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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斗战圣佛很闲 作者:苏怀荒

    第20节

    “你滚——”

    老祖回来的时候,是硬要求把自己变回老人样的,如来也随着他纵容着他,否则六耳也不会一眼把他给认出来。

    老祖化成老人的时候,微笑时颇有几分慈祥,很能骗人,如来看来看去,一直觉得很有意思。

    “你就是不想我徒弟好,”老祖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死算了,“不让我动手,自己又拖拖拉拉!”

    如来从老祖的手里脱离出来,道:“当初他和六耳争的时候,我不也留了六耳一条命么?你现在,也觉得六耳不能死吧?”

    风暴中心的六耳猕猴往后退了一点,有些话他自然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

    ——特么在地狱的时候简直生不如死好不好,你们有必要在受害者面前毫不顾忌地接人伤疤吗?

    “如果是没有用的,我自然不会留,”如来握着老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想想你消失的徒弟,还是一不小心落在他手里了,虽然现在没有危险,孙悟空还是有救人的心思的,他死了,线索就断了。”

    老祖瞪他一眼,不说话了。

    他是知道,这世界因果盘根错节,有些人死也要死在点子上。

    只是他眼前的那是如来,老祖没见他按剧本来过,已有的能力太过逆天,对于那些盘根错节的事情,他从来不会细细地一条一条来,而是直接一刀砍下去,快刀斩乱麻,比谁都爽快。

    ——当然,大多数时候,他是直接让手下的人去做的,美其名曰宿命。

    不过老祖向来和他不对盘,被噎住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情,一会儿之后,就有生龙活虎地狠狠剜了他一眼。

    “即使知道地藏王有难,你也没有伸手去救的意思,反而让我徒弟去涉险,”老祖哼了一声,“收起你那什么宿命的腔调,我听腻了,这次的事情,我记着了,要是悟空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老祖那一句话吼地气势十足,但吼完之后就没有后文了,他蹦跶着进了房间,顺带把六耳猕猴扯了进来,却把如来锁在了外面。

    如来望着那扇门,摸了摸鼻子。

    一扇简单的木门自然不能拦住他,他看得出来淮提在气头上,也不会现在硬闯进去触他的霉头。

    如来站在门外,微微叹了一口气。

    师弟总是这样,无论是出了那小房子,还是在那里面只看着他一个,从来都把心放在他那宝贝徒弟身上,不会分出心来看他一眼,就算是吵架也是句句不离孙悟空。

    他也知道孙悟空有劫数,他不是不能救,他是不想救,也不想让淮提救,孙悟空自己有自己的命,他又不是个纸娃娃,八十一难都过了,过这一劫,也就是时间问题。

    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心在他身上呢?他连庞大的佛界都能毫不犹豫地扔下,师弟怎么就不能分一点时间在他身上,安安静静地就看着他一个人呢。

    如来垂在身边的手,松了又紧,但那扇门,他还是压抑着自己没有推开。

    在房间里的老祖自然没有在意门外如来在想什么,他进不进来对他意义不大,他现在一心都在金箍棒身上,细细检查了一遍,道:“消耗太大,顶不住,晕过去了。”

    闭着眼眸还不安分,紧皱着眉头还试图醒来,老祖施了几个昏睡咒,才让他完全睡过去。

    “没得救,”老祖摇了摇头,道,“多休息就好。”

    “你不担心孙悟空么?”六耳从一边探出个头来,“他可是消失了啊。”

    “我知道,”老祖摆了摆手,道,“我看见玉坠了,他擅长的东西我也知道,悟空大概是一不小心被他带到幻境里去了。”

    老祖刚刚是第一次见玉坠,虽然舒斯起和他提过很多次,但第一次见面,老祖就觉得,他和舒斯起描述的人设不一样。

    笑起来很温和,谦虚,善良,修炼很努力,对我很好,我们两个相处的时候就像照镜子一样,长成一样,缘分自然也是非同寻常的,玉坠的天赋和我差不多,不过他比我厉害,处处照顾我,谁都没有他好了。

    ——这是舒斯起的描述,可老祖觉得完全不对。

    就凭刚刚那一件事,他就能总结出和舒斯起的描述完全不一样的人设来。

    一个人就敢假扮着舒斯起走到他面前来,自大。

    利用舒斯起,把悟空拉下水,恶毒,心机重。

    据六耳猕猴所说,舒斯起都已经变成扇子的原生了,估计也是他害的,对老朋友,玉坠可一点爱护的意思都没有。

    “玉坠和舒斯起,算起来原来都是玉帝身边的人,”老祖想了想,嘀咕道,“难道我要到仙界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完全不在意收藏涨不涨,反正都是会掉的【摊手】

    好了三次元的事情解决了,日更3000打底,朝日更6000努力蠕动,不出意外暑假就能完结了。

    副本的顺序就是:悟空受难【?】——悟空开窍——无耻秀恩爱——上番外,大概四十万字就可以写完了,小渣干巴爹!

