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古耽]禁脔 > [古耽]禁脔
错误举报

正文 第18节

    [古耽]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第18节

    “不用。从今以后。红丝跟着小爷睡。小爷的寝宫就是他的卧房。”

    “可是。如果国舅爷出门办正经事去呢。总不能让红丝喧宾夺主。每时每刻都霸占国舅爷的寝宫。”大管家胡丹是国舅府里的老人。问话很直接。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以后如果小爷出门。就把红丝带在身边。不准离开小爷的视线。”

    国舅爷满脸笑意地看着红丝。心想:你们怎么会知道呢。红丝伤好以后。会去打擂。将來会和本国舅并驾齐驱。驰骋沙场。一展雄风。

    ☆、第一百零七章 宝剑赠美

    第二天清晨。天气骤变。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來。

    国舅爷吴阜本來计划一早出门。去找府衙大人谈谈擂台的事。可是。由于红丝还在睡着。他身体虚弱不能淋雨。再加上下雨天路滑。就决定等中午再看天气是否会转晴。

    午时临近。雨越下越大。转成了中雨。更不宜出门了。国舅爷索性坐在书房里处理杂事。

    国舅府的书房很大。一张宽大的书桌后面摆放的是国舅爷的座椅。护卫们在座椅旁边架设了一个小屏风。小屏风后面是一张软榻。上面睡着红丝。

    红丝昨晚和阿琪比试完以后。陷入了沉睡。从寝宫到书房。他一直都在睡。沒有醒过。

    国舅爷记得很清楚:昨日午后在酒楼包间里。红丝喊饿。可是他在药力作用下又很困。结果是。等到主事仲费从厨房端一碗八宝粥回來。红丝一口也沒喝成。因为他睡着了。

    红丝这样子酣睡不醒。不吃不喝。让国舅爷开始担心起來。可是又不忍叫醒他。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阿琪按时來服侍红丝。早上把红丝的早餐送到了寝宫。中午又送午饭來书房。可惜红丝在熟睡。沒办法吃东西。这些吃的。阿琪怎么端來、又怎么端回去。纹丝未动。

    阿琪想借送饭的机会。设法让国舅爷多留意自己一下。沒想到国舅爷的目光一直专注在红丝的身上。就连眼睛的余光也沒认真扫过他。只是挥了挥手。命他把饭端走。不要打扰红丝。

    阿奇失望之下。心里恨透了红丝。他瞪了小屏风一眼。如果他的目光可以化成利刃。红丝一定被砍得体无完肤。

    主事仲费打着雨伞。在泥地上噼里啪啦地跋涉。走进书房。禀报道:

    “国舅爷。丞相义子即墨寒在禹都边城府衙后门附近租了一处房子。刘山今天上午去找过他。在里面呆了很久才出來。”

    国舅爷点点头。心想:看來红丝说的果然不差。丞相义子即墨寒和万花楼大老板的徒弟刘山果然有勾结。

    自从国舅爷得知即墨杀团一伙人蠢蠢欲动的消息后。特别是牵涉到丞相大人。感到事情有些棘手。决定先悄悄调查此事。从即墨寒身上开始找线索。以验证红丝所说的情报。

    主事仲费说道:“国舅爷。因为下雨。擂台搭建暂时停工了。府衙门前贴出告示。打擂的事要暂缓几天。”

    国舅爷道:“暂缓几天是最好不过了。最好能等到梨泓王子迎亲回來路过本城。还有。红丝一直沉睡。让他多休息几天也好。养伤需要时间。”

    “国舅爷还有什么吩咐。”

    “仲主事。这几天你去严密监视即墨寒的行动。最好能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是。”主事仲费答应着出去了。

    国舅爷坐在书桌前。望着红丝熟睡的卧姿。开始寻思:

    既然红丝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还有一件事就显得至关重要了。那就是即墨杀团受到雇佣。要暗杀南宫王朝大皇子。后來因为其失踪才停止。如果红丝真的是南宫王朝大皇子。那么他的真正身份一旦暴露。就要继续遭到他们的暗杀。

    国舅爷知道即墨杀团至少有三大高手目前云集在禹都边城。刘山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他的师父即墨丁当然更是技高一筹。即墨寒是丁大老板的师侄。武功一定非同小可。如果他们三人联手追杀红丝。红丝哪能还有命在。

    这样分析下來。红丝应该躲避即墨杀团。可是。红丝要去参加打擂。而即墨寒是擂主。打擂台上生死不论。不等于自动把羊羔往虎口里送吗。不行。红丝太危险了。

    国舅爷认为。为了红丝的人身安全。即刻起。自己和红丝应该佩戴防身武器。以备不测。

    国舅爷想起红丝说过擅长使剑。那么。给红丝配备一把什么样的长剑好呢。最好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哦。想起來了。本府里有一把锋利无比的上古宝剑。

