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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节

    穿越之表里不一 作者:丁晴

    第29节

    完全不听不破陇的劝,林子杰加大灵力为不破陇治疗。不破陇见林子杰不听劝,轻轻摇摇头,“要是现在出现是敌非友的人,我们就死定了。”

    收回手,林子杰突然起身,走到不破陇面前坐下。不破陇看着林子杰,一脸震惊,这时候的林子杰他从来没有见过,那双永远干净的眼,盛满泪水,柔情百转。不破陇不知道为什么,脑中里一下懵了,他不是没见过人流泪,但他从来没想到林子杰会哭,会为他哭。

    林子杰的眼泪滑落脸庞,那般楚楚可怜,不破陇眼眸温柔似水,无奈道,“不过一点伤而已,值得你这么伤心?”

    靠近不破陇,林子杰伸手环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不知道痛的人只有一种,就是承受过太多的痛楚,已然忘记痛的人。不破陇,我不想你成为这样的人,你不要成为这样的人好不好?”

    不破陇垂下眼帘,沉默,可他已经是这样的人。不破陇不明白,明明自己身上受着重伤,自己毫无感觉,但只要一想到林子杰的眼泪,那双哀伤的眼睛,让他很不悦,有一种,不顾一切想为他抹去眼泪,逗他欢笑的冲动。

    这种强烈的感觉不破陇从没有过,在乎别人到全不顾自己,这样真的行么?不破陇手脚不能动,只能任林子杰抱着他哭,什么都做不了。不破陇不知道什么是安慰,不知道什么是心疼,他就是不想看见林子杰的眼泪,他心烦。

    抹掉脸上的泪水,林子杰松开不破陇,与不破陇对视。林子杰眼睛湿润,坚定不移地看着不破陇,“我会照顾你,会一直照顾你。”

    微微张口,不破陇看着林子杰十分认真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林子杰没有走,在他跳下断崖的时候林子杰跟着跳下来,在他手脚都残废的时候林子杰愿意主动,在看到他身上的伤时林子杰会流泪。爱情,真有这么神奇?能让人完全不在乎自己,只为那个人。

    林子杰靠近不破陇,轻轻将唇覆盖上他的,这是一个完全没有的吻,更像是一个誓言的印证。不破陇感受着这柔情的一吻,即便身处在凉凉的河水中,他仍感觉到心中有股暖意,也许他不懂的事林子杰能教他。

    不破陇和林子杰就此在河边住下,林子杰每天细心地照顾不破陇,并且从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便开始修建房屋。每天砍树,修建屋子,照顾不破陇,林子杰每天都很忙,即使很忙,他却觉得这日子很充实。

    时间过去越久,不破陇与林子杰之间的感情越浓郁,那股甜腻的气氛,哪怕是不破陇这样的人也感觉到了。房子修建好之后,不破陇和林子杰搬进去,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屋,一个床,一个桌子,这就是他们的家。

    经过七重塔的协助,不破陇的手脚在半年之后痊愈。不破陇伤势好之后,修为也有了突破,此后,他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

    林子杰看着修炼中的不破陇,默默转身。他们在河边住了半年,尽管他们感情越来越好,林子杰却没有多少安全感,当不破陇开始疯狂修炼之后,林子杰更觉得不安。林子杰没有自信不破陇会一直陪他在这个木屋住下去,因为那是不破陇。

    林子杰抬脚欲走出木屋,身后突然传来不破陇的声音,“不要走出这个木屋,离得太远我怕保护不了你。”

    眼角湿润,林子杰转身,看着闭目修炼的不破陇,林子杰微笑回答,“好。”

    也许有些人一开始不懂,但总会一点点明白,哪怕只有一句话,对林子杰来说已经足够。这个木屋是他们的家,他们两个人的家,他们会一直一直住下去,直到死亡。

    番外、沧穹与尉迟衡

    沧魇和季夏出发去雪城之后,因为他们而聚集在一起的人渐渐散去。沧穹最先离开,差不多季夏两人前脚刚走,他后脚便走了。离开的沧穹并没有去其他地方,他为了提升修为,直接去了目的地——魔兽森林。

