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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艳骨 作者:三两钱

    第18节

    流景回房简单清理了下才上床休息,刚躺下不久,听到范无救的声音,见他回来了,终于安心睡下。

    第36章 36

    只是不知睡了多久,脸上忽然发痒,流景抬手拨开,好了一会又开始痒,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一个身影坐在床边,正襟危坐的看着他,见那人,流景的醉意没了大半,睡意也全无,吓得更是从床上坐起!

    “你怎么来了?”流景慵懒的声音都是震惊。

    来人却伸手将流景垂落在肩前的头发掠到肩后,才淡然道:“你喝酒了?”

    本就酒意笼罩,丝毫不敢去看他这温情的动作,愣愣的回答他的话:“跟曲少梓喝了点。”说来脑袋还是有些疼。

    “见到曲暮了?”他再问。

    “还没,柳卿相应承了会带我去见他。”流景看了眼房间,才知烛火已点。而窗纸外,只有晕黄烛光照射。

    他点头,默不说话。

    流景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无力:“地府一切可好?”

    他应道:“北边鬼市一切顺利,阎罗殿也相安无事!”

    跟他细聊这会,困意又席卷重来,流景打了个哈欠,雾气盈满眼眶:“辛苦大人了。”

    “不及你辛苦,累就休息吧。”艳骨的声音柔柔的,在今夜,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邪魅。

    流景点点头,又再躺下,闭眼打算睡去时,本以为他会回地府,可过了一会,却听见脱衣服的琐碎声,连忙睁开眼,见他脱得只剩一件里衣,正在解发冠。

    流景半撑起身子,十分疑惑:“大人你……”

    艳骨解下发冠,长发顺势滑落,顿时一阵清香散开,掀开薄被兀自钻了进来:“这几日你不在可把我忙坏了,我也想休息休息。”为了证明话里的真实度,他还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

    艳骨拍了拍流景的位置:“睡吧。”说罢也躺下闭上了眼。

    “……”流景只能躺下,心思却在转着,全然不敢相信他无端端上来只是为了睡一觉?

    流景刚躺下,艳骨的手也滑了过来,流景思绪正慌乱,艳骨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右手紧紧握着,顿时,流景的一颗心狂跳。

    “你……”

    被子里传来琐碎的声音。艳骨的身子正往流景这边挪,顷刻间,他的胸膛便贴上了后背,不清楚他现在目的究竟为何,可是这忽然的亲近却让流景又惊又疑!

    艳骨的气息就在耳边,挠的耳根发痒:“我让谢必安他们回去了,我在这陪着你。”

    流景丝毫不敢转过脸去,怕艳骨看见自己的怪异:“可地府……”

    “有狐禾在。”他的呼气吹起几根头发,落下时砸在了他的脸上,艳骨抬手拨开,闻见丝丝味道:“你能耐了,喝这么多酒。”

    他这句似骂非骂的话在流景心里砸开一圈圈涟漪,左手不由得紧握,流景暗自叹气,实在是无可奈何,他不在地府好好待着,忽然跑上来,特别现在他还醉着,这要是想歪了点可如何是好?

    左手滑进被窝,推开艳骨握住右手的手,强装冷静道:“大人,靠的近热了些。”

    艳骨的眉蹙了起来,却又口出调戏:“怎么?你还怕酒后乱性了?”

    流景左手握住右手,摩擦着被艳骨握住的位置,那上面还有他残留的温度,因着艳骨的话,流景强迫着自己不往别的地方想,本就已经面红耳赤:“大人说笑了,都是男人。”

    艳骨转了个身,躺回他的位置上,随后一声轻笑::“两个男人……呵……是啊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流景心头猛地一颤,呼吸也变得急促,双手紧握,眼睛也睁大着,艳骨这话什么意思?

    流景一直清楚,艳骨活在这世上不知道多久,不可能没有心爱之人,只是这半年多以来,习惯着他,依赖着他,享受着他给的照顾,流景竟然……竟然现在才从他这落寞的话领悟出,他有故事!

    艳骨隐藏的很深,半年来从未见他表现出丝点,更不曾听谁说起过,不然大家也不会误会他与卫纸月,可艳骨爱的是谁?为什么又会闭口不提?

    流景思绪挣扎,内心揪扯,千万种思绪,不得说出口,艳骨啊艳骨……他要怎么说,他的所想?……

    “忘了那个人吧,你这么好,她也不知道珍惜你,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流景事后想起,当时这句话说得很是酸!

