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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陆胥白?没有说话, 像是在走神, 又像很专注。
    余寺言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脸,温柔的问, “是疼吗?”
    陆胥白?的眼泪倏地?落了?下来, 余寺言突然觉得硬汉陆胥白?和自己八斤八两,在他?面前也一样破防好几次了?,一时胸口闷得透不过来。
    唉!闷得余寺言想胸口碎大石!
    “给猪猪痛, 给狗狗痛,给楼下的小?羊来痛, 我们陆教授不痛啊……”余寺言嘴巴不停的念叨, 双手顺着陆胥白?的肩,像极了?个迷信等级十级老奶奶坑蒙自己的弱智孙子的样子。
    弱智孙子被他?的举动逗笑了?, 粗了?嗓子,“不是那里疼, 是这里。”
    陆胥白?指着自己的胸口。
    余寺言急忙转移位置,对着陆胥白?心脏的位置又是顺气,又是急忙让小?心测心率。
    陆胥白?虚弱的说:“这样没用。”
    余寺言:“那要怎么办?”
    陆胥白?:“你好好照顾下自己长胖点,就会好了?,看看都瘦成?非洲难民了?。”
    余寺言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故意的,“那陆教授躺床上这么多天,我没人?做饭吃,你也知道我的水平,能保持这样,得亏是我底子好。”
    余寺言严格按照刘东南的医嘱,仔细的照顾着陆胥白?,他?做饭不行,熬药却像是有天赋,需要的剂量火候,以及水和药的比例基本?没有差错。
    陆胥白?的烧一点一点的褪了?下来,万幸的是,他?的心肺也跟着在恢复,没有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
    半个月后,陆胥白?已经可以下床了?,余寺言坚持要给他?喂药,喂着喂着就故意搞事情,还拿手机录视频,拍照。
    一开始陆胥白?纵容他?,直到这天,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奶瓶,把药汁倒进?奶瓶,要像喂婴儿般要陆病人?陪他?演巨婴,气得陆胥白?急忙忏悔,收回?以后只要余寺言开心,对他?做什么都可以的誓言。
    本?来余寺言熬药的活儿,换了?成?了?陆胥白?,他?把那些苦苦的中药汁熬好,院长会带人?来拿,有特别的病会和陆胥白?商量治疗方案。
    余寺言没事就把这些都记录在自己的手机里,不知道从?哪天起,本?来躲着他?的孩子们,都喜欢来找他?,孩子们越来越多,余寺言怕吵到陆胥白?,就想尽各种户外活动,包括但不限于:踢足球,打篮球,放羊,老牛,还有抓蛇…
    对于最后一个技能,余寺言打死都不自愿尝试,还被那些屁大的孩子当?笑话笑了?好几次。
    “大明星今天的羊放得怎么样?”陆胥白?见余寺言回?来,停下手中的瓶瓶罐罐,急忙去给他?倒水。
    余寺言灌了?一碗水,满足的“啊”了?一声?,把碗递给陆胥白?,示意他?再来一碗。
    “我从?来没有想过,水原来这么好喝,陆教授,你是施了?什么魔法吗?”余寺言问。
    生活有时候很奇怪,让你经历过人?生大事后,赠予你的不止是伤害与沧桑,还有感恩和珍惜。
    所有的飘渺虚无换成?生日常中的盐油酱醋和锅碗瓢盆。
    陆胥白?没有说话笑着看余寺言,他?抬手从?后者地?道的脏脏辫里夹出两根杂草,余寺言顺着他?的动作贴了?上去,双手换住陆胥白?的腰,两人?就这么互相?凝视着,他?们经历了?很多,又仿佛还有很多没有经历。
    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直到一股呛鼻的糊味扑面袭来。
    “卧槽!烧焦了?,”余寺言被看得脸都红了?。
    陆胥白?:“让它?烧会儿吧,我可以亲你吗?宝贝儿。”
    余寺言:“……”
    神经病,都特么着火了?,还要亲亲?
    要亲也就算了?,还要问?
    陆胥白?低头?亲了?下凌乱中余寺言后,才迈着慢悠悠的步伐去了?火炉边,淡定灭火。
    自从?陆胥白?恢复可以上岗后,院长又腾出了?间房给陆胥白?当?实验室,用来实验治疗π的终极药丸,余寺言在刘东南的指导下误打误撞把陆胥白?的病治疗的差不多了?,和陆胥白?的体质有很大关系。
    在后期的实践中还是有些弊端和病例没办法痊愈,也就是说,针对π的大面积传染,他?必须得改良成?可以适应大部分人?批量生产的药丸。
    余寺言笑陆教授每天重点工作是练丹,煮饭和开膛破肚。
    傍晚的时候,余寺言会使出各种理由让陆胥白?出来放松,夕阳西下,一般他?们会在后面放羊的小?山坡上散步,小?山坡上的石子特别多。
    余寺言找了?颗树,用糖果指示那帮小?孩儿人?工把树下面的石子清空,应该是让林锦之?飞了?几把户外躺椅,往那地?上一放,贫瘠的土地?立马变成?五星级观景台。
    他?们有时会像老夫老夫一般聊天,有时会在群鸟经过时接吻,有时就这么躺在那里,一个想自己的实验哪里可以改进?,一个想自己演过的所有角色,如果现?在来演绎,肯定会有更多的表演方式。
    余寺言觉得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丰富,共情能力也越来越强,对于家还不及房车那张床有概念的他?来说,居然也思念起远方的故乡来。
    “还有两日就是除夕了?,怎么过?”余寺言把腿架在陆胥白?身上,戴着墨镜,嘴里叼着根枯草,假装自己在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