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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全文免费阅读(37)

    秦红筝看着镜中额间红粉金印的莲花,潋滟的眸子簇着笑,怎么想到的?
    之前出谷游玩时,我看有人这么画过,当时就想着画在您身上肯定好看。沈遂真心称赞。
    没有人不喜听赞美,况且还是自己儿子的称赞。
    秦红筝很是喜爱,抬手轻轻摸了摸那朵莲。
    沈遂忽而问,以前爹给您画过眉么?
    秦红筝唇边的笑立刻淡了下来,有一瞬的怔忪。
    沈遂觉得秦红筝大概对沈远膳还有执念,所以既不想放手,又做不到原谅。
    俩人就这么拖了十年,沈远膳每年都会来谷里两三次,但秦红筝避而不见。
    虽说这个世界人的寿命长,但也经不起这么磋磨。
    要是以前看她变了脸色,沈遂必定会体贴得不会再问下去,但这次他没有,他想着离开前看能不能解开秦红筝的心结。
    沈遂透过镜子静静看着她,开口道:您从来没跟我讲过您与爹是怎么相识相知的。
    秦红筝是一个不好相处的冷美人,但却长着一双多情的眸。
    此刻低垂着眉眼,神情怔忪的模样,倒是少了几分冷感,多了些说不清是怅惘,还是愁肠的低落。
    不过只是一瞬秦红筝便恢复了往常的神色,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脾性不合罢了。
    书中对秦红筝、沈远膳,以及林淮竹的娘只是一笔带过,对他们的关系描述的并不详细。
    他们三人是世交,从小便认识,只是沈远膳跟林淮竹的娘更为亲近,秦红筝和他们玩不到一块。
    这是沈遂知道的,实际秦红筝很早便喜欢上沈远膳。
    那时林淮竹的娘还没被人捋走,秦红筝少女情窦初开,她就看上了少年意气的沈远膳。
    只是她的性子太傲,人又太自我,太强势。
    秦红筝就像那些喜欢女孩,却没事揪人家辫子,当众故意欺负人家的傻直男。
    她是想和他俩玩,想跟沈远膳亲近,但又自负的认为应该是他俩来找她,沈远膳也该倒贴她。
    等她姿态端够了,然后屈尊降临似的跟他们做朋友。
    若是对方不理她,她就会用极端的方式吸引别人的目光,所以直到现在沈远膳都不知道她喜欢他。
    秦红筝过往那些骄纵也好,嘲讽也好,其实是因为被冷落了,大小姐脾气发作。
    林淮竹娘丢的那些年,她陪着沈远膳走遍九州各处寻人,看他为了别的女人憔悴消瘦,心里又急又恼,经常口不择言。
    沈远膳本来就自责,担忧对方的安危,秦红筝在这个时候还稍微一不顺心就冷嘲热讽,发大小姐脾气。
    沈远膳自然恼怒,因此多次赶她走,不愿跟秦红筝结伴找人。
    秦红筝当然不会忍,跟沈远膳大吵一架后,俩人闹个不欢而散。
    但她又担心沈远膳,消气后又会偷偷跟上。
    等沈远膳遇到危险她就会出现救他,然后俩人和好再一块前行。
    往往和好没多久又会再吵起来,吵了再和好,和好再吵,就这么一路磕磕绊绊。
    秦红筝的好与她那张毒辣,不得理不饶人的嘴是捆在一起的,行动上对沈远膳有多好,嘴巴就有多毒。
    沈远膳本身也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大多时候他只能听到秦红筝恶毒的话,感受不到她行为上释放的爱意。
    一个从不肯低头,另一个固执偏见,俩人就这么磋磨了多年,一直不睦。
    平心而论,沈远膳在沈遂眼里只有两个优点。
    一是皮相好家世好,一是岳临城城主做的合格。
    做他的百姓、朋友、长辈,父母可能都挺好,但妻儿
    沈遂只能说算了吧。
    虽然人无完人,但沈远膳无论是当爹做丈夫都太失败了,以至于掩盖了他的那点好。
    就像秦红筝说的,他俩脾性不和,所以才有了这笔糊涂的感情账。
    沈遂的情感是偏向秦红筝,他正要开口说话,秦红筝却不愿多谈。
    她隐去眸中的情绪,不说这些了,我与你父亲的事,我有分寸。
    正好秦红筝贴身丫环走进来,夫人,早膳已摆好,用饭罢。
    沈遂也只能跟秦红筝先用饭。
    吃过早饭,沈遂陪着秦红筝去炼丹炉待了一日,午饭都没吃,他只吞了一颗辟谷丹解饿。
    这一整日沈遂都没机会跟秦红筝谈沈远膳,在秦红筝这儿用了晚饭,月上树梢他才回去。
    沈遂推开房门,林淮竹坐在贵妃榻上正在看书。
    宽大的衣袍层层叠叠垂落,他束着玉冠,眉目俊朗分明,修长的手捧着一册古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要入仕的贵介公子。
    观林淮竹脸色如常,冷白的肤上没有红痕,沈遂眉峰抖了抖,你那怪病好了?