    ☆、第八十五章 幼稚

    老祖对上界有极大的阴影,确切的说,他自然是不想再回佛界,仙界那就是在佛界的临边上,他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随后又快速地把目光给收了回来。

    接引在门外,虽然没进来,可他就守在自己身边的那种感觉,从来没有消去。

    太可怕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对接引抱有幻想,那么在被强硬地关了一段时间之后,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消弭殆尽了。

    接引已经变得比之前固执,比之前还不讲道理,比这更恐怖的是,大佛金身让他拥有逆天的能力,再没人能拦住他不切实际的念头。

    老祖竭力把自己的寒颤给缩了回去,他不能承认自己害怕接引。

    老祖自上古佛界下来的时候,就没有生过要再上界的心思,不管是仙界还是佛界,他都敬而远之。如今悟空出了事情,他却开始犹豫了。

    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可悟空不能。

    得天下英才而教之,这是所有当过老师的愿望,可老祖不一样,他不再对收徒有欲、望,谁让他遇到一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鬼才。

    孙悟空,就是鬼才,一个学生抵得上天下桃李。

    老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能力,他毕竟不是所有事情都了解,所有事情都知道,天道的规则,尽了全力也只能窥到一角。要是论及斗战胜佛的劫数,说实话,就算是现在的如来,也没有方法完全握在掌心。

    至少,芭将军他们,再到地藏王,最后是悟空,老祖说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至于如来,他知道了也不会说。

    这时候多了解一点自然有帮助,玉帝这一条线,说实话是现在老祖能追查下去的最后一条线。前要小心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的神逻辑如来,后要担心着自己的宝贝徒弟,现在又犹豫着要不是上界问一问玉帝。

    老祖觉得自己腰疼了。

    六耳突然从旁边伸出个头来看着他,不过只一眼,他就转过头头去盯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金箍棒,脸色说不出是担心还是幸灾乐祸。

    老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总算明白他当初留下六耳的作用。不仅仅能救悟空,还能顺便跑个腿嘛。

    想到这里,他一扫之前的愁苦样子,浅笑盈盈地伸出手来拍了拍六耳的肩膀,而六耳在接触到老祖的目光之后,却是一脸惊恐,明显的状态外。

    他自然知道老祖留他下来就是为了孙悟空,平时就是不咸不淡的,他本来也对这不抱希望,也不能指望宿敌的师父能对他假以辞色,习惯了之后,老祖突然对他露出这种和蔼的微笑了,六耳猕猴绝对是惊恐大于惊喜。

    他不着痕迹地倒退了几步。

    老祖不管是青年人模样还是老人样子,都是一张能欺骗人的脸,可惊恐状态下的六耳不吃这套。

    “您您您您要做什么……”六耳目光里都是戒备,面对老祖,说句话都结巴,却还是梗着脖子给自己找退路,“我大伤初愈,不适合上刀山入火海的。”

    老祖一脸慈祥地看着他,道:“年轻人就是要多历练,否则怎么能进步呢?”

    “不不不,”六耳猛摇头,“我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这种好事情,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对于孙悟空这个宝贝徒弟,六耳知道,菩提祖师要是自己能亲力亲为,不会假手他人,因为他不放心。要是小事情,又何须让他去跑一趟?

    老祖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无赖样:“你不去,难道让我去?好歹也是年轻一辈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尊老这道理没人教你么?”

    六耳在心里默默地嗤一声。

    灵界的规矩哪里能用人界的话来衡量?老一辈的人物活力比他们年轻的要多得多,一个个弄出个白胡须还弄个拐杖来装老,句句不离“尊老”,实际上揍起人来的时候没人争地过他们。

    一群老不正经的。

    腹诽归腹诽,可这话就只能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不要命地说出来。

    这房间不大,六耳抵在窗台上,他退无可退,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老祖:“您还是直说吧,要我做什么?”

