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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综]秩序者 作者:愿醉沙场

    第4节

    正东不足千米处,一行小小的蓝字标着:

    “千尺陡崖”。

    宋烜木着脸变成兽形,心想要是死在了那个悬崖上不知道能不能算工伤。

    不过这个问题在十几分钟后自行消失了。兽形的弹跳力出乎意料的好,当宋烜抱着那株牛逼哄哄的草药跳回崖顶时,他还有一瞬间不确定的茫然感。

    算了,至少能办完那个任务了。

    宋烜一边这样瘫着脸想一边快速跳跃着,当他跑了好十几分钟,都快不耐烦了的时候才终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山洞。本该加快速度冲过去的宋烜却脸色一变,脚下用力地刹住了步子。

    ——不远处,一个面目俊朗挂着笑的年轻男人,正迈步走向山洞。

    宋烜皱着眉放轻步子跟了过去。

    年轻的男人走进洞内,看到地上因为痛苦而微微蜷缩着的何信然,嘴角的笑容加深。

    ——“找到你了。”

    宋烜赶到的时候,正看见那个男人用右手掐着何信然的脖子往上提,而何信然此时的脸色已经被憋得发青,眼看着就要没气。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想也不想地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年轻男人掐着何信然的那只手!

    男人显然没有防备,被宋烜咬了个措手不及,手不受控制地一松何信然就软软地跌在了地上。

    宋烜一击得逞便快速撤退,他松开嘴,转而往何信然的后领迅速一叼将他拖了过去。

    男人似乎从未遭过这种待遇——或者说他从来没被宋烜这种小人偷袭过——他怔怔地看了还在流血的手掌半天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恼怒,他看向宋烜的方向,眼睛猛的变成了兽瞳。

    “约战!”他愤愤地说。

    宋烜将嘴里叼着的草药和再次陷入了昏迷的何信然一同放在地上,顺手把草药塞进了何信然嘴里后变回了人形。

    “怕你不成。”

    说大话果然不好。

    宋烜再一次抹掉嘴角的血迹时想。

    没想到那个家伙看上去挺冲动,打起来却这么难缠。

    被宋烜寓为冲动的家伙嫌烦似的用力抹去嘴角渗出的血后,对宋烜呲了呲惨白的牙,“怎么样,认输吗?”

    宋烜呸出一口血沫,对着他露出一个同样嗜血的笑,一拳打上去作了回答。

    两人你来我往,到了最后都挂满了彩,气喘吁吁的提都提不起一根指头。

    “喂我说,咱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吧?用不用这么拼命?”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像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茫然地问。

    宋烜哼出一声,“没什么深仇大恨你去掐何信然干嘛?”差点积分不保。

    男人一怔,“何信然谁啊?”

    宋烜抬起手,再次摆出攻击的姿势,“刚刚在山洞里的那个人。”

    这么说着,宋烜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关顾着打了何信然该不会挂了吧?也不知道随手一塞的草药有没有用。

    他赶紧看了眼时时跟在他身边像个小跟班似的面板。

    (金手指001任务剩余时间:15小时30分。)

    (主角何信然状态:自愈中,已无生命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恭喜你,赶紧接着看奇迹。

    ☆、012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由于前面一章节的内容太过混乱,我做了小幅度的修改和调整,改成了何信然已经吃了药了,很对不起,这种情况以后不会再发生了。(。q_q。)?

    导读:“那就来抢吧,谁让你要杀的这只小弱鸡,是我的人呢。”

    太好了积分保住了。

    穷鬼宋烜舒了口气,收了势准备回去看看何信然。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只手拦住了他。

    “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但是胜负都没分清楚就走,未免太不厚道了吧?”男人笑着,但兽瞳里却满满的都是战意。

    宋烜皱眉,“你还想打?”

    他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爽朗地笑起来,“不打也行,约个时间我们再接着分胜负。”

    ——神经病。

    宋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打算绕过去。

    ——又是一只手。

    男人不依不挠,“喂,不约时间就分了胜负再走。”

    宋烜更加莫名其妙,他推开那只看上去很坚定,实际已经上软趴趴的没有多少力气的手,说:“你不累?还有力气接着打?”

    男人被推掉手后百折不挠地又伸出了一只,认真道:“累,但既然你不约时间,就必须分了胜负再走。”

    什么鬼规定真是和上一个世界里的bug一样难缠。

    宋烜头痛地想着,敷衍着答应:“好好好,约约约,你说约个什么时间?”

