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逃荒到草原后 > 逃荒到草原后
错误举报

逃荒到草原后全文(88)

    吉雅跟其其格有些心虚,因为挨了训才知道做错了事,顾左右而言他:大斑小斑在晒太阳睡觉。
    蜜娘才不给他们瞒着,在外面听说羊羔烤了好吃,当着母羊的面就抱了只小羊说让你宰了。
    母羊没拱你们?巴虎去羊群里拖了只母羊过来,拽了其其格的手往羊角上按,吉雅你自己过来,敢吃小羊,就等着母羊找你们报仇,一角下去你们的肚子就破了个洞,哗哗地流血屁股被踹了一下他跟着顿住,接着继续说:肚子破了吃下去的东西都从洞里漏出来,你们就长不高长不大。
    吉雅在他说肚子破洞的时候就收回了手躲得远远的,只是其其格被拽着,想跑又跑不了,感觉手心越来越疼,哇的一声就哭了,看向她娘求救,嚷嚷着她爹要把她的手扎个洞。
    巴虎听她哭又舍不得,双手掐住咯吱窝给抱起来,粗糙的手给小丫头擦眼泪,给她疼的呲牙咧嘴。
    还要不要吃小羊了?
    不吃不吃。吃羊屎都不吃小羊了。
    哭过那一阵也就好了,看见狗在扑咬打闹,其其格又挣扎着下地要跟吉雅去找狗玩。
    蜜娘跟巴虎站着看两个孩子绕开羊群跑,笑道:也长记性了,就是不知道能记多久。有那暴脾气的母羊,在遭到威胁时会顶人,大人无所谓,顶多就是腿上破个口流点血。像其其格和吉雅的身高,被羊拱不是胸口就是脖子。
    家里有狗做保镖,其其格和吉雅走在羊群牛群里就没怂过,喂过草挤过奶,在这片草原上就是爹娘老大,他们兄妹俩老二,所以胆子大到敢从母羊身边抢羊羔。
    我觉得能管个半年,涉及到吃,其其格和吉雅比谁都记性好。日头正好,巴虎也学卧在山包包上的两只山狸子,腿一弯躺在地上,拍着旁边的草地喊:你也来晒晒,太白了配不上我。
    蜜娘斜愣了他一眼,还了他一声呸,也选了个没羊屎蛋的地儿坐下,还是孩子能脱手了轻松。
    这是肯定的,巴虎抬起头挪到她腿上枕着,嫌光线刺眼,他偏了头对着她小腹,也入夏了,过两天我把毡包顶揭了,我俩先给那两个小家伙涂羊油晒晒。照顾好老的小的,才轮到他们自己。
    这么小就涂?
    越是老人小孩越要抹要晒,小孩骨头还在长,有缝,更容易进寒气。
    蜜娘不懂,听他说的响亮也就应了,抹了羊油坐在太阳地儿里晒化,洗干净之后的确是觉得身上轻松多了。
    两天后艾吉玛休沐,巴虎把牧仁大叔睡的毡包给揭了顶,你俩相互帮忙,羊油跟浴桶我马上提进来。
    不是你给我抹了?老头还有些失落。
    我抹的香些?巴虎哼了一声,我去伺候你孙子孙女。老头就喜欢听这话。
    哎哎。老头笑眯了眼,他就喜欢听巴虎承认两个孩子是他孙子孙女,改口改的极快:你去忙你的,别管我。
    另一个毡包里,蜜娘已经给两个孩子脱了衣裳,头发也给包起来,抓了坨羊油搓化给抹在其其格胳膊腿上。
    好臭。小丫头皱巴了脸,抬起胳膊一闻还呕了一声。
    不是臭,羊油膻味大,尤其是羊尾油。
    抹了羊油晒晒太阳你跟你哥明年长得更高,不用我跟你爹抱就能骑马。蜜娘胡诌。
    但有人当真了,吉雅自己从罐子里抓了一把往腿上抹,他比妹妹还矮了个头顶,其其格有时候背着爹娘不喊他喊哥,他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
