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房东他暗恋我 > 房东他暗恋我
错误举报

房东他暗恋我

    第1章
    严迟叼着烟,拎着一瓶酒晃晃悠悠地从昏暗的饭店走出来,又看见房东苏遇被一群小混混给围在巷口。
    轻嗤了声,轻轻晃了晃手上的酒瓶子,半醉半醒地眯起眸子,然后薄唇微微一弯。
    手中的酒瓶子,就被他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一个混混头上。
    砰的一声,酒水连着瓶子在那为首的一个黄毛混混头上炸开了花,鲜血混着酒水都快把黄毛给染成红毛了。
    艹,谁特么敢砸大爷。黄毛混混捂着被砸伤的脑袋,暴跳如雷般朝酒瓶飞来的方向破口大骂。
    严迟从昏暗的角落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马丁靴踩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声音轻佻道,你大爷我砸的,怎么了。
    黄毛听见这嚣张至极的话,当场就要发飙,但下一刻透过路边昏黄的路灯看清严迟那张锋利的面容后,咬了咬舌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脏话尽数吞入腹中,神情变得略微讨好,严哥,您怎么在这儿。
    严迟睨了他一眼,叼着烟睨了他一眼,路是你私有的?
    瞧严哥你说的。被严迟睨着,黄毛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冒着寒气,见严迟唇上的烟还没有点燃,很有眼色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劣质打火机,小心用手挡着火,替他点烟。
    火星子一着,严迟深吸了一口,然后再吐一圈白色的烟雾,在夜风轻吹下直往那被堵在墙角低垂着脑袋不说话的人身上钻。
    那人闻不惯烟味,拧了拧眉,轻轻咳嗽了两声。
    严哥的烟你也敢呛。黄毛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上前就要去凶他。
    严迟挑了挑眼尾,出脚快且狠,利落地踹在了黄毛膝盖上,黄毛身体重心不稳,一下就跪在了苏遇面前。
    严严哥黄毛吃痛跪在地上,颤抖着声线回望严迟。
    我房东你也敢吼。严迟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睥着他,一说话烟灰直往下落,落在黄毛心里哇凉哇凉的。
    严哥这是你房东?黄毛心如死灰地看了眼瘦瘦高高穿着精致的苏遇。
    他不就是大半夜看见个有钱人想打个劫,没成想打到硬板子上去了。
    还要我重复一遍给你听?严迟淡淡看了他眼,修长的手指夹过唇边只燃了一点的香烟,摁在黄毛头上掐灭。
    黄毛被烫得瑟缩了一下,但不敢出声,不敢,不敢。
    很识时务的朝苏遇道了歉,严哥房东,恕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打劫错了人。
    后背抵在墙上抱着一条胳膊的人抿了抿唇并不说话。
    滚吧。这会天色已晚,严迟也不欲这些混混久待,教训了一顿后,就把他们给放走了。
    冷冷地看了眼缩在墙角的苏遇一眼,大半夜的就不要出来瞎晃,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个好运能遇上我。
    苏遇理也不理他一眼,见混混们都走了,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掏出里面的手机看了眼,抿了抿唇,不需要你救。
    声线偏冷,半点温度也没,听得严迟太阳穴直跳,细眯起眼睛,带着几分危险道,你别不识好人心,没有我你今天指不定啥样呢。
    苏遇没搭理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在手机上点了一下,里面传出黄毛欠揍的声音,打劫,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
    苏遇垂了垂眸,掐灭录音,声音平静道,根据邢法,抢劫是会被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不用你救,还能一劳永逸。
    严迟顿时被他呛得哑然,眼角跳了跳,感情你还怨我多管闲事了呗,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这种时候还知道录音留证据。
    嗯。苏遇轻轻应了声,也不知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严迟最见不得他这副冷硬不吃的模样,低头看着他,吊儿郎当地说,你就不怕他们把你证据销毁,再来个毁尸灭迹。
    苏遇轻轻扯了扯唇角,垂下眸子,不再吭声了。
    严迟见他三两句被自己给说服了,来了精神,顺杆子往上爬,拍了拍他肩膀,笑得那叫一个得意,那这次也算是我救你吧,我也不要你什么回报,跟以前一样,抵一个月房租就行。
    苏遇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听见严迟这话轻轻颤了颤眼睫,顿了片刻,似是无奈又似是妥协地轻嗯了声。
    严迟得逞般挑了挑眉,痞气十足地冲他笑了笑,谢了。