    男人满意地放下手,一本正经地说,“三天后,还是这里,我们决一胜负。”

    傻/逼才和你决一胜负。宋烜得愿以常地走了过去后,在心里默默地竖起了一根中指。

    “喂,你叫什么?我叫苍戈。”

    “我叫什么关你屁事。”

    “喂,你是要去看那个差点被我掐死的弱鸡吗?”

    “知道自己差点掐死人就给我闭嘴!”

    “喂,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弱鸡吗?”

    “”

    宋烜忍无可忍地转过身,一拳砸在苍戈身后的树上,“你有完没完?”

    苍戈无辜地摊手,“你一直不理我,我只能这样。”

    怪我咯?!

    宋烜心里的火气越发的大,“别再跟着我。”

    苍戈无害地笑,“那不行,我还得看看弱鸡死没死,没死我要补刀呢。”

    宋烜冷冷地盯向他,“你就非得杀了何信然不可?”

    苍戈将双手举向头顶,示意自己暂时没有威胁后,挤挤眼睛说:“这就回到了刚刚的问题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弱鸡吗?”

    “不想。”宋烜松开他,面无表情地回到小道上。

    “喂,你想知道的话就直说嘛,我会告诉你的哟~”

    “闭嘴!”

    好不容易回到了山洞,宋烜简直精疲力竭。

    地上的何信然安然地酣睡着,而本来一身清爽的宋烜却狼狈地站在洞口,这可真是个极大的反差。

    宋烜皱着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去湖里洗一次澡。

    然而他身后的性(划掉)骚扰狂还是不肯放过他,一路叨叨叨着走进山洞,“喂,我说,你这里环境这么烂,还有这个弱鸡这么弱,有什么好?不如你来我们部落吧,跟着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一排的美丽雌性兽人任由你选。”

    “哦?”,被骚扰了半天的宋烜怒极反笑,他转过身,将手搭向苍戈的肩膀。

    “可我比较喜欢雄性兽人,你觉得怎么办?”宋烜似笑非笑地凑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甚至不到五厘米。

    两张脸凑得极近,鼻尖几乎都对着鼻尖,苍戈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性,性取向不一样而已,部落不会鄙视的,你来,来了大可以自己挑喜欢的雄性兽人去追求”苍戈越说声音越小,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看着宋烜黑且沉的双眼哑然。

    “再怎么说性取向不同也是一个问题,太难为你了,我还是守着自己家的小弱鸡过日子就好了。”宋烜松手,淡然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啊?啊,好。”苍戈有些茫然。

    看到宋烜又对着他背过了身,他不自觉地摸向心口的位置,感受到跟以往完全不同,疯狂跳动着的心脏。

    好奇怪?

    这边的苍戈在对着莫名的情愫迷茫,那厢的罪魁祸首却蹲下了身,将食指轻轻地搭在了何信然的鼻下。

    呼吸均匀,伤口愈合得很好。

    很好,积分保住了。

    宋烜一颗心彻底地放了下来。

    不过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存在。

    宋烜再度看向苍戈。

    苍戈茫然地和他对视。

    宋烜看着他那副蠢样皱了皱眉,清了嗓子开口:“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回你的部落?”

    苍戈疑惑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洞外的天空。

    日落西山,天边最后的一抹碎光也在渐渐隐去,而黑色则在慢慢地爬上来。

    很明显,他们那一架因为打得太久,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了。

    苍戈想了想,说:“我当然是回部落。但在那之前,我得把小弱鸡杀了。”

    宋烜眼角不禁一抽,“你就这么执着于杀死一只弱鸡吗?”

    苍戈认真地点头,“不过你不喜欢掐死这种方法的话,我也可以换的,比方说吊死?或者用石器捅死?”

    宋烜忍不住一巴掌拍了上去,“让他老死行不行?”

    苍戈愣愣地捂住脑袋,从来没有人这样拍过他,而他居然没能及时避开。

    但族里良好的教育告诉他,别人问了就得回答,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所以他不得不闷闷地答:“不能。”

    宋烜不禁卧槽,险些又是一巴掌拍上去。

    “行了我输了,你告诉我吧,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宋烜那一下的力道有些重,苍戈揉了揉“伤口”才接着说:“他偷了我们族里的宝物,宝物还和他溶为一体了,得杀了他才能拿出来。”

    宋烜一愣:“什么宝物?”

