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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全文免费阅读(10)

    而且他至今不知道林淮竹为什么要扣他分,原先沈遂以为林淮竹的逆鳞是林家,只要避开这个话题,林淮竹不会轻易动怒。
    但那天实在太莫名其妙了,沈遂反复琢磨,实在没搞懂到底哪里惹到林淮竹了。
    难道是他操之过急,男妈妈这个人设演砸了?
    纵然沈遂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面色始终平静,他朝林淮竹走了过去。
    怎么站在这里?沈遂明知故问。
    林淮竹倒是直白,在等你。
    沈遂不动声色,等我做什么?
    林淮竹道:不是要练驻颜丹?我这几日查了不少书籍,找了几样炼制驻颜丹的法子。
    这话在沈遂看来几乎算服软,毕竟炼丹法子哪需要林淮竹来找,他只不过拿这事当一个求和的借口罢了。
    林淮竹可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不理他,但一定能察觉到他这几日的变化。
    这个猜测让沈遂心中痛快不少。
    林淮竹肯来找他,证明不光他需要林淮竹,对方也需要他。
    他俩被复杂的利益捆绑到一起,至少现阶段是密不可分的,谁都离不开谁,所以今日林淮竹才会来主动示好。
    现在沈遂多少有些后悔这几日冷处理林淮竹。
    林淮竹原本就对亲密关系缺乏安全感,不信任任何人,沈遂这么做,只会加深他的固有印象,让林淮竹觉得他对他好全凭自己高兴。
    心情好便宠一宠林淮竹,心情不好就将人晾一边完全不管。
    一旦林淮竹认定沈遂是这种人,更不会轻易相信他。
    失策,真是太失策了。
    沈遂赶忙往回找补,他用胳膊拐上林淮竹的脖颈,一副没心没肺的地主傻大儿样。
    你跟哥哥想到一块去了,这四五日我去我母亲院子也是为了找炼驻颜丹的法子。
    沈遂将不去找林淮竹的原因完全推到驻颜丹上。
    林淮竹静静听完沈遂的话后,淡淡道:七日。
    沈遂一时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林淮竹寂寂地看着沈遂,隔了一会儿才径直补充完整,不是四五日,是七日,哥哥七日没来找我。
    沈遂讪笑,是么?哎,这几日翻那些手札古籍翻的我眼酸得不行,头都大了两圈,除了床上哪儿也不想去。
    说完沈遂还要倒打一耙,倒是你,你最近在忙什么,为何不来找我?
    林淮竹瘫着一张俊脸,不疾不徐道:怕打扰哥哥。
    沈遂化身油腻小霸总,不许说这种话,什么打扰不打扰?以后想找我尽管来,哥哥的房门永远为你敞开。
    林淮竹垂下羽睫,嗯。
    闹了这么一场小矛盾,沈遂跟林淮竹关系又近了一步。
    至少表面如此,林淮竹待沈遂更亲近。
    以往他不怎么爱叫沈遂哥哥,能避开这个称呼尽量避开,自从和好之后那点隐秘的抵触便没了,他已经能坦然自若地把哥哥挂嘴边。
    在沈遂看来,林淮竹是进化了。
    他正逐渐剔除个人的喜恶,让自己变得更圆滑更世故,以此适应残酷的生存法则。
    林淮竹清醒的知道,他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在无法改变世界之前,他会先改变自己。
    这是很典型的强者思维,也是沈遂最欣赏林淮竹的一点。
    只是没想到他会穿到小说里,亲眼见证林淮竹的成长,这种感觉复杂而奇妙。
    看小说时沈遂一直是欣赏林淮竹的,但成为书中一员后,说实话对于林淮竹惊人的成长速度,他觉得有点恐怖,还很担心自己的小命。
    不过往好了想,他可以跟林淮竹逐鹿修真九重天,成就一番霸业后,再助他修成大道,最后飞升成仙。
    他不是在攻略男主,他是在帮林淮竹问鼎九州!
