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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免费阅读(10)

    帘子后的皇后娘娘吓坏了,甚至不顾礼节地跑了出来。
    陪审的裴鸿信这会才找回了魂,连忙起身拉住激愤的方靖扬:小祖宗,那可是公主殿下,怎么能真像审犯人那么审呢!
    方靖扬看见人哭了已经呆住了,听见裴鸿信的声音才回了神。待他还要再开口时,已见李霁娴被侍女扶着离开了,哭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眨眨眼,摸摸后脑勺,又皱了眉,怎么都想不通:大牢里的犯人不都是这么审的吗?不吓唬一下,怎么能如实交代呢?
    裴鸿信听见他嘟囔,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从未像此刻这般期盼方指挥使赶紧回永安。
    *
    阿嚏。
    李忘舒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想起以前嬷嬷说,打了喷嚏就是有人在想念她,也不知是谁这时候还念着她这么一个惹出了无端祸事的人。
    总不会是李炎那狗皇帝吧
    听说殿下已起了,我就赶紧过来了,怎么样?昨晚休息得可还好?
    这方氏是个热络的人,一大早就领着人来了李忘舒这里,不仅拿来了吃食,还拿了几身新衣裳。
    李忘舒自然也不忘周全礼数。
    虽说按道理讲,她是君,舒家是臣,但如今她逃婚,说是成了朝廷的钦犯也不为过,舒家愿意冒着风险收留她,到底还是要按着长幼之礼以表谢意。
    烦劳舅母费心了。福微若非走投无路,也断不敢麻烦舅舅舅母,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舅母海涵。
    方氏便摇头: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当年娘娘在宫中时,我们也得了不少荫蔽,如今正是你需要的时候,都是一家人,哪有不帮的道理。
    她好似想起往事,颇有感慨:更何况我瞧见你,倒好像隐约瞧见当年娘娘的风度气质,我和你舅舅没有本事,当年的事做不了什么,如今若能帮到你,当然是再好不过。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又拉起李忘舒的手:只是如今外头风头正盛,不知殿下是什么打算?虽说在咱们府中住着也没什么,但我这心里只怕耽误了殿下
    李忘舒听这话的意思,便知恐怕昨日舅舅舅母已然商量过了。
    他们也不傻,自然能猜到她来这里是寻求帮助不是寻找住处。
    想着这件事迟早要说,李忘舒便想了想道:我来此求助舅舅舅母,实是无奈。当年母妃去时,曾留下过一样东西,说是十分重要,往常我在宫里只听嬷嬷说,也拿不到,如今既出得宫来,便想寻一寻。
    方氏瞧着有些意外:不知是什么东西?
    李忘舒见方氏这般反应,便猜对方只怕不知帝令的事情,于是道:我也不知具体是什么,只是听当年我母妃身边的嬷嬷说,东西在锦州,想是当年母妃的故交拿去了。
    锦州。方氏想了想,面露犹豫之色,那殿下是要去锦州?
    李忘舒点头:舅母可是知道什么隐情?那锦州去不得吗?
    第17章 真要走了
    去倒是去得,只是锦州那地方,历来争议颇多呀。方氏说着说着,便微微皱眉。
    李忘舒心内隐隐猜到什么,只是面上不显露出来,倒是装出一副好奇模样:争议?
    殿下可知如今锦州是什么人在管?
    李忘舒故作不知:不是当地的知州吗?
    方氏摇摇头,露出一种果然是个小姑娘的目光。
    这锦州,可是代王的封地,当年先帝在时,代王可是与当今圣上不相上下,圣上即位后,代王就去了锦州,如今把控着锦州大局,殿下要去那个地方,恐怕不妥呀。
    李忘舒若有所思:舅母的意思是,这锦州会有危险?
    方氏便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那些?不过都是听老爷和外头的人说的罢了,也不一定作数。只不过我想着,大家都这么说,或许多少有些道理。殿下是出逃,身份本就敏感,再去锦州那样的地方,恐怕会惹来祸事啊。
    李忘舒倒没想到这位舅母还有些眼界,甚至瞧着是真心在为她打算。
    她于是想了想,又有些纠结地开口:只是母妃留下的东西就在锦州,我若不去看看,心里头难安。
    殿下就打算去锦州看看吗?如今从宫里出来,又是担着罪名,殿下就算到了锦州,恐怕也难以安顿下来,若是被西岐人找到了
    李忘舒摇头:舅母,我既走了这条路,便是早已想好了。我知道舒家如今也不容易,我也没有别的请求,但求舅母和舅舅能给我指条明路,可有南下锦州的法子,千难万险我自己去闯,绝不会连累舒家半分。
    方氏有些惊讶:殿下果真想好了?
