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 > 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
错误举报

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9)

    怀里不是小霸王,分明是块可口的软糕,谢祁年忽然从他身上起来半跪在床上,曲起腿不敢再贴着他。
    他浑身紧绷着,滚烫的血液直往身下灌,谢祁年手背崩出青筋来,满心错愕,根本分不清戏里戏外,简遥身上仿佛有他欲望的开关,不敢触,却总在不经意之中开启。
    清冷寒山下涌动着即将爆发的火焰。
    第17章 意外探班
    幸好谢祁年反应及时,才没有惊动简遥,让他发现端倪。
    导演没有喊停,需要继续演下去,他弯着手肘,抬高了身体,两个人都急红了眼,苏柚白想要踢他,被牢牢制住,火气涌上来,他灵机一动叫道:沈伯远,你有本事继续咬,反正小爷喜欢男人,戏楼的小仙儿就是男的,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沈伯远这个书呆子果然变了脸色,咬牙道:你简直不可理喻,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爸?!
    苏柚白就说:你有本事就去啊,反正你也没证据!沈伯远确实不会出去胡说八道,这番对话也不过是想吓唬他,看上去这招也挺灵验,沈伯远手劲松了一瞬,苏柚白找准时机,猛然推开他,将他掀翻在床上,头也不回地蹿了出去。
    沈伯远在后面衣襟凌乱,完全没了风度。
    随着镜头摇臂推离,这场戏很顺利的完成了,简遥跑到谢祁年跟前,问:老师,我刚才咬疼你了吗?
    谢祁年眼神忽明忽暗,抬手碰了一下咬痕,说了句「没事」,低头又看见了简遥锁骨上的痕迹,他喉咙轻滚,问:你呢?
    简遥也摸到了锁骨上的痕迹,有点鼓出来,他皮肤向来细嫩,稍微碰一下就会有印子,不过不严重:一会儿就褪下去了。
    谢祁年「嗯」了一声,心里燥得慌,又想抽烟了,最近有点犯烟瘾,嘴里不嚼点东西,总觉得空荡荡的。
    这时,人群里林清川像兔子一样蹦过来,直接蹿到他眼前,打破了这些复杂情绪,他一边跑一边着急地念叨:艹,来了来了,你们工作人员不行啊,没挡住人,你先帮我应付一阵,我去躲躲。
    简遥不明所以,谢祁年伸手薅住他:有什么可躲的,难道你们俩之间真有事?
    林清川滞住了,脸色变幻:放屁,怎么可能?
    谢祁年说:那就不要躲。
    简遥好奇地问:躲什么?
    好久不见啊,谢前辈。一道声音从天而降回答了他的疑问,一行人动静很大,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一身黑衣黑裤,头发全部往后拢,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气势顶盛,连孟辉都惊动了,不少工作人员抻头往这个方向看。
    哇哦,是姜潮诶!旁边有人窃窃私语,林清川皱着眉。
    姜潮原先爱豆出道,拿到了顶流位置,最近两年转战影视圈,照样成绩斐然,被称为影坛黑马,去年和林清川搭档拍戏,获得了最受欢迎男配奖项,人气稳得很。
    这么一个人过来探班,导演组肯定会收到通知,为了防止有人偷拍把事情传出去,他们提前做好了新闻稿,就说姜潮是来找谢祁年的,这俩之前过交集,姜潮曾在媒体面前表达过对谢祁年的尊敬和仰慕,正好可以拿出去做个宣传,姜潮那边也同意了。
    简遥见到姜潮,微吃了一惊,转眼心头却有些鼓动,他们团在成立最初,希望有机会走到更大舞台,这个梦想的标杆就是姜潮,没想到这次见到真人了。
    姜潮环顾一周,先和谢祁年打了招呼,又在林清川身上停留了片刻,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最后定格在简遥身上。
    你是Antiboy的主唱?
