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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作者:斑目学长

    第4节

    唉……

    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就比如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一个珐琅彩,刚买回来,就有人说是假的,转手再卖出去,过了几天才发现又被人用一万两的高价买去了。

    甜头都被别人吃了。

    冯渊只能起身,去衙门里说说情,看看能不能让伍花肉把福宝放出来。

    早些年,伍花肉还没娶妻的时候,就对冯渊有意思。

    但是冯渊是个有节操的男人,他喜欢有腹肌的帅哥。伍花肉虽然长得壮实也很帅,但却没有腹肌。不过那伍花肉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也没强他,于是也就这样作罢了。

    冯渊正想着,能不能以过去的情分求求他。

    刚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子,就听见门外有人朝里喊,“有人在家吗?伍县令让我传个话儿。”

    冯渊踩着鞋子“蹬蹬瞪”就迎了出去。

    来的是一个衙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是“伍县令要我给你的,另外告诉您,您家的福宝被我们县令给扣了。”

    冯渊点头,又问,“伍县令没再没说什么?”

    衙役摇摇脑袋,“没说,就交代我这些。”说完,转身又告了辞,回去复命了。

    肚子里的东西都交代出来了,冯渊觉得脑子有点晕晕的。倚着大门站定,撕开伍花肉托人带来的信封。

    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红色笺子。

    冯渊把它拿了出来,打开。

    上面写着一行小楷,很工整的小楷,极其青隽的字。

    “色不迷人人自迷,

    情人眼里出西施。

    有缘千里来相会,

    三笑徒然当一痴。”

    虽然好看,但是,一看就不是伍花肉的字迹!

    伍花肉最喜临摹王羲之狂野奔放的字帖,久而久之连办理案子的时候也提起笔来刷刷刷的,帅气的在白色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上几行字。

    乍一看,很有神韵!

    然而看起来很帅,但是没有人能看得懂。最重要的是写完,等那阵新鲜劲过了,连伍花肉他自己也看不懂写的啥了。

    于是伍花肉下定决心,又蹲在家里认真学习正楷的书法,无奈写出来的字却还是像狗爬过的一样。

    冯渊看着,撇撇嘴,有些不满,他冯渊哪里不美了!就算不是情人,那眼睛里也是西施。

    又往下瞄了几眼,见上面写着“竹云苑戌时不见不散,想你的小肉肉。”看到署名,冯渊只觉得一阵阴风从脑后吹过,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噫,这伍花肉,还真够恶心的。

    笺子上的内容看完了,冯渊顺手又把那张笺子揉成了团,撕吧成了屑,洒了一地。

    成了,送来请帖就说明还有戏,福宝铁定没事。冯渊放心的拍了拍手,起身回房收拾东西。

    吃点东西养养精神,晚上好要赴伍花肉的鸿门宴。

    天已黑了,大圆的月亮又重新挂回了天上,旁边的小星星也像恋爱了的似的闪着光。

    但是冯渊蔫着一张小脸,要去会伍花肉。

    伍花肉,名字叫伍花肉,其实人一点也不伍花肉。

    相反,还有点小帅。

    但是那种小帅不是冯渊喜欢的类型,因为很受!冯渊老远瞧着他那身子骨就知道他没腹肌!

    冯渊喜欢有腹肌的健壮男人。

    吃完晚饭,喜宝才收拾了账本回来了。

    一进门,瞧见福宝不在这里,走过厨房的时候,才听见李叔说福宝人被伍花肉扣下来了。

    冯渊发誓,他是第一次看见喜宝那么个表情。

    二话不说,还是那张面瘫脸。但……却是冻得人都能抖出二斤冰碴子来的温度。

    喜宝冷着一张脸,默默地从厨房里提起菜刀,打算冲进县衙大牢劫人。

    还亏得李叔眼疾手快摁住了他,要不这小子准得冲进去劫人不可。

    不过,冯渊也确实能理解喜宝这样做的原因。

    那伍花肉年轻时,风流倜谠,流连花丛,宿花眠柳。要是扒了那身官服,那就是一个大写的流氓采花使者!

    况且福宝那小子一双大大的杏眼镶在那张小脸儿上,也是个小美人!

    这么个美人儿放在流氓县令嘴边,他能不啃吗!他能忍住不啃一口吗!

