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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章

    狐狸相公不要跑/胡不归 作者:青格儿

    第 4 章

    只要活着。

    ☆、第四章 医药费

    在崖底一共呆了五天,而在第六天,由于实在是吃腻了河里的鱼和周围的野兔子和野果子,于归终于决定离开,当然,走之前,又让狐狸捉了许多条,以备路上不时之需,就是不吃,也可以卖点钱用。

    于是接下来于归终于肯高高兴兴地带着宁易寒离开,至于是如何离开,自然是宁易寒抱伤勉强走着,而于归则还是老样子,走不动了,便让狐狸背着。

    崖底的气温阴冷阴冷的,宁易寒的伤一直时好时坏,他看出于归似乎会治病的样子,曾试探性地出言问过,为什么不给他治好,结果于归告诉他她是医药学的,不是什么临床医学的,治病看伤什么,她就会开药,治是决计不会的。

    宁易寒听不太明白,但也看出于归并不是不愿意给她治,而是不知为何治不了,于是笑笑作罢,再加上于归给他用的药是连皇家都少有甚至没有的珍奇药材,除了皮外伤一直没好,内伤在药物和他内力的合力之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但是一想到走得那一天于归把自己拉到旁边,避开狐狸问自己的话,宁易寒只觉得心头一颤,脸色也变得忽红忽黑的。

    还记得那天:

    “诶,你过来,宁易寒。”于归小心地瞥了一眼正在将刚抓的鱼用草绳串起来的狐狸,一边蹲在地上收拾之前摘的一些果子,一边偷偷对宁易寒招手。

    宁易寒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十分自觉地走了过去,并按照于归的眼神指示装作帮她收拾果子的样子,只是表情有些疑惑。

    于归磨叽了半天,脸色也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哼哼哧哧得半天才吞吞吐吐地低声问道:“喂,宁易寒,我问你,那天,你看到了没有?”

    声音如蚊蝇般微小,但宁易寒本是习武之人,这点声音对他来说也足够分辨,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傻傻地重复道;“那天?看到什么?”

    于归轰得脸色一红,而后有些恼怒地压低声音道:“你,那天你掉下来的时候我在洗澡,我问你看到没有?”

    这话于归说得十分地溜,一个字都不带停顿的,仿若已经联系了许多遍似的,而这话一出,于归之前的窘迫尴尬羞涩全部消失,反而被一种居高临下,我看你怎么回答的霸王表情取代。

    而经于归这么一说,宁易寒的思想比脑子更快地反应到当天他掉下来的情景,由于伤重和绝望,他落下悬崖时并没有刻意地看什么的,只是,记得他在坠落的过程中,忽然仿若被谁狠狠踢了一脚,而后重重落入水中,而在他昏迷前,他的意识曾因为这一脚微微清醒过,并从半睁得眼缝儿里看到一个若有若无的细白的人影,那身影看起来十分得幼嫩,有十分的纯白,如同天空偶然飘落的一片雪花似的。

    本来宁易寒的意识里并没有刻意记住这个,可是,经如今于归这么一提醒,那副幼白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而他的脸色在不知不觉间也变得越来越红,到最后,本来由于受伤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就连耳朵根都红得快要滴血。

    原谅他,他们宁家家风严苛,宁家男儿,从小到大均没有其他世家大族为家中少爷什么的准备的通房丫头什么的,就连娶妻,宁家也是严格遵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家训,宁家男儿除了结发妻子之外,不得再有其他女人,否则逐出宁家,永世不得回归,死后也不能葬入宁家祖陵,而这也是宁家人丁稀少的最重要原因,但宁家,没有一个人后悔,宁家男子大多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之流,作为将军之妇,本就十分孤苦寂寞,且打仗在外,丈夫时常不在身边,有时甚至连自己骨肉的降生,自己都没有机会亲眼看到,无法亲口对自己的妻子说一声感谢,更何况,征战沙场,又有几人能安全返家,故而,在宁家这群外人眼中的大老粗眼里,做他们的女人,本就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何苦再弄几个无关痛痒的女人给自己的妻子找难做呢。

    当然,也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宁易寒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真正见过女子的身体,虽然年少轻狂,他也曾和同僚一块去过一些烟花柳巷,但严苛的家训让他也仅仅至于和这些娼笑女子喝酒调笑而已。

    故而,如今不断在脑海浮现的女子青涩却白嫩的身体,让宁易寒面色红得跟天边的火烧云似的。

    嘴边也是“在下,在下……”个不停,就是说不出话来。

    而见宁易寒如此,于归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当即脸色红了一下,而后脸色扭曲了一下,压着嗓音瞅着宁易寒……

    宁易寒此时慌乱一片,又见于归眼神怪异地盯着他,想起于归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己还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身体,是不是应该对她负责,可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报答她救命的恩情,自身还背负着血海深仇,一时心乱如麻,紧急之下,一句“我以身相许”差点就脱口而出的。

