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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章最新(49)

    孟庭静眼中射出阴冷的光芒,心中却是很痛快!
    他孟庭静,永生永世都不会输给任何人。
    你真的以为你是聪明绝顶,事事都在你预料之中?孟庭静向后微仰,淡笑道,宋玉章,你未免自负太过。
    宋振桥给你留了后路吧?柳传宗这个人是不错,有帮你脱身的本事,让我猜猜,他前些日子拿许多法币换了英镑,孟庭静手指点了点宋玉章,他要把你送去英国。
    不错,是个好法子,宋玉章是英国人,只要一逃到英国就万事无忧了,孟庭静收回手在膝盖上摩挲了一下,笑微微道,可你是英国人吗?跟着那些人学会了几句洋文?Counterfeit?
    宋玉章一言不发,感觉自己是遇见了条色彩斑斓的毒蛇,远看光彩照人的很惹人眼,实际却是阴森森地躲在草丛里,在黑暗中蛰伏着预备随时给人致命的一击。
    宋玉章沉默良久,在孟庭静讥诮的眼神中轻声道:庭静,就这么恨我么?
    恨你?孟庭静淡笑了笑,你也配?
    不恨,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
    孟庭静又是一笑,怎么是算计呢?我不一直都是在帮你?
    你现在也可以求我帮帮你,孟庭静翘起腿,微笑道,宋振桥已经死了,父债子偿,宋家那几个儿子跑不了,想必也已经有人提醒过你,我手里有你根本不是宋玉章的证据,只要我将陈嵩所保留的那些交易文件记录也全交出去,这样一来,你就是彻彻底底地从这桩亏空案中摘出去了。
    宋玉章做梦也没想到就连那日在山上同他说话的那个人也是孟庭静安排的。
    原来他真的想错了。
    世上真有比欠了三亿美金更可怕的事。
    庭静,宋玉章缓缓道,你这样做,就只是为了让我求你?
    孟庭静道:选择求与不求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强求。
    宋玉章看向孟庭静,据说这是位天才少年,头脑异常的聪颖,城府也异常的深,而他看来看去觉得也不过是个性子别扭的小白脸罢了,招惹便招惹了,若要谈付出什么代价,他亦付出过了。
    现在想来,在床上那么点事好像还真不算什么。
    宋玉章眼睫轻垂,那么,我该怎么求呢?
    孟庭静冷冷一笑,讥诮又不屑道:少在那里装模做样的,你不是很有本事么?过来!
    宋玉章站起身,低着头慢慢走到了孟庭静跟前。
    孟庭静坐得稳稳当当,将宋玉章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仍然是承认宋玉章美得出奇,可美得出奇又怎么样?照样是他手里的玩物!
    他那父亲孟焕章哪里都糊涂,可对待这事的态度,却是相当的正确!
    这种人,就只配做他手里的玩物,哪怕仅仅是付出一点真感情,最后也只会落得个被玩弄的下场!
    与其被玩弄,不如他主动,人生在世,活不出好样子,也总要选一种不那么差的。
    孟庭静冷淡道:还杵在那干什么,不是很喜欢我的味道吗?跪下!
    宋玉章一动不动地站着。
    孟庭静分出了一些耐心来等。
    因为宋玉章此时的纠结屈辱亦令他感到很痛快,很舒畅!
    宋玉章慢慢抬起脸,与孟庭静目光对视了,孟庭静的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瞳孔中正燃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烈火。
    庭静。
    宋玉章很温柔地唤了他的名字。
    孟庭静的眼神没有半分动摇,只又冷冷地一笑。
    宋玉章也微微笑了笑,他笑得依旧柔和,你这个模样宋玉章边笑边摇头,语气亦变得淡淡的,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了。
    说完,宋玉章便转过了身,大步流星毫不迟疑地向外走去。
    孟庭静冷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从面容到心肠一色都是浸在寒潭之中,走吧,他等着宋玉章爬回来求他的那一天。
    第64章
    宋玉章回到宋宅,直接一口气狂奔上楼,将门嘭的一声甩开,疾步走到书桌后,猛力拉开抽屉,将抽屉里孟庭静当初给他的那个信封抓了出来。
    他一直都未曾看这里头到底有多少钱。
    当初他对孟庭静要求所谓的开苞赏钱,那是一种带了自污性质的还击,再怎么云淡风轻,底子里也还是自我羞辱,属于两败俱伤的报复,所以他一直逃避着不管。
    宋玉章撕开了信封。
    信封拆开,里面随即便掉出一张薄薄的支票,如叶片般坠落在暗红色的书桌上。
    宋玉章定睛一看,上头龙飞凤舞地签了孟庭静的名字,金额那一栏却是尚未填写。
    这是一张可以随意填写数字的空白支票。
    宋玉章拿起支票,面上浮现出一个极其复杂的笑容。
    庭静啊庭静啊,你到底是恨我还是爱我?