    来魔兽森林不到一个月,无数的怪物铺天盖地攻来,好在他曾参加过沧宗的那场战斗,知道怪物的弱点,这才保住了性命。沧穹虽然活着,状况却很不好,怪物袭击的时候,沧穹为了自保,便往魔兽群里跑。当时对付怪物,混乱得很,魔兽即使生气也无暇顾及他。

    好不容易活到怪物们消失,天空飘下许多白色的细线,沧穹还没休息多久,便被魔兽们袭击。对付怪物时,这些魔兽顾不上他,现在怪物没有了,魔兽们要和沧穹秋后算账。

    东躲西藏,沧穹在魔兽森林里逃窜。魔兽森林很大,甩开魔兽们之后,它们一时半会找不到沧穹。沧穹躲在一颗树后面,借着从沧魇那里学来的隐蔽法阵躲藏。现在的沧穹很狼狈,衣服早已破破烂烂,手上,腿上伤痕累累,衣服上的血迹干涸,与伤口连在一起,一扯衣服,伤口钻心般得痛。

    沧穹扯出一个苦笑,忍受着痛楚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再从储物袋里拿出新的衣服穿上。弄完衣服再弄裤子,等把全身的衣服都换了,沧穹毁掉旧衣服,撤去法阵,朝一个方向走去。

    一面躲避魔兽,一面还要疗伤,沧穹在魔兽森林里历练。走到一棵树下时,沧穹感觉到有人的气息,虽然那人极擅掩藏,却是个没有修炼的人,所以被沧穹感应到。那人有很强的耐性,即使沧穹故意在树下晃悠了半晌,也没见那人有任何举动。

    想来依那人的性格是不会主动出来的,沧穹离那颗树远一些,转过身来看向那个人藏身的地方,“既然在此相会,不若这位朋友出来聊聊。”

    等了很久,依然不见那人出来,沧穹轻轻叹口气,可真沉的住气。既然对方不愿意相见,沧穹也不强求,转身欲走,忽听到身后有响动,沧穹停在原处。

    一个身穿黑色劲衣的男子从树上跃下,站在沧穹面前,满身戒备,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沧穹上下打量黑衣男子,面目俊俏,嘴唇死死抿着,一身的血腥味,看来此人在魔兽森林没少受罪。

    沧穹打量男子的同时,男子也在打量他。男子自出现在魔兽森林,尽管处处小心,却生存艰难,而他眼前的这个人全身干净,一派悠然,仿佛在这森林里他只是在散步。

    知道面前的人十分戒备,沧穹先示好,微笑着说,“我叫沧穹,不知阁下名姓。”

    男子并没回答,他不相信沧穹。沧穹见男子这般也不勉强,但作为一个普通人,哪怕是有能力的普通人,在魔兽森林待下去,也不过是自寻死路。沧穹笑笑,好心提醒道,“你还是早早离开魔兽森林吧,你运气好才能活到现在,要是遇上高阶的魔兽,怕是后悔已晚。”

    听到沧穹的话,男子紧紧皱眉,“魔兽森林?”

    看到男子的反应,沧穹心下疑惑,“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魔兽森林?你是误闯进来的?”

    男子又抿紧唇不语,直视死死盯着沧穹。沧穹一脸无奈,怎么遇上这么木的人,向别人打听事情都不会吗?算了,沧穹轻轻摇头,好人做到底,再帮他一把吧,“魔兽森林是魔兽的大本营,这里的魔兽不光凶悍,等阶也很高。魔兽素来不喜欢人类,见到人类必群起攻之,再者,魔兽之间也会互相争斗,被卷进它们的战斗中并不是什么好事。”

    静静看着沧穹,男子仔细听着,没做回应。沧穹算是看出这人的脾性,也不期待他有什么反应,“像你这样没有修行过的人,来魔兽森林纯属找死。如今大陆浩劫刚刚过去,魔兽们因为厮杀早杀红了眼,你现在在它们面前晃悠,它们可一点不会仁慈,劝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以免丢了性命。”

    沧穹说完,发现男子还是没什么反应,自觉已经仁至义尽,便不在多说,转身欲走。

    “尉迟衡。”在沧穹转身之际,男子说道,“我的名字。”