    苍戈想了五秒,答:“太阳。”

    宋烜满头黑线,“太阳是什么鬼?”

    苍戈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知道,从上古流传下来的资料里就是这样标明的。”

    宋烜:“”尼玛真是不明觉厉。

    苍戈用崇拜的眼神接着说:“‘太阳,泽万物也,冠之其名,为求后代获其庇佑,生生不息,荣耀不止。’资料里是这样写的,所以我们都称那个宝物叫太阳。”

    宋烜:“听你鬼扯。”

    苍戈:“_(:3ゝ∠)_”

    “得了,太阳就太阳吧,非得杀了他才能拿出来?再说起来,你们族里失去这个宝物会怎么样?死/光光吗?”宋烜难得不嫌脏的在何信然身边坐下,问。

    苍戈仍是很认真地想着,过了一会才答:“是的,一定要杀了他才能拿出来。族里失去这个宝物,不能说死光,但一定会损失惨重。”

    “是吗”宋烜低着头想了一会,随后对着苍戈似笑非笑地扬起了眉。

    “那就来抢吧,谁让你要杀的这只小弱鸡,是我的人呢。”

    ☆、013

    导读:——一个阴森森的死人头颅,对着他裂开了无牙的大口,空洞/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好啊。”

    出乎宋烜意料的,苍戈一口应下了。

    “到了我们约战的那天,如果我赢了,作为战利品,你就把你家的那只弱鸡给我,怎么样?”

    宋烜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太相信有人会这么好心。

    苍戈爽朗地笑起来,“‘族规第32条,约定为先’,既然我们先前有了约定,小弱鸡又是你的,那么就得遵从约定。”

    宋烜有些好奇起他们的族规是谁定的了,这么的富有个性。

    想着,他点了点头。

    苍戈于是满意地走了,走之前甚至没有看地上的何信然哪怕一眼。

    宋烜伸了个懒腰,长吐一口气后看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皱了皱眉。

    罢了,这么晚了,明天再去洗洗吧。

    他这么想着,变回了兽形,懒洋洋地走到一脸快要死了的何信然身边躺下。

    次日清晨。

    何信然睁开了双眼,看着头顶上那依旧破败土黄色的洞顶,有些茫然。

    他这是,没死?

    傻愣愣地盯着那个丑不拉几的洞顶半天后,他忽然欢呼一声跳了起来。

    没死没死,太好了!

    宋烜向来浅眠,蛇精病的欢呼声理所当然地吵醒了他。

    起床气状态的宋烜冷冷地看向何信然,威胁似的用力用爪子在地上划出了声响。

    何信然高举双手傻不拉几的大笑着的表情顿时顿住,他有些讨好的笑着搓/着手转过身,毕恭毕敬地说:“大/爷您睡,吵醒您了真不好意思。”

    宋烜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被吵醒了的他也没有兴致再接着睡下去了,便抖了抖毛直起身。

    何信然小心翼翼地瞄着宋烜问:“那啥,我的伤,是您给治好的吗?”

    废话,难不成还是你自己拖着要死的身体梦游出去找了草药?

    宋烜用眼神做了解答。

    何信然舒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起,麻烦你了。”

    黑豹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不好亲近嘛

    何信然看着面前依旧冷着脸的黑豹,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默默地温暖了起来。

    不然完全可以扔下要死的他跑路的。

    要不是为了积分谁管你。宋烜无耻的想着,对着何信然随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迈着步子走向洞口。

    何信然愣愣地看着刚刚还挺好说话的黑豹忽然走向门口,似乎是顺应他刚刚的想法准备跑路了。

    于是他连忙追上去:“诶诶!黑豹大哥你去哪?”