    喜宝不放心!很不放心!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谁知道那老色鬼会不会兴趣爆发,吃了福宝!想到这儿,喜宝顺手抄起搁在锅台上闪着寒光的菜刀,要往县衙里去劫人。

    虽然喜宝是很担心,冯渊却是一点儿都不不担心。

    那伍花肉风流了四十多载,才老牛吃嫩草娶了一个小媳妇。

    一树梨花压海棠虽然看起来挺招人羡慕的,面上光新亮丽,但其实一点也不舒坦。

    那小媳妇是个内敛的人,不仅内敛而且御夫有招!自从嫁给了伍花肉,那伍花肉从来没在勾三搭四过!

    因为什么!

    因为伍花肉快不举了!

    小媳妇天天缠着他,伍花肉也是老泪纵横,想想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想想自己当年迎风尿三尺,今朝顺风尿湿鞋。上堂的时候都没精打采的,那表情活活的像个霜打的茄子。

    冯渊听说他家里还养了个会做壮阳补阳药的大夫呢!

    揉了揉脑袋,实在想不通,难道是治好了?

    一屋子人劝了半天,喜宝终于把刀放下了。

    还别说,人啊,要是长得帅的,那提什么都好看。长成喜宝这个样子,就算抄起菜刀,砍刀,剃须刀,往那儿一戳,就是气势如虹,养眼得很!

    饱餐了会儿帅哥。

    冯渊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有爷在,福宝那小子保准一根毛都不少。”

    喜宝低头望着他,那双墨色的眸子难得流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温柔来,很柔很软,看的冯渊一时心魂失守。

    冯渊叹气,心里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万树从中过,能辨攻受身。

    凭借冯渊多年的经验,他扫一眼就能瞧出个攻受来。

    福宝是个受,这冯渊早就知道了。

    而喜宝虽然看起来很直,但他骨子里却是弯的。

    最重要的是!喜宝他还是个攻,风度翩翩,气宇轩昂,长得又好看。

    而且不仅长得好看,最重要的是还有腹肌,那一身小健肉,身材好的是没的说了。

    冯渊曾在他洗澡的时候,偷偷用手指在纸窗上戳了个窟窿,眯着眼往里使劲往里偷瞄。

    看得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馋的口水都快淌成河了,喜宝的身材真是好得不得了。

    于是经过那次美人出浴后,冯渊就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有一日,冯渊在浴桶里撒了几斤的花瓣,泡好了澡,闻了闻身上那沁人的花香,满意的点了点头。

    故意细着嗓子,喊来喜宝帮他倒洗澡水。喜宝听见他喊,就过来了。

    冯渊躲在帐子后面,瞧见他来了。

    又掐着嗓子,“咳咳——”的媚嗽了几声。喜宝听见响声,往这边扭头一看。

    只见帐子后面伸出一只白花花的玉腿来,干干净净的连根毛都找不见的玉腿。喜宝瞥了一眼,又低下头,开始收拾东西。

    冯渊见他没来,又咳嗽了几声,从帐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瞧了瞧,喜宝还是雷打不动的低着头收拾东西。

    又等了好一会儿,眼见着喜宝手里的东西都快收拾完了,他居然还没来!

    冯渊有些恼了,是真恼了。这金陵城内,还没有说是他冯渊都吃不下来的人!

    扯开身上松松垮垮套着的外衫,露出胸膛一大块白皙诱人的肌肤来。

    踩着莲花步,一步一步的向着喜宝唤,声音极软极媚,喊的人骨头都酥了。

    “喜宝~喜宝宝~你在干嘛呢~?”

    “收拾。”喜宝头也不抬,瞥了一眼冯渊,又低下脑袋,丝毫没有被美色所诱惑。

    “喜宝~喜宝~”

    冯渊又唤了两声。

    喜宝还是不理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喜宝绝对是个闷骚性格,冯渊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的事情,冯渊估计他是心里想着,但面子上却故意装出一副清冷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么就该自己主动!

    狐狸眼一转,索性就大着胆子,撩开薄衫,露出白玉般的手臂缠在了喜宝脖子上,那光滑的大腿也开始往喜宝身上贴,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整个人都快挂在了喜宝身上。

    喜宝冷着脸,还是那副能冻出冰来的表情,“下来。”喜宝说。

    “不嘛,不嘛,人家就喜欢这样。”冯渊媚着脸,谄笑的越贴越紧。

    “下来。”依旧冻出冰的温度。

    “不嘛。”仍是媚笑。

    在第五次喜宝冷着脸的警告不生效的情况下,冯渊只觉得一双大手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又将自己转了一个弯。

    “唔——!!!”是惨叫!

