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公府娇媳 > 公府娇媳
错误举报

公府娇媳 第101节

    “议亲?姓万的哪里好?值得你跟他频繁见面。”
    她低声反驳,她没跟万公子频繁见面,就见了四五次而已,其中两次还是因为生意上的事。不过议亲这事,两家确实有这个想法。
    万家世代行商,家世清白,父母是个知礼数的,没那么苛刻,万公子本人温润儒雅,对她很好也懂分寸,长相端正,身材中等,虽没有陆越钦那么强悍结实,但也没那么瘦弱。最重要的是,万公子知道她嫁过人,却没有嫌弃,反而是怜惜。
    对她来说,万公子是很适合成亲的人选。
    如果她没来盛京,说不准她真的和万公子定亲了。
    见她半响没说话,却在想别人,陆越钦眯了眯眼,将她的脸转过来,“在想他。”
    眼神闪了下,被他猜对了。
    男人压下身,彻底覆盖娇小的身躯,语调中透着嫉妒吃醋。
    “他长得好看?还是会讨你欢心?”陆越钦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嗓音魅惑,“能让你高c吗?”
    “…”
    她浑身发热,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这话,实在羞耻。
    徐若云用力去推他,结果陆越钦直接堵住她的唇,将她呜咽声堵在喉咙里。
    三年后第一次的亲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人心颤和激动,他们呼吸纠缠,在静谧的牢房内响起啧啧水声。
    起先她挣扎,可是过了半刻,她彻底沉溺在男人霸道的吻中。
    她是想念的。
    -
    深夜的牢房更安静了,静的能听见外边的风声和铁链响起的声音。
    光线微弱,风一吹,烛光晃了几下,而后又恢复正常。徐若云躺在木床上,睁大眼睛睡不着,陌生的环境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下午那个强势霸道的吻。
    火热缠绵,干柴烈火,差一点就燃烧起来。幸好及时停下,不然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陆越钦离开时,略显狼狈,衣裳褶皱不说,下摆有了一滩水渍,瞧着惹眼极了。但那不是她的,是陆越钦自己的。
    她看见的时候,逮着机会嘲笑他一番,换来他咬牙切齿的一句:“幸灾乐祸,等着。”
    徐若云暗自嘀咕,等着就等着,等她出了牢房,立马收拾东西回苏州,难不成他还追去苏州不成?
    想是这么想,但她现在心情很复杂,既想快点回去,又不想离开。可能是下午那个吻让她心烦吧。
    徐若云叹气,翻个身闭上眼睛,随即又睁开,锦衾上残留陆越钦的气息,让她怎么睡?呼吸间全是,哎,彻底别睡了。
    直到天刚拂晓,徐若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眯了没一个时辰,又被吵醒。
    原来是有人进来换了桌上的热茶,还打了一盆清水来,是给她洗漱用的。除了不能出去,其他的陆越钦都想到了。
    徐若云没起来,脑子混沌的继续睡,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她睡够了。
    整理好仪容,吃了热乎的饭菜,开始喝茶看书,倒也安静。
    悠地,门口衙役喊了一声大人,接着便有脚步声靠近。
    她以为是陆越钦,所以坐着没动,甚至连头也没回。
    “心情不错啊,还在喝茶。”不是陆越钦,是周时清。
    喝茶的手一顿,立马放下回头,还真是周时清。他抬抬下颌,示意把门打开,旁边人随即打开门,让他进来。
    周时清进来后便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睛没闲着的到处打转。然后啧了一声,语调玩味:“陆越钦把这当什么地方了?收拾的这么干净,不是牢房啊。”
    这是调侃,还是埋怨,徐若云猜想是调侃。
    她侧头看,跟周时清也三年未见了,以前他是自己姐夫的时候,两人就话少,现在他不是自己姐夫,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知他来有什么事?
    徐若云想了下,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我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她想快点出去。
    周时清顿了下,随即摇头,“暂时没有,你急着出去?放心吧,我不冤枉好人。”
    “我相信周大人。”
    周时清笑着没说话,喝茶的同时不忘端详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她安安静静喝茶,并无异样。
    唯一给周时清的感觉就是,她成熟了,与之前那个小姑娘截然不同,面对逆境也能坦然自若。哎,他无声叹息,感觉阿钦还有的累。
    “何时回苏州?”