    别太狠,他才伤好不久。

    “简单,”老祖眯了眯眼睛,“上仙界一趟,问问玉帝扇子和玉坠的事情,那毕竟是他的东西。”

    “就我一个人?”六耳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道。

    “不是,”老祖指了指床上的金箍棒,“等他醒了,你们一起去,仙界那些人不认你。”

    ——不说最后那句那么伤人的话我们还可以愉快地玩耍。六耳默默捂住胸口,一脸受伤。

    不过老祖不管他,颇有点用完就丢的意思。只做在床边看了看

    金箍棒的情况,想了想,还是给他塞了棵丹药进去。

    “再过不久他就醒了,”老祖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体质,再过几个小时也够了,悟空消失的时候也不久,何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六耳缩在床边,在心里计较着上界的得失。

    他现在修的是妖道,巅峰时期虽然也能和孙悟空一样对上十万天兵天将无压力,但坏就坏在,如今他只有一半的功力。

    仙界的规矩是什么,很明显是斩妖除魔。

    作为一只妖,没恢复就要为了自己的宿敌上刀山下火海的,六耳觉得自己简直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谁让他欠着地藏王菩萨的呢?

    老祖拉开门出去,迎面差点撞上如来。

    如来歪着头看着他,问道:“师弟为什么自己不去上界呢?非要弄上金箍棒和六耳猕猴,实在是麻烦了许多。”

    老祖抵在墙壁上不说话,他原来也不觉得一块门板能挡住如来的耳目,但如来问起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汗毛倒竖。

    如来见他不说话,反而笑得更加温和。

    “师弟是在害怕什么?”他跨前一步,走廊不算小,可老祖分明感觉到,如来那一小步,似乎能把自己圈在一个地方,动弹不得。

    他还是咬着牙不说话。

    “淮提,你之前不这样拘谨,”如来叹了口气,“之前你什么事情都和我说的。”

    “……说不说的有什么差别,”老祖咬牙道,“反正你自己都能听见。况且,你也知道那是之前的事情。现在我是菩提,不是淮提,也不是你的师弟了。”

    被困在小木屋里的时候,老祖没说这句话,他是不敢说这句话,他和接引都清楚,这句话是底线。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虽然明了,可不能说出来。

    老祖和如来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就被如来的轻笑打破了,他把手放在老祖头上揉了揉,这场景看着诡异,皮相上来说,如来是个尚显青涩的清秀和尚,而老祖,是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不过很快这种违和感就消失了。

    如来抚在他头发上的手,冒出柔和的金光来,老祖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他就被变回了青年人的样子。

    黑色的碎发垂在他诧异的眼眸边上,那张过于柔和精致的面庞,在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总算露出点愤怒的意思来。

    他啪地一声拍掉如来按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怒道:“你说过不会把我变回那个样子的!”

    如来看着他,却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师弟说了让我不高兴的话,”如来把老祖的生气的神情收在眼底,却没有像之前去安慰着,而是说着偏冷的话,一丝不漏地把老祖的控诉噎回去,“所以为了让我高兴一点,师弟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我出来不是为了让你高兴的!”老祖跳脚,狠瞪他一眼,“你就是完全不讲理!”

    “随你怎么说,”如来睨着他,“反正你变不回去了。”

    老祖气结。

    “至于之前那句话,我当没有听过,”如来看着他的样子,炸毛却变不回来,似乎心情好了一些,再没有做点其他的来撩拨他。

    老祖蹲在地上扯自己头发,不想和他说话。

    如来想了一想,也蹲在地上看着他扯。两个人,乍一看幼稚地不忍直视。

    再多的话,如来还没有说出来,他直觉说出来淮提会更生气。

    ——是不是原来的师兄弟,你说了也不算。

    如来在有些方面顺着老祖,是因为他觉得这人再任性也是在自己面前,说白了,那还在自己掌心里。

    除了有些事情要努力掰回来,敲打一下,剩下的,能顺着就顺着。

    老祖把自己的黑色长发扯地乱七八糟,直到他醒悟过来再扯也没办法把头发扯回白色,才撅着嘴站起来看也不看接引一眼。

    ——有的时候,老祖是真幼稚,表现完全学龄前。

    六耳在房间里听着门外的动静,自觉地大概也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对着睡着的金箍棒,就悄悄开了个门缝往外看。

    门外,一头黑发乱糟糟年轻版的老祖怒瞪着他。吓得六耳猕猴“啪”地一声就把门关紧了。

    躲回房间里的他,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简直是……见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六耳:【看着老祖】呵呵呵呵,尊老哦