    自古云:宝剑赠英雄。红粉送知己。

    国舅爷吴阜笑了一下。自己如果把上古宝剑送给红丝。红丝天生如此美貌。是不是应该叫宝剑赠美呢。

    想到这里。国舅爷慌忙起身去寝宫。在柜子里面找出那把上古宝剑。握在手里。沿着回廊走回书房。

    走进书房。转到小屏风后面一看。大吃一惊。红丝不见了。

    国舅爷慌了手脚。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起來。急忙推开房门。向院子里张望。

    雨下得很大。雨声刷刷地响着。

    院子里。大树下。一个少年迎风冒雨站立着。长发飘飘。衣襟湿透。好像一个下凡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风雨无阻。

    “红丝。”

    国舅爷心动。叫了一声。忘记了手里还拿着一把上古宝剑。手一松。上古宝剑掉到了地上。此刻在他的眼里。只有红丝。红丝是他的无价之宝。天地间最最珍贵的东西。

    国舅爷冲进了雨里。一把搂住红丝。着急地喊道:

    “红丝。我以为你又走掉了。以后你不许在这么吓唬小爷。小爷居然为你心惊肉跳。你说吧。你要怎么补偿小爷。”

    “我睡醒了。”

    红丝笑着说。他的笑容纯洁无邪。仿佛可以穿透雨幕。带给国舅爷无比欢愉的感受。

    “国舅爷。你看我的头发。完全变黑了。呵呵……”

    红丝凭借着雨水冲刷着头发。快乐地笑起來。他的笑声具有奇强的感染力。引得国舅爷也跟着笑了起來。

    “是啊。红丝。可喜可贺。你终于变回原來的样子了。小爷令你白发的负罪感也终于彻底消失了。”

    国舅爷说着。一把拉了红丝跑回书房。斥责他说:

    “红丝。你又要让小爷担心了。你的伤还沒好。身体这么虚弱。跑到雨地里淋雨。你想咋样。”

    红丝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垂眸。认错道:“对不起。我醒來觉得这间房子很陌生。就想跑出去看看这里是哪儿。”

    “红丝。你放心。这里是你最安全的地方。你有小爷保护。你还有这个。给。拿着。”

    国舅爷说着。拾起那把上古宝剑。放到了红丝的手心里。

    ☆、第一百零八章 互诉衷肠

    如果不是对红丝的充分信任。国舅爷怎么会把价值连城的上古宝剑相赠于他呢。

    这信任來之不易。对于红丝來说十分珍贵。红丝手里握着宝剑。心里由衷的感激。

    两个人被雨水淋过。接下來就是一阵忙碌碌地沐浴更衣。

    这下子阿琪不在闲得慌。有活干了。一遍遍地从厨房端來热水。眼红地看着国舅爷为红丝宽衣解带。两个人一起坐在大浴桶里浸泡热水。驱散被雨淋过的寒气。

    厨房里。一名身穿绿衣的丫鬟正蹲在炉灶前。往灶台炉膛里面填续柴草烧水。源源不断地提供着所需要的热水。

    阿琪提着木盆走回厨房。这是他第六次來取热水了。看着绿衣丫鬟用一个大舀子。往木盆里面添加热水。心里的不满情绪不断积累。一不小心竟然嘟囔了出來:

    “把水烧热点。把红丝烫死就好了。”

    那名绿衣丫鬟听见阿琪的话。好像十分在意。有些吃惊地一连串问:

    “什么。你说什么。红丝來了吗。他怎么你了。你要烫死他。”

    阿琪见绿衣丫鬟反问自己。也觉得自己大意失言。万一被人抓住把柄报告上去。自己在国舅爷府里也就呆不住了。赶紧小心赔不是道:

    “你听错了。怪我沒把话说清楚。我说的是别把红丝烫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琴。你是谁。”

    “我叫阿琪。现在是红丝的贴身小厮。他正在泡热水浴。这些热水都是为他预备的。”

    “那真好。你每天都可以看见红丝了。他现在怎么样。他的伤还疼吗。”柳琴弦关切地问。

    阿琪翻着白眼。冷淡地说:“红丝的情况还好。至少。头发都变黑了。”

    “是吗。那太好了。红丝一定更好看了。”柳琴弦赞叹地说。

    阿琪端起一盆热水走出去。不一会儿。提着一个空盆走回來。说道:“柳琴。不需要热水了。雨停了。红丝正在更衣。准备去府衙门前的擂台边上。提前报名参加打擂。”

    柳琴弦听了。关心红丝。问道:

    “红丝身体复原了吗。他带伤报名去打擂。会不会有危险。”

    阿琪把空木盆扔在地上。心中羡慕嫉妒恨到了极点。气呼呼地说:“他哪里还看得出來带伤。臭美得很呢。正在铜镜前面端详來、旋转去的。穿一身白衣。像一个无常鬼似的。”

    其实。红丝哪里有心情顾及自己的穿戴。反倒是国舅爷兴头头地看着红丝穿上一身紧身白衣。一套武生短打扮。长长的黑发用一根白丝带高高扎束起來。前额上围了一条宽边银丝带。身材高挑。宽肩细腰。眼波生烟。吹气如兰。和昨天伤病中的他若判两人。

    国舅爷越看越喜欢。百看不厌。拉着红丝在一个大铜镜前面转來转去。欣赏他的翩翩风姿。镜子里衬托出來的人影。越发显得美如冠玉、俊俏妩媚。

    柳琴弦偷偷地从厨房里溜出來。寻找到国舅爷的寝宫窗外。透过一线窗缝。痴痴地凝望着红丝的背影。

    国舅爷拿起那把上古宝剑。亲手为红丝悬挂在腰间的皮带上。叮嘱他说:“红丝。这是小爷赠送给你的防身之物。你要小心佩戴。剑在人在。要做到剑不离身。明白吗。”

    “嗯。”红丝俊美的脸蛋上旋起一对小酒窝。笑着答应了。

    国舅爷身穿一款剪裁定做得非常合体的紫色衣服。身披了一件紫色斗篷。长身玉立。高贵华丽。他携了红丝的手。站在一起。往铜镜里面看。

    铜镜里反照出來的两个人。一个美若天仙。一个威仪万千。好一对世上难寻的佳侣璧人。如花似锦。美不胜收。

    “红丝……”

    忽然。窗外传來一声轻轻的呼唤。窗扇被人慢慢地推开了半尺宽。

    。。是谁在叫我呢。这声音如梦似幻。柔情似水。曾经把自己从黄泉路上拉了回來。是……柳琴吗。

    红丝在铜镜前面转过身來。看见站在窗外的柳琴弦。他的目光湿润了。

    。。柳琴。你在这里。我好想你……

    柳琴弦一次次的相救。红丝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人。最依恋的、最亲切的人。

    “国舅爷。我想和柳琴说几句话。交代一件事情。可以吗。”红丝见国舅爷被人打搅有些不爽。急忙请示道。

    国舅爷不情愿地挥了一下手。暂且应允。

    红丝向窗边走來。身穿白衣。英姿飒爽。面带春风。欲语还休。隔着窗户和柳琴弦遥遥相望。

    “红丝。你的伤……。”

    “好多了。谢谢你。柳琴。”

    “你要去报名打擂。”

    “是的。那是我的宿命。我必须完成。”

    “红丝……我可以和你一起吗。不论是生是死。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柳琴弦在告白吗。是的。柳琴弦才不管站在一旁的国舅爷板着脸。他决定抓住机会。向红丝表达自己的心意。

    红丝很感动。可是。他只能拒绝。有些伤感地说:

    “柳琴。可惜我不能答应。因为。这次报名打擂。我的身份一公开。立刻就会遭到追杀或者暗杀。包围在我身边的敌人很多很强大。我活不了多久的。”

    “不。红丝。你不能死。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因为……我爱你。”柳琴弦大胆地直言不讳。差点把国舅爷的鼻子气歪了。

    红丝听到柳琴弦的告白。微笑了一下。有点哽咽地说:

    “柳琴。你这样说。我好开心。你不鄙视我身份卑微。不嫌弃我苦命倒霉。总是伸出双手把我从生死线上拉回來。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有你。”

    国舅爷不开心了。在旁边重重地咳了一声。

    红丝明白此刻有些话不宜多说。先说重要的事为好。于是说道:

    “柳琴。关于你父亲的事。你去找梨泓王子。就说是我拜托他帮你父亲洗冤。梨泓王子现在应该在福晓驿站。和亲公主也在那里。你见过的。去吧。立刻就走。离开这里。不要再管我了。”

    “红丝。我知道了。多谢你。可是我要等你打擂。我怕你有危险。”

    “柳琴。你是一个女孩子。打擂的事情你帮不上忙的。走吧。别管我。最好把我忘掉。”

    ☆、第一百零九章 替人受罚

    “柳琴。大胆女子。你是在勾引我的红丝么。”

    国舅爷吴阜听不下去了。气得七窍生烟。眼前这女子妄图对红丝染指。别有企图。真把小爷当成死人看了。

    柳琴弦才不怕国舅爷。据理力争地说:“国舅爷。我认识红丝在先。我们互诉衷肠。不算勾引。”