    得了便宜的严迟也不忘卖乖,走吧房东,我送你回去。
    苏遇抬了抬眼眸,亦步亦趋地跟着严迟身后走。
    不过我说你,没事就别老半夜在外面瞎晃悠,你瞅瞅都几次了都。这片离着他们居住的地方还挺远,严迟烟瘾又范了,从裤兜里做了个掏烟的动作,掏了半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手给拿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碰见苏遇被堵了,自从苏遇出现在他们这个地方后,他前前后后见他被堵过三五次。
    也导致他租苏遇房子以来,一次房租都没交过。
    想想有这么个不省心的房东还挺好,省钱。
    带学员做项目,没注意时间。苏遇把外套搭在肩上,初夏的深夜,温度还有些冷,随口解释了一句。
    哦。严迟差点忘了,苏遇除了是他的房东外,还是周围一所大学的讲师,虽然只是个三流大学,但能在大学里做老师那都是有本事的,能让他们这些人高看一眼的。
    那你下次可以穿普通点。严迟说着潇洒的脚步顿了顿,回看了眼苏遇那一身的名牌,赤条条把有钱两个字写在了脑门上。
    再加上他人瘦瘦高高,腰背挺得直直的,身上的衣服常年捋得笔直,看起来就是那种有钱又好欺负的,这片没见过钱的混子们不打劫他打劫谁。
    说完,严迟又觉得自己管得有点多,人家有钱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想被打劫就被打劫,像他这样的想被打劫还没机会呢。
    无声地捏了捏冲锋衣衣角,嘲讽笑笑,转身大迈步融入黑夜。
    苏遇紧跟在严迟身后,眼神复杂地落在严迟那没有着落的只能抓着衣角的手上,冷清问了问,怎么不抽了。
    没找到打火机。严迟拍拍口袋,舔了舔唇角,显得有些落寞。
    苏遇点点头,不再问了。
    你有?严迟被他一问感觉莫名,手快地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支烟叼唇上,碰了碰苏遇的胳膊,带点戏谑的黑眸看着他,借个火。
    我不抽烟。
    言下之意他没有打火机。
    那你问我抽不抽做什么。严迟耸了耸肩,唇上咬着烟的动作一顿,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取下来。
    苏遇没有回答,严迟也没有再问,两人快速穿梭过弄巷,走在路灯昏黄的马路上,将他们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走过一条不长不远的宽阔马路,再转个弯就能看见一个幽静的小区。
    苏遇就住这儿,当然严迟也住这儿。
    苏遇在这个小区正好有两套房,自己住一套,出租一套,谁知,他正准备出门贴出租信息的时候,被几个混混拦住,好巧不巧地被来找房子的严迟遇见。
    吓走混混后,严迟看到他手里的招租信息,当场不要脸地表示,要他以房相报。
    看得出来当时的苏遇极其不愿意,甚至向来冷静的脸上都出现了些许裂痕,但还是迫于严迟的无赖答应了下来。
    当初说好,只抵两个月房租的,谁知道几个月过去,苏遇就像是一个人形混混机,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他被几个染着五颜六色的混混拦住,救一次一个月房租的规矩就被严迟厚颜无耻地强行定了下来。
    让居无定所,工资又不高的严迟,很是宽容了些日子。
    严迟把苏遇送回了家,转身爬着楼梯上了楼。
    这栋小区只有六层楼,并未配备电梯,苏遇住三楼,严迟住四楼,上下两间房挨在一起,倒也方便。
    严迟觉得他的人生到处充满奇迹,每次走投无路的时候,上天冥冥之中总是会牵引着他,让他找到属于他的转机。
    比如初中毕业那会,明明他都交不起职高学费,准备背上包包出去打工,却突然有个免学费名额砸在他头上。
    又比如两个月前,他所在的那家4s店倒闭,要钱没钱要住所没住所的严迟只能到处碰运气,就正好碰见了苏遇。
    不仅解决了最难熬的那段日子,也让接下来重新找到份薪资并不高工作的他,得以喘口气。
    严迟走到家门口,回想起一些堪称奇迹的往事,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凑到唇边点燃他一路咬着的那根烟上,火焰燃过烟头,他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靠在门墙上,微微弯曲着腿,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一根烟即将抽完,他细细回味了最后一口烟味,丢掉烟头,用鞋子碾灭火星,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第2章
    严迟第二天是在一阵急促的电话声中醒来的。
    喂。严迟躺在床上眸子还没睁开,随意划了两下手机,接起电话,嗓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严哥,费哥问你今晚有没有空出来喝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哪儿?严迟皱了皱眉心,昨儿和几个修理店的老师傅喝酒,后劲有点大,这会正难受着。
    城大旁的费扬烧烤,费哥新开的店。
    严迟抖了抖眼皮,怎么开在那儿。
    电话那端有个豪迈的声音传出,你小子,这周围就大学附近人流量大,我不开这儿,开犄角旮旯喝西北风?