    谁都没想到姜潮会提起简遥的乐队,简遥自己也感到惊异:您知道我们乐队?
    姜潮笑起来,桃花形状的眼睛十分惑人:有幸听过几首,真的很好。
    简遥笑了笑,梨涡一现显得柔软乖巧。
    谢祁年和林清川看着面前两人礼貌性握住的手,露出了一模一样的神情,心里都不怎么舒坦。
    他不是来看你的吗?林清川跟着谢祁年上了房车,听谢祁年发出疑问。
    林清川干笑了一声。
    兴许姜潮和简遥都玩音乐,也都在转型的路上,两人很快熟悉起来。一开始还好,姜潮坐在椅子上看大家拍戏,一副「正在学习」的样子,等众人下了戏,姜潮明显对简遥很感兴趣,以音乐开头,聊得火热。
    谢祁年这位「老师」和林清川这位「好友」被遗忘在了路边。
    林清川脑子里有根弦一直绷着,因为他觉得姜潮是故意的,没有证据,就是潜意识里这么觉得,但他不好意思告诉谢祁年,这会显得他太把姜潮当回事。
    随他们去吧,姜潮不搭理我正好。他这么跟谢祁年说。
    房车窗户打开,谢祁年从抽屉里拿出烟来,一根扔给林清川,一根自己点上,远处凉棚里,姜潮和简遥聊到兴头上,他们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姜潮的表情,看不到简遥的,似乎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姜潮往这边瞄了一眼,随即笑了。
    谢祁年在缭绕的烟雾里想,简遥会和姜潮聊什么?会不会聊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那些年他在livehouse演出的故事,聊聊音乐梦想。他突然发现,他和简遥其实没有闲聊过,大多数时间都在聊剧本,仔细回想,真有那么点枯燥。
    想想简遥年纪不大,会不会觉得和他搭戏或者住在一起很无聊?
    而这些想法,远处的简遥完全不知道,他今天收获了意外惊喜,他给姜潮看了他们乐队的新歌,姜潮提出了不少建议,简遥在心里顺了一遍,确实好多了。
    多谢前辈。简遥向他道谢。
    姜潮说:不用客气,我也是这么熬过来的,现在能坚持原创的人不多了,大多数人宁愿东拼西凑,也不愿意花费时间创作。
    简遥没有做任何评价,他还不够格评论别人。
    前辈为什么没有继续□□豆?他好奇地问。
    姜潮笑着说:为了挣钱,为了一个人,当年有人跟我说,如果我进圈,他就给我搭戏,我当真了。
    简遥在这个故事里隐约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于是问了下去:那前辈转到影视圈以后
    嗯,戏是搭了,不过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简遥听着,心尖也泛起苦味来,不记得了
    此时姜潮凑近,表情倒没有酸楚苦涩的感觉,反而有点狡黠:我刚才帮你改旋律,你说要谢我,不如帮我一个忙。
    简遥连忙点头:前辈你说。
    姜潮余光瞄着那辆房车,笑而不语,只向简遥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说:
    助攻来也
    第18章 记忆锚点
    姜潮来了三天,总共只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在场地边「学习」演戏技巧,一件是帮简遥把谱子整理完,两件事看起来都莫名其妙,工作人员差点以为姜潮来这里是为了简遥,连程芬看到最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下了戏就问简遥什么时候认识的姜潮。