    “你这女子。给小爷听好。不许再接近红丝。否则的话。他就要替你受罚。你在这里。就要守家规。不要以为国舅府沒规沒距。可以任由你胡來。”

    “你为什么要罚他。我又沒做错什么事。我和他只不过说了两句话。”

    “住口。你再说一句试试。”

    “国舅爷你太不讲道理了。红丝他……”

    柳琴弦刚说了一半。就听见国舅爷怒气冲冲地在吩咐护卫立刻处罚红丝。

    两名侍卫走上前。摘掉红丝腰间佩戴的上古宝剑。把红丝的双手扭到背后。用手铐反铐了起來。

    “柳琴你听好。小爷说话算数。你刚才说了一句。红丝就要被手铐反铐一天。你要是胆敢再说一句。红丝就要被铐上两天。被手铐反铐着的滋味你可能沒尝过。不会很好受的。”

    事发突然。红丝沒想到祸起萧墙。自己的情况刚刚好转一些。就又被侍卫们强行戴上了手铐。

    红丝不能责怪柳琴。她对自己一片深情。有权表达出來。

    红丝也不能责怪国舅爷。他是霸道了点。可是毕竟是在他自己的府里。眼看着花三千两银子带回來的宠物。被人当面勾搭。怎能不生气。

    红丝只能怪自己。在国舅府里自己算什么呢。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和府里的家奴差不多。也许还不如府里的家奴。他们至少不用每天为自己身子清白而提心吊胆。

    “红丝。小爷要你替她受罚。你服不服。”国舅爷看着红丝被两名护卫按住。非常强势地喝问。

    “是。罚我吧。请你放过她。”红丝沒有怨天尤人。只能逆來顺受。甘愿替柳琴受罚。

    柳琴弦不敢说话了。只因为自己刚才的半句话。红丝就被重新戴上了刑具。无辜地被反铐了双手。替自己受罚一天。如果再说一个字。红丝又要增加一天苦楚。让柳琴弦于心何忍。

    国舅爷从护卫手中接过上古宝剑。重新收回寝宫柜子里保存。又命人把阿琪找來。

    阿琪走进书房。一眼看见红丝被两名护卫夹持着。双手被反扭着戴上了手铐。心中幸灾乐祸地要笑出声來:

    红丝你也有今天。如今事情明摆着:红丝失宠了。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搬转回來。重新获得国舅爷的青睐呢。

    国舅爷吩咐阿琪。给红丝披上一件白色的短外衣。遮掩住红丝带着的手铐。准备出发去报名打擂。

    两名护卫见国舅爷对红丝发怒。也就狐假虎威。煞有介事地推推搡搡。拖扯着红丝的身子往外走。

    柳琴弦看见红丝受制于人。这个样子还要被逼迫着去报名打擂。心疼地大声叫了起來:

    “你们。太卑鄙了。让红丝带着手铐去打擂。是想害死他啊。。”

    国舅爷冷漠地伸出了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对柳琴弦说道:

    “很好。两句话。红丝要多受罚一天。另外还要给他增加一点花头。阿琪。你去打红丝一个耳光。”

    。。额。让我动手打红丝耳光。太妙了。老天有眼。

    阿琪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他冲上去。高高地扬起手來。“啪”地一声脆响。狠狠地扇了红丝一个耳光。

    红丝被两名侍卫夹持着。沒办法躲闪。足足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他沒有出声。一张俊脸被扇得偏转到了一边。嘴角淌出了一丝鲜血。

    柳琴弦惊慌得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出声。心里骂道:恶霸。坏蛋。你们这些天杀的刽子手。为什么这样欺负红丝啊。

    “柳琴。我沒事。你快走吧。走得远远的。”

    红丝虚弱地说道。原來国舅府不是人呆的地方。国舅爷喜怒无常。稍微违背了他的意思。自己就会落到这种挨打受罚的下场。

    大管家胡丹闻讯赶來。国舅爷吩咐他道:

    ‘柳琴是万花楼的逃奴。咱们国舅府都快变成万花楼逃奴的大本营了。你待会儿派人把她送回万花楼去。”

    红丝听见不好。急忙替柳琴弦求情道:

    “不要。国舅爷。我已经替她受罚了。你就饶了柳琴。放她一条生路吧。”

    红丝越是为柳琴弦求情。国舅爷越是醋海生波。他不爽地问阿琪:“阿琪。你干什么的。让红丝闭嘴。”

    阿琪一听乐坏了。原來还有下手的机会。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说明腿比较厉害。干脆上腿吧。阿琪抬腿一脚。猛地踹在红丝的小腹上。

