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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有一丝旖旎,像老师夸奖学生。
    在场的几位alpha都笑出声来,笑得连沛脸黑了:“你看得懂吗?就不错了!”
    连沛大声喊:“过来!给我擦汗!”
    被当众差使让阮愿有点儿难受,但他还是走过去,给连沛擦手,以确保手部的干燥。
    在众人的注视下,连沛隔着牛仔裤揉捏阮愿的臀部。
    阮愿脑袋沉重得抬不起来,感觉他们的视线像针一样刺痛自己的肌肤。
    他想离开,却挪不动腿。他于连沛而言,和权贵身边的玩物没有不同。拿了钱,受了好处,当了婊子,还装什么清高。
    他或许还应该配合alpha的玩弄,只是心好像掉进了冷窖中,没有了知觉。
    第3章 真当我在夸你啊?
    连沛打出的每一杆球都保持了出色的状态,没有意外地取胜。
    他心情不错,主动说请另外几人喝酒。一行人开车去酒吧,阮愿提出想要先回家,话还没说话,就被连沛打断。
    连沛微抬下巴:“别惹我不高兴,你是嫌我还不够丢脸吗?”
    怎么就丢脸了?只因他没有做足谄媚的姿态吗?
    阮愿想,带他出门就丢脸了,那何必让他跟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约会。
    到了常去的酒吧,他们又叫来两个圈子里的alpha。
    这些富家子弟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眼高于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傲慢。
    包厢的灯光昏暗,弥漫着烟草和烈酒的味道,经理叫来几个陪酒的omega,站成一排任他们挑选。
    omega身上的衣服布料少,仿佛一扒拉就会往下掉。
    萧起辰随手点了几个,然后问连沛:“连少,有看得上眼的吗?”
    连沛望过去,没留情面地评价:“都是些胭脂俗粉。”
    萧起辰笑道:“玩玩而已。”
    “麻烦让一下。”留下来的一个男omega对着阮愿说。他坐到连沛身边,利落地倒酒,眉目含情,“连少,久仰大名,我可以敬你一杯吗?”
    难得的机会让他使足了劲儿想要给alpha留下印象,像他们这样的人,谁不想要往上爬?经理带他们来前,就说过了“今天来的,有位可是海泽的少爷”。
    连沛挑衅地看了阮愿一眼,这一眼像刀子,猛地插|进他的心脏,剜挖血肉,让他痛,让他不知所措。
    他应该怎么做?恬不知耻地争宠吗?
    连沛任omega喂他酒,倒是没做别的,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人支开了。
    他不喜欢这种交易关系,和阮愿的开始是意外。
    只不过处在圈子里,少不了逢场作戏,他不想落得不合群的名声。
    “你呀。”他逮住阮愿的后衣领,将他拽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怎么就学不会卖乖呢?”是啊。
    怎么就学不会呢。
    十四岁的时候就分化成omega,在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待了两年,学习怎么服侍alpha,却还是如今木讷寡言的模样。
    阮愿能感受到有其他omega在悄悄地打量,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放在货架上的商品,还是有瑕疵的那种。
    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刻都是煎熬。连沛喂他吃了块水果,去了外面透气。他一走,就有omega凑过来,想要向他就“如何讨alpha欢心”取经。
    表面他是在提问,实际上是在纳闷“连家的少爷怎么会和你搞一起”。
    阮愿坐不住了,起身朝门口走。“哎!那个阮……”路昇卡了一下,记起他的名字来,“阮愿,你去哪?”
    阮愿:“卫生间。”
    路昇:“包厢有卫生间啊。”
    阮愿不理他了,假装没听见。
    酒吧大厅的卫生间分了具体的性别,阮愿在男omega的卫生间里用冷水浸湿脸颊,来降低包厢空气闷热而黏腻带来的不适感。
    卫生间放了香薰,是禅茶的味道,比alpha和omega各种信息素杂糅在一起的气味更好闻。
    他吐出一口气,烦躁地摸了摸裤兜,没有带烟。
    这两年他很少抽了,大概因为找到了别的发泄方式。
    他刚跨出一步,突然听见走廊里有人提及到他的名字。
    是萧起辰在说话:“算起来,阮愿跟了你有三年多了吧。”
    不知为何,阮愿心脏猛地一缩,紧张起来,他僵硬地挪动双腿,连沛的后脑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连沛:“嗯。”
    “还没厌?”萧起辰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的指间还夹着燃烧的香烟,“我倒是挺好奇他有什么特别的,是床上的功夫好,把我们连少伺候舒服了?”
    恶毒的言语让他全身发冷,阮愿五指捏成拳头,止不住地颤抖。
    连沛没有反驳,或者他说了什么,阮愿听不清。
    但就连背影也能窥探出他并不在意,他和萧起辰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远。
    他的眼眶灼热,拼命地将酸意憋了回去。其实萧起辰说得没有什么错,不是诋毁,而是事实。他长相平平无奇,性格也无趣,连沛能图他什么呢?不就图他干净活|好耐c吗?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住,随意地拉扯,生生撕成几瓣。
    他站立在卫生间的牌子下面,有人路过,踩到了他的脚,“啊,对不……”道歉的话在看见他的脸后变了,“有病啊堵门口!”
    他仅有的两个朋友曾说过,他长了张看上去很好欺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