    老祖:【蹲地扯头发,不理他】

    如来:【看着老祖蹲地扯头发】

    今天某位小同学刁钻古怪要上飞机去袋鼠国了,开学比国内早了一个月好口怜的样子摸摸,小渣想念你↖(w)↗

    哦哦此文遇到了很多萌萌的读者君,想起来的时候就想愉快地出去跑圈

    ☆、第八十六章 顾顷

    悟空最近都没有吃东西,在暴躁老头那里的一串香蕉打了个底,反而更饿了,可水果甜丝丝的味道吃多了也牙疼反胃,悟空一边饿着,一边也推开了床边的果篮。

    他眼神空荡荡地啃着手里的苹果,啃到中心有点苦的果核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吃完了,他随手把果核扔到一边,恰好扔中了床边的垃圾桶。

    悟空再一次觉得迷茫。

    不同于之前能不能找到定海石救金箍棒的不确定,也不同于之前失去法力的短暂空洞。

    就是一种浑身痒痒的不习惯。

    悟空确实不太理解这种感受,他一个人顶天立地多少年,就算取经的时候,负气离开师父的时候,也没有这种不习惯。

    后来不知道什么地方就变了。

    他有点习惯身边那块黑金色的衣袖,会揉着他的眉心的手,笑着说他太暴躁,却在打架的时候一点含糊都没有。

    ——金箍棒简直在每一个方面都掐着他的喜好,除了上次不听话骗他。

    这件事悟空回想起来的时候,是连着下面的根——那句“我喜欢你”——共同想起来的。

    最后,悟空扶额说:“我简直败给你了。”

    他再说完这句话之后,金箍棒蹭着他的脖颈笑着咬他的耳垂,悟空瞬间有点后悔。

    只有金箍棒能让他说这句话了,就算当初遇上如来,他也没说过这种掉面子的话。他对于金箍棒的习惯、退让甚至于喜爱,终于到了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一个地步。

    悟空躺在床上,他在很认真地思念着自己不见的武器。

    他孤独了多久,又和人形化的金箍棒相处了多久,几千年的时间跨度对上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段,后者却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前者。

    他开始习惯金箍棒,厌恶孤独厌恶地全身不舒服。

    这种孤独不是没有人在身边,至少现在他身边还有个乖乖的舒斯起,只是因为特定的那个人不在自己身边。

    分开只是一小段时间,真的假的对比更能觉出自己心绪不明。

    悟空站起来,微微叹了口气。

    “我知道那是个假的,”悟空敲了敲面前的玻璃,不知道是面对着什么,喃喃说着这句话,“我会解决掉他,但是你自己要来找我。”

    悟空是信着金箍棒的本事的,和相信自己的本事一样。

    魂体状态的舒斯起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家的师兄的动作,自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打扰他,可是总有人不知趣。

    他站在窗前还没有多久,就有人急切地来敲他的门,打乱了他原来想着的东西,敲门声说是急切,粗暴更为恰当。悟空慢慢坐起来,并没有急着去开门。

    舒斯起小小的魂体动弹了一下,没做其他的动作,忽的一声又钻进扇子里去了。

    “斯起?”悟空握着扇柄轻轻摇了摇,问道,“你下次什么时候出来?”

    扇子里,舒斯起略微闷的声音传出来:“我跟着师兄。至于下一次,看情况吧,我身上的伤还要养着。”

    悟空点了点头,他毕竟不能一直在这房间里闷着,那黑气到底是什么,他就算是断了那两个假货的脖子,也要挖出来看个清楚,没有人喜欢一直被蒙在鼓里,何况是悟空。

    悟空把扇子变小,收在衣服的口袋里,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是六耳。

    难怪敲门的时候一点礼貌都没有。

    六耳这时候没有再和他说什么其他尖锐的话,只是皱着眉头问他:“你在里面做什么?”

    悟空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没回答。

    六耳竟也没出言讽刺他,只是看着他的动作,把眉头皱得更深,道:“你和我来。”

    悟空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凭什么?”

    他实在看不惯六耳猕猴对他指手画脚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算是原来那个宿敌,也不会做出这种讨人厌的样子。

    悟空眼前的六耳看到他这幅样子,反而显得比悟空更加诧异,他指着自己,道:“凭什么?就凭是我叫你去的!”