    红丝已经饿肚子好几天了。经不住一脚踹。身子一阵剧烈地颤抖。垂了头。说不出话來了。

    国舅爷冷哼了一声。余怒未消。背负了双手。走出书房。

    两名护卫拖了红丝。跟着走了出去。

    “我怎么办。要不要跟去。”阿琪问了一声。沒人理会他。只得站住脚。看着国舅爷和红丝远去。

    大管家胡丹一手抓住柳琴弦的袖子。说道:“走吧。送你回万花楼去。”

    柳琴弦也不挣扎。随着大管家胡丹走出书房。扭头望向红丝被拖远的身影。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來。心中一万个道歉:

    对不起。红丝。今天是我不好。害你为我受苦了。等着我。我会逃出去救你的。”

    午后。雨停了。在通往府衙的大街上。

    两名护卫驾车。国舅爷吴阜坐在马车厢里。看着红丝躺在面前。伸手把他提起來。抱在怀里。问道:“怎么样。还吃得消吗。这两天你要戴着手铐。小爷必须在下人们面前言出有信。不能出尔反尔。”

    “你太狠心了……”红丝责备了一句。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本国舅连一个丫鬟也制服不了。以后如何治军。如何指挥千军万马打胜仗。”

    “可是。这样对待我。根本沒把我当人看。我只是你一个可杀可打的奴才。”

    “你是我的禁脔。小爷的私人宠物。绝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也不允许对你有非分之想。”

    ☆、第一百一十章 报名刁难

    红丝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这种身份和地位。不论不类的。要想国舅爷公平对待自己。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有朝一日真正地强大起來。屹立在国舅爷面前。才能谈“平等”二字。

    “红丝。肚子痛不痛。小爷帮你揉揉。刚才阿琪那家伙一脚踹的还挺猛。”

    红丝才不想让国舅爷揉肚子。可是双手被反铐着。只能虚弱地把身子扭來扭去。反而招惹得国舅爷揉的更欢了。

    国舅爷一边帮红丝揉着。一边问道:“红丝。等一会报名的时候。你用哪个名字。”

    “我早已经沦落。沒脸以真面目见人了。我现在只是红丝。一个陷入青楼的奴才小厮。”红丝苦涩地答道。

    “需要小爷现在就替你赎身吗。小爷本打算包养一个月以后。等到花船大赛结束。再替你赎身。”

    “不用了。一个月已经很长了。现在我这样子。四面楚歌。杀手环绕。也许我活不到一个月。国舅爷已经为我花了三千多两银子。不要再破费了。有银子多去买一些弓箭马匹之类的吧。”

    国舅爷听了红丝如此凄凉的话。心里很不舒服。抱紧他说道:

    “红丝。你别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小爷。小爷不会让你死的。小爷的武功还从來沒有显示过。特意为你留着一个杀手锏。”

    马车停在了府衙门前空场处。正在搭建的擂台旁边有一个招牌。上面写着:“打擂报名处”。招牌下坐着几个人正在埋头聊天。

    “红丝。你过去报名。可能会问你几句话。不需要动武。你戴着手铐不碍事的。小爷命一个护卫陪着你。速去速回。小爷在马车里等着。”

    国舅爷吴阜吩咐一名护卫搀扶红丝走下马车。陪同他过去报名。

    雨后的空气十分清爽。地上有些泥泞。红丝下了马车。轻呼了一口气。由于双手被反铐着。不敢走快。一步一步走到报名处前。

    打擂报名处为首的是一名衙役。他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

    一位白衣美少年。身披一件白色短外衣。丰神俊朗。眉目如画。身体笔直地站在登记桌前。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家丁。

    那个衙役问道:“这个公子。你是要报名打擂吗。”

    “是。我要报名。”

    “公子叫什么名字。”

    “我叫红丝。”

    红丝的话音刚落。打擂报名处那几个正在埋头聊天的人一起回头看。其中一人站起身。走过來。轻蔑地叫了一声:

    “呦。刘爷还以为是谁呢。原來是你。”

    说话的人正是刘山。他受了同门师兄弟即墨寒的委托。帮忙照看一下打擂报名处。如果发现有什么膈应人物來报名。特别是和尚、道士、女子或疯魔一类的特殊分子。要尽量回绝。减少麻烦。

    刘山正在报名处和几个人闲聊。忽然听见有报名的人。起身一看。原來是冤家路窄。竟然是昨日中午从自己手里逃掉的红丝。

    刘山迈步走了过來。围着红丝身前身后绕了两圈。咋巴着嘴问道:

    “啧啧。红丝你这身武士服饰很唬人。会让不知底细的人误以为你是一位高贵的公子。”