    宋烜:

    按照剧情,前期兽形状态的黑豹从不说话,那么现在该怎么表达一洗之情呢?这是个问题。

    宋烜严峻地思考着,随后决定用爪子在地上划一道横线,示意何信然不要跟过来。

    想了便做,过了不到几秒的时间一道一米长的横线就划好了。

    正好他站在横线的后头,何信然在前头,宋烜满意地想,这回应该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何信然的理解——qa□□aqaqaq黑豹大哥你憋走!!我哪里做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他抱着必死的心战战兢兢地跨过了横线。

    宋烜:果然不是一个种族的无法沟通吗。

    算了,你跟就跟吧。宋烜无可奈何的用眼神示意。

    何信然雀跃地跟了上去。

    湖边,湖水依旧清澈,偶尔有点点碧绿浮在其上点缀。

    宋烜本来是想着用人形洗刷刷的,但奈何现在出现了个意料之外的家伙,他只好顶着黑豹的形象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岸边上的何信然目瞪口呆。

    半响,他反应过来似的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涟涟道:“黑豹大哥你好走”

    默默浮出/水面的宋烜静静地看着他。

    何信然嘿嘿傻笑着挠了挠头,“那啥,我就是缓解一下气氛”

    宋烜:

    如今六个点都无法表现出他那糅杂着日了狗和傻/逼如此多的复杂心情了。

    洗刷刷的时间很短暂,宋烜几个潜游便解决了一切。当他湿漉漉地游上岸的时候,何信然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因为无聊而叼着的草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诶?你洗完了?怎么这么快?”他震惊地看着宋烜问。

    黑豹没手没脚,还是在水里,怎么洗得这么快的?

    宋烜看着他那副傻样,忽然起了兴致,于是他不怀好意地在心里笑起来,随后甩了何信然满头满脸的水。

    何信然:我靠(‵o′)凸

    每天戏弄戏弄傻/逼果然能让身心愉悦,宋烜悠然地想着,随后用左脚剁了跺地面示意何信然看过来。

    满脸水正在呸呸呸的何信然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干嘛?”

    过来。——宋烜如此用眼神示意道。

    暗自恼火自己怎么就看得懂一只豹子的眼神的何信然默默地在心里唾弃自己,却还是一步三挪憋(guai)屈(guai)地走了过去。

    “干啥?”他底气不是很足地发问。

    ‘晒太阳。’宋烜悠闲地趴在草地上看了他一眼。

    何信然只好不爽地跟着躺了下去。

    艳阳大好天,却不会过分炎热,偶尔有清凉的风拂过,吹得草地上翠绿的草微微折腰,也吹得何信然的衣襟荡起涟漪。

    真是难得的悠闲啊

    何信然没一会就消了气,感受着舒适的凉风忍不住惬意地眯起眼。

    可惜有那么一个王八蛋总是喜欢打断他的好心情的。

    晒够了的宋烜直起身,用让何信然恨的牙痒痒的眼神对他示意到:‘跟我走。’

    “你说啥?我看不懂。”何信然赖在草地上装傻。

    不爱说废话(现在也没法说)的宋烜果断地走过去,刁起何信然的后衣领就往前拖。

    “诶诶诶!!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何信然没有防备之下被拖了个狗啃屎,回过神后他聪明地开始挣扎起来。

    宋烜松口,低下头俯视他,看向他的眼神中清清楚楚地映出几个字:‘不想死就乖乖跟着。’

    黑豹的双眼黑沉沉的,一丝光亮也无,何信然看得怔了三秒,待回过神后他一边懊恼自己居然被一只豹子给吓住了一边连忙点头。

    宋烜满意了,便走到前面带起了路。

    “诶?咱们要去哪啊?”何信然跟在后面,渐渐地走着,看着四周越发陌生的景物他忍不住问。

    宋烜一边埋头走着,一边研究为了他的智商着想而诞生的地图,便没有搭理何信然。

    何信然咽了咽唾沫,看着四周阴森森的树木连忙跟紧了宋烜。

    四周的景物越来越怪异了张牙舞爪的枯藤,酷肖人脸仿佛上面还带着泪的树木,还有

    ——“啊!”何信然看着脚下又一次不小心踢到的白骨内牛满面。

    ‘吵个jb吵!’宋烜瞪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就快搞懂这个狗屎地图上标着的‘兽人世界唯一鬼怪之森’是什么意思了,结果这个家伙一直在后边啊啊啊地捣乱,好不容易想起的东西全忘了!

    何信然默默地闭了嘴,看着又一次踢到的白骨头颅quq。

    啊江/山/如/此/多/娇,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不好你/麻/痹啊!有种你来啊!造不造一堆人骨头还有死人的头颅上面空洞/洞的眼睛齐齐望着你的场景有多可怕!

    何信然战战兢兢地走着,突然他的眼前冒出了一个惨白惨白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当场浑身发毛!