    悟空只是朝他笑了一下。

    ——呵呵。

    悟空觉得和他相处,和逗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他不费任何力气捏住了六耳暴躁地上前要打人的手,在他震惊着的时候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不出任何意料地听到了他倒抽冷气的声音。

    啧,怎么也比不上原来那个有意思,打架都不行。

    “顾顷放手!放手放手!”六耳完全不知道悟空心里已经给他打上了“不行”的标签,脑海里被过度的疼痛折腾地一片空白,完全没顾得上想一想为什么眼前这人会有这样的本事,只一味地嘶吼,“赶紧放手!”

    悟空看着他,手下微微松了力气,却没有完全把自己的手能收回来,反而把六耳扯到自己面前来,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疼的时候手脚都不清晰,

    六耳猕猴的脸色由于一开始悟空的动作而变得苍白,微松之后血色回来,涨红了一张脸,看着悟空的表情,却还硬着语气:“顾顷,你疯了是不是?”

    悟空斜了他一眼,讽刺道:“手松了又不听话了么?”

    他听见六耳叫他的名字了,不是孙悟空,不是宿敌,是不知道一个哪里冒出来的“顾顷”。

    这里是幻境,悟空在这里,也是他之前从未了解过的一个新的人。悟空之前,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个,相反,幻境这种东西,很多人拿来对付他。

    正面打不过,就有旁门左道阴魂不散。简单一点的,弄个虚影转移他的注意力,更复杂一点的,就弄个场景降低他的戒心,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但少有幻术能瞒过火眼金睛,能在悟空面前施展出来的,都不是凡物,历尽过高级幻术的悟空真的感觉到,这次幻境不一样。

    幻境,顾名思义就是虚假的世界,假的,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变成真的,所以总会在什么地方露出破绽来,用法术造出的人,造出来的景总有露出马脚来的时候,可这次,悟空却有点吃不准了。

    越高级的幻术,施展的消耗就越大,可这地方不是在深山老林里,着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造出一个幻境来,悟空看不出破绽,很难想象这种程度的消耗。

    如果真如舒斯起所说,玉坠的资质只比他好一点,就算是他擅长幻术,但这样的幻境,就算竭了他三辈子的力气,也做不出来。

    他不想怀疑舒斯起的话,但按照这样想下去,完全找不到道理。幻境的营造不能假以他人之手,门外汉即使有再澎湃的灵力也帮不了他,如果说玉坠有帮手,一定也是个幻术高手。

    悟空不敢说自己认识所以会幻术的人,但顶点的那些,不是他朋友,就是死在他手上。

    这地方,细细一想很奇怪,完全不像个幻境。

    看着悟空的眉头皱起来,六耳的眼睛总算露出惊恐,一开始的疼痛他还有非常明显的记忆,他不知道悟空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不想再疼一次。

    “放……放开我……”六耳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他略微胆怯地看了悟空一眼,又不知道是想起来什么,梗着脖子接着说道,“我要告诉爷爷!”

    悟空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鄙视。

    真是个孩子。

    悟空松了手,靠在门框上打量着他,六耳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脑袋有一段时间,整个都是空的。

    “你叫什么?还有金箍棒……哦不对,刚刚走在我后面的那人,他叫什么?”悟空问他,他没想过这幻境还给他带来个新身份,“这里是什么地方?”

    六耳这时候脑子不清楚,问什么他他都答,不过脑子:“顾凌,另外那个……叫……顾金……”

    ——这时候不要问一个起名废为什么。

    悟空明显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他拧着眉头看着六耳猕猴样子的顾凌,老祖给他的名字他用了千年,这幻境凭什么给他冠上一个新的?

    他心里面对这地方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顾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呼出了一口气,他脸色好看了一点,似乎也把刚刚受的苦忘得一干二净,他指着悟空,手指抖着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你你……”他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哪里来的胆子?对我出手?你脑子进水了么?!”

    悟空还沉浸在为什么我和金箍棒的名字那么难听的漩涡里面出不来,他这时候才有一种强硬地要把玉坠拖出来打一顿的渴望,眼前的顾凌在骂着什么,他不甚在意。

    刚刚扭着他的手的时候,悟空并不仅仅是想教训这出言不逊的家伙一顿,也趁着这时候看了看他的脖颈后面,那块黑气出现的地方。

    没有,那里很干净,只在一开始的时候出现了一会儿,消失之后就再没有出现,悟空略微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着眼前想发脾气却顾忌着什么的顾凌,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悟空:好难听……小渣你不能用脸滚出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来么?