    艳骨也是一怔,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随即又是苦笑起来,忘?如何忘?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他的确不是很好,工于心计,算计他人感情,最后爱上了却又是另一个谎言!”艳骨轻声道,那些年那些事,他此时回忆,心都是疼的。

    想来应是酒在作祟,流景居然松开紧握住的拳头,转过身去将他抱住:“她这般视感情为玩物,一定会遭报应。”流景将头埋在他的耳边,闷闷道,倘若日后知晓一切,又不知是感叹他的先知还是说自己活该……

    这个怀抱,阔别几十年的光阴,在那漫长的日子里,艳骨等啊等,看到的也只是彼岸花海漫无边际的红,有一日,他醒了,忘记了前尘,艳骨想,重新来过吧!

    艳骨回抱流景。抱的紧紧地,迫使流景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

    久久的,流景觉得骨头都疼了,才推开艳骨,看着他眉目无双的脸,却也只是将吻印在了他的额头,这个动作虽然简单,可流景的双唇就像在打架一样,吻的不是那么自然。

    在艳骨诧异,眼眸蒙上一层欲望的时候,流景的左手摸索到他的右手,挤进指缝中,以十指紧扣的方式握着,流景正经着脸色,一字一顿道:“艳骨,倘若我这个判官追求你,你能同意吗?”

    半年了,没想到第一次喊他名字,是跟他告白!

    艳骨的吻霸道又不失温柔,熟稔的样子让流景不敢相信,它来势汹涌,侵占了流景整个神思,导致无法思考!

    唇舌嬉戏本该是很正常的事,在酒的作用下,在流景说出心思之后,它就不知道怎么变得旖旎!

    气氛正浓郁时,艳骨停止揉捻那薄厚适中的唇,而这亲吻,也不知何时将姿势变成了他上流景下,艳骨的手压着那只自作主张的手,□□虽然浓烈,却还是选择放弃:“满嘴酒味,喝醉了吧。”艳骨的声音蒙上慵懒,沙哑着。

    流景的脸唰的一下热气上涌,想着用被子蒙头不理他,可身子被他压着,也只有头能动:“我很清醒。”开口才知道跟他一样,沙哑中还带着撒娇。

    艳骨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哈哈,跟你一个酒鬼计较什么。”艳骨放开他,躺回原位,身子里有股热浪一直翻涌,艳骨不是没经历过,所以他很难保证不会做些什么。

    看他闭上眼,流景也急了,心里害怕他把刚刚的真情流露当醉话,想到这,流景伸手就去推他:“我说真的……”

    还没推到他,手就被他抓住了,艳骨闭着眼,唇角扬起:“睡吧。”

    憋着一口气,流景也只好躺下,手还被他拽着,可他却睡得安然,尽管心中有些恼怒,也只好放下让自己安睡!而这一睡竟然也睡着了。

    天刚破晓,屋外晨光熹微,挤着缝隙照进,流景被鸟叫声吵醒。迷迷糊糊中看见艳骨还睡着。两人面对着,而艳骨枕着手臂,长发被抛在脑后,而身上的薄被滑到腰际,右手压着被子,睡容安详。

    艳骨的美,无时不存,睁着眼时,风华绝代,闭上眼后,虽然没有了那股媚,失了那风华流转,却多了几分柔和的人。

    原来喜欢,便是两眼观望,默默无言,也心生欢喜!

    蹑手蹑脚下了床才为他掖好被子,柳卿相说过,用过早膳便前去一品阁,见他睡得安稳,不想让侍女吵着他休息,流景便先换了衣衫出去。

    门外桂花树茂盛,熹微晨光纷扰而至,树上几只画眉鸟上下跳跃,歌声婉转!悦耳动听,见了人影,又扑腾翅膀飞走,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走廊上有清扫的家丁,见了流景纷纷行礼,流景微笑着一路走过,就去了前厅等待柳卿相!

    前厅燃着香,光辉中,香烟袅袅,气味清雅!丫鬟打扫完毕,留了个清净的正厅给流景,家丁端了茶和点心,就让流景自己悠悠哉哉的等着!

    饮了一杯茶,吃了几块点心,差不多饱的时候,门口终于响起一道沉稳声音:“流景公子今日起得早。”

    看这时辰,也快过卯时了:“昨夜睡得早。”见柳卿相,流景也笑着。

    柳卿相面容带笑,走进来之后却将流景细细打量了会,才说道:“流景公子是有什么喜事吗?”