    严迟低低笑笑,充满磁性的声音透过电话传递过去,没由来让人一阵酥心。
    你别笑啊,今儿老哥开业,你来不来捧个场。电话那端有些嘈杂,这豪爽的声音夹杂在其中显得格外地清晰。
    严迟按了按不舒服的眉心,来。
    先说好不醉不归,你小子能行?费扬发出质疑。
    行,怎么不行,刚好这几天休假,喝到天亮也行。严迟翻了个身,嬉皮笑脸地说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今晚谁先溜,谁就是软蛋。费扬假装恐吓两句,挂断了电话。
    严迟听见电话里的忙音声,这才睁了睁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腹中一阵难受,脑袋也晕晕沉沉,用拇指按压了一下太阳穴,艰难起身去客厅接了杯热水,顾不得烫,一饮而尽。
    想到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喝完水,放下杯子,又回卧室继续睡。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草草下了碗白水煮面果腹,随便套了件皮外套,穿上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家门,出门了。
    城大旁有条小巷,巷子里都是买吃食的,被称为小吃街,小吃街里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烟火味浓厚。
    费扬从前就是这片的人,称不上游手好闲,但也不怎么上进就是,通过相亲娶了个媳妇,两人不咸不淡地过日子。
    谁知他老婆趁他不在家,搞外遇,他那时候年轻气盛那受得了这个侮辱,一怒之下和奸夫打了起来,失手将人给推下楼。
    人死了。
    没钱赔,就去坐牢。
    出狱后,家里父母亲戚不愿意跟他这个杀人犯有过多的接触,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混成了这片的老大。
    从前治安不好的时候靠给人看场子打架收保护费维持生计,现在治安比起从前好太多,他年纪大了也打不动了,就自己盘个店卖烧烤。
    周围的人也愿意照顾他生意,主要是他这人讲义气,收了保护费,就会保护到底。
    不克扣保护费,手底下小弟也愿意听他话。
    严迟到的时候,烧烤店正忙碌着,不大不小的店面里挤满了人,就连门前摆放着的小桌子也都坐满了人。
    严迟拎了两条烟,径直走到正在烧烤炉前满头大汗的费扬面前,懒散道了句,生意兴隆啊。
    你小子,听到严迟欠揍的声音,费扬抬头笑了笑,能这么跟我说话的也就只有你小子了,换个人早不知躺哪儿去了。
    严迟睨了他眼,把手中的两条烟扔给他,爱要不要。
    费扬一把接住,看清烟的牌子,笑得那叫一个高兴,这可是好烟,你个没轻重的,丢在炭里可就全毁了。
    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半点责备严迟的意思,招招手叫来一个服务员,小张,去把库房留出来的那张桌子搬出来。
    严迟的眼神在外面人满为患小桌上巡梭片刻,平淡问道,其他人呢。
    费扬抬眼望了望墙上的挂钟,还没到下班的点,你以为谁都跟你小子一样今天休假。
    严迟颔首,差点忘了今天是星期四。
    他新找的工作是一家不大不小的修车店,一个月只休四天假,时间自己挑,这不月底了,正好就把假休了。
    先整两腰子喝着。其他人还没来,费扬也不欲冷落严迟,双手麻利地从冰柜里端出一盘串好的猪腰子。
    严迟轻瞥了眼,轻轻笑笑,眼尾上挑,配上他那张锋利的脸,说不出的风流好看,瞧不起谁呢。
    费扬目光在严迟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上转了转,又挪移到他那劲瘦有力的腰身上,跟着笑了,也是,要是你这么年轻就开始补,那还了得。
    给你整几个羊肉串,下午还留了些上好的五花肉一块给你。费扬说着忙忙碌碌的去准备东西,明显一副要亲自上阵的架势。
    严迟知他手艺不错,也不推辞,走到刚架上的桌边坐下,抽着烟默默等着。
    还没到下班时间,店里生意就这般好,一到下班下学的点人就更多了。
    这里地理优势好,马路对面就是城大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也多。
    严迟一个人坐在角落处,手中的火星子越燃越少,桌上的羊肉串和五花肉没怎么动。
    却吸引了不少人,主要是他张得太好看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眼锋利,搭配他那黑色牛仔裤和黑色皮衣,抽着烟,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又帅又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严迟,来这么早。
    严迟还没等多久,就有几个高矮胖瘦,年纪各不相同的人来到他身边。
    休假,在家躺一天了,出来醒醒神。严迟抿掉唇中最后一口烟,在地上摁灭,神情不冷不淡道。
    几人看着桌上未曾动过的酒瓶,笑话道,怎么不喝。
    严迟挑挑眉,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
    也是。几人笑着附和,从店里扒拉出几张凳子,随意坐在严迟身边,捡起桌上的冷掉的肉串撸着。
    吃这个多没意思。一个较瘦的中年人吃了一串羊肉串,摇摇头朝店里吼了声,老费,来一盘猪腰子,要没有猪腰子了,整几个羊鞭也行,要羊鞭也没了,就上几把韭菜。
    费扬笑骂了句,少不了你的。
    一上来就整这么猛,老冯你不行了啊。他这一嗓子吼出来,惹得周遭的几人都打趣他。
    去去去,男人不能说不行。老冯挥挥手,一点都不害臊,我这也是为了家里婆娘的幸福着想,你们懂个屁。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