    回头,沧穹看到男子收了些戒备,笑道,“很好的名字。”

    互相告知名姓,也算见过了。之后,沧穹走在前面,尉迟衡走在后面,两人虽然话不多,到也没什么冲突。魔兽森林的危险沧穹很清楚,也有心保他一命,便没计较许多。

    随着两人在魔兽森林的时间渐久,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从一开始的陌生到默契地并肩作战。在夜晚时休息时,两人还会聊聊他们自己的事。

    直到这时沧穹才知道,尉迟衡并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误闯魔兽森林,尉迟衡本是一名杀手,在执行任务时被一股狂风卷走。等他再落下地面,人已经在魔兽森林,更不可思议的是,尉迟衡生活的世界,没有什么修行之人,没有什么魔兽,魔界,人鱼,那里只是人类的世界。

    听着尉迟衡说他那个世界人类之间的斗争,沧穹盯着尉迟衡的侧脸,微微一笑。淡淡月光下的尉迟衡,脸颊被蒙上了一层莹莹月光,将他冷硬的脸庞抹上了丝丝温情。

    看着看着,沧穹竟发现自己有些看入迷,似乎永远这么看下去也不会腻。这个发现让沧穹心中有些慌乱,尉迟衡很好,好到虽然不擅言辞,却会用实际行动关心人,好到总是无意间把他自己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好到,沧穹有些心动。

    沧穹知道在尉迟衡的思想里,从没想过男人之间的喜欢,他很正直,可这正直更让沧穹爱怜。动了心便追求,沧穹无时无刻不引诱尉迟衡,比如两人一起洗澡的时候,比如气氛很好的时候,但尉迟衡就像个木头疙瘩,什么反应都没有。沧穹觉得有些挫败,他忘了尉迟衡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转眼,两人在魔兽森林里已经游荡一年,为了应对危险,沧穹毫不吝啬教尉迟衡修炼,传授有关魔兽,药草等方面的知识。尉迟衡每次都很认真听,也很认真学,不过一年的时候,尉迟衡的修为已到大灵师,修炼速度算很快。

    尽管两人都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但人生总有很多意外。有一天,沧穹和尉迟衡在一个山洞里歇息,洞口沧穹设下了禁制,十分安全。

    睡到半夜间尉迟衡突然全身,沧穹发现后,急忙给他输送灵力,却让尉迟衡更加难受。急忙问过尉迟衡,沧穹才知道,白天尉迟衡吃了一种长得很像蘑菇的东西,他不知道那个有毒。

    沧穹听完尉迟衡的话,无奈的笑,魔兽森林里怎么可能有普通的蘑菇,想来定是什么变异药草,而这药草最大的功效既然是催情。这催情的药效还不能熬过去,不发泄出来是对修为何和身体都无益。

    叹口气,沧穹虽不想乘人之危,可也不能放着尉迟衡不管。靠近尉迟衡,沧穹轻柔地说,“这一夜当都是我的错吧,你可以恨我,怨我,我全部接受。”

    说完之后,沧穹吻上尉迟衡的唇,尉迟衡开始还有些抵抗,不过片刻便敌不过身上的火热,全然接受沧穹。这一夜,喘息不断,这一夜,春宵无眠。

    一夜过后,尉迟衡再睡了一天才悠悠醒转,他一睁开眼看到的是一脸温柔的沧穹。沧穹照顾着尉迟衡,尉迟衡沉默着,没有反抗,也没有其他过激的反应。尉迟衡的态度让沧穹更加担心,过了一年,他已经很了解尉迟衡,越是这样闷在肚子里,证明他心中越是难受。

    照顾了尉迟衡几天,他的身体已慢慢好转,可这几天,尉迟衡一句话也没对沧穹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尉迟衡背对沧穹躺着,沧穹想碰他,又怕他不高兴,只好作罢。“你若真是无比介意,报复在我身上便是。”

    沧穹想了很多,喜欢就是喜欢,他想要和尉迟衡在一起,所以什么都可以做。“别这样闷着,你身体刚好,再出点什么问题可怎么好。”

    尉迟衡转过身,死死盯着沧穹,问,“你会娶妻生子吗?”