    喜事?见流景不解,柳卿相笑的更欢:“哈哈,见公子你春风满面,想必是有什么喜事了!”

    呵,春风满面,真是这么明显的话大约也是因为自己说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想着马上能见到曲老爷,不由得高兴了些。”流景笑了笑,如此敷衍道。

    他也不去怀疑,摸着胡子笑的爽朗!

    第37章 37

    等再次回房,已经是过了半个时辰,房内还有余香,流景端着清水绕过屏风,艳骨也只是换了个姿势,依旧睡着!

    将清水放置在木架上,才又折回床边坐下,见他睡得安稳,这般模样实在让流景不忍心打扰!

    “为何不叫醒我?”流景刚起身想走,手就被他拉住了,手指触碰到的肌肤柔嫩细腻,是艳骨醒了!

    流景转过身后,看见他还躺在床上,只是伸起了手:“累就多休息会,我自己去也没关系。”

    “无碍……”艳骨一声轻笑,放开手,撑起了身子,流景也走过去拧了湿毛巾,转身递给他,他接过,认认真真的擦脸,用盐水簌了口才作罢!

    “什么时辰了?”艳骨问,声音带着慵懒。

    “辰时了。”流景顺手拿了他的衣裳,发冠。

    “可是要去一品阁?”他伸手接过衣服,下床穿了起来。

    “嗯,既然醒了,一同前去?”流景问道。

    艳骨点点头:“嗯。”绑好衣带,伸手要拿发冠,却被流景拒绝了。

    “我来。”那长发如缎,亮如瀑布,软如云丝,摸在手心,像没重量似得。

    “别麻烦,随便绑着就好。”艳骨坐下来后说道。

    流景便真如他所说,撩起前端两缕,交集在脑后,用发带缠住,打了个结,发带随着青丝垂落。

    额前青丝垂落,显得随意,可这份随意却更衬得他媚眼妩媚,许是刚睡醒。黑白分明的眸里还有雾气,慵懒的神情看的流景的心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着,痒得难耐!

    “艳骨……”

    他眼眸轻抬,顿时光华流转:“嗯?”

    便只是一个发音,也瓦解了流景的坚持,流景低下身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稍后在他发愣的时候,凑到他耳边,声音沙哑:“艳骨,你能回应我吗?”

    艳骨的手伸了过去,握住他的掌心,忍着心中的悸动:“你真要追求我吗?”

    流景垂眸,对上他的视线,唇角微扬:“当然,你是我的梦寐以求。”

    艳骨也笑:“可当初谁说的,不需要我的帮忙。”流景知道他说的是那次拒绝了他给出的便利那事。

    流景的手掌握紧,将他的手包裹住,认真道:“那你告诉我,现在来不来得及?”

    艳骨如墨的双眸有光华流动,很多年后,流景问他一句,来不来得及!

    艳骨沉默良久,流景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也慢慢的不敢注视起来,他的眸,流景忽然看不清了,艳骨的嘴唇刚张开,正想回答,木门却被人敲响,一道爽朗声音响起,是家丁:“流景公子,老爷喊你去前厅,我们该去一品阁了。”

    “知道了艳骨”流景想问,艳骨却站起了身,手也抽掉了:“别让人家久等,走吧。”说罢便越过流景走了出去。

    空气忽然安静,失落的声音在这房里很清晰!流景看着那渐渐没了温度的手,最后也只能握紧。

    家丁虽然知晓流景房里多了个人,可艳骨走出去的时候,还是面露惊艳,也不等流景了,领着艳骨就往前厅走,就连柳卿相这种见多市面的生意人,看到艳骨后,都惊在当场,艳骨眉目虽然清冷,却带着媚和艳,这像是骨子里的,抹灭不掉。

    被艳骨容貌所惊艳,是人之常情。

    “流流景公子,这这就是你的表弟?”柳卿相看着艳骨背后面色清冷的流景问道。

    刚被家丁那一搅合,没听到答案以至于心里有点疙瘩,可在众人面前怎么也不能表露出来,流景点点头,笑道:“正是。”流景已经跟他解释家中有急事,谢必安和范无救先离开,不过来了个表弟,艳骨这相貌,怎么都比流景年轻。

    柳卿相颤抖的摸着胡子,感叹道,语气全然是不敢相信:“今日一见,终于明白何是惊为天人。”

    本就是天人,何必惊艳?“柳老爷,可以前去了吗?”