    呦,我儿子这么听话啊?巴虎进来扫了一眼,其其格自己捏着鼻子但也没乱动,吉雅一边抹一边后仰着头,那样子恨不能把鼻子割了。
    都这样了,他接手的时候还被嘱咐多抹点,涂厚点。
    爹,多抓点。吉雅探头指点。
    再多点,洗的时候得拿刀刮。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
    第一百三十二章
    巴虎跟蜜娘涂羊油晒太阳的时候把其其格和吉雅都赶了出去, 让牧仁大叔给带去放牛放羊,艾吉玛也去戌水念书去了,家里就他们两个人。
    黏糊糊油腻腻的羊油涂在肌肤上不怎么舒服, 更不舒服的是男人粗厚的手,掌心指腹都有茧子, 尤其是大拇指和食指, 常年握马鞭羊鞭,手比木板上的倒刺还刺人,羊油都软化不了。像他的胡茬,怎么刮都会在蹭上时酥酥麻麻的。
    蜜娘忍不住想躲, 轻了痒重了疼,想提要求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每年涂羊油,除了味道熬人,背后人的手和他的眼睛让她觉得是在渡劫。
    巴虎就尤其喜欢这件事,青天白日, 日头正好,洒下来的阳光把捂了一个冬天的娇躯照的纤毫毕现,照在羊油上更是白的刺目, 晃的耀眼。
    你要不要脸?蜜娘不好意思垂眼, 瞪着眼斥他。
    男人也垂眼瞄了下,从罐子里又抓了把羊油抹在她膝盖上、脚踝上,在你面前我要什么脸, 孩子都两岁了, 要脸能有儿有女?
    该你了。他粗喘着气坐在椅子上,提了黑色罐子换了个方向, 递眼色示意她快点, 再磨蹭太阳就要落山了。
    蜜娘咬牙, 抓了把羊油搓开,沿着他的脖颈肩膀给抹上一层,常年干活,男人身上的肉硬梆梆的,她都怀疑羊油能不能透过肉浸到骨子里。
    背上抹了换到正面,男人拿眼睇着她,怕惹恼了人,还小心地拿捏着呼吸,但扑出来的气比照下来的日头还灼人。
    蜜娘红着脸,垂眼时也只是用余光瞟,见他越来越张扬,索性罢手,你自己抹吧。
    我给你抹了全身。巴虎不甘心。
    又不是我求你的。
    那我求你。
    不行。蜜娘背过了身,不知道后面的男人拿手指隔空戳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找她算账。
    晒了大概一个时辰,身上的羊油淡了许多,巴虎穿上换下来的脏衣裳去提水进来洗澡。老样子,还是蜜娘先洗,油皂打在身上搓腻呼呼的羊油。
    你、你不是再打水洗?她看他撩水在身上,疑惑道。
    嗯,先搓搓,待会儿提水再净一遍。他的动作不比她慢,下手又狠,在蜜娘搓下半身的时候他已经搓完了全身,又站在后边流氓状盯着。
    倒水去,换水。蜜娘气恼,咬牙切齿地使唤他。
    男人答应的干脆,换了水抢着舀了几瓢水淋身上,冲掉油皂浮沫,对蜜娘抱怨的地上淋湿了,鞋子湿了脏了的话充耳不闻。
    一双残留着水珠的糙手搭上腰,蜜娘抑住了嗓子里的惊呼声,转头瞪他,别捣乱。
    脸颊和身上布满了粉霞,比涂了羊油白的晃眼时更诱人,孩子不在家,没人在家,我们又在屋里,为什么不行?手上的动作轻轻摩挲。
    白、白天就不行。蜜娘按住下移的手,紧着嗓子说:不行的,外面有人路过,听到了我不做人了。
    巴虎似乎是在思量,但眼睛里的暗沉越聚越浓,浓的让人腿软,蜜娘口干舌燥,忍不住说:晚上,就晚上。
    你说的?
