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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老公,对不起2
    无形中与日俱增的思念告欣我
    其实,早就将你放在我心底v
    遗忘原来只是假象
    抗拒也显得多余
    为什么?
    对于贺砚楠的追问,言恬萌开始思考了起来。
    回想起在言家的那十年岁月,她明白母亲在那个家过得并不快乐,无法获得奶奶的认同让母亲相当无力与难过,时常看到奶奶都会趁着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对妈妈抱怨一大堆琐事,而话题不外乎都是脱离不了妈妈未替言家添下任何一名孙子。
    那时候年纪尚小的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妈妈会常常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里哭泣。
    每当她靠近正在哭泣中的妈妈时,妈妈总会将还是小小的她抱在怀里,然后对着她说:“妈妈只剩下你了。”
    可是那时候她并不能体会妈妈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一径的陪着妈妈一起哭泣,再拍拍妈妈的背安慰她。
    直到那天晚上,妈妈在奶奶与爸爸争吵之下,悄悄带着年仅十岁的她离开那个家,她才明白妈妈在言家那些日子活得有多痛苦。
    妈妈总是对她耳提面命,要她绝对不能与富贵人家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最好是连理都不要理会,因为那不是他们这种平凡人可以高攀得起。
    而眼前的贺砚楠,正好是母亲一再告诫她别去碰触的那类型。
    从联谊之中,她就明了贺砚楠的家世有多么显赫,当她得知这消息时,原本因他的行动而心动的她,立刻要自己快刀斩乱麻的解决这段逐渐萌芽的情愫,不去理会他的行动,也不给他有任何可以找到自己的线索。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而已。”想起母亲在离开父亲之后,身体情形每况愈下的苍白模样,言恬萌便忍不住冷起嗓音,将话说得毫无余地可以转圜。
    “我不相信。”他才不信她从来不曾对他心动过。
    如果她当真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话,他在林子里亲吻她的唇时,为什么她会连句怒骂、责怪他的言话都没有?
    “你究竟在顾忌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行动怎么可能会打动不了她的心,贺砚楠认为原因是出在她身上才是。
    “我没有在顾忌什么,请你不要自己随便猜测别人的想法。”言恬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贺砚楠面色一阵青白交错,那简直当他是麻烦的眼神像根刺一样的戳伤了他的自尊。
    言恬萌瞧见他眼底那抹难过的神色,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下,僵凝的脸色忍不住缓和下来。
    可恶!她似乎真的在意起他了。
    “你”他动了动唇瓣,对于她强硬的态度、冷淡的表情,除了感到难受之外,他无能为力去得知她为什么会对他这么视若无睹。
    “请你放手,我得赶快回家了。”她看了一眼依然握着她的大手,口气依旧相当冷淡的对着他开口。
    即使贺砚楠很不想没有任何进展就让她离开,但又不能强迫她接受自己的感情,在左右为难、无可奈何之下,他终于松开了手。
    言恬萌的身躯僵硬了下,双眸瞪视着握着手把的右手,骤失温热大掌包覆的小手,竟感到微微的失落。
    忽略心底升起的莫名感受,纤细的身子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跨上脚踏车,准备离去。
    “给我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否则我绝不会放弃你!”就算要将他推上断头台,也要给他一个足以构成他死罪的说词,而不是一再用淡漠来逼退他。
    “你你真的很烦耶!”她气得跺了下脚,对这个死缠烂打的家伙相当没辙。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啊!”他相当坚持要得到满意的答复。
    她瞪着他写满坚持的脸庞,彷佛有人朝她的胸口丢了颗小石子,那座心湖似乎已经不怎么平静无波痕,这种感觉令她又紧张又慌乱。
    “死贺砚楠!你再这么死缠烂打的纠缠我,不让我回家的话,小心我不仅是不理你而已,我还会很讨厌、很讨厌你!”不想承认自己竟被他给影响了,言恬萌凶巴巴的道。
    突然被炮火轰到的贺砚楠瞪大眼,直直的望了她许久,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了身躯。
    言恬萌气呼呼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又瞪了他一会儿,才骑着脚踏车离去。
    眼巴巴的望着那辆脚踏车上的人儿卖力的踩着脚踏车离去的背影,被丢在原地的贺砚楠则是铁青着一张脸。
    这种初次尝到的另类滋味,令贺砚楠印象深刻。
    他从来不曾遇过这么难安抚、追求的女生。
    谁能提供他一点idea,让他不用这么灰心挫败,早点顺利的将她给追到手?
    他开始陷入自我沉思当中。
    但不到半分钟,那张英挺的脸庞又恢复了往昔的灿烂笑容。
    哈!朋友就是这时候拿来用的啊!