    艳骨像是听出了流景话里的生硬,转头看了过来,目光清明,明明不是他的错,可流景却始终不知怎么去对视他的眼神。

    柳卿相觉得自己也有些失礼了,竟然看一个男人看的出神:“走走吧。”

    一品阁在闹市中,是曲暮众多产业中的一个,毗邻曲府,就隔着两三条街道,而曲慕的产业之所以会给柳卿相打理,而是不管他相貌如何,他认宝的眼光却是一流。

    流景与艳骨各坐一辆轿子,前后走着,柳卿相在最前面,道路上是摊贩的哟喝声和行人来来往往的交流声,虽然偶有狗吠猫喵,也只是给这繁华画卷填入另一份色彩,大约走了一刻钟,轿子终于停下,轿帘被轿夫掀开,光影照了进来。

    一品阁,三楼建筑,碧瓦朱檐,辉煌伫立,溶于市,显于物,一眼明了,门上一副对联“藏尽天下宝,天下宝不藏”。

    这个一品阁,每个月的二十六才大开一次店门,来此交易的很多,可能见到曲暮的只有柳卿相,一楼是接待厅,二楼是交易场所,三楼便是曲暮的最终所在。

    柳卿相会在二楼选定上交给曲暮的古董,让曲暮在三楼进行挑选,而那些剩下的,会由柳卿相转手再卖给其他收藏家。

    柳卿相算是给足了面子,不用报名便直接领着流景和艳骨上了三楼,三楼古香古色,花卉绽放,盆栽错落,清香取代了古董残留下的陈旧味道。

    三楼是四间相连的厢房,柳卿相领着他们进了最左边靠近楼梯这一间,推开厢门,才知晓里边的摆设和正厅相同,若说差别,就是简单许多,只有桌椅,不见其他摆设。

    “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曲老爷已经在路上。”柳卿相吩咐下人煮茶后,又对流景和艳骨说道。

    山水画扇子在手中握着,流景对他行了一礼回道:“柳老爷有事,晚辈也不打扰,请。”

    流景和柳卿相说话间,艳骨已经寻了个位置坐下,柳卿相的视线望过去的时候,他也只是脸色平静的回眸看了一眼,点点头不说话。

    柳卿相走了,厢房就只剩他们两个,满室沉默,流景却还是坐到了艳骨的身旁,艳骨不说话,流景也把玩着扇子故意不去看他。

    厢房内很静,静的能听见楼下嘈杂的声音,听得见下人端茶上来的脚步声,下人战战兢兢的把茶放到隔着他们的桌面上,又战战兢兢的退下,有了茶,艳骨也不傻坐着,端起茶杯品香茗。

    流景干脆也不玩了,收起扇子也兀自喝茶,可喝了一口才想起,他没用早膳,想起了又嘲笑自己,不过是在阳间待了几日,就忘了大家都不是人这事。

    饮茶声很轻,茶香与花香融合在一块,随着空气进入鼻子,沁人心脾,艳骨放下茶杯,淡淡说道:“见到曲暮了,你又如何接近他?”

    他忽然说话,吓得神思飘离的流景差点烫到,点点茶水落入衣衫,晕开一个个圆圈,忙将茶杯放下,低头看那衣衫:“还没想过,具体是走一步算一步。”还好没弄脏。

    艳骨看着他,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道:“也许除了辛夷,还有别的东西能引起你的兴趣。”

    流景不解,抬头看他,见他双眸闭起,靠在椅背上,一身安静:“是何东西?”

    “你会见到它的。”艳骨不再说话,熟悉他了流景就清楚,每次他话里有话的时候,都是有事发生的时候,流景不知道他的修为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是能探测天命,还是知过去通未来,但他身份不简单,有这些本事本没什么奇怪。

    可流景一直想不明白,醒来那日见着的那人明明是艳骨,可艳骨偏偏不承认,艳骨既然出现在那首曲子中,便是与他的前世有牵连的人,艳骨说过,那首曲子是有个人为其写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人?而流景知道这首曲子,是因为什么?而他又为什么会在彼岸花海中醒来?。。。难道是前世见过艳骨,也像今世一样爱慕他?

