璟扬斜靠在墙上,微微抬头看了下天色,道: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你家住哪儿?待会儿怎么回?
    西城。继准弹了下烟灰,没事儿,我叫个车。
    西城谭璟扬勾了下唇角,住别墅啊。他将烟凑到嘴边又抽了口,还真是个少爷。
    喝了些酒后的谭璟扬嗓音听起来比平时更低沉,还有些沙哑。不像陈建业,每次喝完酒后嗓门都大得跟货车喇叭似的,一说话整栋屋子都跟着颤。
    谭璟扬最后又抽了两口,将烟捻灭道:对了,明天月考,你知道吧。
    我还真不知道。
    也是。谭璟扬点点头,你那会儿跑厕所抽烟去了。他说完从墙上蹭起身,不过你刚来,第一次没考好也没事儿。
    继准看着谭璟扬这副样子直想笑,小脏馆子前叼着烟聊学习的班长,他平生也是第一次见。
    话说你那天那一头小白毛的造型,挺燥啊。继准也掐灭了烟头说。
    别提了,让人坑了。
    谭璟扬的眼底划过一丝尴尬,末了又忍不住地再次低声吐了句,操了。
    于是继准就又有点想笑,眼神无意间又扫过谭璟扬腕上的伤疤,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问出口。他这人有时候贫是贫了点儿,但分寸感一般还是拿捏得挺准的。他和谭璟扬,还没到那份儿上。
    哥,面好了!屋里传来谭乐脆生生的嗓音。
    走吧,吃完了就抓紧回,明天还上课呢。
    待谭璟扬说完,两人还是保持着先前的距离,一前一后地回到了饭馆儿里。
    三个人吃完饭后已是半夜十二点了。天空果然开始下雨,继准在娇姐的夺命连环call下,赶紧叫了个专车。
    你们住哪儿啊,上车我捎你们。继准说。
    谭璟扬:不用,我们就住这附近,你快走吧。
    继准点了下头,也没再强求,他钻进车里对专车司机道:师傅,春和花园。
    请系好安全带。司机说完发动了油门,车子迅速消逝在了雨幕中。
    目送继准离开后,谭璟扬才返身回去结了账。一低头就看到撞在他腿上已是昏昏欲睡的谭乐。谭璟扬轻叹口气,将谭乐背了起来,而后撑着伞缓步走入了一条细窄的小巷。
    你今天放学不回家,在院门口待着干嘛?谭璟扬低声问背上的谭乐。
    谭乐将头在谭璟扬的肩上蹭了蹭,也不说话。
    谭璟扬的目光沉了沉,语气有些加重:小舅又叫人来家打牌了?
    谭乐摇摇头,支吾了半天才说:家里有怪声音。他咬了咬嘴唇,用更小的声音怯怯道,是那种小孩子不能听的声音。
    谭璟扬的脚步一停,拿雨伞的手不由得握紧。
    谭乐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哥哥?
    王八蛋。
    谭璟扬的眉深深拧在一起,眼神漆黑一如这漫长的夜色。
    继准悄摸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屋内暖黄色的光便柔柔地铺了出来。客厅里专门为他留了盏台灯,陈建业正歪在真皮沙发上半张着嘴打盹,整个屋里都回荡着他均匀的呼噜声。
    看着这样的陈建业,继准的心里不禁软了下。其实刚搬来这里的时候,继准一度怀疑陈建业之所以对自己好,只不过是为了讨娇姐的欢心,短暂地维持下面子工程罢了。可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确认陈建业对他确确实实不是在搞假。毕竟如若只是装模作样,他没必要在每次自己回家晚的时候,都躺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继准换了拖鞋来到陈建业跟前,弯腰伸手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陈建业呼噜刚打到一半突然被人强行制止,猛地睁开眼坐起了身。
    在看清捏他鼻子的人是继准后,陈建业的脸上瞬时又挂起了笑意。
    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跟同学吃饭去了。
    不错,转学第一天就交朋友了。陈建业乐呵呵地端起茶杯喝了口,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我就说你肯定是跟朋友玩儿去了,你妈还一直瞎担心。
    继准从冰箱里翻出瓶冰汽水,拉开拉环喝了口:你赶紧去睡吧,我一会儿洗洗澡也睡了。
    陈建业点了下头,站起身来:那我先回屋了?