    小渣:gq顾顷顾青古琴鼓起股权过去感情你自己挑啊

    悟空:……滚

    名字是为了区分真的和假的,剧情需要,起名废最讨厌这个环节了qaq

    ☆、第八十七章 仙界

    顾凌靠在墙上不说话,他明显是在害怕着悟空,这和他以往的认知不一样,但手臂上绞着的疼痛让他更加忐忑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他瞪着眼睛,眼眸里是明显的不敢置信,道,“你绝对不是顾顷,他没有你这样的本事。”

    悟空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下意识想去摸摸悟空的脸,看看是真是假,手伸在半空的时候,瞬间被悟空毫不留情地打了回来。

    顾凌捂着自己的手,被打醒了一样,他像是刚从混沌里回来,嘲讽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我是发了什么疯……不过是学了点上不了台面的技巧,变个人,怎么也不可能……”

    洗脑结束之后,顾凌咬了咬下唇,指着悟空道:“你……不管怎么样,反正跟我来吧。”

    他不像之前那样颐指气使,收了自己傲慢的气势,特别是后面那句话,有点气短,但总归还想让悟空去做这做那,这几乎是一种活了这么多年的习惯,改也改不掉的。

    悟空没生气,这小孩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有什么心思,都能从脸上读出来。讨厌是讨厌,但实际上没有什么威慑力,相对于六耳猕猴动不动就要杀了他,顾凌看起来简直无害之极。

    人不会对手里蹦跶的蚂蚁有什么脾气,同理悟空对顾凌。

    他歪了歪头,他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不仅没生气,反而勾起嘴角笑道:“好啊。”

    顾凌略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把要说出来的颐指气使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动了动嘴角,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转身,道:“你……跟着我,不要乱跑。”

    悟空自身有所依仗,让他逛一圈地狱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他抱着手臂,毫无顾忌地跟着顾凌出去,不加掩饰地打量着周围的情景。

    门外司机在等,这次却没有看见金箍棒,哦不对,是假货顾金。

    悟空开了火眼金睛,看着窗外的情景,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不像是假的,这里一点都不像是幻境。

    下了山,车和人都多了起来,这里是繁荣的h市,悟空还记得自己来时的路,他是从老祖的店里出来的,如果这里是幻境,那么老祖的店又该怎么解释?

    “停下!”悟空突然对司机喝道,“停下!”

    司机不听他的,反而转过头去看顾凌的脸色。顾凌也是个少爷脾气,一开始的疼痛已经过去了,现在他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完全忘得一干二净。

    “别理他,”顾凌冷哼一声,“照着原来的路继续开,有本事你就自己跳下去。”

    最后一句,是对着悟空说的。

    悟空斜了他一眼,顾凌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却还是犟着,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刚刚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怎么?你还蹬鼻子上脸么?”

    自恃过重说的就是顾凌这种人,可惜悟空不是好脾气的人。

    “不停车?”

    “不停,”顾凌转过了头,冷哼一声,“你可以跳车,生死就是你的事情了。”

    悟空没有理他,一脸的似笑非笑,似乎是为了响应顾凌那句话一样,他脚底微微一踩,看样子,不带半分力气。

    可是车胎瞬间爆了,而且是四个一起爆的。

    旁边的车主和行人都受了惊吓,尖锐的鸣笛声下,行人尖叫地四处逃散,车上,司机握着方向盘喘着粗气,一脸的后怕,而顾凌一头撞在前面的座椅背上,他捂着自己的额头,诧异地看着悟空。

    “是……你做的……”

    这句话,说不出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他找不出其他理由来说服自己的认知,可是顾顷这回显得太奇怪了。

    悟空有太多种方法让自己离开这辆车,他选了最粗暴的一种。

    这里是岔路口,一道是去市中心,一道就是往郊外,悟空记得来路,他想倒回去看看老祖的店。

    他当初是从那里出来的,如果这里是幻境,那老祖的店又该怎么解释?也是幻境?不可能。

    他不是不相信舒斯起,悟空知道舒斯起不会骗他,可这事情,估计舒斯起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玉坠变了样子,若用原来的想法来揣度他,自然会有偏差。

    悟空打开车门出去的时候,很多人正在围观,抱着手机拍照和焦急着打着110的都有,他出来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集体愣了一下,而后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

    悟空皱着眉头看着众人诧异的神情,嘟囔一声:“这怎么可能是幻境?”人多成这样。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长着一头金黄色头发的漂亮青年,骤然消失了。街口的时间,似乎在一瞬间凝滞了。

    鸦雀无声之后,惊诧的尖叫声响彻天空。

    ——“见鬼了!!”