    “艳骨,当年为你写下那首曲子的人,是谁?”流景注视着他,发现他闭着的双眼睫毛微颤,在流景问到那人的时候。

    艳骨睁开眼,转头看向流景,流景对上他的目光,震惊在那如海的波澜中,艳骨的眸,有丝丝哀伤:“景钰。”

    景钰,竟然是景钰皇帝,那个登基当天便死了的短命皇帝,谢必安曾说过,流景会在那一年暴毙死,肯定和京城的人有关系,是不是前世,他自己是个当官的?就是因为这样,才知晓这首曲子,才会爱慕艳骨?

    这中间的关联流景只能想到这,可只是想到这就发现,心底处竟弥漫上一种苦楚,这种苦有想落泪的错觉,这错觉真让流景感觉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还有这个人啊,为什么会露出哀伤,那个叫景钰的人,伤害过他吗?可他是神仙啊,除非自愿,不然哪会被伤?

    “景钰皇帝死在登基那天,他能为你写下这首曲子,与你关系肯定不一般,艳骨,你为什么不承认那日我在彼岸花海看见的就是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而我在彼岸花海醒来,是不是就是你让我以这种方式重生?”流景,你承认吧,尽管你装的很平静,你都掩饰不了那嫉妒!

    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因果循环,不过是一场情,换一条命,艳骨唇角扬起苦涩的笑,既然给了机会他查,又难过什么呢?:“也许你想的没错,但我不会告诉你,关于景钰的任何事。”

    为什么不说?是不是景钰,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指甲□□掌心才能感觉到一丝痛楚,流景不敢问,怕得到那个回答,怕根本无力承受!

    第38章 38

    流景缓缓起身往房外走去,若不能静一静,他真怕自己提着艳骨的衣领对他不敬,只是刚走出门外,就在楼梯口撞上意料之外的人。

    来人正处不惑之年,虽然身子单薄却难掩其强硬气势,面貌堂正,步履沉稳,目光锐利,看他身穿宝蓝底菖蒲纹直裰,头梳玉冠,即便是单薄身子,也被衬出几分安稳淡然。

    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名男子,一位是昨日才见过的曲少梓,另一位青年,仪表不凡,衣衫飘逸,面容温润。

    曲少梓今日穿着打扮都不同,身穿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直裰,长发被羊脂玉簪卷起,盘成一个圈固定在脑后,露出翩若惊鸿的脸,也更显他高贵公子身份,只是眉间的张扬怎么也掩饰不掉。

    而另外一个青年,青色绘竹长衫衬的他身躯修长,脸上一抹淡如春风的笑,如沐三春阳光,温暖软润。

    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地的人,除了曲暮,流景已经想不到谁了,见着曲暮,连忙拱手做辑:“晚辈见过曲老爷。”

    曲暮双手背在身后,因着行礼的关系,流景躬身对他,他正好用这优势打量起来,别看他身子单薄,说话却如玉石之声:“你便是柳老弟所说的流景。”

    原来柳卿相已经打过招呼,不过这也是必然:“正是。”曲暮来了,流景也没心思去想感情那点事。

    曲暮看这后生彬彬有礼,言行得体,还真不是普通人:“都是爱宝之人,就不用多礼了,进去吧。”说完抬脚便往厢房走去,而曲少梓和那青年也走了过来,曲少梓看着流景玩味的笑,那青年也是点头而过。

    厢房里边还有艳骨,他做阎王久了,从来都是被人崇敬,如今来了人间,流景怕他受了委屈,赶紧跟了进去,却见艳骨面色平常,一言一举均不失礼数:“曲老爷果然如传言般,是逸群之才。”

    曲暮得意的笑了起来:“公子便是艳骨?”

    艳骨但笑不语,曲暮又道:“果然惊为天人。”想必连艳骨,柳卿相都跟曲暮说过了。

    结果根本不会受什么委屈!

    曲暮在主位坐下,指着客席说道:“坐下聊吧。”

    四人纷纷落座,流景与艳骨坐回原位,而曲少梓则坐在了曲暮的左手边,那青年坐在了曲少梓身旁。

    刚一落座,曲暮便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犬子曲少梓,他身旁这位,是我的忘年之交,傅信良。”原来那位温文尔雅的青年名唤傅信良。

    流景正想来一句幸会,却听到曲少梓快速说道:“父亲有所不知,我与流景公子已经见过面。”

    曲暮被曲少梓这么一说也好奇了:“哦?”

    曲少梓又道:“昨日我与流景公子可是不醉不归啊。”那眼里全是玩味。

    想着还欠他一顿酒,流景连忙呵呵呵赔笑:“是曲少爷手下留情了。”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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