    “唔,喜……宝……啊!哈……唔……喜宝!你……你放开我!唔……咳咳……救……命……唔……咳……”

    冯渊乱扑腾着手,企图摆脱那只紧紧扣着自己脑袋上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恩,这里还是请大家多多支持,跪求米娜的支持qaq!!!

    ☆、春意绵绵

    “爷,醒了没?”喜宝问,声音里还是能拧出冰来的温度。

    “醒了……咳咳……唔……醒了……喜宝……喜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感觉到手上的力度松了些,冯渊赶忙抬起脑袋,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醒了就好了。”喜宝松了手,拿起抹布又开始收拾起来。

    冯渊虚弱的扶着桌子,痛苦的皱着小脸。

    吐出几口刚刚撒了几斤花瓣的新鲜热乎洗澡水来。

    从此以后,就把勾搭喜宝这个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候,又这样情意绵绵的望着他,冯渊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喜宝见他瞅着自己发愣,用手摸了摸脸,“爷,我脸上有东西?”

    “没,没有。”忙的收回目光,谄笑了几声。

    冯渊怕,怕再被喜宝拆进木桶里去。

    冯渊清晰的记得,从木桶里出来后,从鼻孔里冒的花香味直冲脑门上,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居然连打的嗝都是花香味的!

    那味道……简直比酒楼里卖的百花酿回味都要绵长。

    冯渊是真怕了。

    这千年的冰块难得露出一丝柔情来,冯渊这才知道,这小子原来喜欢的是福宝!

    他这个火撩的旺旺的,烧的通红的火炉子,都没能暖化喜宝身上那么一丁点的冰碴,却让福宝这么个小蜡烛豆般的火苗给烤化了!

    冯渊吃惊。

    是很吃惊!

    细细想想这几年的事情来,确实……好像待福宝特别好。

    福宝这小子——

    冯渊喟叹一声。唉……这么好的男人都送到自己嘴边了,就这么白白的放跑了。

    但——

    转念再想想,不禁的也替福宝高兴起来。

    喜宝这人虽然脸上冷的掉冰碴,但是心却是柔的很。这混小子以后可有的是福享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冯渊掐指一算,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收拾了东西,上了马车,就往竹云苑这边赶。

    数着车轱辘。一声一声,急促的呼啦呼啦的转动,还没数清多少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冯渊下车。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粉衫的二八少女,挥着小手绢,朝楼上喊着,“小肉肉,我去和东家的孙夫人摸牌去,不要太想我了噢。”

    伍花肉站在楼上,眼角的褶子堆成了堆,苦着脸笑,“哎,娘子,早去早回,为夫在家等你。”

    女子又甩了两下手绢,飞了一吻,才转身婀娜的走了。

    冯渊躲在车后,等女子走了,才转身走了出来。

    “蹬蹬瞪——”又踩着楼梯上去了。

    伍花肉在竹云苑定了个大包间。

    冯渊刚推开门,就有个身影从身后绕了出来,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顺便带上了门销。

    回手又拿了一根绸缎就打算要把冯渊捆起来。

    原来这伍花肉还好这口!

    早就听闻有些人喜欢把人捆着来,但是冯渊不喜欢。因为冯渊喜欢捆别人。

    早些年他还没踏上金陵三绝的门槛,只在小范围内有些出名的时候。夜里走路被人给劫了,当然是劫色。

    那人趁着夜色把冯渊抱进了小屋内,正打算捆起来圈圈叉叉。冯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主动出击。

    翻身压在了那人的身上,湿滑的小舌也撬开那人的牙关,溜了进去。灵巧的将那人的口腔里一点一点的探索尽,与那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身下的人被他吻得天昏地暗。冯渊趁此连忙夺下他手里的带子,顺着就把那人的手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冯渊是早上踏着第一抹晨曦,揉着小蛮腰出来的。身下的人捆在那里第二天才被人给发现了。

    当然,金陵三绝这个名号可不是白白来的。

    冯渊折腾了他一宿,跟冯渊这个恢复力就像小强的不一样,那人活活的被冯渊折腾的快萎了。

    满金陵的大夫都没能治好他,后来听说那人去了京里。

    那件事之后,冯渊的声名也立马开始远播起来。不过福宝没告诉他的是,背地里还有人给他起了个“断阳公子”的混号。

    扒拉下来捂着自己薄唇的那只手。

    冯渊转过来,伸出一只白皙玉指,点在伍花肉的嘴唇上,顺便又扒开那只要捆自己的熊爪。

    “大人~,你要干什么嘛。”笑得像朵花。

    “小冯冯,我喜欢你好久了,让我亲口。”伍花肉扳过他的脸,就抹了一脸的口水。

    冯渊擦了擦抹脸上的口水,又媚着声音喊了声“大人。”