    ——一个阴森森的死人头颅,对着他裂开了无牙的大口,空洞/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014

    导读:【叮!恭喜秩序者触发隐藏任务[主角金手指002],请将主角何信然拖上神台,助他成王。】

    “啊啊啊啊!!”何信然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脚都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还能不能让人安静地研究地图了!?

    宋烜恼火地瞪过去,却也吓了一跳。

    一个悬浮在空中的白骨头颅,咯咯咯古怪地笑着,空洞无声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我真是日了系统了!这不是兽人世界么,这个鬼东西是怎么回事?!

    宋烜日了系统的心都有了,奈何系统这个家伙每次到了一个时间点就会死掉一样屁都不放一个,所以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了。

    宋烜啧了一声,跨步挡在何信然面前,顺便递给他一个眼色。

    ‘乖乖站着!’

    何信然疯命地点头。

    那个白骨头颅冲着宋烜疑惑地歪歪了头,似乎是在好奇他们为什么要调整位置,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眯起空洞/洞的眼睛再一次咧嘴笑了起来。

    宋烜看着那玩意就觉得恶心,要命的是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他烦躁地看了一眼狗逼的地图,却惊奇地发现了一件事——这个森林的图标,变红了。

    所有地点的图标都是绿色的,但宋烜查看地图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稍有不同,它的颜色是绿中带红。

    这个地方的特殊让他起了念头想过来看看,至于带上何信然——不看着他,死了的话又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而现在有趣的是,整个图标都变红了,会发生什么?

    宋烜不大想知道答案,因为那个头颅飘过来了。

    就凑在他鼻尖的位置,无牙的下巴“呵(ke)呵”地一开一合,还发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咯笑声。

    宋烜再一次成功地被恶心到了,他往后退了几步,结果那个家伙紧跟着黏了过来。

    白骨头颅那双空洞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直直地盯着宋烜,然后,里面忽然燃起了幽幽的蓝火。

    被迫和对方对视的宋烜很难描述出那一瞬间的感觉,按理来说,这么一个东西就算是它在你眼前烧成灰烬也让人无感,顶多恶心,可宋烜却莫名其妙地被吸引住了,只能看着那团火,看得满脑子都是那团幽幽的火,烧得他头痛。

    这个地方越来越古怪了——宋烜甩了甩头清醒过来后,禁不住又退后了几步,想。

    白骨头颅像是逗弄着宋烜玩,宋烜退几步,它就跟几步,永远黏在他的鼻尖,永远逼/迫着宋烜和它对视。

    就在宋烜不耐烦得准备不顾后果一口咬下去的时候,一道温润柔和的声音拯救了他:

    “小白,回来。”

    ——小白谁?

    宋烜满脑子问号地转头,就见到刚刚还是一个标准灵异生物的白骨头颅,忽然像是宠物一样带着让人不忍直视的傻笑冲到了一棵树后面。

    一个一身白衣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青年从树后走了出来,他摸了摸头颅的头,惆怅地说:“小白,你怎么又不听我的话出去乱跑了?你看你又吓到客人了。”

    说着,他转过身对宋烜行了个充满了异域风情礼,道:“抱歉,家宠无知,冲撞了两位使者。”

    宋烜身后的何信然也是一头问号,他悄声问宋烜:“他说的使者是我们?”

    宋烜给了他个少说话多做事的眼神。

    何信然乖乖地闭了嘴。

    不过何信然说的话显然被白衣男子听到了,他谦和地微微笑着,声音珠玉落盘般的清脆,“两位使者,愿意跟上来解决你们身上的麻烦吗?”

    ——我们身上有什么麻烦?

    宋烜想了一想,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玩意。

    那个狗扯的“太阳”。

    ‘走吧。’宋烜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何信然。

    何信然一头雾水地问:“去哪?”