    我说的。
    怎么着都听我的?巴虎打着商量,但手上动作加重。
    蜜娘连连点头,听你的,听你的,都听你的。她心想不外乎就是春宫册子上的招式,两人已经演练完了。
    巴虎哼笑,挪开手之前捏了两把,穿衣裳吧,身上的水都干了。
    傍晚,其其格和吉雅带着一群狗疯跑进来,站在灶门口喊:今晚什么饭?丝毫没注意到爹娘间异样的情绪。
    肉。巴虎放下铲子倚在灶台上,都是你跟你哥喜欢吃的。
    嘻嘻。其其格笑眯了眼,手上撸着狗头,嘴甜道:我就喜欢爹做的饭。
    那就去洗手,外面沾了狗毛的衣裳脱了扔在筐里,别带进屋。家里的狗和山狸子天天梳毛,还天天掉毛。
    巴虎瞥了眼坐椅子上烧火的人,趁孩子不在抓紧时间调戏:还不到晚上,你别紧张。
    蜜娘不理他,这不要脸的在她答应后说晚上等家里人都睡了带她出去当野鸳鸯。
    河西边的人快到还债的时候了。巴虎换了个话题,之前有官府的人帮忙,应该都还的起。
    是经过官府还你,还是直接还你?蜜娘接了这话,想说点正经的,又听他纠正说:是我们,不单是我。
    噢。蜜娘敷衍的应声,挟了坨牛粪填进去,见孩子进来也就不搭理他了。
    今儿下午跟阿爷去做了什么?她解了其其格散乱的头绳,以手为梳重新给她绑紧,头上怎么还有草叶子,在草地里打滚了?
    嘻嘻,我跟吉雅从山包上往下滚,我们滚,狗狗在后面追。其其格乐得忘形,话出口了又改口说:我哥,是跟我哥从山包上往下滚。
    她只是当你们的面喊我喊哥,离了人就一口一个吉雅。吉雅抓住机会就告状。
    其其格理亏,不用提醒先保证:我再也不喊了。
    蜜娘没理她那不走心的话,只给吉雅说:下次再喊名字,吃鸡翅膀的时候你就别让她了。其其格爱啃鸡翅膀,但每次鸡腿鸡翅膀都是平分,艾吉玛和吉雅都把鸡翅膀让给她吃。
    好。吉雅一口应下。
    你俩出去看艾吉玛可回来了,他回来了就能开饭了。巴虎无端觉得孩子吵,忙给打发出去。
    艾吉玛去念书骑的马是家里养的老马,以前是牧仁大叔骑的,他上了年纪马也上了年纪,只是马没了野性不能放在野外,就一直养在牛群里,转场的时候也能驼几床毛毡。艾吉玛来了之后,老马就归了他,每天下学回来还拿刷子给它刷毛,伺候的看着是年轻了两岁。
    饭桌上,三个孩子说的热闹,巴虎再三打断:好好吃饭。
    其其格气,揪着嘴不满地看他,憋出两个字:真烦。
    噗蜜娘没忍住笑了,见男人黑脸,忙摇手说:别看我,你们说你们的。
    说个屁,巴虎一个劲地催三个孩子快吃饭。吃了饭又殷勤地打水伺候洗脸洗脚洗屁股,艾吉玛也快睡,晚上别点油烛练字,会瞎眼睛。
    但艾吉玛屋里的油烛灭了,他的两个孩子还睁着大眼睛骨碌转,半天没见爹娘了,有一箩筐的话要说。
    没法,巴虎只能示弱,躺在床上说:我困了,你俩也快睡。
    咦,今晚有人□□?其其格往床里侧挪,敲着栅栏催她娘也过来。
    你娘也睡了,别吵她。巴虎一把把她给按被窝里,嘘,都别说话。
    等了又等,要不是心里存了事,他都睡着了。
    我还以为你会装睡。孩子的呼吸一平稳,巴虎就急匆匆过来。
    蜜娘瞥他一眼,急色鬼,她对镜画眉,我又不是那等无赖的人。
    对,都是他无赖。巴虎卷了一卷毛毡,问:不带被子吧,现在天也不冷。
    带,要是被人发现了。
    行。这个时候她说啥他都答应,走了,已经很好看了,不用再描了。
    两人轻手轻脚往出走,就是后面坠了个不知眼色的狗,牧仁大叔的毡包里呼噜震天响,恰好掩盖了两人外出的脚步声。