    李忘舒重重地点点头:如今并州也都是找我的人,我藏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舒家能招待我,帮助我,我已是感激不尽,只有快些启程,才免得连累舅舅舅母。
    方氏瞧着李忘舒的样子,神情越发复杂。
    她只以为李忘舒是公主,娇生惯养,来了舒府恐怕是个不小的麻烦,若非看在蕙妃的份上,她断然不会插手此事。
    却不想,这久居深宫的公主竟这样有主意,胆子倒也不小。
    殿下既想好了,我便与老爷商量,看看何时有南下的商队,到时殿下混入其中,兴许能得偿所愿。
    李忘舒一下目光都亮了:若果真有这样的法子,那真是再好不过。
    方氏拍拍她的手:殿下放心,虽说咱们舒家不敢高攀天家亲事,但当年蕙妃娘娘也对老爷多有照拂。老太爷在世时,还常念叨入了宫的女儿,这个忙,咱们舒家是一定要帮的。
    李忘舒感激不尽地看着方氏,又与她叙了些闲话,这才依依不舍地将人送出门去。
    落在外人眼里,只怕会觉得这甥舅之间关系非比寻常,但方氏走远之后,李忘舒脸上的感激之色才缓缓退了下去。
    这方氏瞧着是关心爱护她,可句句都不离试探。她的感情倒不像是作假,可这感情里有没有掺了其他什么东西,倒是难说。
    她前世与舒家人接触甚少,但据说舒家先辈有从龙之功,她母妃当年又曾有段时间极得圣宠,这般情况之下,她倒不想将舒家的人揣测得太坏。
    舒通正到底与她母妃流着同样的血脉,她虽姓李,却也有一半出自舒家。倘若真要害她,又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收留她呢?
    思及此,李忘舒便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屋内走去。
    而此时,就在离舒府不远的那处视野极佳的阁楼之上,季飞章正打了个哈欠,扶着窗框看着站成雕像一般的展萧。
    我让我的人打听了,这舒家再过两日有一个往南边送货物的商队,已经联系好了镖局,这两天正装车呢。你要是有计划,可得快些,不然那高贵的公主殿下,可真要变成蝴蝶飞走了。
    展萧头一次觉得司里这些搞情报的人相当聒噪,言旷是这样,季飞章也是这样。
    有没有在听啊?季飞章伸手在展萧面前挥了挥,下一瞬就大呼出声。
    啊!你谋财害命啊!
    季飞章心有余悸地看着插在窗框上那一截小小的飞镖,真的很好奇这些暗器这人都是在哪藏着的。
    什么镖局,什么时辰启程,到哪。
    季飞章脸色蓦地便严肃起来:大刀镖局,三月十四启程,到锦州。
    听到锦州那两字时,展萧的目光变了变。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个时日:三月十四?
    听着可不像个好日子。
    季飞章便道:并州的商户都知道,这大刀镖局的镖头刘大刀是个怪人,他算的好日子永远和别人不一样,可谁让他和他手底下的人武艺厉害呢,那些商户自然也就由着他了。
    他说完,转头去看展萧的反应,好像非要从这人脸上看出点对待那位福微公主的不同来。
    你说这舒家会不会让公主混在商队里离开?可是如今并州城中又是禁军的人,又是西岐的人,各个关口查得森严,那公主姿容出众,怎么瞒天过海呢?
    那不是你该想的问题。展萧倒是不留情面。
    季飞章不满地撇撇嘴,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你这人呀,什么都好,就是像个假的,开句玩笑都开不得。言旷还说你跟那位公主在一块,有了些人气呢,如今我瞧着,才离了半日,就全没了。
    你说够了没有?展萧看了他一眼。
    季飞章叹了口气:算了我不说了,我就看看那公主到时真的混进商队里走了,你怎么去把帝令追回来。
    展萧没有答话。
    他一向都擅于准备充分再行动,这次也该如此。
    那位敢拿帝令要挟朝廷和西岐人的福微公主到底会不会混在商队里,也得看看那护镖的镖头怎么说。
    有件事,最好是你去办。
    展萧终于从那窗边移开了步子,正嚼着两颗花生的季飞章看过去:呦,稀奇啊,什么事连你都做不到,得让我去?
    去舒府,给舒家人找些事干。
    季飞章一下来了兴致:找茬是吧?这个我会呀,要不要找到那位福微公主身上?
    展萧打量他一眼:她就算逃婚了,也是公主,你最好好好想想你到底配不配。
    季飞章一愣,而展萧扔下这话便已眨眼间消失在这屋子里了。
    瞧着屋里没了人,季飞章皱眉琢磨那话里的意思,他风流成性展萧自然知道,难不成,那任务机器怀疑他要借职务之便朝福微公主动手?
    季飞章想着想着,忽然哈哈大笑出声。
    他负责并州一地的情报,之前也同展萧打过交道,他往次不管追踪还是刺杀,一向沉着冷静,何曾有这样言辞犀利的时候?