    继准边喝饮料边背对着陈建业挥挥手,听着他拖拉着鞋上了二楼,又蹑手蹑脚地关上了卧室的门,继准的眼中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黑子说的没错,他妈能嫁给陈建业,是还挺好的。
    屋外还在不断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娇姐新给继准换的沐浴露是牛奶栀子的,用完之后满屋都弥漫着股甜丝丝的味道。继准简直要被自己身上的味道齁死了,于是皱着眉起身打开了窗户。
    独属于夜晚的空气混合着雨水浸湿树叶的清新一起随风飘进屋中,那股牛奶的甜腻很快便被冲淡了,似有若无的栀子花香与窗外的风中和在一起,闻着倒还挺安神。
    继准的眼皮越来越沉,不时便睡去了。
    他的梦里也在下雨,栀子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双更了!~(骄傲挺胸
    第5章 遛狗
    谭璟扬到底是老戏骨,校服一穿,唇角一弯,看着比谁都更像个学生楷模,优秀典范。
    继准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张罗着发月考卷子,目光交集的时候,继准还恶劣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唇边模拟了个夹烟的动作。
    谭璟扬不动声色地拿着自己那份卷子从继准身边经过,用手轻叩了下他的桌角,低声温柔地提醒:快写题,别东张西望了。
    而后趁人不备,他叩桌子的食指就换成了中指。
    呵,傻逼。继准暗骂了句。
    考试正式开始,教室里安静了下来。继准迅速将卷子翻了遍,先把自己会的题全都写了上去。而后便开始无聊地在草纸上描描画画,过会儿就随手再在卷子上添个几笔。对于考试这件事,继准自以为是个明白人,会的就绝对做不错,不会的那再看也还是不会做。
    他偏头看了眼隔壁跟自己离得有些距离的谭璟扬,见他正埋头认真地做题。此时应该是在阅读题干,笔在他的指间灵活地流动着,随后动作一顿,将笔重新握好,在卷子上迅速作答。
    身后的几个同学像是正在搞小动作,趁着监考老师低头看手机的时候接连发出了几声哔哔、咻咻和呲呲的对暗号声。监考老师猛一抬头,继准身后的人瞬间一颤,脚还一不小心踢到了继准的凳子上,发出声响动。
    刘峥你干嘛呢!
    监考老师起身朝着继准身后的同学快速走来,班上的同学闻声也都纷纷扭头往这边看。
    我、我不小心。那个叫刘峥的结结巴巴地呢喃了句,脸色通红,明显就是心虚。
    继准心中不免笑了声,就这心理素质还作弊?他回过头来正打算交卷出门,余光好巧不巧地就看到离自己挺近的地方有一小坨纸团。
    继准扬扬眉,再次瞥了刘峥一眼。只见监考老师正在他的柜斗里翻找着作案工具,而刘峥的眼睛时不时就朝继准脚下的小纸团瞄上一眼,嘴唇越来越白。
    继准按了按指关节,而后大大方方地弯腰将纸团捡了起来,随手塞进了上衣兜里。
    你又干嘛呢?监考老师回头瞪着继准。
    继准耸耸肩,抖了下手里的试卷:我交卷儿啊。
    监考老师扯过继准手中的卷子看了眼,又将其退还给了他,皱眉道:你再好好看看,就算是转学来的,三中跟六中学的东西也是一样的吧?
    哦。继准挑了下眉,接过卷子放在课桌上。
    都看什么看,抓紧时间做题!监考老师又冲着班上喊了句,而后再次白了刘峥一眼,返身回到了讲台上。
    继准分明听到在监考老师离开的时候,身后的人舒了一口长气。
    此时,一道目光向继准投了过来,他沿着目光看去,就见谭璟扬已做完了全部的题,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冲他的上衣兜扬了扬下巴。俨然是全程围观了刚才发生的事。
    继准眯了下眼,一副你想怎么着的表情。谭璟扬低笑了下,随后起身带着卷子交到了讲台前,迈出了教室。
    下课铃打响,继准懒洋洋地离开教室。他找了个垃圾箱将兜里的纸团撕碎,扔了进去。正想去小卖店买瓶可乐,一转身差点撞上了堵厚墙。
    刚刚,谢、谢了啊。墙开口说话了。
    继准看了他一眼。该怎么说呢,这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跟个肉身坦克似的,可说起话来却又显得唯唯诺诺,甚至都不敢正眼瞧人。正是方才坐在他身后的刘峥。
    举手之劳,不客气。继准无所谓地点点头,走出几步后还是停下来回头叮嘱道,要是没那贼胆,就干脆别动那贼心思啊。
    我、我真没作弊。刘峥的脸又红了,一双小眯眼为难地挤了又挤,额上出了层汗,是邹一鸣他们几个非要我帮忙传纸条的,我真没作弊,你相信我!
    继准挑了下眉:那你就跟他们说一下,下次找别人传不就完了?
    你刚来,有些事情不知道。刘峥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下头说,总之谢谢你了。他说完便匆匆转身,蹒跚着企鹅似的步子离开了。
    从刘峥说的话的意思里,继准多少猜出了点儿什么。像他这种性格软怂,各方面又都不太突出的人,的确很容易被一些所谓的刺儿头盯上。特别是当对方第一次试探却没有及时进行反抗的情况下,就只会被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
    以前继准在六中的时候也有过这么个同学,叫王达。因为年纪小,长得又文文弱弱的,就总被学校里的校霸欺负。
    直到有一天,王达在食堂当众把一整盘冒热气的鱼香肉丝扣在了校霸的脑袋上,至此再也没人敢欺负他。当然,继准在暗中也的确出了些力,后来他跟王达的关系一直不错。他转学后,也有路虎一直在王达身边。
    继准突然有些想之前在六中一起混的人了,于是掏出手机给路虎发了条消息。
    【继准:这周末有空不?】
    路虎几乎是秒回。
    【路虎:空空空!】
    【继准:叫着王达他们几个一起撸串呗?】
    【路虎:好好好!刚好有家新开的串吧做活动,啤酒无限畅享!】
    【继准:爽,发定位。】
    不一会儿,路虎就发了个定位给他。继准看了眼,串吧就开在酒吧街,的确是家新店。
    【继准: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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