    这一声喊完,冯渊不禁抖了个机灵,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腰肢。

    瞧着伍花肉那快要喷出火的眼睛,只能眨巴着眼睛又回抛了几个媚眼。

    吃饭时候,伍花肉倒也忍的住。

    冯渊一直认为,是因为他不举的缘故。

    等到吃完了这鸿门宴,冯渊就坐上了伍花肉的官车去了客栈。

    车轱辘又转的呼噜呼噜的响,声音回荡在在寂静的小窄巷子里,轱辘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冯渊被伍花肉领进了卧房。

    “忽——”的一声,伍花肉又转身吹灭了蜡烛。

    冯渊借着幽白的月光,看着伍花肉笑的阴森森的褶子脸。

    阴侧侧的风顺着没关的窗子吹了进来,兜了个圈,把冯渊吹得一个激灵,打了个寒战。

    虽然屋子里的烛火被伍花肉吹灭了,但是冯渊还是感受到了从他眸子里迸发的火光来,像是要把他烧了个遍!

    伍花肉皱着一章饱经风霜的俊脸,笑的面皮乱颤。又将他打横抱起来,扔在床上。

    接下来。

    黑灯瞎火。

    干柴烈火。

    擦枪走火。

    “嗷嗷嗷——”

    床板压掉了两根。

    冯渊是第二天回来的。

    坐着轿子,揉着小柳腰回了家。

    到了家,福宝也回来了。喜宝握着他的小爪子问东问西,嘘寒问暖的。

    甜蜜的很。

    一推开门,就看见这一幕。

    冯渊心里很不爽快,跟了个不举的老爷共度了一个良宵,又要跟有腹肌的何大胆分手,冯渊现在心里闷得很。

    “咳咳——!”用力地咳嗽了两声。

    福宝和喜宝黏在一起的爪子,总算分开了。

    福宝看见自家爷回来了,赶忙走到跟前迎了上去。扶着冯渊坐了下来。

    又殷勤的替冯渊捶腿捶腰。

    冯渊瞧着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就知道他在狱里没受苦。舒服的哼哼几声,戳着福宝的小脑袋瓜子,道,“你小子,要是没爷,就要为了个尿壶卖命去了。”

    “是是是,要不是爷魅力无边,求了那伍花肉放了我,我这会还在牢里数稻草呢。”福宝抬起脑袋,用那双大大的杏眼朝着冯渊抛了一个媚眼,巴结的笑着。

    福宝的眼睛也很好看,但是不适合抛媚眼。虽然冯渊的媚功他学了五成,但是神韵却差远了!

    那双真挚闪着光的杏眼,抛起媚眼来,闪了冯渊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里福宝给冯渊捶着腰,那边喜宝也在忙活着。

    喜宝瞧着冯渊一脸疲惫的样子,吩咐厨房准备了些早点,又亲自端了一盏茶过来。

    冯渊接过。

    瞧着那双修长的手捧着一盏茶递给自己,冯渊恨不得上前摸两把,抬起眼又瞧见那三月护城河上的冰似的脸,忽然想起上次被摁在木桶里当鱼。萎着一张小脸,又把这念头压了下来。

    伍花肉躺在床上三天。

    那天晚上被冯渊捆在床上,狠狠的折腾了一晚上,老身子骨都快归西了,冯渊还没尽兴。

    求了半天,冯渊才放了他。

    虽然第二天起来身子都快被折腾断了,但是冯渊的功夫真是没的说了。

    一睁开眼,就打发小二告诉狱卒,把福宝放了出来。

    接着又预备躺下睡回笼觉。

    “吱呀——”卧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伍花肉抬眼望去,只见一双爪子扒着那扇门,朝里挤了进来。

    伍花肉“嗖——”的一声,吓得坐起来。

    “小肉肉,人家都一夜没有见你了,人家好想你嘛,你有没有想我?”娇色的帕子甩在了伍花肉的老脸上,上面的香味熏得他打了两个喷嚏。

    抹了抹鼻子,伍花肉睁开眼睛,瞧见了一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娇脸。

    “想……当然想了,夫人,嘿嘿。”伍花肉笑,笑的肾虚。

    “人家也是嘛,小肉肉,想你想得心肝颤~~~”