    “事了了就回去。”
    周时清暗叹她太干脆,显得陆越钦做的那些很多余,他们的感情周时清不想掺和,但看着两人僵持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身边的人很急。
    于是他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道:“你离开这三年阿钦等了三年,陆夫人和老太太劝他,让他娶妻生子,都被他敷衍过去,为什么?不就是放不下你吗?活得跟个和尚似的,我都担心人废了。”
    徐若云听完脸微红,她确定,人没废,生龙活虎的。
    周时清自顾自的说着,没瞧见她的脸色,接着说:“就你盛京的六家铺子想出手,不错,是他从中阻拦,他不是报复,只是想着,要是这六家铺子一直在你手上,你总有回来的一天,他是用那渺茫的机会撑着,你想啊,你在盛京没亲人,要是这六家铺子也没了,你肯定不回来了。”
    徐若云震惊的忘了呼吸,她是想过陆越钦故意报复,但仔细一想,不至于,陆越钦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可能会报复她。但她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手里的茶顿时没了滋味,嘴里泛着苦涩的味道,她舔舔下唇,一直沉默。
    “你不回来,他也不去找你,就这么一直耗着,他那么骄傲的人,低不下头的。”
    周时清眨眨眼,露出点笑来,“年初的时候南下学子在闹,他主动请旨去,为了什么不言而喻,因为南下要经过苏州,他想借着机会去找你。可走到半道又折回来,转而让林景深去。”
    “我猜啊,是看你回盛京了,他急了,立马就调头回来。”
    徐若云想起了回京时,后边跟着的那艘船,她看见过熟悉的身影,那时以为看错了,现在听周时清说起,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等了三年,他为何坐不住了,约莫是你和那万公子频繁见面,让他有了危机感,怕再不去找你,你真嫁人了。”
    周时清叹气,喝了口茶继续说:“这三年他明里暗里帮你们解决了不少麻烦,不然就你们在苏州做生意,哪有那么顺利。”
    “你不会耽误他的仕途,别僵着了,留下吧。”
    徐若云眼眶酸酸的,忍着没掉泪,她又想到陆越钦祈求的语气,顿时呼吸困难。他何必呢,她一个小女子,不值得他这样对待。
    但…她又很开心被这样对待,仿佛自己是珍宝,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周时清离开的时候已是下午,她端坐在桌前很久,想了很多。
    或许,她该往前走一步。
    -
    陆越钦来看她时,徐若云刚午睡起来,脸蛋是红的,整个人懒洋洋。
    瞅着他靠近,立马往后退一步,皱着眉,很不情愿他过来。
    “你嫌弃我?”是吧,她的表情就是嫌弃。
    “不是。”
    陆越钦睨着她,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那是怎么了?”
    她很不自在的扯扯袖子,表情尴尬,“我没沐浴。”
    一天一夜,她在这里一天一夜,身上肯定有牢房的臭味。她不想陆越钦闻到。
    第091章
    陆越钦闻言随即弯了弯唇, 这么在乎他的感受,心里定是有他的,但她嘴硬, 不承认。
    男人目光扫了她一眼,没觉着有异味, 反而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她在这里住了一天一夜,整个牢房都充满她的气息,很好闻。比起那些臭味熏天的牢房, 这里简直是另一番天地。
    徐若云不知他所想, 垂着眼睫不自然的拢紧衣领, 眉头紧锁,相当不好受。虽说没出汗,可到底是五月的天, 不沐浴, 简直比饿一顿还难受。
    眼下他要靠近,徐若云排斥, 怕闻见什么来。
    沉默半晌,陆越钦敛起笑意, 问:“难受啊?跟我来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既帮她做了决定,也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徐若云斟酌半刻,抬脚跟上。出了这道门才知道,她的牢房附近都是空的,敢情就关了她一个人。
    徐若云不由得好奇, “戚员外的案子如何了?我现在能出去吗?旁人不会说三道四?”
    “不会,别担心。”
    跟他走在一起, 旁人想质疑也不敢出声,不得不说,权势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在繁花锦簇的盛京。
    陆越钦带她出了门,一路无人阻拦,也没人盯着看,没把她当嫌犯,徐若云不由得奇怪。都能带她出去了,是不是说明案子查明了,她清白了?
    可如果案子结束,怎么不把她放了?
    徐若云的眼睛盯着前边的人看,莫非他想困住她?
    两人前后脚出门,人一走,周时清就从房间出来,盯着门口嘀咕:“他把衙门当什么了?居然带人出去。”
    说着朝身边的同僚看了眼,那人移开视线没吭声,在心里叹道:你不也没意见吗?
    -
    在牢房待了一上午,这会刚出来,光线太亮了,刺的眼睛睁不开,她抬手挡了挡,好一会才适应。
    徐若云深吸下,感叹外边的空气就是好,虽然日光照在肌肤上火辣辣的,但空气是自由舒畅的,还是外边好。
    陆越钦带她去了最近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而后吩咐人抬水来,他很细心的找了客栈老板娘来,多给了一两银子,让她准备一身舒适的衣裙。
    老板娘兴奋的连连点头,转身就去准备,徐若云刚擦干身上的水珠,老板娘衣服就送来了。一套粉色的衣裙,料子舒适,大小正合适。
    老板娘放下衣服离开,没过一会,房门又敲响,这次不是老板娘,是陆越钦,他算好时间来找她的。
    徐若云诧异启了启唇,将衣裳整理好,然后道:“要回去了吗?”
    “不是,喝杯茶吧。”
    她刚沐浴完,房间内有她身上的香味,潮湿的水汽没散开,残留在半空。徐若云推开窗散散,一转头,看见陆越钦在她身后站着。
    他深吸下,似乎很迷恋房内的味道,瞥见她的眼神,也毫不避讳的直视她,不怕她知道。
    徐若云从他身边过,在一旁坐下,道:“今天周时清来找我了,他说了很多。”
    陆越钦微微诧异,大概猜到周时清说了什么,所以,她现在这幅转变,是因为周时清的话。
    “他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那些她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部都说了,要让她说出来,徐若云不知从何说起。而且,她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