    口口声声说着他不配,却给他留这么一张空白支票。
    他就不怕他几笔下去,写出个天文数字来么?
    宋玉章目光一冷,随即拔出了钢笔。
    他不仁,他便不义!
    笔尖悬在支票之上,迟迟没有落下。
    宋玉章目光凝在支票上的孟庭静三个字上,握住钢笔的手指越来越用力。
    哒。
    钢笔滴溜溜地落在桌上。
    宋玉章将那张支票举在眼前。
    孟庭静。
    你想让我卖,我偏不肯!
    手指慢慢弯曲,支票被宋玉章揉成了一团。
    宋玉章将被揉成一团的支票连同那个信封一起冲入了马桶。
    小玉。
    外头传来宋明昭小心翼翼的声音。
    宋明昭察言观色,觉着宋玉章这几天都阴晴不定的很不对劲,对待宋玉章都开始有些胆怯了。
    什么事?
    宋玉章满面春风地出现在宋明昭面前。
    宋明昭见状便松了口气,我想问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宋玉章一把搂住宋明昭的肩膀,笑盈盈道,来,我陪你一块吃吧。
    当夜,柳传宗接到了宋玉章的电话。
    明日银行照常开市,我这里还有张二十万的支票,你先拿去换了来顶。
    去英国的事压后再说,等我吩咐。
    好的。
    柳传宗挂了电话,神色中若有所思。
    他并非全无思想的木偶,只是习惯了将所有的东西都隐藏在那张脸的下面,他是个奴才,奴才不要脸,也不要思想。
    宋玉章同宋明昭高高兴兴地吃了顿饭,他兴致高,宋明昭也终于开心了,这两天我瞧你一直不大高兴,是银行的事太多了吗?
    宋玉章喝了口酒,搂了宋明昭的肩膀,轻捏了下宋明昭的脸。
    这两天确实太忙了,叫四哥你担心了,宋玉章款款道,放心,以后不会了,我可怜的好四哥,这样担心我,我真高兴。
    宋明昭晕晕乎乎的,有些招架不住宋玉章。
    宋玉章说完了就算,说要出门,宋明昭想跟又怕宋玉章不肯,宋玉章便拍了拍他的脸,微笑道:乖乖地留在家里,等会回来。
    宋明昭几天没见宋玉章的好脸色,故而格外听话,乖乖地嗯了一声。
    宋玉章上了车,指挥司机去往宋齐远所分到的那一套洋房。
    那套洋房亦是宋家的产业,虽然没有宋宅那么磅礴的气魄,但精致典雅,一看便是富人居所,地段也很相宜,宋玉章坐在车里,给自己点了支烟,对司机道:你进去叫宋齐远出来见我,记住,只要他一个人。
    司机听了他的吩咐,进去便很机灵地找了相熟的仆佣,让她上去叫三少,你偷偷地叫,别当着大少二少跟前。
    片刻之后,宋齐远便出来了,他似乎是预备睡了,穿着单褂长裤,披了件睡袍,司机见到他,眼前一亮道:三少,五少在车里等您。
    这几天,宋齐远也一直留心着银行的动静,想宋玉章明天也该走了,明日就要天下大乱,两位兄长只惦记着赶紧分钱,他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着如何应对后头的狂风暴雨。
    宋玉章来,要说什么?告别么?他们似乎也不是需要告别的关系。
    质问指责?到这个时候再谈这些,也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宋齐远心中带着淡淡的疑问拉开了车门。
    宋玉章正坐在里头吞云吐雾,他抽得猛,烟雾雪白的萦绕不去,听到开车门的声音便扭过脸,夹着烟的手指冲里晃了晃,上车。
    宋齐远钻进车。
    宋振桥给你留了三千万美金。宋玉章未等他坐下,便开门见山道。
    宋齐远慢慢坐下,默默不言,这三千万美金,他拿得烫手,拿得不情不愿,拿得无可奈何,拿得是有些心虚的。
    给我一份。
    宋玉章吸了口烟,舌尖舔了舔嘴唇,淡淡道,我要的不多,五百万。
    宋齐远依旧是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道:你不是宋玉章。
    这个问题我记得我已经同三哥你讨论过了,宋玉章转过脸,眉毛微微一挑,我已经是了。
    明日柳传宗会送你去英国,你放心,他会有法子帮你
    我不走。
    宋玉章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打断了宋齐远的话,宋齐远神情一滞,扭过脸也看向宋玉章。
    宋玉章嘴里一阵一阵地喷出烟雾,给我五百万,我要让银行活下去。
    宋齐远再次被他的话语给震住了。
    五百万?
    对,五百万。
    宋玉章叼着烟低头笑了笑,你要是乐意多给一点儿,我也不介意。
    宋齐远笑了,他笑得很苦恼,为宋玉章的天真和自不量力。
    你知道银行现在的窟窿有多大吗?