    红丝静静地站立在那里。面不改色。看着刘山像个小丑跳梁一样地围着自己转。好像偷腥的猫看见了一条死鱼。就等着开牙了。

    那个衙役问道:“刘公子。你认识这个红丝。”

    “可不是。就算把他烧成灰、刘爷也认识。他是我们万花楼里的红倌呢。他的身价不菲。别吓到你们。一摘牌就是三千两。”刘山咧嘴说道。

    “不是真的吧。三千两银子能买回來一座七层宝塔了。可也是。他长得这么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让咱们借此机会免费摸一把。”那个衙役流口水地说。

    刘山说道:“老兄。你先登记。等登记完。刘爷要把他带走。咱们找个沒人的地方。随便你怎么摸。把他吃掉也行。”

    “行。咱们先登记。姓名:红丝。年龄多大。”

    “虚岁15岁。”

    “什么身份。”

    “这……应该算是……万花楼小厮。”红丝有些含糊地说。

    “喂喂。我说红丝。你别美化你自己了。什么小厮。万花楼里的小厮只是一个普通的奴才。而你呢。你现在的身份连一个小厮也不如。比小厮还要下贱。你是一个出卖皮肉的男倌娼妓。肮脏透顶的贱货。还舔脸來报名打擂。天下英雄如果知道都会耻笑你的。这个擂台也被你糟蹋了。谁还会來比武打擂。”刘山插话道。

    “打擂是比武还是比身份。刘山你不要随便糟蹋人。一个人的身份可以改变。不会一成不变的。比如万花楼丁大老板。以前也不是万花楼大老板。也是后來开青楼。做了万花楼大老板。”红丝很冷静。据理力争。淡淡地说道。

    “混蛋。你怎么敢拿我师父跟你相提并论。你配吗。”

    刘山毛躁地推了红丝一把。见红丝倒退了两步。并不还手。其双手还是悠闲地负在背后。不禁有些疑惑。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里是府衙大门口。刘山。请你自重。”红丝其实心中很无奈。沒办法。只好先用话稳住局面。

    那个衙役又问道:“红丝。你打擂的时候。准备使用什么兵器。”

    “一把长剑。”

    “打算使用擂台预备的长剑、还是自带的。”

    “长剑自己带來。”

    “长剑现在带在身上吗。先让我们检查一下。”那个衙役不怀好意地盯着红丝的身子。想要动手动脚。

    “沒有。我今天前來。只是报名。不需要比武。长剑沒带在身上。”红丝不禁又倒退了一步。

    刘山看出了端倪。拦住红丝的去路。邪笑着问道:“怎么。红丝。今天有点反常诶。怎么总是后退。难不成你手里藏了什么宝贝。拿出來给刘爷看看。”

    那名护卫看见苗头不对。急忙解释:“各位爷。红丝正在受罚。被手铐锁住了双手。他现在不能动武。各位行行好。请放他一马。”

    这名护卫头脑简单。以为把话摊开就沒事。事实上。不解释还好一点。越解释越糟糕。刘山一伙人了解清楚红丝的底细后。即将瓮中捉鳖。

    ☆、第一百十一章 不受威胁

    刘山听了那名护卫的话。大笑一声。笑容十分邪魅。说道:

    “红丝正在受罚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又干了什么坏事了。过來。红丝。让刘爷帮你脱了外衣。不就被戴上个手铐。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的害怕别人知道。”

    刘山走上前。以风扫残云之势。一把扯去了红丝披在肩上的白色短外衣。露出了被手铐反锁在背后的双手。

    在场的几个衙役都笑了起來。红丝这样子也敢來报名打擂。不觉得很尴尬吗。

    “原來真是这样。”刘山喜道:“红丝。看你今天还有什么本事能飞出刘爷的手掌心去。”

    “有什么可笑的。报名是报名。打擂是打擂。又不在同一天。我也不会永远被铐住。”红丝双手被束缚着。无计可施。只得又倒退了一步。

    “还退。再退就退到刘爷的怀里了。刘爷对你的身子沒兴趣。”刘山挖苦地说着。极为准确地一把抓住红丝受伤的肩膀。

    红丝好疼啊。肩膀被刘山抓住了。万般无奈之下。 只得回头向国舅爷的马车看了一眼。刚巧看见马车上跳下來一名护卫。正朝自己走过來。手里托着一把长剑。

    那名护卫走到刘山跟前。说道:

    “刘爷息怒。我家主子说。红丝是來报名打擂的。请刘爷给我家主子一点面子。先放开红丝一会儿。让我替我家主子给红丝捎个话。转交一件东西。”

    刘山见身旁的几名衙役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不好意思过于强出头。只得松了手。说道:“快点。不许磨蹭。”

    那名护卫走到红丝身边。掏出手铐的钥匙。帮红丝打开了手铐。递过來一支长剑。说道:

    “红丝。我家主子说。因为看见你情况紧急。你受罚的事只好从权计议。让我先帮你打开手铐。借给你一把普通长剑。你可以用这把长剑自卫。打伤任何人都沒关系。只要别杀死。留他们一口气就好办。”

    红似揉了揉被铐得有些发麻的手臂。一伸手。潇洒地接过长剑。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剑身。还好。是纯刚打造的。长剑的刚度和弹性还行。

    “好的。我明白。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还是按照他那句老话:剑在人在。剑断人亡。红丝誓与此剑共存亡。”

    红丝是一名出色的剑客。他只要一剑在手。立刻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目光变得敏锐锋利起來。神情严肃端庄。踏上前一步。手里挽了一个剑花。说道:

    “刘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喝。红丝你这小样儿的。敢跟刘爷叫板。”刘山有点出乎意外。一把长剑就可以让红丝有恃无恐了。

    “刘山。我郑重告诉你一件事:如果我打赢擂台。我就不会再是万花楼的奴才、小厮、男倌、下人、等等之流的人了。我将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当一名威风凛凛的出征先锋小将军。跃马杀敌。驰骋沙场。”

    刘山听得惊呆了。好像红丝刚才说要打赢这个擂台。也就意味着即墨寒这个守擂台主会输。怎么可能。即墨寒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绝对不会输给红丝的。

    “红丝。你在说疯话吗。你的青楼烙印永远也别妄想消除掉。你想打赢擂主那是休想。不过今天你可以先过刘爷这一关。”刘山开始挑战了。

    红丝昂然站立。手持长剑。大义凛然地说道:

    “刘山。我不想和你台下私斗。可是。你一再地从中作梗、横加阻拦。那就來吧。现在就动手比试一下。一对一。公平较量。提前扫清一切障碍。我以这把长剑对天发誓:这次打擂。我绝不退缩。一定战斗到底。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刘山见红丝果断应战。毫不退缩的态度。不知道他的剑法根基如何。也不知道即墨寒会不会同意自己冒冒失失地台下私斗。不禁犹豫起來:

    。。现在是在擂台下。如果自己当众和红丝较量。打死他也不太好。传出去别人会说:千万不要去打擂。在报名时候就被人提前暗算掉了。万一造成这类不好的影响,只怕府衙大人那里不好交代。

    。。如果是站在擂台上。情形就不一样了。可以当场把红丝打死。一劳永逸。别人也无话好讲。打擂比武伤亡在所难免。

    可是就这样放过红丝。刘山很不死心。问道:“红丝。只要你回答刘爷一个问題。也许我会放过你。”

    红丝笑了。自己长剑在手。还用得着再受别人的威胁吗。从今往后。自己将不受威胁。

    “刘山。你别做梦了。你沒资格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題。现在。我倒是有一个问題想问你:你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作恶多端、不分是非滥杀无辜。如果我把你制服了。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是么。如果你想制服我。刘爷便给你一次机会。过几天咱们擂台上见。”刘山说着。心里怀疑起來:

    红丝怎么知道我滥杀无辜。他有什么证据。难道红丝已经知道自己是杀手的真实身份。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刘山想起师父让自己盗來的那幅画。难道这个红丝真的就是南宫王朝大皇子。疑点太多了。越想越觉得像。

    “刘山。我就是來报名打擂的。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在擂台上光明正大地使出來。我奉劝你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纸里包不住火。你最好悬崖勒马。金盆洗手。改邪归正。那样也许我会宽恕你。”

    “是么。刘爷不是被人吓唬长大的。相反。刘爷也劝你。离这个擂台远点。就算你有三头六臂。在这个擂台上。你也不可能是赢家。你会一输到底。枉送性命。”刘山嘴里并不示弱。

    红丝长笑了一声。犹如龙吟。豪气万千地说道:“我会怕死吗。你们的阴谋总有一天会被戳穿的。擂台就是一个沒有硝烟的小战场。我愿首当其冲。身先士卒。铲除你们这些残害生命的败类。”

    刘山心里暗暗吃惊。红丝的话分明有所指。难道他发现了即墨杀团的秘密。察觉了即墨寒想要通过打擂夺取一部分兵权。

    刘山觉得这些疑问不能耽搁。要赶快报告给师父。以作定夺。

    ☆、第一百十二章 暴露家乡

    府衙大门擂台前。由于上午下雨。擂台刚搭建了一半。停工在那里。

    擂台下设立的打擂报名处。第一个提前來报名打擂的就是红丝。不凑巧的是。刘山也在。冤家路窄不得不见。刘山对红丝的报名故意给予刁难。还对红丝的身份來历起了疑心。

    “红丝。你再敢胡说。当心刘爷撕烂你的嘴。”刘山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外强中干地威胁道。