    无缘无故的发热,沈遂给他诊脉也诊不出原因,他不觉得是自己医术差,只说林淮竹是怪病。
    林淮竹收了书,倒了一杯茶给沈遂,还没,只是不像前两日那么热。
    沈遂刚吃了一桌子辣,此刻正口渴津缺,喝了半盏才问,那你找我外公没?
    林淮竹道:找了,但他也不知是为何,可能是我们家血脉,也可能是我炼的功法。
    沈遂闻言义正言辞,你看罢,我就说不是我医不行,而是你病太怪。
    看着沈遂煞有其事的模样,林淮竹脸上慢慢有了笑意,他颇为正经地点头,嗯。
    沈遂坐到贵妃榻上,歪着身体,胳膊撑在中间的方桌。
    这个姿势很不雅,他做起来却行云流水,看起来洒脱不羁。
    沈遂敲敲方桌,对林淮竹道:来,把手放这儿,沈大夫再给你诊诊脉,看与前两日有什么不同。
    林淮竹拢起衣袖,将手腕放到方桌。
    沈遂修长的食指探在其上,指肚下的温度要略高于常人,但确实比昨日好了许多。
    脉象一如既往的稳健有力。
    沈遂又敲敲桌子,让林淮竹将另一只手放过来。
    他深得秦老谷主真传,如今也算半吊子医仙,真医仙都看不出问题,他这个半吊子更不能。
    装模作样把了把脉,沈遂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一脸深沉,以老夫来看,你这不是在发烧,而是在发骚。
    林淮竹寂静无声地看着沈遂。
    沈遂继续瞎掰,你也长大了,此事不必害羞,多纾解几次就好了。
    林淮竹没说话,对于沈遂突然聊起的深夜话题脸色变也未变。
    若实在不行。沈遂将从火狐那儿缴获的丹药拿出来推给林淮竹,贱兮兮挤了挤眉,这个保准管用。
    林淮竹拿过来,打开瓶口闻了闻。
    药王谷到处种着草药,林淮竹想不认识也难,况且他天分好,任何东西只消一眼便能记住。
    闻出丹药有催情草的味道,林淮竹不露声色,这是从哪儿寻来的?
    这等下作的丹药,秦老谷主自然是不许私自炼制。
    沈遂倒也没瞒他,是火狐从秦西北那儿偷的,正好被我撞见,这小狐狸整日惹是生非,迟早吃到苦头。
    丹药并不是烈性的春药,只是有催情的效果罢了。
    秦西北如今已经一十四,他一个成年男子练这种增加情趣的丹药不足为奇。
    沈遂只是想逗逗林淮竹,见他还真收进自己的荷包,微微一怔,你干什么?
    林淮竹抬眸,一脸平和,不是给我的么?
    还真要?