    看来言旷在信中所言不虚啊,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本来他是一点没想找福微公主的茬,可这会,他倒真是想试探试探了。
    作者有话说:
    有一个人在去世的边缘反复横跳,是谁我不说~
    第18章 登徒子
    李忘舒倒没有想到这舒家办起事来这般有效率。
    她才与方氏说了想到锦州去,第二日方氏就来告诉她,说三月十四有个舒家的商队,正好是要到锦州的。
    有镖局压镖,又是和舒家熟悉的人,李忘舒若混在其中,当比她自己离开要容易得多。
    而这方氏做事情一向周全,不光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启程,连路上要用的一应物件都准备好了,一再叮嘱李忘舒好好休息两日,到时跟着商队走,可就是风餐露宿,远不比府中。
    李忘舒虽还没有行过这么远的路,可是一想起到了锦州,便能见到她那位叔父,便能彻底改变前世的结局,她竟也没有那么怕了。
    只是没想到,上午才刚做了准备,下午便有人上门来找事。
    李忘舒才午间小憩,隐隐听得外头吵嚷,便醒了过来。
    瞧见院里那些丫头都一道往前院去,还说着什么出事了等语,心里惊讶,便偷偷跟了上去。
    前院里,舒通正与方氏夫妇都在,却是与几个年轻人不知说些什么。
    对方带了几个大箱子来,口中嚷嚷着让赔银子。
    李忘舒躲在一道月门后听了一会,倒好像是舒家卖的东西出了问题,对方要来讨要说法。
    只是这些事不该到商会去吗?怎么来了舒府?
    她心里疑惑,思量这舒家的生意只怕也经不住细查,又想着自己反正是当个跳板,便也不愿多管闲事,于是起身准备回去。
    熟料刚一转身,竟是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
    你是谁?李忘舒往后退了两步,戒备地看着来人。
    这人身量颇高,瞧着不过二十来岁,一双桃花眼倒是格外与众不同,看人时带着些笑意,不知怎么竟然李忘舒想起那西岐王来。
    没想到舒家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我怎么没听说这舒通正还有个女儿呢。
    我不是舒家的人,只是这家远亲暂且借住,不知公子是谁,难道不知道这样贸然到别人的后宅相当无理吗?
    在下季飞章,并州人士,不才有些家底,不知姑娘可否婚配?
    放肆!李忘舒低喝,她到底是公主,早年在宫里,因为不得父皇喜欢,见过不少见风使舵的宫人,养成了从不吃亏的厉害性子。
    这等登徒子,旁的姑娘兴许会怕,她倒最不怕。
    况且她是重生一回的人,前世到西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这般空有个花架子的纨绔子,只要稍稍厉害些,对面自会不敢近前。
    季飞章自没有想到一位公主能有这样胆量,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姑娘果然与众不同,怪不得让我那位故人挂念至此,说什么也要让我来瞧瞧。
    故人?
    李忘舒心内警觉。
    知道她在舒府的可没几个人,便是知道她跑到并州的,掰着指头都能数清,难道朝廷或者西岐人已经发现她了吗?
    季飞章也没解释,倒是抬手从袖中拿出一柄匕首来。
    你要做什么?李忘舒警惕地看着他。
    她没有声张,是不想引起太大的注意。如今舒府内有外人在,她若是被人认出来,麻烦可不小。
    可倘若面前这人要威胁她性命,她倒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季飞章抬手,将那匕首举到她面前:有位故人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姑娘。他倒没说什么,但我有一句话提醒姑娘。可信之人未必可信,生死关头,还是要将武器拿在自己手中。
    李忘舒垂眸看着那柄匕首。
    刀鞘通身漆黑,不见一点装饰,唯有刀柄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泛着冷硬的银色。
    便是如今下午的日光照着,也不能将它暖和半分。
    她此前经历几次刺杀,此刻也能多少感知那些武器是否锋利。这柄匕首显然不是普通的兵器,是杀人的利器。
    外貌倒是不显眼,可是内里却未必不锋利。
    你到底是谁?李忘舒微微皱眉,看着面前这个始终笑得像个狐狸似的男人。
    季飞章将那匕首往前递了递:方才说过了,在下季飞章,不过是这并州城里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罢了。若非有人相托,也不想打扰姑娘。
    李忘舒却并不信他言语。
    季飞章好像没有耐心了,他抬抬手:姑娘拿着吧,若是不喜欢,待我走了,你丢了就是,我也好回去交差。不然这般僵持着,等会那舒老爷和舒夫人处理完事情回来瞧见,可就尴尬了。
    见李忘舒没有行动,他干脆自己扯过李忘舒的袖子,硬是将那匕首塞进李忘舒手中。
    李忘舒倒想还给他,可她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唯恐被舒府的人发现,还不待再说什么,季飞章已是转身从那月洞门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李忘舒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前脚才要踏出月洞门去,便听得季飞章开口叫了舒通正,她又不想被舅舅舅母发现,便连忙退了回来。
    只是站在那墙根底下,又瞧着手里头那柄不添一丝装饰的匕首,她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不会不会,怎么会是他李忘舒连忙摇摇头,赶紧将那匕首收起来,恐被人瞧见告诉了方氏,又免不得编一堆理由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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