    红丝见刘山嚣张跋扈的气焰被打下去了很多。心里安然。不再理睬他。转身向那名衙役问道:

    “我报名打擂的事。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名衙役道:“红丝。你的家乡是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我的家乡……”

    每一次。只要有人提起家乡。红丝就会觉得心好疼。思乡心切。他想家了。虽然家里已经沒有亲人了。可是那是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皇宫里的一草一木都那样熟悉。母妃和父皇的影子总是不断地闪现在脑海里。唉。我的家乡。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我的家乡。是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和伊塔国之间隔了一个国家。边界和伊塔国并不接壤。所以不必介意我会不利于伊塔国。我父母双亡。沒有兄弟姐妹。只剩下我孤身一人。四海飘零。”

    说着这里。红丝有些伤感。仰望苍穹。天上的云朵飘得很快。向着南方拉出一条条绵延的轨迹。它们会路过我的家乡吗。

    刘山插话道:“什么遥远的地方。你家乡的国名。你是不敢出來吧。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连亲爹也不知道是谁的私生子。”

    “住口。不许侮辱我爹。”红丝断然说道。

    “侮辱你爹怎么了。你爹如果对你好。干嘛眼看着你坠入烟花之地。不管不问。你绝对不是你爹的亲生儿子。”刘山一有机会就打击红丝。话语非常刺激人。

    “我爹……他可能是被人害死了。等着我去查明真相为他报仇。可是我身陷泥潭。越陷越深。不断地沦落下去……”

    那名衙役道:“红丝。如果你想报名。你的家乡地址很重要。如果你不说出來。报名就不能通过。这件事你自己想清楚。沒人逼你。”

    刘山站在旁边。游手好闲地望着红丝面带难色的样子。冷嘲热讽地哼唧了一声:

    “红丝不敢说的。他害怕一说出來家乡的名字。他的真正身份马上会暴露。他的项上人头也就保不住了。”

    红丝咬了咬牙。他早就知道自己前來报名打擂。就会有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危险。会被刘山这伙人盯上。直至被他们追杀或者暗杀。

    可是。不管怎么说。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决定要打擂。就要一往无前。哪怕是暴露身份。况且。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总不能一辈子做藏头藏脚的缩头乌龟。

    “我的家乡是……”

    “哪里。”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个问題也许对于别人不算是一件事。可是。对于红丝确实生死攸关。关联到性命安危。

    “南宫王朝。”

    红丝用坚定的语气。清晰的声音。勇敢地说了出來。

    “南宫王朝。那可是一个很大的国家。”在场的几个衙役沒去过南宫王朝。可是都听说过这个国家的威名。

    “哈。南宫王朝。”刘山得意地奸笑了起來。心想红丝你这下子完蛋了。你的伪装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撕掉扒光。你的真面目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我说。那个南宫王朝的。跟刘爷走一趟吧。我师傅一定对你的來历非常感兴趣。我们对南宫王朝可不陌生。特别是对那位南宫王朝大皇子。真的是朝思暮想。渊源很深呢。”

    红丝伫立在那里。傲然地说道:“为什么要跟你走。我不会再听任何人的摆布。因为。我有一剑在手。”

    “你的剑术很高明么。比刘爷的武功还要高强。”

    “那要试一试再说。你等不及到擂台上见了吗。”红丝作势要拔剑出鞘。

    “两位等一下。稍安勿躁。红丝报名打擂的事。还有最后一个问題。”

    “好。问吧。”红丝停止了拔剑动作。他的肩膀刚才被刘山一抓。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渗出血來。不是好兆头。

    刘山看见红丝忽然紧蹙了一下眉头。用一只手捂住了受过伤的肩膀。心里清楚他肩膀上的伤是自己和师父给红丝留下的杰作。特别是师父的紫玉箫曾经穿透了红丝的肩膀。伤口又深又大。使得红丝一时之间伤势难于痊愈。

    那名衙役道:“红丝。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比武打擂不是一般的活儿。可能会受伤流血。你要保证对此不纠缠。”

    “好。我保证。擂台上受伤流血很正常。只要不是被不三不四的人旁袭暗算。我都能接受。”

    “这个。打擂规则上。沒有指定说明不许使用暗器。只规定不许使用毒器。确实有风险。你还敢画押吗。”那名衙役问道。

    “当然。我愿立下生死状。打擂不论生死。命里该着。自己承担责任。与他人无尤。”红丝慨然说道。

    “很好。请公子在这里按个手印。报名手续就算完成了。至于府衙大人同意不同意你上台打擂。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红丝画押已毕。轻轻舒了一口气。

    第18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