    宋齐远想或许柳传宗未曾对宋玉章说的明白清晰,他道:你以为五百万美金能做成什么事?
    不就三亿的窟窿吗?宋玉章随意地笑了笑,眼睫上挑地看向宋齐远,三哥,你没本事,不代表我也没有。
    宋齐远无话可说地沉默了半分钟,随后客观道:你疯了。
    随你怎么想吧,宋玉章拔出嘴里的烟,淡淡道,五百万,明天银行开市十分钟之内我要见到你把五百万送过来,否则,他冲宋齐远笑了笑,我也可以不是宋玉章,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宋齐远面色微变,你要挟我?
    这怎么是要挟?你们要我背三亿的黑锅,我只要你五百万,这算要挟?那咱们换换吧,我把银行交给你,你把三千万给我,你放心,我心善,到时候分你们一千万,如何?
    宋齐远再一次地无话可说了。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三千万本不该他们拿在手里。
    只是人非圣贤,他亦非完人,在真正面对抉择时,他只能自私地先保全自己和他的兄弟。
    这个家他不喜欢,可他生在里头,他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他父亲用一条命换他一个承诺,他不得不去扛起这个家。
    至于别的,就当他心狠吧。
    你打算如何让银行活下去?宋齐远缓缓道。
    宋玉章已抽完了一支烟,又继续点烟,橘色火焰在他指尖明灭一闪,宋玉章将烟送入唇,唇珠微微凸着架在烟嘴上,似笑非笑道:三哥想入股?那五百万可不算。
    五百万支撑不了多久。
    那三哥就多给一些吧。
    你这样,到时若出了什么变故,谁也没法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宋玉章有些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看向宋齐远,缓缓道:原来你们这般做,是为了保我全身而退?
    宋齐远,你是不是装君子装得自己都当真了?
    你记住,我是不是宋玉章,同你是不是好人一样,咱们各自心里明白,多说无益,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后果自负,你知道我既不是什么好人,穷凶极恶的事也做得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竖一条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宋玉章咬着烟扭过脸,眉头微微皱了,下去。
    宋齐远隔着烟雾再一次雾里看花地对面前的宋玉章看不清了。
    他以为这是个贪婪不尽的骗子自食恶果,但这骗子却说他不走,他要让银行活下来?
    三亿的窟窿,凭任何人想,那都是一座能将人碾得粉身碎骨的高山,宋玉章能有本事扛得起来?
    还是只想再从他手里骗出五百万来?
    宋齐远下了车,司机从他身边擦过,睡袍微微晃动,宋齐远感到一阵些微的凉意,返回洋楼内,宋业康正在外头厅里,问道:谁来了?是大嫂回来了吗?
    不是,宋齐远手晃了晃,发宣传单子的。
    这么晚了,那些人还不消停。
    宋业康道:那野种还没走,他是不是预备明天要走?
    宋齐远静立片刻,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摆了摆手,上去睡觉吧。
    宋玉章回到宋宅,让佣人给他开了瓶好酒。
    上好的威士忌,宋振桥的藏品之一。
    宋玉章牛嚼牡丹一样猛灌了半杯,佣人都忍不住劝他,五爷,您慢点喝。
    不要紧,宋玉章又喝下一大口,扭过脸对佣人笑了笑,你们五爷我喝酒可是海量。
    佣人红了脸,觉着五爷身上正散发着一种异样的风流味道。
    宋玉章喝了两杯酒后上了楼。
    房内,宋明昭正在等他,人坐在被窝里,穿了件银色绸缎的睡衣,正开着一盏小夜灯在看书,听到开门声,便扭过脸,很开心道:小玉,你回来了?
    宋玉章走过去,转身横躺在宋明昭的膝盖上。
    宋明昭登时便闻到了他身上的烟酒味,你出去喝酒了?跟谁?
    宋玉章闭着眼睛,似笑非笑道:四哥,你吃醋了?
    宋明昭红了下脸,胡说什么,我就问问。
    宋玉章笑了笑,他转过脸,将脸埋入宋明昭的腰腹,低低道:四哥,你真好。
    宋明昭有些傻呵呵地笑了一下,你喝醉啦?
    宋玉章也笑了笑,双手抱住了宋明昭的腰。
    四哥。
    嗯?
    我要爱你久一些,咱们做一对好兄弟。
    宋明昭心里想灌了蜜一样,低头将脸颊靠在宋玉章的脸颊上,良久才极小声道:那我要比你更久。
    宋明昭等了很久没等到回应,抬头一看,宋玉章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宋明昭微微笑了搂了宋玉章,他不睡,他怕打呼吵着宋玉章,等宋玉章睡熟了,他再睡,这样看着宋玉章睡,对他而言,亦是很快乐。
    因为在这个时候,宋明昭才感觉到宋玉章是真正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弟弟。
    翌日,宋玉章早早地醒来,将自己洗涤一新,他从抽屉里取了那颗拇指大小的鸽血石揣在了上衣口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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