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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隐居种田日常(30)

    阿准看着她耐心地做这些, 嘴角忍不住挂了一丝淡淡的笑,不用这么麻烦,我看过老猎人怎么处理这种事儿,看我的。
    说完,他快速抓住母兔,捏住四条腿仰面按倒,快,把小兔子拿过来!两只小家伙才开始找了半天,等终于含到ru/头,就再也不肯松开,使劲儿吸,站在旁边的沈小茶都看呆了!
    什么叫吃/奶的劲儿?看看这两只狂吸的小家伙儿就懂了,她担忧地看了看母兔子,最初它还很抗拒,慢慢就平静下来。
    阿准试着放开它的四条腿,它安静地翻个身,将肚皮上的两只小家伙压到肚子底下,就瞪着红眼睛盯着对面的两个人,沈小茶不太放心地挤了一些奶,抹在她刚手碰到小兔子的地方,这才放心地从兔笼子里跨出去。
    两个人站在远处看了许久,母兔虽然很冷漠但也没有蹬小家伙们,过了不久,它就蹦到盒子里,主动舔舐两只小家伙,啧啧,母性终于被唤醒了,他们相视一笑,都缓缓吐了一口气,
    包谷跟土豆都要收了吧?墙已夯的差不多了,再夯一圈收个尾就成了,等晒干就能上大梁了。阿准回头看一眼四面高高/耸/立的墙壁,小茶跟阿俊帮着弄土跟砂,他就每天早起负责夯,所以进度快了不少。
    先把旱稻割了吧,再拖怕是要掉粒了,割完稻谷再掰包谷、挖土豆,最后挖红薯.....她一边洗脸一边安排,阿准则在燃火煮粥。
    吃完面饼、粥跟水煮蛋,三个人拿上背篓、镰刀、磨刀石、水戴上遮阳帽往山上去。
    这次她没有买收割神器,三个人两亩地,速度再慢一天也差不多能割完,割完还得买个家用汽油脱粒机,又是一笔钱,能省就省,秋天过去到了冬天,山货变少,挣钱就更没门路了。
    不急,你俩先喝口水,我把刀磨一磨。阿准挽起袖子,在磨刀石上加了点水,慢而有力地将每把镰刀都磨得铮亮,三个人拿着镰刀往地里走去,沈小茶忍不住想笑,看他俩一脸正经的模样,莫名有种欣然赴死的气魄。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割稻谷可太费腰了!似乎感觉割了很久,回头一看却连半行都没割完,再看看阿俊直接蹲着割,连她都不如,倒是阿准早已割到第一行的尽头,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沈小茶不服输地擦擦汗,加快了速度,这会连虎口也疼起来了。
    汗水糊住她的眼睛,手腕被稻谷叶子划拉的细小口子经汗一蛰,火辣辣的疼,偏偏阿准跟上了发条似的,割了一行又一行,她更加不好意思叫苦叫累,只能咬牙坚持。
    好在,快到中午时,他们终于割了一大半,三个人口干舌燥地咕咚咚喝着金银花水,原本的冰水此刻早已变得温热,一点也不解暑,地里整齐地躺着青黄色稻谷,没割的稻田在风里掀起一阵青黄的稻浪,起伏摇曳,似乎是在向土地作最后的道别。
    你跟阿俊先回去做饭,我再割会儿。阿准看了满脸汗水的沈小茶一眼,不由分说地道。
    姐,晌午饭做简单些,我再多割会儿。阿俊本就割的不多,这会儿不太好意思早点回去。
    沈小茶笑笑,从善如流地里摘了些蔬菜跟佐料、扯了些红薯藤,下山时回头望了一眼,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在青黄色的稻田里一快一慢地移动着,身形过处,身后躺下一大把稻谷,远观,宛若一幅美丽的动态油画,淳朴而热烈,丰收的踏实感让人倍觉安心。
    路上,她想起春天偶遇的那一大片阳荷姜,记忆里,中秋前后农村田埂上的阳荷正吃,这会儿应该可以吃了吧?她特意绕过去,一看,就喜不自胜,阳荷个头还不是很大,这会儿吃虽有些糟蹋,她还是忍不住掰了不少,打算中午跟卤猪头肉一起炒一大盘。
    要是水田就好了,还能养点稻花鱼,正好跟雪里蕻冲菜一起,做成酸菜鱼,不过,好在有淘宝。
