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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玩弄

    事罢已是后半夜,梁青巧睡得深沉,迷迷糊糊起来,看见天边泛着隐隐约约的蓝。
    快天亮了,可到底没彻底亮,她伸手摸了摸身边,温淑云的位置空着,甚至都已经凉了,说明好一会儿没回来了。
    “温淑云?”她冲外面叫了一声,但是没人应她,她爬起来,裹上一件衣服,趿拉着鞋往外面去,“难不成掉茅厕里了?”
    轻推开门来到外边,寒气逼人,梁青巧裹紧了衣服瑟缩起来。举目望去,看见厨房以及厅堂的方向有光源传来。
    哦对了,她想起来陶乐芝这个时间要起来做包子。
    她靠近几步,隐约能够闻见厨房传来的面食的香气。再靠近一些,发现温淑云正坐在厅堂前方院子的石礅上喝东西,也不知道是茶还是酒。
    她刚想叫人,就听见陶乐芝说:“你说你,不缺钱不缺人的,为什么偏要赖在这里不可,你不是温家的大小姐么?”
    她的语气不太好,梁青巧可以听出她话语中的尖锐的不悦。
    温淑云没有回答,她单手支着脑袋,像是累了或者是困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背影看上去像木人儿。
    “我知道,你是和离之后逃出来的,你没回家,反而直接就去找了青巧。青巧待你多好啊,竟然真就跟你厮混了起来。”
    她一面说一面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碰滚烫的浑浊的水,哗一声泼在墙边的泥土里。
    那里也种着一棵杏花树,只是这些花树的花期大多短暂,这才没多久,那树只剩枝头嫩生生的绿芽了。
    泼完了水,陶乐芝瞥了一眼温淑云的背影,重新回来厨房忙碌。
    “青巧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你可真是好意思,凭白就这么耽误了她。”
    这句话她是吊高了嗓子说的。
    梁青巧挺不明白的,不知道陶乐芝说这些干嘛。以往她可最是不屑所谓的清白或者耽误之言。如今却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跟温淑云说这些,还说得那样难听。
    梁青巧知道陶乐芝看不惯温淑云,因为温淑云这样命好,这样矜贵,但怎么也不至于如此针锋相对才对。
    她想要上前阻住这场无意义的对话,却终于听见温淑云开口了。
    她说:“我只是想要留在她身边而已,我本不愿如此的。”
    陶乐芝的背影顿住了。
    不知为何,梁青巧可以通过那几乎是黑色的影子看出陶乐芝的愤怒。
    过了一会儿,陶乐芝适才继续忙碌。
    炊烟袅袅升起,白色的雾气弥漫在寒冷清晨的空气中。
    梁青巧悄悄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看着床梁架子。
    窗外比方才更亮了,因此能够隐隐看出床梁交错的轮廓。
    她感觉她这心口也跟那些木头似的交错来去,乱七八糟的。
    想来想去没个头绪,干脆继续睡。结果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温淑云的脚步声。
    梁青巧清晰听见那声音从窗边一路掠过去,变得极远极远,开了门,进来,又渐渐变得极近极近。
    最后,近到好像就在她的呼吸之间。
    她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温淑云正看着她。
    整个脸庞都没光,所以看上去黑黢黢的,但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好像能够看见她的面孔五官以及视线。
    “你干嘛?”她问。
    “没事,就想看看你。”
    “哦……”
    她的脑袋往被子里缩。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刚才干嘛去了?”
    “有点渴,去喝了口水。”温淑云又靠近了些,在即将触碰到她嘴唇之际,却又退开。
    “你干嘛不亲了?”
    “没什么。有点困了,睡吧。”
    “骗人,我看你根本睡不着。”
    梁青巧不断往她的方向凑过去,可温淑云不断后退,最后干脆背过身去。
    她将人翻过来,质问她,“你不是想亲我么?为什么不亲了?”
    温淑云不说话,习惯性哑巴。
    梁青巧好气又好笑,气她温温吞吞,明明都豁出去了,却又来这套。笑自己干嘛要在意,干嘛问她,好嘛,这么轻易就被她毁了几日来的好心情,直接霸王硬上弓不就行了。
    而她也这么做了。
    她深吻着她,抓着她的肩,一面磨蹭,一面将身体往她的身体上压去。
    被窝里的她们穿得单薄,加上热气在她们离开之后都跑光了,所以更加能够感受到体温的滚烫,感到靠近自己的对方像个一块蒸笼里慢腾腾散发热量的馒头。
    软乎乎的,可里面的馅儿料却又那么硬,掐住其中的一部分,却又觉得那馒头变成了装着水的袋子。
    梁青巧将膝盖挤入温淑云的双腿之间,她迷离着眼,嘴唇之间的吻像乱七八糟的雨水。
    而温淑云呢,则一直在挣扎。她呜呜叫着,呼吸喝喘息声又深又重,她的胸脯也因此剧烈地起伏,就在梁青巧的手指之间。
    梁青巧更加地不耐,她彻底爬上她的身体,两手胡乱钳制住她的手腕,然后抓住扔在床头的一条腰带,将她一圈一圈缠起来。
    捆住之后,她的脑袋钻入她两条手臂形成的一个圈中,得意地看着她,眼神在说:“看你还怎么躲。”
    她一下一下轻轻啜吻,每吻一下,就用挑衅的眼神看她一眼,可渐渐又吻上了头,对上温淑云的眸子,被她眼中的迷乱与克制所点燃。
    然后再次缠吻在一起,她开始激烈地抚摸她,从里到外,再从外到里。
    至深处的时候,她笑看了一眼温淑云。
    温淑云在她的动作下泪眼朦胧、簌簌发抖,她加快动作,温淑云的膝盖痛苦地蜷缩起来。她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哭泣求饶,或者是渴求。
    可梁青巧结束得很干脆,她将手抽离她,一圈一圈解开捆住她的腰带,用来擦拭自己的手指,最后将其重新扔在一旁。
    她忽然很想看看此时温淑云的模样,因为此时朦胧中的她定是十足地迷人的,而她想看更多。
    于是她衣衫不整地下床,用抽屉里的火引子点了一支红烛。
    回到床上,用火光一寸一寸照耀着温淑云。她从上至下地对上温淑云看着她的视线,那里依旧是泪眼朦胧的,但是多了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柔弱。
    她难道是一个柔弱的人么?
    梁青巧一向不这么觉得,温淑云这个人的骨头比谁都硬。她只是会装而已。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她笑着问温淑云,可牙根却咬着。
    暖热柔光下的温淑云的脸有一种近乎圣洁的脆弱,她用手背掩饰着湿润发红的嘴唇,轻声说:“没有……”
    梁青巧看见她的手腕因捆绑而留下了一段红痕,她的身体上也是。
    那红色很教人觉得可爱,梁青巧情不自禁将烛台靠近她。
    每照耀过她肌肤一寸,那一寸就会因为灼热而轻微的颤抖。
    忽然一滴烛泪滴下去,“唔……”温淑云呜咽着闭上了双眼。
    那一刻,梁青巧觉得还蛮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