    “嗷呜——!!!”饿虎扑食。

    “啊,夫人,等……我……你等下……嗷,夫人,等等……!嗷嗷嗷”

    清早,狱卒刚坐在岗位上。二话没说,就放出福宝来玩牌,不因为别的,昨天和福宝这小子斗到大半夜,凭他小赌神的称号,居然被这毛娃娃斗输了钱。

    所以这一大早,狱卒就拉着福宝斗牌玩儿呢。听见要放福宝出来,有些急了,连忙扯住福宝的袖子。

    “不行,你这赢了钱就想走人,没这道理。”

    福宝初次来牢里,按耐住心下澎拜激动的心情,仰着脑袋观摩了监牢的设定。

    一扭头,又瞧见了旁边关着的蓬头垢面的狱友,不禁吓得小心肝儿乱颤。前半天吓得蹲在那里数稻草,后半天小脑袋瓜子灵光一闪,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的小嘴,愣是把狱卒忽悠的成了兄弟,把他放了出来好吃好喝的款带着。

    狱卒这时候见他要走了,想着自己还输给福宝二两银子呢,扯住了就不放人。

    能跟狱卒大哥称兄道弟,福宝连忙把昨夜赢的钱都拿了出来,又奉承的从怀里掏了一吊钱,塞在狱卒手里。

    狱卒会意,接过来嘿嘿一笑,揣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多多指教qaq…

    ☆、夜叉归来

    自后,冯渊托人出去打听。

    那伍花肉只说那尿壶是假的,福宝故弄玄虚想卖出个好价钱,才说是先皇用过的,随便敷衍了几字,便把福宝从大牢里放了出来。

    但其实,黄陵真的失窃了。

    丢的不止一个尿壶,还有许多的金银财宝,被人搬出了一半出来。

    看守的人全都被迷晕了,也没个人看见贼长什么样子。当今圣上圣恩浩荡,也没多怪他们,就罚了两年的俸禄,然后列出个失物单子。

    也只能列出个表,一样一样的派给各地的官员寻找了。

    当然,那尿壶后来被伍花肉打碎了埋了起来。

    这种东西,不懂行的人看见了还好。

    要是来个业内人士,自己扒了这身官服不说,怕是这层皮外加项上的脑袋瓜子也差不多了。

    遂撑着身子,拄着拐杖,偷偷的把御用尿壶砸了个稀巴烂,又偷偷地埋了起来,才又躺下会周公。

    县令夫人回来了。

    五天后,伍花肉真不举了。

    当然,这是后事。

    第二日。

    冯渊美滋滋的对镜红妆,穿着前几日街上新买来的金色薄春衫,要去会何大胆了。

    想到要和何大胆分手,冯渊的小心脏又开始痛了起来。

    擦着几滴美人泪,忍着心肝儿痛,又理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收拾好了。对着镜子满意的点了脑袋,才扭着小蛮腰走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赴相好满面愁。

    满面愁,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唉,冯渊长长的长叹了一声。

    望着远处飘下来的几片落花。

    随口改了首苦情诗,摇着牡丹扇子,悠悠的念着。

    夏末秋初。

    连河堤上的树也为冯渊应景。

    花瓣顺着夏风悠悠落落的荡了下来。别了开了一季的绿树,那旖旎缱绻,百转柔肠的诀别感,感动的冯渊都想再晃着那牡丹扇,在树底下提笔赋诗三百首。

    瞧着落花复又伤感了一回。

    冯渊才甩着牡丹扇子走到了客栈。

    客栈匾额上提了三个大字,最春楼。外边还镀了一层晃人眼金色。

    日光映在上头,比冯渊的小金衫还耀眼。亮堂堂的,又撒下地下铺了一层淡金色。

    冯渊又哀声叹了一回气,才迈脚走了进去。

    摇着牡丹扇子在金色里站了一会儿,顾盼流离之间,不觉得让客栈里的吃客们看呆了眼。

    那层薄薄的金色,顺着冯渊单薄的眉眼,洒了下来。

    顺着脸上弧度,勾勒着。

    均匀的剥落在冯渊脸上、身上,乍眼一看,宛如降临在人间的神邸,雍容华贵,绮丽艳美。

    那啃着大骨头的壮汉,嘴里塞了满满的肉,举着酒坛子,呆看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直到冯渊摇着扇子从金光低下走了进来,拿着那双勾人的狐狸眼朝着客栈里扫了一周,底下的人才有了声响。