    对于尉迟衡的话,沧穹先是一愣,而后摇头道,“不会。要娶也只娶爱的人,即使我嫁也行。”

    盯着沧穹许久,尉迟衡再度转过身去,“我知道了。”

    这突来的举动,沧穹拿不定尉迟衡的意思,靠近尉迟衡,沧穹在他耳边问,“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转头,尉迟衡没好气地瞪沧穹,“就是那个意思。”

    看着尉迟衡可爱的模样,沧穹更想逗他,“那个又是哪个?”

    狠狠刨一眼沧穹,尉迟衡不高兴地说,“不知道算了。”

    说完,尉迟衡又打算把头转过去。沧穹先他一步扣住他的头,唇吻上他的,趁着尉迟衡呆愣的瞬间,沧穹撬开他的唇瓣,舌头滑进他嘴里。沧穹的舌头在尉迟衡嘴里翻搅,邀他的舌头一起共舞,唇舌交缠,两人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带着火热的温度。

    松开尉迟衡的唇,沧穹捧着他的脸蛋,看他脸红的样子,“是这个意思吗?”

    尉迟衡眼神瞟来瞟去,就是不看沧穹。沧穹低低笑出声,“阿衡真可爱。”

    瞪一眼沧穹,尉迟衡抱怨道,“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你那么明显的引诱。”

    “哦?”沧穹笑的眉目弯弯,“所以阿衡是在看我笑话。”

    摇摇头,尉迟衡回答道,“我只是不知道我爱不爱你。”

    定定地看着尉迟衡,沧穹问,“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尉迟衡回答,“没有你爱我深,但我确实想和你在一起。”

    抱住尉迟衡,沧穹微笑道,“这样就足够了。”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沧穹有自信,会让尉迟衡越来越爱他。这件事过后,两人行动更加默契,之间的气氛也变得温馨许多。

    泡在甜蜜爱恋里的沧穹似乎忘了自己正被许多魔兽追杀,一不小心便被魔兽盯上。沧穹和尉迟衡飞快在前面跑,他们身后紧追着一大群魔兽,大多为高阶。这么多魔兽追击,堪比魔兽潮,它们凶悍地紧追着两人,一刻不停。沧穹在心中暗暗叫苦,这些魔兽怎么那么记仇啊,事情都过去多久了。

    在沧穹两人不断逃跑的时候,两股强大的威压突然出现,霎时间,他们身后的魔兽立刻停下脚步,战战兢兢匍匐身子。转身看着这些乖得跟孙子似的魔兽,再加上这熟悉的威压,沧穹嘴角抽搐。

    两道人影出现在半空中,这两人,一个俊朗木讷,一个高贵不凡,正是玄武和羽洛。羽洛低头看到沧穹,居高临下道,“找你半天,结果你跑到魔兽森林来了。”

    哪怕相处时间短,沧穹也知道,在他们一群人之中有两个人是说不通道理的,一个是安小剑,另一个便是羽洛。微微一笑,沧穹走上前一步,“找我何事?”

    “不是本猫找你。”羽洛相当不耐烦地说,“是沧魇找你,他和季夏要成亲了,通知你去参加典礼。”

    听到这个消息,沧穹一点不意外,只是没想到沧魇还记着他。“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嗯。”羽洛满意地点头,转头看向旁边的一群魔兽,不悦道,“杵着干嘛,还不快滚回自己的地盘去!”

    羽洛话音还没落,魔兽们纷纷如逃命般往回跑。羽洛满意地笑笑,靠在玄武身边求奖励。玄武摸摸羽洛的头,两人下一刻一起消失不见。

    四周只剩下沧穹和尉迟衡,沧穹转身与尉迟衡十指相扣,微笑道,“我表哥要成亲了,他们去祝贺他。”

    “好。”尉迟衡点点头。

    两人即刻启程前往夏魇城,当尉迟衡知道沧穹表哥娶的是男人时,他默默转头看向沧穹。沧穹对尉迟衡微微一笑,凑到他耳边说,“是娶还是嫁,你选一个。”

    尉迟衡狠狠瞪一眼沧穹,“娶!”