    回院子,她特意关照了一番新成员当然不是现在每天撒糖的羊崽子CP,而是那两只小兔崽子,它们正在笼子里开心地跟着亲妈蹦跶着,全然没有了早上半死不活的模样,就是毛不多,实在有些丑不忍睹。
    将背篓里的红薯藤分给几个小动物们后,开始准备午饭,调出淘宝了一大条杀好的新鲜草鱼、两斤豆芽、一斤金针菇、一袋泡椒后,她把米饭蒸上,就开始捣鼓酸菜鱼。
    先切下鱼头,再从鱼尾处贴着骨头将鱼肉剔下来,剔下的肉片成均匀的不厚不薄的片,鱼骨则剁成段儿,鱼片加入些许料酒、盐跟鸡蛋清腌着。
    锅里烧油,放入姜片、大蒜、泡椒、花椒炒香后,滑入鱼头跟鱼骨头煎至金黄,将鱼头鱼骨拨到锅的一边,用余油炒香雪里蕻酸菜,然后在锅里加提前烧好的开水煮直至汤变成浓浓的奶白色,在大铁盆里铺好豆芽,将鱼头鱼骨捞出倒入盆中,再将金针菇、上海青、鱼片分别放进酸菜汤里汤好刚刚熟的程度,把菜跟鱼轻轻捞出放进盆中,最后倒入浓汤撒一点葱花碎,一道简易版酸菜鱼就做好了。
    她吞了吞口水,忍住了先帮他们尝一尝的冲动,快速炒了一个阳荷炒卤猪头,凉拌了一个嫩豇豆,豇豆差不多要拆架了,凉拌豇豆要等明年夏天喽。
    这顿痛快淋漓的午饭,收到了来自阿俊、阿准的光盘称赞,鱼汤酸辣浓郁,每顿最多吃一大碗的阿俊竟打着饱嗝儿硬生生又泡了小半碗米饭,直撑得肚子微微发疼,要怪只能怪这汤太开胃了!酸酸辣辣顺着口腔滑到肠胃里,恰到好处的刺激让人忍着瀑汗的痛苦也欲罢不能。
    鱼片鲜嫩、软滑,一点不柴,更别提金针菇、豆芽跟青菜这些配料,爽脆而不生,越吃到最后越好吃、越入味。
    阿姐,你这手艺不开店太可惜了。小茶,以后咱能不能每隔几天,不,每隔一天,吃一次酸菜鱼?
    沈小茶笑而不语地看着对面的两人,在她的认知中,没有人能在美食攻势下不变成吃货,如果不能,那一定是做饭人的手艺不行。
    只是她没想到酸菜鱼的诱/惑居然这么强悍,强悍到他们当天忍着白日忙了一天的疲惫,大半夜跑去捉鱼,逼迫她开启每日酸菜鱼模式。
    第六十六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 沈小茶看着大半盆的泥鳅、溪石斑鱼等虾兵蟹将,有些哭笑不得,这种鱼煎或者油炸更合适吧?
    晌午, 咱再吃昨天的鱼?多加点菜。阿准喝完一碗粥,瞟了眼盆子里的鱼虾蟹。
    对, 酸菜也得多放。阿俊吃完一根酸萝卜, 忙不迭地提醒。
    沈小茶看着他被酸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不住想笑这萝卜还不够酸呐?阿俊不好意思地挠挠讪笑着。最近农忙体力消耗太大,即使他们不提,她也会变着法儿的改善伙食。
    昨天他们忙到月上树梢才将所有的稻谷挑回来,这会儿院子里铺满了青黄相间的稻谷把子, 小黑小白在上面滚来滚去,沈小茶生怕它们玩得兴起在上面撒尿,虽然晒干后还要脱壳,但到底是要入口的东西,想想怪膈应的。
    一边玩儿去!再闹, 就给你们关禁闭。两只狗子从稻草堆儿里抬起头,吐着舌头对她黠笑,然后继续狗行狗素, 阿准见状扯着狗耳朵, 将它们栓了起来,两只狗子不服气地汪汪乱叫,兴奋不已。
    沈小茶买了个可直接给湿稻谷脱粒的机器, 按照说明书倒入燃油, 轰鸣的机器声响起,一把稻谷进去, 侧面出稻草、正面出金黄色的稻谷颗, 直看得阿俊跟阿准目瞪口呆, 这也太神奇了。
    其实,这东西对于沈小茶而言也很神奇,她家很早就每种地进城务工了,记忆里故乡的稻谷是用十分原始的打禾进行脱粒的孔武有力的汉子们手持稻谷,在一个木制的四方桶里反复拍打,直到稻谷杆上没有稻谷粒为止,砰、砰、砰时远时近、时缓时急的打禾,是金秋最让农民们踏实的节奏。
    四方桶跟劳动力,在各家各户间流转,大家互相帮助,打稻谷的主人家总要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犒赏乡里乡亲。不过,那传统而充满人情味儿的脱粒方式,注定要在工业时代机器的轰鸣声中被取代,成为遥远又坚固的记忆。