    把系统交给他的任务这么一美化,沈遂顿时又有了干劲,待林淮竹越发和蔼可亲。
    俩人各自怀着各自的目的进入了蜜月期,一连好几天都形影不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好到能同盘而食。
    在外人看来一胞兄弟也不过就他俩这样。
    离秦红筝的生辰还有一月左右,沈遂没放弃之前的想法,还是想给她炼一颗驻颜丹作为生辰礼。
    沈遂从秦红筝口中打听出来,除了以灵力控制炉火,还有一种烧钱的办法
    灵符。
    灵符可以取代灵力炼丹,只不过这种办法成本十分高,因为这种灵符并不便宜。
    作为岳临城顶级纨绔二代,沈遂最不缺的便是银钱了。
    沈遂砸下锭金子购买了一大堆灵符,每日从学武堂回来便跟林淮竹尝试着练驻颜丹。
    他俩都是生手,一点炼丹的经验都没有,又没人在旁指导,连炸了两回炼丹炉,他跟林淮竹被烟熏了一身黑。
    炼丹之事一直不顺利,晚上回去后沈遂趴床上,翻阅着秦红筝给他的手记,想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秦红筝首次炼丹未满十四岁,那时她灵力也不足控制炉火,用的便是灵符。
    大概是天赋极佳,秦红筝一次便成。
    沈遂逐字看着秦红筝写的手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灰色小奴走进来,双手捧着一个鎏金蟠龙式的香炉,说是秦红筝给他送的。
    沈遂没多想,让小奴放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遂闻到一股土腥陈腐的味道,像是雨后泥土散发出来的气味。
    耳边也出现滴滴答答,杂乱无序的雨声,他的眼皮不知不觉沉下来,思绪变得空白。
    这种情况没持续太久,沈遂一个激灵醒了。
    刚才仿佛只是打了一个盹,周遭的一切都没变,沈遂仍旧躺在床上,手指还夹着一页泛黄的薄纸。
    那尊精美的鎏金蟠龙炉燃着香,烟雾缥缈。
    窗明几净,一清幽院,一清香。
    沈遂望着窗外那棵黄橙橙的金桂不由失了神。
    直到房门再次打开,沈遂如梦初醒,抬眸朝门口看去。
    林淮竹立于门边,低垂着眉眼,神色不明。
    沈遂摁了摁隐隐发胀的太阳穴,出声询问,怎么了,有事?
    林淮竹低声说,来看看哥哥。
    沈遂起身,招呼他过来,你来正好,这是我母亲幼时写的手记,你跟我一块看看咱们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林淮竹走上前。
    沈遂往床内挪了挪给林淮竹让出一块坐的地儿,他正要将手记给林淮竹,对方突然掏出一把刀送进沈遂胸口。
    利刃穿心的刺痛让沈遂喉口剧烈收缩,他瞪大眼睛看向林淮竹。
    林淮竹漆黑的瞳仁没有半分杂质,如墨点上去那般,面无表情的阴森样子像极了恐怖片里的鬼童。
    沈遂心脏狠狠一颤,惊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坐在床头大口大口喘息着,身旁响起一道含着关切之意的声音。
    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沈遂僵着身体一寸寸抬过头。
    林淮竹着了一件月白色束腰劲服,眉眼清俊,唇薄且红,没有刚才的邪佞之气。
    沈遂懵了,他看了一眼四周,讷讷地问,我,我刚才睡着了?
    林淮竹点头道:嗯,我进来时你就在睡。
    沈遂更糊涂了,所以他这是做了一个梦中梦?
    沈遂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问,你来找我有事么?
    有,我想林淮竹面色骤然一冷,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机,你死。
    不等沈遂有所反应,脖颈的动脉便被林淮竹用锋利的刀片割开。
    温热的血霎时喷涌而出。
    沈遂徒劳地捂住脖子,额角青筋毕露,他张大嘴巴,却吐不出一个字。
    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十分真实,以至于沈遂再再再次醒过来时,沉浸在那种情绪里出不来。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光脚跑下床拿出铜镜照了照。
    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胸口跟脖颈,沈遂松了一口气。
    咚咚。
    屋外的叩门声惊到沈遂,他放下手中的铜镜,警惕地问,谁?
    林淮竹道:是我。
    这个时候听到林淮竹的声音,沈遂不免有些复杂,他也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刚才林淮竹那一连串的刺杀,肯定是厉鬼搞出来的,目的是为了离间他跟林淮竹。
    沈遂慢慢走到门口,隔着一扇门板说,考一考你,雍正天帝去甘露将谁接回了天阙?
    门外的人停顿几息才略带困惑道:什么?哥哥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你小小年纪耳朵就这么不好使?沈遂含着笑将房门拉开。
    林淮竹正要说话,沈遂朝他洒了一把金粉,抬脚在他心窝就是一脚。
    沈遂冷冷道:狗东西,你也敢装我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
    上一章的答案不是A。
    那到底是B,还是C呢?
    二选一,答对的有奖。
    哈哈哈哈
    第16章
    被识破不是林淮竹后,厉鬼便是消失了,沈遂再醒来却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乱葬岗。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月如钩,风似刀。
    入目所及皆是黄土坟包,满地的阴司纸钱,有一张被风吹到了沈遂脸上,配上夜枭凄厉叫声,恐怖片效果拉满。
    镇定镇定,这都是假的。
    沈遂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给自己壮胆。
    在上个梦境中,沈遂发现装有佛门舍利的荷包不见了。
    荷包什么时候被偷的,又去什么地方了,沈遂一概不知,估计是那厉鬼搞得鬼。
    厉鬼虽然在虚弱期,但这里到底是他的地盘,沈遂没像之前那样激怒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拍身上的泥土时,沈遂发现鞋子脏得不像样,他皱了皱眉。
    这次厉鬼倒是没再幻化成林淮竹,沈遂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招,一边警惕留心周围,一边朝乱葬岗外走。
    直到走出乱葬岗,厉鬼也没有显身。
    沈遂现在有些搞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厉鬼通过什么手段操控他身体,在他无意识的时候指使他到这里。
    倘若是梦,为什么他的鞋底会有那么多泥垢?