    沧穹笑得更加灿烂,“好。”

    至于最后到底是娶还是嫁,全然没什么关系,反正沧穹把人拐到手了。

    番外、青莲传承

    季夏和沧魇的婚礼相当盛大,大陆上两个顶尖强者成亲来观礼的人自然不少。夏魇城现下的规模已是一座很大的城邦,在它周围,有人修建了很多小城,将夏魇城护在中间。季夏两人的婚事如同整个大陆的盛事,来的人越来越多,即便没地方居住,睡在街边,睡在树上也大有人在,熄灭不了他们的热情。

    冥王和聂迷笑之间的关系在慢慢升温,喜闻乐见。所有人都喜笑颜开,这可是浩劫过后,大陆上第一件大喜事。宫墨染答应过给安小剑一座城,安小剑没有找他要,而是直接找季夏要。季夏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明白安小剑确实损失了很多宝贝,便答应给他一座城。

    参加完典礼,安小剑第一时间离开夏魇城,跑到自己城里去撒野。季夏对于安小剑没在成亲典礼上捣乱很吃惊,第二天被告知安小剑早早离开了,心里更郁闷安小剑是不是吃错药了。成亲典礼结束,沧魇和宫墨染等人开始整顿城里的秩序,重新安排所有人员的相关事宜。

    打架季夏还能帮一点忙,对于管理人员,季夏完全没兴趣。沧魇等人已经忙了将近一个月,还没整改好一切,管理一座城池哪那么容易。更何况,周边的小城都归夏魇城所有,全部要统一管理,这样一来,要整改的事情更加繁多。

    沧魇没时间陪季夏,季夏和萌萌,萧迪迪坐在亭子里唠嗑。反正他们帮不上忙,别去捣乱才最好。萌萌一手拿一个糕点,嘴里边吃着东西,边说,“季夏哥哥,花灯节好玩吗?”

    “花灯节?”季夏放下茶杯,疑惑道,“哪儿有花灯节?”

    萧迪迪剥开手上的瓜子壳,回答道,“莫家前段时间派人来看望萌萌,说是这几天有花灯节,邀请他去看看。”

    “在莫家。”季夏沉思一会,反正他们也没事做,去玩玩也好。“我们去花灯节玩玩吧。”

    萌萌举双手同意,“好(o)/~”

    将瓜子仁放进嘴里,萧迪迪应道,“好啊,呆这里也无聊。”

    “嗯。”季夏点点头,询问,“知道花灯节具体是哪天吗?”

    “后天吧。”萧迪迪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清楚,当时莫家人只说就这几天。”

    季夏嘴角抽搐,这可真是不靠谱,不过去之前也要告诉沧魇他们一声,还需准备些东西。“今天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就出发。”

    三人就这样讨论好,决定明天去莫家城池的花灯节。晚上的时候,季夏告诉沧魇他们几人要去花灯节,沧魇答应季夏几人可以去,但让他们等两天,他们好一起去。听到沧魇的回答,季夏立刻变脸,说沧魇不在乎他,管着他,不许他去玩之类的。季夏情绪明显激动,沧魇哄了好久,才稍稍让季夏消气。

    沧魇注意到,最近季夏的脾性越来越暴躁,会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就和他吵架,他担心季夏是不是因为青莲的关系,身体又出了什么状况。沧魇本想趁季夏睡着,为他看看身体,没想到刚一碰到季夏,季夏就醒了。季夏醒后,又是一番闹腾,沧魇再不敢乱来。

    这么一折腾,天快亮了,沧魇索性不睡,继续处理堆集如山的各城人员资料。天亮之后,沧魇还没来得及和季夏道一声早上好,宫墨染派人来传话,有些紧急事件需要处理。沧魇看了眼睡着的季夏,没办法只好先去处理事情。

    季夏睡到中午才起,这时沧魇还没回来。季夏更加生气,穿好衣服,出门找到萧迪迪和萌萌,直接用传送卷轴到了莫家。莫家此时很热闹,整座城喜气洋洋,季夏等人的到来自然得到莫家家主的隆重迎接。