    姐,姐?满了!她回过神来,将脱好的稻谷粒铲出来均匀铺晒在早已备好的五彩塑料布上,三个人默契地配合着,忙碌了一整天,沉甸甸的稻穗在机器的轰鸣声中变成了黄灿灿的稻谷粒。
    稻草则被铺晒在一旁,完全干透后保存起来,在大雪封山、青黄不接的日子里,可以作为粗饲料喂羊羔。
    第二天,趁着天气好,他们又一鼓作气地掰完了所有的包谷棒子。
    带壳的包谷堆满小院,原本宽阔的院子一夜之间突然变小了,再加上瓜果蔬菜、兔笼、鸡圈、集装箱、土房子(虽然目前还只有四面墙),突然有种脚都没地放的局促感。
    几只小动物们委屈巴巴地挤在角落里,看着突然变得热闹的小院,一脸懵懂,不过,很快也就适应了,淡然地看着三个人忙进忙出,走来走去。
    天色渐晚,但他们依然开着灯撕包谷,阿俊说自己白天太累了,看书容易困还不如早点帮忙把地里的活儿忙完,全心全意看书,沈小茶没有勉强他。
    这会儿,三个人都戴着手套,有说有笑地撕着包谷壳子,包谷壳子跟包谷胡须分开来放,不过很快沈小茶就有些烦躁,今天的阿俊似乎好奇心忒重了些,堪称好奇达人,一会儿一个问题
    姐,包谷胡须留着干什么?吃吗姐,为什么个头大的包谷要留一些壳儿,个头小的就要把壳都掰光姐,包谷是不是也得跟稻谷一样脱粒啊姐,包谷种植需要注意些什么......
    沈小茶本来还沉浸在剥壳的快乐中,被他问得长出一口气阿俊,你还有啥问题,我一口气给你解答了?
    我.....我就想问问,等我离开时求学时能不能给我些包谷种子,这东西产量真高啊,一亩地竟能收这么多,有了这个,即便赋税再高,农人也能靠它混个温饱无忧吧?
    敢情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不过她内心很是欣慰,替这个时代的黎民百姓欣慰,虽然自己不愿入世,但若能借阿准之手造福一方百姓也算积德吧?
    快,别问了,问得我头晕,等你离开时,我给你整理一本册子,当然是画图哦,将这些高产作物的名字跟种植要点都跟你说清楚,你自己牢记于心,这可是你日后安身立命之本哦,再给你准备一些种子......
    阿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沈小茶,恨不得让她当场发誓,沈小茶默默翻了个白眼放心,姐姐我一言,一百头驴子也难追!
    阿准看着姐弟二人的互动,忍不住好笑地摇摇头。
    沈小茶不知道,她无意中的一个许诺,将改变阿俊的一生,当然这是许久之后的事,她自是无法预料。
    次日上午,三个人终于将所有的包谷壳剥完了,没有留壳儿的包谷可以作为日常的饲料跟粮食,带壳儿的等晒干了就扎成包谷巴子,吊在屋檐或房梁下,放个一年半载问题都不大。
    接下来的数日,他们马不停蹄地收完了土豆、红薯跟红豆,伤残了的土豆跟红薯被她磨碎做成了淀粉,这会儿早已晒干封存,冬天摊饼子、泡着喝都是极好的,或者做成土豆粉、红薯粉也不错。
    完好的土豆、红薯则被放在透气的袋子里装着,等冬天时挖坑埋在地下、放地窖,可以成为漫长冬日里最好的菜肴。
    他们用红豆做了一顿稀饭后,沈小茶就再也舍不得用了,毕竟真的不多,她想留着冬天火塘架起来后在吊锅上煨红豆放盐炒着吃,那是小时候外婆最爱的菜肴之一。
    也是运气好,这些东西都晒干的第二天,初秋的第一场雨如期而至,看着被防雨布盖着堆成一座座小山的粮食,沈小茶悠悠地吐出一口气。
    从播种到收获,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不过眨眼之间,三个人站在防雨布搭的临时雨棚里,一边呼噜噜吃着土豆削面鱼儿,一边看着纷飞的秋雨打湿干燥多日的小院儿。
    小黑小白兴奋地在雨里撒欢儿,沈小茶恍然中有种一年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个季节,在现代应该是中秋前后吧。
    也许,她应该张罗着过穿越后的第一个节日了,忙碌了许久,不大吃一场,怎对得起这历经旱涝、蝗灾,侥幸大丰收的喜悦?