    白日是不会见鬼的,能见的只有斗战胜佛。

    悟空顺着那条路一直下去,这段路不算远,他没有用筋斗云,而是用了基础的浮空术法,旁的人看见了,只觉得他是瞬间消失了,实际上只是速度快了一些。

    悟空到老祖店门口的时候,那里的门是紧闭着的,依然是他离开时的样子。他走的这一小段时间,没有人来过。

    悟空推开门,里面安安静静地没有人理他。

    他记得当初那车是开到这里来找他的,悟空也是在这里遇见那两个假货的。除了穿地不一样,脸面上明显是一样的。

    他走到舒斯起的房间,坐在床沿上,把口袋里的扇子拿出来,在床上摊开,舒斯起小小的白色魂体从扇子里浮出来,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诧异道:“师兄,我们出了幻境么?什么时候?”

    悟空摇了摇头,道:“没有。”

    “可……这分明是我的房间啊,”舒斯起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问道,“怎么回事?”

    舒斯起的魂体在顾家的时候才醒过来,连自己是哪里出来的都不知道。

    悟空看了他一眼,道:“我正要问你。如果这里是幻境,为什么我可以回到老祖的地方?幻境怎么可能阔大成这副样子?”

    造一个幻境容易,可生生造成了一座做不了假的城市是不可能的,且不论这需要多大的灵力消耗,老祖的店,又怎么能造出来呢?

    这里的每一件物件,都是老祖珍藏起来的宝贝,楼下巨大的屏风,乌木茶几,甚至连走廊里随意摆放着的瓷花瓶,那全都不是凡间之物,那是灵界的东西,天下独一份,根本复制不出来的。

    “玉坠没有这样的本事,斯起,”悟空拧着眉头看着他,“这根本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能做出这种东西来的人,我基本都认识,他们没这么无聊,也不会耗损灵力来拦我的路。“

    舒斯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迟疑道:“那师兄,现在的情景又该怎么解释?这里不是也绝对不是真实的世界啊。”

    悟空靠在床边不做声。

    不是幻境,可也不是真实的世界,那这里是哪里?哪里都不是假的,难道我是假的么?

    悟空摇了摇头,把不该有的想法驱除出去。

    “师兄有没有尝试联系人间守司处,就算是什么小妖也好,”舒斯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瞬间亮了亮,“如果不是幻境的话,那么至少可以找人帮忙啊!”

    “找不到,”悟空摇了摇头,“我试过,确切地说,早在你醒过来之前,我就试过了。”

    悟空身经百战,他自然比舒斯起要来地有经验地多。

    舒斯起困惑地在扇面上蹦跶,他和悟空一样,来这不久,打量周围环境的时间还没有悟空长,只能据自己所了解的东西给悟空点帮助,可现在发现自己了解的竟然也是不合情理的,只能挠了挠头,不再说下去了。

    悟空坐在右边的床沿上,正对着窗户,双腿盘着,撑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舒斯起床头上有一个黑色的不知道什么材料的不规则球状物体,表面上坑坑洼洼的,很难看,也完全算不上艺术品,悟空想地心烦意乱的,抬手狠打了一下床头,那东西骨碌碌地就滚了下来,滚到床下就不见了。

    悟空没在意这个,舒斯起也没在意,只是个简单的装饰而已。两个人都撑着脸盘着腿,皱着眉头神游样子,不愧是一门的,想东西的样子都是如出一辙。

    窗户没关,门外的风把它吹地一摇一摇的,古旧木头发出的“咿呀”声反而衬地这块地方更静。

    六耳坐在窗栏边上揉了揉耳朵,最后还是站起来把窗户搭上了,他耳目灵敏,窗栏那边的声音搅地他有点心烦意乱,只是刚刚转过身去,床边上就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六耳回头一看,是舒斯起床头那不知道是什么的黑乎乎的球滚了下来,一直滚到了床底下,不见了。

    六耳有点奇怪,那东西原来在床边放地好好的,怎么会滚下来?被风吹的?

    他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却下意识走到床边去看了看,这一看,却发现床上原来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六耳猕猴倒退一步,那什么球也忘地一干二净了,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了金箍棒一眼,磕磕绊绊地开口道:“……你醒了?”

    也不怪他胆小,实际上是被不久前那一场架给打怕了,谁抗得住这个疯子啊?