    热情地将季夏等人迎进府,莫家家主立刻派人收拾别院,让季夏等人歇息。问起莫家家主才知道,原来花灯节就在这一天,他们来得正巧。

    刚醒没多久,季夏又觉得困了,离花灯节还有些时候,季夏便先去别院歇下了。歇息之前,季夏嘱咐萌萌,晚上叫他,萌萌很乖巧地答应。傍晚,萌萌来叫醒季夏,季夏醒转之后,精神一直不好,晚饭也没吃,直接出门去花灯节上。

    天越来越黑,而城里的花灯此起彼伏,一串串相连,将城里照得彷如太阳并没落山。季夏和萌萌,萧迪迪走在街道上,身后很远的地方跟着莫家家主派来保护他们的人。说是保护,其实是担心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惹到他们,要知道现在大陆上,没几个人惹得起他们。

    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季夏不悦地皱眉,逛个街还有人看着,真不爽。“萌萌,迪迪,我们在这里分开走,你们逛完了先回去,不用等我。”

    萌萌啃着一串糖葫芦,点头应道,“好,季夏哥哥再见。”

    萧迪迪看了季夏一眼,也转身走远。萌萌和萧迪迪都离开了,季夏转头看看身后,身影一晃,消失不见。奉命跟随的人先是看见他们分散走,接着季夏消失不见,为了继续任务,他们只好分开,一批跟着萌萌,一批跟着萧迪迪。

    站在一处高楼的房顶上,季夏眉头越皱越紧。伸手捂住有些疼痛的肚子,季夏感觉到肚子十分刺痛。咬牙,运用灵力查看体内,季夏在自己肚子里看见一团青光,像一个小小的球,圆圆的,发着淡淡的光芒。

    不明白自己身体里怎么多了这么个东西,季夏闪身来到一处相对比较安静的街道。落到地面后,肚子的疼痛感渐渐消散,季夏皱眉,难道只有他运用灵力的时候才会痛?卧槽,这又是闹的什么幺蛾子。

    往前走,季夏忽闻到一股药草味,闻到这股味道之后,他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想了想,季夏闻着药草味,去寻找那个地方。前方有一个医馆,药草味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季夏想,反正自己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让大夫看看说不定能找出原因。

    抬脚走进医馆,一个看起来像小厮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来,“公子,是抓药还是诊脉?”

    季夏沉默了片刻道,“诊脉。”

    小厮笑着将季夏引到一个椅子上坐下。季夏坐下后,也不见小厮去叫大夫,反而是他自己在季夏对面坐下。季夏吃惊地看着小厮,我勒个去,敢情他就是大夫,靠不靠谱啊。

    不相信这么年轻的人是大夫,季夏心中生了退意,虽然对方看不坏什么,但也看不好啊,想想,季夏觉得,还是别浪费时间。年轻大夫看出季夏的意思,微笑着说,“公子,医人之术重在本领,而不在面貌。”

    尼玛,潜台词是说老子肤浅?季夏一脸不悦,果断地把手伸过去给大夫把脉,“本领可不靠嘴上说。”

    “公子说得是。”年轻大夫也不反驳,礼貌有加地回答道。

    对于年轻大夫这种,不管说什么都是笑脸相迎的人,季夏心中的火气少了些,罢了,人家开门做生意,没必要为难他。年轻大夫手搭上季夏的手腕,嘴角带笑,认真地替季夏诊脉。

    过了片刻,年轻大夫收回手,拱手向季夏道喜,“恭喜,公子已有三个月身孕。”

    大夫的话如同五雷轰顶,季夏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会儿后,季夏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伸手抓住大夫的衣领,气急败坏道,“卧槽,你说话的时候看看人,老子是男的!”

    唇角微笑不减,大夫解释道,“自古以来,男人生子虽然惊世骇俗,却并非没有前例。再者,公子你并非天生生子体质,而是身负异宝,此乃异宝之传承。”

    听完大夫的话,季夏心里只有无尽的卧槽在狂奔,说过来道过去,原来又是青莲这坑爹货!以前帮天道祸害自己也就算了,特么现在居然让老子生孩子,滚粗,老子不伺候!“说清楚,老子肚子里的到底是孩子还是青莲!”

    “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身怀有孕,小心动了胎气。”大夫急忙安抚季夏的情绪,“公子肚子里的当然是孩子,异宝传承需要与主人血肉相连的人才行。公子你有爱人吧?既然有爱人,异宝为你们创造出爱的结晶,是好事啊。”

    好个鬼!季夏粗鲁地推开大夫,恶声恶气道,“有什么办法,快想!”