    出自己家门跟做贼似的,走远一点了巴虎就拉着蜜娘狂奔,绾发的簪子都要给跑掉了。蜜娘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刺激感,手脚开始发热冒汗。
    大黄回去。到了不会惊动人的地方,巴虎开始翻脸不认人,张罗着赶大黄回去,家里还有小主人,你回去守着。
    大黄你回去。蜜娘摸了摸它,回去替我守着其其格和吉雅。
    非得你说话了它才听。巴虎又气着了。
    两人继续走,吹着夜风往没有人的地方走,翻过一个山包,两人猛地顿住脚,朦胧的月色下有一对比他们先出来的野鸳鸯。
    夜色撩人啊。
    两人紧攥的手心冒出了汗,胸腔里的震动声似乎压住了虫鸣。巴虎拉着蜜娘调转了头,庆幸把大黄赶走了,不然今晚可要撵着狗去抓鸳鸯。
    走远了,炽热的呼吸凑到耳畔,你都没喊我喊过哥哥。
    不重要。蜜娘从嗓子眼挤出声音,生怕黑夜里,山包后面,沟沟坎坎里还卧着野鸳鸯,草原上的夜晚可真精彩,也挠人。
    半口气就这么吊着,仰望月色的人忍不住落泪,眉黛的颜色被揉在了眼尾,像是晕开的墨点,顺着眼角淌进发丝里,最后落在青草根上。
    嗯?轻轻一捻,巴虎不听到不罢休,快喊。
    蜜娘就是不出声,难耐极了就咬他。
    在趴在背上被背回去的路上,才啄着他耳朵黏黏糊糊喊出声。
    巴虎一个踉跄,差点崴了脚,我知道了,你就喜欢那样,难怪怎么逼怎么哄都不肯喊,这是在吊着我啊?
    又说:夏天还长,既然你喜欢,那我们多出来。
    草原上的夜晚多热闹啊,该多出来走走。
    作者有话说:
    九月见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还没到家, 大黄先听到脚步声迎了出来,半夜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轻手轻脚进了院子开了门, 两人偷偷摸摸出去了半夜谁也没发现。
    坐在床上,蜜娘重重喘了口气, 眼尾晕开的眉黛被冲淡的只剩一抹烟痕, 清亮的夜风没能吹散氤氲的媚意,两者重重叠叠,在昏黄的油烛下竭力诉说明月下的浓情。
    敞开的门被夜风吹的吱呀一声,高壮的男人循着风的好意端了两盆冒白雾的热水进来, 见蜜娘依靠在床柱上,他不怀好意道:要是累了,哥哥帮你洗?
    男人真是精力旺盛,背着她抱着毛毡被子走了一路,到了最后一段路的时候他呼吸沉重, 回来稍稍坐着喝了碗水,瞬间又精精神神的。
    她一时不想他得意太过,撑着床柱支起酸软的腿, 嘴硬道:免了, 你还没那个能力把我杵的站不起来。
    这话谁听谁憋屈,男人满心畅然的轻飘被心口撅的一腔气打的凌乱,还是撩起的水声唤回了神智, 吁了口气道:我不跟你计较, 你的嘴永远比不上我身下的身体实诚。
    彼此彼此。
    哪个意思?他的嘴也比不上身体实诚?巴虎琢磨着意思,就听到隔壁有孩子的呓语声, 木床也跟着咯吱了两声。
    孩子醒了。蜜娘提醒。
    巴虎已经跑出门推开了隔壁的门, 大黄也跟进跟出, 站在床边摇尾巴。
    蜜娘趁他出去,褪了裤子清理身体,耳边是嘀嘀咕咕和翻箱倒柜的声音爹娘半夜出去做野鸳鸯,家里的两个小的没人喊起夜尿尿,兄妹俩都发了大水,淹了床单和毛毡。
    她换了身衣裳过去,还没进门就听其其格和吉雅在说做梦的事,我记得爹来喊我出去尿尿,还是他抱我出去的,我也不知道是做梦。哥,你呢?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