    幸好他身边女性朋友还真不少,各种个性都有,如果请教她们那群娘子军团,或许会大有斩获吧!
    而且若言恬萌那么容易就答应他的追求,那么简单就让他追的话,她就不是言恬萌了,他也不会喜欢上她了。
    这次他将她逼得太急了,是他的失策,他必须拟定好追求的计画,一步一步攻破她的心房,进而攫取她的芳心才对!
    “欢迎光临。”
    从那天晚上之后,言恬萌便再也不曾见到贺砚楠出现。
    日子就这样静静过了两个星期。
    纵使心里有着无法言喻的微微失落感,言恬萌还是照以往的生活步调,上课完之后再到便利超商打工,很快的便将那份不知名的感觉抛到脑后。
    这天晚上,便利超商内的客人来来去去,寥寥无几,只剩下一名戴着棒球帽的男高中生在食品区选焙饼干。
    言恬萌也利用这个空档,开始将架上的食物或饮料补满,以减少大夜班的工作。
    过了约莫十分钟,言恬萌不经意的往食品区一瞥,却意外看见男高中生鬼鬼祟祟的将两、三包饼干偷偷塞进绿色书包里。
    她吃了一惊。
    自从到便利超商打工以来,她第一次遇见有人偷窃这种事情,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其它工读生说,只要一逮到有小偷在偷窃,他们都是直接扭送法办,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但是她看看眼前这个男孩,他穿着高中生制服,白净的脸上满是因做贼而不安的模样如果就这样将他交给法律来制裁的话,这个男孩的前途不就会蒙上了一层阴影?在往后的人生旅途也会遭遇世人异样的眼光,永远会有一个污点存在。
    一想到男孩在未来可能受到那么多的挫折时,言恬萌便开始心软,踌躇起来。
    男孩做贼心虚的往言恬萌的方向偷偷一看,见到言恬萌直勾勾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有丝茫然时,吓得转身立刻拔腿就要往外冲。
    望见男孩要逃跑的模样,言恬萌这才如大梦初醒般,使出田径校队的实力,没几步便逮到了男孩,将他拉了回来。
    “你不能将不属于你的东西带走,给我回来。”她紧紧抓住男孩的后衣领,使劲往店里监视器的死角拖,打算私下解决这件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妈妈吃而已,我不是故意要偷东西的请你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等到言恬萌将他扭到店里的柜台处时,男孩看到一旁的红色保全按钮,因为害怕后果而开始恐慌了起来。
    言恬萌怎么也想不到男孩会是为了这种原因而偷东西,这不禁让她多看了男孩几眼。
    男孩约莫才十六、七岁,白净的脸蛋还看得出些许的稚气,浓眉大眼配上挺直的鼻梁,看起来就像个小帅哥,只是那双不同于同年龄孩子的苍凉黑眸,让言恬萌不由得对一名小偷心生怜悯。
    “偷东西本来就是不对的,若要给你妈妈吃,你应该要拿钱来买才是,怎么可以偷东西呢?我想,如果你妈妈知道她吃下肚的东西是她儿子做小偷偷来的,她一定也会很不高兴吧!”她试图放小音量,不让男孩倍感压力。
    听到她这么说,男孩的身躯立刻因羞愧而忍不住发抖。
    一想到每天辛苦工作为他赚取学费以及生活费的母亲,男孩便不由得悲从中来,眼眶逐渐泛红,语气哽咽的说:“妈妈她为了让我和弟弟可以无忧无虑的读书,每天从早上工作到晚上将近十二点才回家,而且而且前几天我才从隔壁的王伯母那里听到,妈妈为了省钱让我们兄弟俩不愁吃穿,竟然连晚餐都舍不得买来吃呜我好讨厌自己为什么不能快点长大?为什么我不能赚钱养妈妈和弟弟?我真的很气这样没有半点能力的自己”
    “你爸爸呢?你爸爸没有帮忙工作赚钱费家吗?”言恬萌眉头蹙起,忍不住又问。难道又是一个和她一样家庭不健全的孩子吗?
    男孩摇摇头,倔强的以手臂的衣袖擦去滑落的泪水。
    “我的人生里早就没有爸爸这号人物了,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我和已经怀了弟弟的妈妈,和别的女人跑了。”他咬着牙,恨恨的说。
    果然和她是同病相怜的孩子。
    言恬萌感叹着上天的捉弄,这个社会上有许多破碎的家庭,默默的在社会边缘游荡徘徊,因为有这种的问题家庭,才会造就出许多社会边缘人。若今天这个男孩不是在她的班偷东西被她逮到,是不是这个男孩的一生就会毁在因为孝心而做出错误的行为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