    刚认识,姜前辈人很好。简遥这么说,程芬不大信。
    他根本不是平易近人那种人,合作过那么多艺人,他单单对你另眼相看?这种故事听来不可信,程芬对娱乐圈里的「关系」持有怀疑态度,她也怕出岔子。
    简遥却摇了摇头,说:他也许有事要我帮忙吧。
    程芬猜不出来,就嘱咐他:朋友要交,能学点东西也好,但不要太当真。
    简遥现在的咖位有点尴尬,不是一线,却和一线演员搭戏,网上红眼病很多,最近黑粉层出不穷,说什么的都有,程芬反应及时都处理掉了,简遥对此并不知情。
    其中有几条非常过分,说简遥唱歌很烂演戏也没代表作,如今的好运都是和金主睡出来的,至于金主是谁,号召大家猜一猜,程芬看完气不打一处来。
    简遥并不在意,至少他目前在剧组接触到的大部分人都非常友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程芬叹了句。
    可不是嘛,简遥心道,他也看不懂谢祁年的心,近来拍摄任务紧张,他们又变回了公事公办的状态,把师生角色演绎得很完美。
    回到戏里,苏柚白和沈伯远之间火药味已经少了一些。
    眼下苏家遇到了一件大事,他们运货的船只被扣在了海上。东海正在打仗,战火逐渐蔓延,苏父担心这批货保不住了,最要紧的得把人救出来,他四处跑关系,这么跑了两天,第三日却出了事,管事从外面疾冲回来,对苏家大少爷说:老爷被扣住了。
    孟信柯和沈伯远连同两位苏家少爷都在厅里,闻言全惊住了,苏家大少爷苏运程赶忙追问细节,管事擦着汗说:不只老爷,许多当家的都被扣了。
    众人面面相觑,大体明白了,苏运程拿上外衣,叮嘱大家:现在内外都乱,时局怕是要变,我去打听一下,你们不要动。
    紧接着又对孟信柯和沈伯远一作揖,说:我与父亲不知何时回来,苏家就拜托二位了。
    孟信柯与沈伯远回礼。
    苏柚白拉住苏运程的衣袖,长兄如父,苏运程拍了拍他的肩,想说什么,张口却没出声,窗外落日已见余晖,他匆忙离去。
    那天晚上,众人等到月上中天,苏家父子都没回来。
    苏柚白夜里睡不着,穿着睡衣下楼,见客厅亮着一盏灯,原以为是父兄,多走了几步路,才发现是沈伯远正在伏案写作。
    眼镜腿上长长的链子落在肩膀,灯光将他的身影晕成一团,苏柚白第一次这样安静地看着他,可能是家里气氛太紧张,就显得他们两个的关系没那么疏远了。
    你在写什么?
    沈伯远抬头,见到苏柚白,钢笔在纸上顿了一下,就听小少爷说:你写呗,我又不抢你的,你紧张啊?
    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沈伯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答道:我睡不着,起来写篇文章。
    你的那个报纸?
    沈伯远「嗯」了一声,见苏柚白非但没走,还一屁股坐在自己对面,他诧异了一下,苏柚白皱眉,说:你写你的,我在自己家,想坐哪儿就坐哪儿。
    沈伯远却被他这股别别扭扭的劲儿弄乐了,唇角微翘,又被他按下。灯光里只有纸笔摩擦的声音,苏柚白盯着笔尖发呆,看沈伯远很快写满了一张纸,最后的落款是《新世纪》主编。
    为什么叫《新世纪》?苏柚白忽然问。
    沈伯远伸手在墨上扇了扇,让它干得更快,他下意识觉得苏柚白是随口一问,但他还是认真答了:我当年在校读书的时候,有幸赶上青年崛起时代,从前有很多「青年杂志」聊科学民主,「国人欲脱蒙昧时代,应急起直追,以科学与人权并重」,不过那些报刊现在都停掉了,我想需要有继承理念的人,
    二十世纪已经过去三分之一,有很多势力对我们国家虎视眈眈,现在的青年终将沿着前辈的道路,为更多国人能走进新世纪而努力。
    苏柚白只听懂了最后一句,他问:二十一世纪?