    宋烜深沉地看向对面衣襟飘飘神似仙人的白衣男,不答。

    何信然抓耳挠腮了半天也不见宋烜回他,只好点头。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走在前面带起路来。

    这条阴森的白骨之路在他的脚下仿佛变成了一片花海,一步一生莲。

    宋烜在前面跟着,何信然就在他的旁边一起走,偶尔看一两眼旁边的那些古怪的树木。

    说来也奇,最开始的时候树木上的脸是如泣似诉,凄凄惨惨还带着血泪,可越到后面,树上的脸就变得越欢喜,等到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后,树木上的脸已经是开怀大笑了。

    可虽然如此,地上的白骨却是有增无减。

    白衣男子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精致的玉笛,吹奏起了悠然的曲调。

    笛声响起的那一刹,万籁俱寂,同时有隆隆的声音从地下响起。

    ——一个祭台模样的东西从地下升了上来。

    白衣男子示意何信然站上去,何信然踌躇不决,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宋烜。

    宋烜果断地叼上何信然的衣角,将他硬生生地拖了上去。

    站在台上的何信然一瞬间懵逼了,他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脚下那些明显是用血画出来的法阵欲哭无泪。

    ——为什么宋烜那么断定地就把何信然拖了上去不怕他翘辫子呢?

    因为他刚刚接到了一个有趣的任务。

    【叮!恭喜秩序者触发隐藏任务[主角金手指002],请将主角何信然拖上神台,助他成王。奖励:积分500,经验3000。】

    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成王啊。宋烜有些遗憾,早知道当初他就点了征服兽人世界那个任务了。

    不过嘛现在这些任务的奖励也不亏就是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宋烜悠闲地看向神台上的何信然,只见白衣男子掐了个宋烜看不懂的法决,法阵便声势浩大的启动了,一缕缕的血丝的血丝从那上面的阵法里冒出来,最后缠绕上了台上的何信然。

    何信然的表情绝对称不上享受,他的脸因为痛苦都扭曲了,偏偏还发不出一点声音,渐渐地,被血丝给裹成了一个血茧。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呢?宋烜用左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随机,他看见血茧的上空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在形成。

    无形无状,却又不似液态,亮闪闪地漂浮着,上面的光照在身上莫名地舒适。

    有一道柔和的光恰好落在了宋烜身上,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恍恍惚惚中忽然变成了人形。

    现代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黑色的紧身衣,上面还印着奇异的花纹,瞳孔却依旧还是兽瞳。宋烜混沌地发现自己此时的神智好像有些不清,而他的目光却怎么也无法从那个亮晶晶的物体上移开,魔怔了一样只能直勾勾地盯着。

    血茧里的何信然也在发生着变化,他本来的短碎发不断地在被拉长,脸颊上出现了一道道黑色花纹,看起来森然的恐怖。

    白衣男子满意地看着,随后对自家的小白招了招手,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走吧,我们去做好准备,迎接王的归来。”

    ☆、015

    导读:各大部落史。

    ——系统给的剧情梗概和他看的原文一定一点用都没有!

    宋烜一边和那股拉扯着他的精神的力量做斗争一边模模糊糊地想,他现在全身都痛到痉/挛,真就想这么昏死过去。

    ——然而不行,昏过去了之后会失去意识,那时候万一发生什么事,可就没有办法应对了。

    宋烜只好强打起精神,忍着头痛欲裂的痛苦看向神台。

    那个巨大的血茧仍在贪婪地吸收着法阵里的血丝,一缕一缕的将自己裹得更大。

    宋烜艰难的看着,可惜血茧裹得实在太厚,他什么也看不见。

    最后,败给了奇怪力量的宋烜昏死了过去。

    宋烜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山洞里。

    白衣男不见了,神台不见了,血茧不见了,只是脑内隐隐约约的那股子像精神被撕扯过的痛苦能证明他们存在过。

    宋烜躺了一会,让自己更加清醒,随后,他撑着手起身,扭头却忽然发现原来何信然也在山洞里。

    何信然和他一样躺在垫着枯草的地上,头发长到了腰,原本干干净净的脸上多了四道黑色的花纹,这些花纹像是一种奇异的咒语,光是看着就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宋烜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两秒,随后他站起身,划拉出地图打算研究研究。

    地图上这个点的图标仍旧是红色的,可关于这个红,地图没有给出任何提示。

    宋烜在那里苦思冥想,而地上的何信然睫毛轻微的扇动了两下,随后睁开了。

    何信然清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他动了动酸痛的脖子,发现这个洞/穴里似乎还有第二个人,他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宋烜。

    宋烜这个人无论心里在想什么,起码面上是会足够装的。于是何信然只看见一个面目沉静的英俊男人蹲在那,穿着一身简陋的带着豹纹的衣服,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咽了咽唾沫,润湿/了干燥的喉咙后开口:“请问,这里是哪里?”

    宋烜转过身,对着他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中坦诚且清楚的映出了几个大字:我不知道。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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