    “能有什么办法?”大夫拍拍被揪皱的衣服,说,“胎儿已成型,若是落胎,起码毁你一半修为。”

    胎儿已成型,胎儿已成型,这句话一直在季夏脑子里回旋,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胎儿就已经成型了,何等的卧槽。

    看季夏的情绪没那么激动了,大夫继续叮嘱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顾着自己,也顾着肚子里那个。男子怀孕本就不易,生产更是困难,你要是再不断折腾,怕是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努力平复情绪,季夏转头看向大夫,回应道,“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许告诉别人,要是做不到,你这间铺子也就开到头了。”

    “客人的隐私,小店自当保守。”大夫浅笑着说。

    “嗯。”季夏有气无力地应道,随后转身走出医馆。这一番闹腾,季夏感觉身子累得不行,再想想自己肚子里无缘无故多了胎儿,又是一阵糟心。

    手不自觉地抚摸肚子,季夏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心中纷乱,总有很多烦心的事。突然,一个人从后拉过季夏的手,与季夏面对面。季夏回神,抬头看向一脸心急的沧魇,季夏张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沧魇办完事情,回房间想找季夏聊聊,却发现没人,一问才知道,季夏带着萌萌和萧迪迪来了莫家。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沧魇心中慌张,担忧,他不知道季夏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无从下手。

    “夏夏。”沧魇注视季夏,轻声唤,“你如果生气就冲我发火,不要再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多好的用词,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那里才是季夏的家。季夏看着沧魇着急的眼,紧紧抿着的唇,他不开心,不高兴,为了找他定是担尽了心。

    见季夏不语,沧魇紧紧握住季夏的手,焦急道,“谁惹你不开心,我绝绕不了他。”

    没好气地看着沧魇,季夏抓着沧魇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你的儿女惹我不痛快,你倒是进去打他啊。”

    “什么?”沧魇愣愣地注视季夏,不敢相信季夏所说,“你是说肚子里有我的孩子?”

    季夏一巴掌拍打到沧魇的手上,气鼓鼓地说,“特么不是你的,是谁的?”

    沧魇含笑看着季夏,眼睛柔情似水,他怀抱住季夏,说,“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

    对于沧魇的话,季夏不置可否,虽想反驳,但想想还是算了,他们都是彼此的。事情弄清楚,季夏又费了一番功夫解释这胎儿是怎么来的,两人虽然很无语青莲的坑爹,但青莲为他们送来孩子,说实话,他们心里是高兴的,毕竟血浓于水。

    之后,沧魇陪伴季夏逛花灯节,接着他们去那个医馆,找到年轻大夫,请他照看季夏,顺便帮忙接生。年轻大夫没有推迟,稍稍打点行装就跟季夏两人走了。

    时间不断往前走,眼看季夏的肚子越来越大,他的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年轻大夫在六个月的时候,诊断出季夏怀的是龙凤胎,让众人高兴的同时,也无比忧心。自从知道季夏怀孕,所有人都万分紧张他,生怕他有半点闪失。

    在快要临盆的前几天,季夏正坐在屋里歇息,屋外有人通报,说是有人来拜访。季夏问道是谁,下人只说是三个女子,女子道是季夏的故人。

    说起故人,沧魇和季夏对视一眼,决定去看看到底是谁。行到客厅,季夏看到厅中站着三个女子,其中两个是他见过的小行和小离,另一个女人,她身穿灰色长裙,背对着季夏,所以,季夏并没能看清她的面容。

    尽管没看到那女子的面容,季夏心中却莫名升起一股亲切感。微微皱眉,季夏开口询问,“请问你是我的哪位故人?”

    听到季夏的声音,灰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一张平凡的脸上露出温柔浅笑,“小夏。”

    季夏震惊地看着灰衣女子,眼眶有些许湿润,他从不敢想,可眼前的那人就站在那里,活生生站在那里。季夏激动地走到灰衣女子面前,双眼直视着她,好像生怕她消失一样。看着看着,季夏破涕为笑,“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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