    沈遂开这个玩笑没有半分龌龊跟暧昧的心思,毕竟林淮竹是个寡王,还是一个对他好感值为零的寡王,他就是习惯性嘴贱。
    对于勾搭林淮竹这事,一开始觉得他小,那是在犯罪。
    如今觉得他俩这样也不错,且沈遂对于任务生出了几分矛盾的心理,所以也一直没往沟里带林淮竹。
    到现在沈遂都没想好要不要做个人间掰手,把林淮竹掰弯。
    他虽然是个弯的,看起来也挺花的,但实际也没啥经验,上学忙着搞学习,出了校门搞事业,其实他也是一个寡王。
    没经验归没经验,沈遂自认为情商很不错,撩骚这种事对他来说不难。
    再加上今日听了秦红筝与沈远膳的恩怨纠葛,沈遂深切明白一个道理,要撩就大胆地撩,千万不能搞口是心非那套。
    眼睁睁看着林淮竹把那瓶不正经的丹药拿走了,沈遂没有开口制止。
    其实他满脑子都是骚话,任何一句都能把气氛往暧昧方面带。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要不要撩林淮竹?
    第51章
    沈遂始终纠结,最后还是没说服自己,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秦老谷主种在万年雪山的药莲这几日就要开了,此莲每三十年开一次花,倘若不及时摘下药力会大打折扣,交给旁人他也不放心。
    所以只能提前送沈遂跟林淮竹去玄天宗,他这一走少说也得半年才回,谷中一切大小事务交给秦红筝与一位管事的。
    怕秦老谷主一走,秦西北他们会对秦长须与火狐下手,沈遂特意向秦红筝提了提这事。
    除了自家孩子,对旁人的生死秦红筝向来不在意。
    不过既是沈遂开口了,秦红筝自然会答应他,对秦长须多些照顾。
    还未破晓,墨色天际挂着一轮如钩的弦月,窗棂落了一层白霜。
    跪别秦红筝,沈遂跟林淮竹坐到青狮背上。
    秦长须难得起了个大早,抱着睡眼惺忪的火狐,仰头望着巨狮上的沈遂,抽抽噎噎,哥哥,你一定要记得回来。
    火狐打了一个哈欠,嘴角淌下一线涎水,它在秦长须怀里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秦长须眼泪吧唧吧唧往火狐皮毛上掉,它恼火的用大尾巴卷住自己的身体。
    看着双眸肿成核桃的秦长须,沈遂哭笑不得,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等我在那边混熟了接你过去玩。
    秦长须立刻高兴了,用力点头,我等着你,哥哥你快来接我。
    沈遂:知道了。
    林淮竹神色沉静,漆黑的瞳仁在月下仿佛泛着冷色,他淡淡扫过秦长须,以及他怀中的火狐。
    火狐敏感地动了动耳尖,然后猛地抬起头,尖尖的狐牙咬在秦长须的衣襟,喉咙发出稚嫩却急促的威胁声。
    它一直拉扯秦长须的衣服,回去,我困了,回去睡觉。
    秦长须摸了摸它的脑袋,不要闹了。
    火狐却不听,连咬带扯地在秦长须怀里拱来拱去。
    没时间门再耽搁下去,秦老谷主看了看天色,走罢,弦和。
    青狮鼻腔喷了一口热气,铁灰色眼瞳眯起,压低前肢跃身而起。
    秦红筝站在上次秦老谷主所在的观景阁,见他们启程了,不由上前一步,目光追逐青狮背上的沈遂,那里面盛满了一位母亲对远游儿子的不舍。
    秦长须带着哭腔跟着跑了两步,哥哥。
    火狐一尾巴拍到秦长须的脸上,张牙舞爪地说,回去,不许追,回去睡觉。
    秦长须倒是听话的没再追,但抱着火狐毛茸茸的尾巴哭成泪人。
    火狐跳起脚蹬了一下秦长须,怒道:不许把鼻涕蹭我尾巴上。
    秦红筝的目光、秦长须哭声,以及火狐的吵闹逐渐远去。
    沈遂再回头时,药王谷已是一个小黑点,随着青狮的起伏,那个小黑点也消失了。
    正在沈遂怅然时,一只手攥住了他。
    沈遂抬眸便对上了林淮竹的视线。
    一轮红日破云而出,照亮了暮色的天际,也落在林淮竹的眼中,仿佛一池被春意化开的溪水,眸底勾着赤金的弧光。
    沈遂心神因为那轮刺眼的红日,轻轻摇曳了一下。
    回神后冲林淮竹笑笑,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坐正了身子。
    日行千里的青狮不眠不休地跑了两日,才找到九州的西南之巅。