    沈伯远点头。
    苏柚白不解:为什么要管二十一世纪的事,我又活不到那个时候。
    沈伯远失笑,这句话听来不太负责,但反过来又有点感慨:真是一派天真的小少爷,打架、说话都那么坦率直接。
    我现在不想走进二十一世纪,七十年后我都快九十岁了,苏柚白皱着眉念叨,我就想让我爸爸和我哥他们回来。
    放在平时,沈伯远没准会和他呛起来,按捺不住教导他一番,只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苏柚白心里也吊着一根弦,他不想加重他的负担。
    他们会安全回来的。他说。
    苏柚白沉默了一阵,又问:那你觉得,外面会打仗吗?
    沈伯远没说话,真实的情况比苏柚白看到的还糟糕,前后也就几个月时间,外头已经天翻地覆。
    天边月亮被乌云覆盖,苏柚白准备上楼睡觉了,忽而听沈伯远说:地板凉,穿好鞋。
    苏柚白低头,才发现自己光着脚。
    这段戏简遥看了好几遍,演完以后半天无法回神,他抱着水杯坐在一边,心头沉甸甸的。
    直到面前出现一块奶糖。
    谢老师。简遥小声叫他,谢祁年和他并肩坐在一起,看他剥开糖纸。
    奶糖很甜,在嘴里慢慢化开,最后化成一根线,把他从有些沉重的故事里带出来,简遥嚼完喝了口水。
    我第一部 戏是战争片,拍了好几场爆炸戏,每一场戏都有几个人杀青,天空全是灰尘,地上有好多红色颜料。谢祁年缓声说。
    简遥问:会不会很难出戏?
    谢祁年点头,说:每次拍戏我都觉得剧里的人是真实的,场景也是真实的,经历一遍,就像在别人的人生里走个过场,再加上新人很容易从体验派入手,所以那段时间非常难受。
    那怎么才能把真实世界和戏剥离呢?简遥继续问,他现在确实有点苦恼。
    谢祁年声音温煦,如同合格的老师循循善诱:可以给自己设一个锚点,或者提醒物,看到它就提醒自己可以出戏了,你试试看?
    什么东西都可以吗?
    谢祁年点头。
    简遥思索了一阵,还真想到了,他低头把刚才的糖纸叠成了千纸鹤的形状,递给谢祁年:用这个可以吗?以后只要谢老师拿出来,我就努力出戏,让自己回到真实生活。
    谢祁年把千纸鹤拿过来,他发现,简遥叠的模样和其他人的不一样,中间背脊处是鼓起来的,圆圆胖胖,尾巴比别人短。
    他看了半晌觉得眼熟,才想起自己家门钥匙上有个不锈钢小挂件,就是这样的形状,身边工作人员有看见的,还问他是在哪里买的。
    胖胖的挺可爱,我家孩子肯定喜欢,我上次还特意上网去查,发现没有这个款式,老大,你这个是单独定制的?
    两个形状重叠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说:
    戏中戏时间:1931年1945年,是想一想就难过的14年。
    其中提到的「青年杂志」指代《新青年》,1926年停刊,国人欲脱蒙昧时代此句出自创刊人。
    后文中《新世纪》是虚构,而实业救国这个主题有原型,不是一位,是一类人。
    这本书不会很长,写戏中戏,只是想从另一种角色、另一个视角,看一看那个年代。
    第19章 当日事故
    谢祁年忽然毫无征兆地犯了头疼,大家都吓了一跳。
    会不会最近夜戏太多了?孟辉紧皱眉头,催摄制组调整拍摄方案。
    谢祁年原本想在现场缓一会,后来实在不行了,被孟辉催回了家里:你别忍着,该看医生看医生,该休息也要休息,片场这么多人,后面那么多戏份,怎么安排都来得及,不缺你一个人。
    然后又对简遥说:小简,你和谢老师现在住一起,帮忙多照顾一点。
    简遥抿紧了唇,垂头看向躺椅上的谢祁年,没人看到他的神情,孟辉给他们放了一下午的假:等医生诊出了结果,你告诉我一声。
    好。简遥应了一声,快步赶上去,谢祁年助理颜熏开车,他和谢祁年坐在后面。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