    冯渊又迈开脚,扭着小蛮腰一步一步的朝上走。

    低下有人低声叹气,有人重声咽口水。

    那一双双刀子似的眼神,戳在冯渊身上,似要把冯渊那副小身板给戳了个窟窿,直到把他一步一步的送上楼梯,才收回那炽热的视线。

    冯渊刚推开门,门后边就伸出一只大手,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抽了他头上挽着发的玉簪子,扯开发带,冯渊那头墨色的青丝就如水般倾泻下来。

    何大胆另一只手顺着朝下又扯开冯渊的衣带,“哗啦——”一声轻响,冯渊身上着着的衣裳一件件的脱落在地。

    何大胆一手扣在冯渊脑袋上,将手插在发间,朝着冯渊那张樱桃大小的薄唇就啃了起来。另一只手又开始在冯渊胸前两点红英开始揉搓起来。

    冯渊被他吻得脑袋发晕,只觉得自己像是条刚被人钓上来扔在岸上扑棱的鱼。

    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唔……大胆……大胆!你……等等!……我……有……有话说……唔……!”冯渊张开嘴啃在那吻着自己的嘴唇上。

    “嘶……!!!”何大胆痛哼一声。

    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进一步了。

    那扣着冯渊脑袋的手加大力度,嘴也同时进行。顺着冯渊张开的小嘴,又缠上了那灵巧的舌头,蛮横无理的在冯渊口里探索了个遍。

    俩人在地上抱着吻的直转圈,“砰咚——”一声,冯渊那双狐狸眼瞪得老大。

    眼里汪着一团水汽,水光潋滟的。

    后腰撞在了桌子上,要不是现在嘴被何大胆贴的结结实实,冯渊早一嗓子“嗷”出声来了。

    冯渊开始挣扎,腰后疼的一阵一阵发麻,痛的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挣出两只手,就往何大胆身上乱抓,忙着要推开他。

    何大胆趁势捉住冯渊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揉在冯渊的后腰上,揉的冯渊舒服了,这才不闹腾了,顺着何大胆就滚到了榻上。

    芙蓉如面柳如眉,梨花一枝春带雨!

    此时无声胜有声……

    铁骑突出刀枪鸣!

    两个人正在床上打滚,正打算圈圈叉叉,门外“轰”的一声巨响。

    惊得冯渊赶紧窝在了何大胆的怀里。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何大胆家的夜叉。

    夏蝉儿一脚踹开了屋子的大门,提着裙子气势汹汹的就冲了上来。

    要是配上胡子,拿上一柄长刀,那夏蝉儿完全就是女版的关二爷。那气势,那身量,往那儿一站,威风八面,咄咄逼人,那架势绝对能慑住人。

    瞅见夏蝉儿冲了过来,冯渊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裹紧被子遮住外泄的春光,心惊胆战的紧紧挂在何大胆身上。

    其实要是让冯渊未着寸缕的站在一堆人面前,他那张凝脂白玉般的小脸也不会红上一点,怯上一分。

    但是此时非彼时,冯渊这次是和有妇之夫滚床单被抓了,而且那妇人还是闻名金陵的母夜叉夏蝉儿!

    “何大胆!你好大的胆子……!”一声虎啸平原。

    那一声喊得,连那门也吓得没骨气的“咣当——”一声落了下来,砸起了满地的灰尘。

    灰尘轰然扬起,再配上屋外洒进来的金光,夏蝉儿站在那里,宛如要收服妖精的仙人。

    驾雾腾云,飘飘出尘。

    何大胆虎躯一震,窝在他身子下的冯渊那单薄的小身板也跟着一震。

    “啊……!”何大胆叫!

    “啊……!”冯渊也跟着叫。

    夏蝉儿冲了进来,伸出玉掌,左右开弓,只听得“啪啪——”两声响,冯渊的左右两边脸上瞬间就多了两簇红,嘴角也爬出了两条蜿蜒的小红蛇。

    冯渊挂在何大胆腰上的两只爪子当即松了下来,捂着被打脸,汪着一团泪,可怜兮兮的瞅着夏蝉儿。

    夏蝉儿的玉掌在夏末的轻风中峭立着抖了三抖。

    夏蝉儿是女子,但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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