    索性此时于归也不想看他了,十分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而后摆出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洋洋得意地告诉宁易寒:“切,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你看了我的,我也看了你的,别忘了是我给你的换的药,治的伤,我看到的可比你看到的要多得多,还清楚得多,所以这么一算,我不吃亏,你也不吃亏,咱们就算持平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真的。”于归十分真诚地瞪着眼睛给宁易寒解释道。

    而宁易寒,却是被于归这一份歪言邪语震得目瞪口呆,久久反应不过来。

    “扯……扯平了?”这姑娘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啊?自己被男人看光了身子,她又看光了那男人的身体,她竟然还觉得扯平了,难道他们巫族的思想都如此怪异,宁易寒只觉得自己脑子一抽一抽的,简直无法接受。

    于归却是没有放在心上,她这么问本来就是给自己的好奇心一个交代的,本来嘛,这幅身子还是个小孩子,算起来顶多十四岁的样子,小孩子的身子有什么好看的,就是看到了又有什么关系,再说,这幅身子还不是自己的,不过是灵力加桃花化成的,所以,羞耻感在她看来大大地打了个折扣,也还可以接受,只是之前一直好奇想知道答案,就像她以前考试,卷子都已经发下来了,分数她也已经知晓了,可是,如果不让她看到正确答案,知道她到底错在哪里,她就会整个人抓炘爪肝得疼。

    因而,于归笑眯眯地拍拍宁易寒明显还有些僵硬的身子,表情一本正经地道:“对啊,你看,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也占了你的便宜,你只是看,我还摸了呢……”

    摸了……

    宁易寒表情更加怪异了,整个脸都扭曲了,而在不远处收拾的狐狸不由地身子嘴角一抽,整个笨蛋!

    “好了,这个问题暂时就这样了,我们现在要说一件比这个严重许多倍的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清了清喉咙,于归十分镇定地打算开口。

    而这句话让本来就脑子成了浆糊的宁易寒心头以紧,全身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比这个还严重?有什么比这个还要严重?

    宁易寒脑子开始飞速运转,仔细思考这五日来他们所经历的所有事……

    “咳咳,就是,那个,虽然你现在家破人亡还被人赶出来了,但在商言商,你看,我救了你的命,还给你用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你是不是要表示点什么?嗯?”于归说完眯着眼,一脸掩藏不住的期待和蠢蠢欲动,亮晶晶的眼睛就差说你给我点什么了。

    宁易寒额角一抽,嘴角也忍不住抽搐起来,这,这就是比被他看光还要重要许多倍的事情?

    “诶,你听明白没?你打算给我多少医药费啊?”于归见宁易寒半天不反应,担心地推推他,不要以为装傻就可以不给钱,你这条命我们另算,给你救命用的那么多珍贵的药材换钱可是能换好多的,她就等着他好了找他要的,可别想赖账!

    ☆、第五章 圈套?

    所以最后结果是如何呢?

    很明显,宁易寒是被追杀出门的,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些值钱的细软之物,有些苍白的嘴唇开阖了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不过好在于归早有打算,拿出一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纸,纸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写着大大的“欠条”二字。

    其下的内容宁易寒没怎么看懂,感觉所有人都少些笔画,要么就是不认识,也估计是猜到了这种情况,于归十分大方地拿起那张欠条,用无比清脆的嗓子开始朗读。

    “欠条,咳咳,今(诶,宁易寒,今年是哪一年啊,几月几日啊?)元厉二年四月初三(诶,元厉二年是什么?这国家叫元厉吗?哦,是号啊!真麻烦,搞不懂),宁易寒欠胡桃医药费、误工费、伙食费、照顾费等合计一千六百五十两银子,凭此为据。”

    “来,来,来,签名画押。我可是把零头给你抹去了,算你便宜的了。”于归笑眯眯地把写好的欠条递到有些怔怔的宁易寒手里,可不要说她不够意思,这年头,一分钱都能逼死英雄汉,更何况,她还不是英雄,更不是那什么汉子,吃饭喝水都要钱的。

    “小桃姑娘……”宁易寒苦笑着在于归指定的地方写上自己的名字,又就着于归递来的印泥盖上自己的指印,不知为何,划上这份欠条,原本空荡荡的心头仿若忽然有了牵挂,淡淡地有了一丝活络。

    “给我,给我。”于归眉开眼笑地把欠条折叠整齐收好,十分地小心翼翼。

    “哈哈,姑奶奶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

    天快黑的时候,出门买包子的于归和狐狸回到客栈,背囊里鼓鼓的都是各种馅儿的包子,热腾腾得冒着气儿。

    “诶,宁易寒,想不到你那块玉还蛮值钱的,整整换了二百两银子诶,不过,我先跟你说好啊,这二百两里必须除去你吃饭的那份钱还有我们照顾你的钱,所以这只算你换了我嗯,八十两,还欠我一千五百七十两。”于归关上房间的门就对房内运功调息的宁易寒说道,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得意,宁易寒收工摇摇头,看着这么个有灵气的姑娘,咋满脑子都是钱钱钱啊!

    而且,宁易寒笑了笑,那块玉可是他们宁家的传家之玉,二百两……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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