    第六十七章
    这场雨, 并不似秋雨那般凉,如果不是远处渐黄的山跟树提醒,她都要误以为这是场夏天的雨了, 毕竟还带着夏日的燥热。
    今天是打杂的一天,就当歇息啦。她放下碗, 买了几件长款雨衣, 自己先套了一件在身上,然后挎上篮子,在院子里查看因忙着收庄稼而被忽略许久的瓜果蔬菜们。
    葡萄架上挂了一些深紫色的葡萄,也许是第一年, 真正撑到成熟的葡萄并不多,平日里偶尔摘一串打打牙祭,这会儿只剩稀稀落落的几串,她搬来一张凳子,小心翼翼站上去。
    我来。阿准沉沉的声音在身旁想起, 有时候他对她事事总求亲力亲为的较真感到头疼,雨天地上湿滑,也不怕摔跤?明明他就在旁边。
    沈小茶仰起脖子眯起眼睛, 只见阿准微微踮起脚尖, 轻松就够到了最顶端那串她已垂涎许久的葡萄,每一颗暗紫色的葡萄都裹满白色的果粉,入口肯定甜到齁。
    不多不少, 正好十串, 虽然有两串因为那场暴雨掉了不少颗粒,如今只剩几粒可怜巴巴的果子, 像极了老人快掉光的牙齿, 但她依然有种丰收的雀跃。
    记得有一年因为暴雨家里的葡萄全都烂了, 今年旱涝交替,但葡萄一直长得不错,虽然本来以为会有很好的收成,不过如今这样她也满足了,没有特别失落。
    留两串吃掉,剩下的做一瓶葡萄果酱好啦。她看着篮子里的收获,自言自语。
    入了秋,天气慢慢转凉,不放冰箱也不怕坏掉,毕竟费了那么多心思,当水果两三天吃光光岂不可惜?要在漫长的冬日山居时光里,时不时用浓郁的葡萄酱,延续她对来年的期待。
    期待,这棵葡萄树能结出更多果实;期待,明年葡萄架一片葳蕤,她可以在下面支一张秋千,或者摆一张桌子,赏月吃瓜;期待,院子里桃、李、杏、柿等果树渐渐成林.....
    西瓜,今年结的不少,但能吃的并不多,不知什么缘故,好几次切开,里面的瓜瓤都偏白色,要说没熟,它们又个顶个的大,而且拍起来也是砰砰砰的响,除了第一次吃的那个,后来几个都差强人意,明年换个品种吧?
    她让阿准将剩下的五六个瓜都摘掉,熟了的咱吃掉,不熟的喂羊跟鸡鹅。她瞟了一眼小兔子,西瓜水分太多还是不喂它们了,免得拉稀。
    那两只已毛茸茸的小兔崽子隔着笼子看着她,耸动着湿润的小鼻子,似乎在抗议凭啥不给我们兔乖乖吃?咱身体好着呢!
    沈小茶的心都化了,她对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毫无免疫力,不过转念一想,它们总要沦为人类盘中餐,兔子繁殖能力那么强,多了她可养不起啊。
    咦?这苦瓜可真厉害啊,小小的几棵竟结了这么多!?阿准一边摘一边啧啧称奇,绿色的、黄色的苦瓜挂满枝头,叶子落了一些,就越发显得瓜多叶少了。
    我看你们都挺爱吃苦瓜的,才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怕苦。沈小茶扯下一只硕大的黄色苦瓜,童心泛滥地抠了抠上面的小疙瘩,汁液迸溅,真解压!
    远处被她强制看书的阿俊闻言,大声道这瓜苦而回甘,且很神奇,肉跟它一起炒,就它微苦,别的菜却丝毫不沾染它的苦,这种精神真是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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