    金箍棒醒了之后,把自己撑起来,上半身靠在床头上,黑色的眼眸沉地看不出波澜,他对着六耳猕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悟空回来了么?”

    他说话的时候,嗓子还是沙哑的,实际上,金箍棒躺下也没过多久,只是老祖给他吃下去了补充的丹药,脸色没有那么难看而已。

    “没有,”六耳猕猴咽了咽口水,心里嘀咕一句我为什么要怕怕这个病人,也就壮起胆子直视着金箍棒的眼睛,接着说道,“不过老祖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个如来。”

    金箍棒听到如来倒是有些诧异,他晕过去之前只看见了老祖,也没在意他身后的如来,他晃了晃脑袋,试图站起来。

    房门外面,老祖还在生着如来的闷气,却还是守在房门外面,没有进去,气鼓鼓地顿在走廊里,看也不看如来一眼。

    如来在他面前,浅笑地蹲下来看他,似乎是觉得好玩一样,竟然也没有生气。

    他原来就是极其包容的,特别是面对着自家师弟,只要老祖不说让他不高兴的话,那就是什么都忍的,看着老祖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专心的,除了刚刚,他的目光稍微偏离了一点,一开始盯着楼梯下面,然后一直移到房间的门外。之后就把目光移了回来,再没有关注了。

    就好像有什么人进来了一样。

    老祖没有如来这样的感觉,他的修为被眼前微笑着的看似无害的人压制了一半左右,说实话,老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不压制,按照他的衡量,老祖也绝对打不过他,换句话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于是他一直把这个划归为接引的恶趣味,并对接引此人又嗤之以鼻了很多次。

    其实按照如来的心思来说,他压制着老祖,并不是什么恶趣味。就像刚才那件事情,他有私心,不想让淮提知道。实力被压制了,就有很多事情看不到,看不到,就不会担心了。

    孙悟空做了什么,孙悟空遇见了什么麻烦,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为什么淮提还要去搀和一脚?明明出师已经很多年了。

    孙悟空一出来就要占去淮提的所有心神,他自己又不是没有方法解决,为什么淮提还要想个老妈子一样凑上前去嘘寒问暖忙这忙那的,金蝉子也算是孙悟空的师父,可孙悟空打架的时候,人家就从来不上前去搀和,在场外喊几句悟空加油,足够了。

    看不到,就不会这么麻烦了,虽然淮提还是在担心着,但看不到孙悟空,至少可以把他的影响力慢慢消去。

    如来才不会承认自己嫉妒手下斗战胜佛呢哼。

    不过看着自家师弟因为实力压制而微微炸毛却又反抗不了,把一头黑发扯地乱七八糟实际上还是很好看的样子,如来内心也有些扭曲的满足。

    ——好吧恶趣味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几乎是金箍棒醒的那一瞬间,老祖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如来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阻止他往房间里冲,这次老祖并没有把他关在门外了,如来也就毫不犹豫地跟着进去了。

    房间不大,六耳看着那两个人进来,尽量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相对之下,还是金箍棒这个疯子身边安全一点,至少他还能打几招。

    他从未这么思念过孙悟空,至少他能调节一下。灵物对于危险的鉴别是天生的,六耳又是四大灵猴之一,这时候谁都没出手,但四个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之后,他后背都是僵硬的,这比在刀尖上滚还让他寒毛倒竖。

    “你醒啦……”老祖欣喜地扑到床边上去,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金箍棒身上的伤,微微点了点头,道,“还好没有大碍,伤我帮你治好了,精神还需要恢复一点,总之,比我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要好的多了。”

    他们一开始回来的时候,金箍棒是大头朝下直接倒下去了,吓了他一大跳。

    如来走到老祖身边把他扯起来,往自己身边拉了一点,似乎是不高兴他离金箍棒太近,居高临下地打量了金箍棒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金箍棒敬了一声“佛祖”,也没有说其他。他不是没有看见如来对老祖的动作,但是现在他除了悟空的事情什么都不想关心。

    六耳在床的另一边,尽量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却发现如来在看过金箍棒之后,突然转眼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

    不对……他好像看的不是自己。

    金箍棒并没有躺在床的正中间,而是在左边,右边是空的,但如来却在右边床沿出看了许久,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如来嘴角边那抹一直保持着的浅笑,却在看向那里的时候有点变了味道。

    像是咬牙切齿?

    ——不不不不,六耳猕猴晃着头,坚决认定是自己看错了,如来怎么会有那样的神情,不可能的。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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