    这里坐拥三千雄奇险峻的仙峰,其中最高的峰叫灵霄峰,玄天宗便建在灵霄峰。
    山崖陡峭难行,即便是庞大且敏捷的弦和都难以攀登。
    灵霄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前来许多求仙问道的少年,为的就是拜入仙门第一派。
    来的多数都是十四岁少年,像沈遂跟林淮竹这么大的极其少见。
    在一堆意气风发的小少年之中,沈遂与林淮竹显得有些突兀,引来不少好奇的打量。
    几个玄天宗弟子身后背着长剑,腰间门系着玉牌,他们站在山门前维持秩序。
    沈遂看过知道流程,他们这些人经过第一轮考核才能进入山门,然后测灵根,根据灵根分院派。
    第一轮考核很简单,爬山门的石阶。
    灵霄峰作为西南之巅的最高峰,共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爬过三千阶便可通关进入山门。
    修行者体魄强健,哪怕是十四岁孩子都能轻松攀上五六千阶。
    只是灵霄峰的石阶并非寻常的踏道,灵力弱的根本撑不过一千阶,更别说三千阶了。
    原主爬到三千零一阶,踩着及格线险险过关。
    林淮竹却一鸣惊人,凭着自己的毅力踏完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成为玄天宗有史以来第一人。
    据说立派的祖师爷只差一步便能飞仙,但就是这一步始终都没迈过去,最后生出心魔。
    为了不祸害苍生,他便殉了道。
    后有一个天才阵法师,以这位立派祖师爷的执念为阵魂,呕心沥血百年,一刀一刀在灵霄峰凿出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石阶。
    所以这不是石阶,而是一个法阵。
    这个阵法历经千年,期间门还被玄天宗多次改造,才变成如今的入门测试。
    秦老谷主还有正事要做,沈遂让他先走,不用留下来等他俩的测试结果。
    对于他俩的根骨,秦老谷主自是很有信心,但仍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
    沈遂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外公,您也是,一路小心。
    周围皆是与父母告别的,此番踏上石阶便是踏出问道的第一步,倘若侥幸能进山门,下峰回家的日子便遥遥无期。
    已有不少人在啜泣,离别的悲伤蔓延开来。
    秦老谷主多少也有些触动,看着眼前这俩翩翩少年,他心中颇多感叹,没想到一转眼他们竟到了离家的年纪。
    不过想到他们兄弟二人关系要好,秦老谷主又觉得宽慰。
    他道:你们要好好照应,若是有事便捎信回来。
    不等沈遂说话,林淮竹回道:会的。
    秦老谷主这才放心离开。
    目送青狮驮着秦老谷主,直到对方消失在葱绿的林间门,沈遂才收回目光,看向汉白玉石柱之后的石阶。
    这石阶陡峭难行,好似仰断脖子都望不到尽头。
    山峰巍峨挺拔,云蒸雾腾,霞光团绕,仿佛登天的阶梯。
    已经有不少人告别父母,独自攀上石阶,不消一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偌大的石阶此刻看起来仍旧空空荡荡。
    见此情节林淮竹沉声道:他们不见了。
    这应该是一个阵法。沈遂猜测,阵法把大家都隔开了,省得被彼此影响,当然也可能是觉得上仙之路是一个人的苦修,所以不许大家结伴?
    没给明确解释,因为林淮竹被掌门带回来后,独自一人攀登的阶梯。
    所以沈遂根本不知道石阶有这个设定,有些类似科幻电影的平行时空,把所有人拽到独立的时空。
    林淮竹眸子动了动,朝沈遂伸来一只手。
    沈遂不明所以地看他。
    林淮竹什么都没说,扣住沈遂的右手,与他紧紧握在一起。
    这下沈遂知道林淮竹什么意思,虽然这个法子不一定行,但试试总归没错。
    沈遂反手扣住林淮竹的手背,望着那无穷无尽的踏阶,豪气道: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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