    沈遂思忖片刻,准备下山,看对方会不会有所举动。
    乱葬岗在一处荒山上,说是山其实跟土坡差不多,并不陡峭,也不算高,无人认领的死尸都往这里扔,日子久了便踏出一条路。
    月色凄冷,四周树影幢幢,如同山鬼伸出来的手臂。
    前方一片漆黑,蒙了一层幕布似的,能见度极低。
    沈遂咬牙沿着前人走出来的路,尽量避开草丛,以免惊扰长蛇毒虫。
    越走他心越慌,总感觉有一双阴毒的眼睛,在暗处虎视眈眈盯着他。
    提心吊胆地走了许久,隐约间沈遂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传来的。
    沈遂停了下来,屏息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多时黑暗中渐渐拢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虽未看清对方的五官,但看身高,沈遂便知道来人是林淮竹。
    只是不知这是真的林淮竹,还是假的。
    不等对方走过来,沈遂叫住他,站住,先别过来。
    那头的人影真停了下来。
    沈遂隔着黑雾一样的夜幕看着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再次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雍正天帝从甘露派将谁带回来了?
    甄嬛。
    我先前说你跟她的性子很像,那你是?
    钮祜禄沈怀。
    我给官代君起了一个绰号,这绰号我只在你面前说过一次。
    死扑街仔。
    三个问题对方都答上来了,沈遂稍作停顿又问,我不爱吃什么青菜?
    那边的人回道:秋葵。
    确定对方身份后,沈遂飞奔过去,好哇,你明知我不爱吃秋葵,你那日还给我夹那么多!
    山间夜风寒凉,沈遂的脸被吹得白中泛青,眼眸却如弦月映水,明朗澄亮。
    林淮竹眼睫动了一下,随后移开目光,倒是难得回了一句嘴,你也给我夹了我不喜欢的青菜。
    沈遂理也直气也壮,我是哥哥,这事我做得,你做不得。
    林淮竹并未理这话,开口说,我们下山罢。
    沈遂都糊涂了,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你跟我一样也是莫名其妙来到这儿的?
    林淮竹没回答沈遂的话,反而问他,你是怎么来的?
    沈遂苦恼地拧眉,半真半假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就躺在乱葬岗。
    顿了片刻,沈遂开始告厉鬼的黑状,你不知道我今晚做了好几个梦,每个梦里你都会拿刀杀死我。我觉得我可能是被什么脏东西魇住了,那个脏东西化成你的模样来杀我。
    听到沈遂这话,林淮竹神色晦暗。
    林淮竹掩下眸中的情绪,对沈遂道: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虽然沈遂还是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但他觉得林淮竹说得对。
    林淮竹来时连一盏灯笼都没拿,他俩只能借着惨淡的月光下山。
    沈遂跟林淮竹并肩同行,没走几步耳边响起一道奇怪的声音。
    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这嗓音跟沈遂的一模一样,像是他自己在说话。
    别信这人,他不是林淮竹,他还会杀了你。
    这声音像是贴在沈遂耳边说的,又像是从他大脑发出来的警告。
    沈遂心中一惊,左右环顾。
    荒山野岭,孤月高悬,除了他跟林淮竹外,哪还有其他人影?
    见沈遂脚步慢了下来,林淮竹回头看他。
    银霜一样的月辉落在林淮竹身上,映得他面容一片惨白,说不出的瘆人。
    你要信我,因为我就是你。
    我也被这怪物杀了好几次,你现在没真正的清醒,我们还待在这个鬼地方。
    所以千万别跟他走,他会再一次杀了你。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不断在沈遂耳边响起,提醒他眼前这人不是林淮竹,并不值得相信。
    沈遂彻底停了下来,定定看着眼前的林淮竹。
    似乎察觉到沈遂的异样,林淮竹开口询问,怎么了?
    沈遂只说了一个字,跑。
    说完执起林淮竹的手便开始奔逃。
    山中寒风瑟瑟,杂木丛生,弥漫在林间的黑雾越发浓重。
    林淮竹的右手被沈遂紧紧攥在掌心,勒得他生出几分痛感。
    沈遂带着林淮竹边跑,边解释,那脏东西刚才跟我说,你不是真的林淮竹,你还会杀了我。
    这种挑拨离间的鬼话,傻子才会相信。沈遂喘了一口粗气,我们朝夕相处,我还需要别人告诉我你是真是假?他也太小瞧我了。
    如今沈遂总算明白厉鬼全部的算盘。
    这根本不是梦境,对方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将他带到乱葬岗,想让他误以为这不是现实,然后挑拨他林淮竹是个西贝货。
    倘若沈遂认定眼前的林淮竹不是真的,还打算再一次杀死他,到时沈遂一定会选择反杀。
    只要沈遂对林淮竹下手,那就中了厉鬼的奸计。
    对方要的就是林淮竹孤立无援,朝不保夕,这样他才能控制林淮竹。
    这个心机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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