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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娱乐圈]变成猫肿么破 作者:小鱼饼干

    第3节

    梁俞澜舔舔爪子,再蹭蹭脸,两步绰约过来,一脑袋“啪”的搭在楚征大腿上,眼神天真若懵懂少女“喵?”你要和我绝交?尊的嘛?他眼睛里闪着一抹狡黠,看的楚征往后坐了坐,楚征一动梁俞澜就跟着把头往前伸。

    楚征后挪两腿一开,梁俞澜咕噜一滚,黑脑袋bia的砸在了他某个不能为外人道也的地方……

    楚征:“……”

    梁俞澜两眼大瞪,诈尸似的猛直起脖子,毛炸成花,“嗖”的一声没影了。

    楚征看着那在角落里因为害羞团起来的黑汤圆,摇头苦笑。幸好这时候他身边有个他,蠢是蠢了点,但好歹不用孤独一人了。

    赵明来的时候刚好是八点,指针“啪”的一下到点,钟表上头的小窗口跟着打开,“呼啦”一下窜出一个德普脑袋,机械的张嘴开始唱:“illy wonka,the aazg chotierilly wive a cheer!”

    然后背景音乐里开始“嘿嘿啊啊哦哦……”

    楚征:“……”眉毛抽动。

    梁俞澜本来就炸裂的毛又炸了一次,这时门铃响起,楚征跳脚的先给赵明开了门,又着火似的两步迈回来,把那个还在“嘿嘿啊啊哦哦……”的时钟从墙上一把拽下来。

    赵明把门关好,刚把两个大纸袋放在地上,就被楚征的眼刀刺的穿了孔。他一手捂住心口,若柳扶风的倒在墙上,“征哥,干嘛这么看我?奴家又做错了什么了啦?”

    楚征把芯片抠出来,时钟终于不唱了,他一脸黑的看向赵明,“这个是楚战搞的鬼?”

    楚征把时钟撇桌上,赵明赶紧过来,“他说你喜欢《巧克力工厂》,让我调的。”

    楚征深吸一口气,吼道:“你是不是不长脑子,他说什么是什么?!大早上唱这个你是想死?!”

    赵明两腿并紧贴在墙边,“奴家造了嘛,奴家也是为了给你调节气氛呐,你这么吼我我好怕怕的。”

    楚征咬牙瞪他,“你再这么说话我直接踢死你!”这闹钟是楚战买的,平时不插芯片也就是个普通看时间的,可一旦插上芯片绝对能给人吓个半死。楚征无数次想将它扔进垃圾桶永不再会,但都碍于楚战的玻璃心而作罢。结果这给他方便他当随便,因为闹钟的事被楚征连环暴打后,楚战不但没气馁还学会教唆他人了!

    梁俞澜也被那闹铃吓了一跳,这会儿逃到了楚征房间正在给自己捋毛,头都不抬一下。

    楚征把地上的纸袋拿过来,刚要俯身去拿早餐。赵明看看手表,脸带讨好“哥,这都八点了,再不走赶不上趟了。”

    楚征顿一下,把勾着塑料袋的手松开了。在某些事情上,他的是非观是极其端正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分的一清二楚。拿起装黑西装的纸袋进了房间,一进去就看见自家黑猫在一角悠闲的顺毛,楚征把门关严,“一会儿爸爸出门一趟,你好好在家等我。”

    梁俞澜抬头瞄他一眼,闷闷不乐的继续顺毛。

    楚征把睡衣睡裤脱掉,身上就一条平角裤。梁俞澜的眼睛那么一瞄,就再也移不开了。

    ——宽阔的肩背、健美异常的腰线和紧实的臀部,接连下面毫无赘肉的大腿,侧面站立时身形立体凸显,一动一做似能翻起空气波澜,飘出荷尔蒙气息。梁俞澜琥珀的眼睛瞪直,这身材真是比五年前还要让他口水横流,愈发成熟和力量感,想起今天早上被楚征手臂搂紧的感觉,真是不能想了喵,要发/情了啊喵!

    楚征旁若无喵的把平角内裤也给脱了,这下好了,一个男人赤条条的呈现在梁俞澜眼前,他喉头一哽瞬间就呼吸不上来,脑袋一歪pia的躺倒在地,鼻血横流。楚征刚把抽屉拉开,一瞟就看见自家猫这是搞上卧倒了,“儿子,没睡醒啊?”

    话刚一说完觉得不太对劲,那地板上红红的是个神马?卧槽~~怎么还流鼻血了?!

    楚征是惊着了,他家这猫没打过没碰过,自从抱回来后连病都没有过,这下是怎么了。他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两步过去蹲下来,伸手摸上黑猫的耳朵,“煤球,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楚征一蹲下来,那某个地方就朝着梁俞澜越发的逼近,它的大小它的形状……梁俞澜看的菊花发紧心跳加速,鼻血打/枪似的piupiupiu的往外流,挡都挡不住。

    楚征急了,“你别吓我,我这就带你看医生去。”他刚要起身,忽然,一只毛茸茸的猫爪子伸了出来,朝着他的大丁丁“啪啦~~~”拨了一下。

    楚征脸黑如锅底,无力的仰天长叹,他这是被只猫偷袭了丁丁啊……

    起身穿内裤把门打开,“赵明,一会儿先去趟宠物医院。”就在这时梁俞澜炸尸一样piu的站了起来,它摇摇头,“喵喵喵!”我不去!

    看着生龙活虎一点事情没有的黑喵,楚小奴婢“……”

    等楚征换好西装出来,梁俞澜已经遛到客厅了,囧囧有神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两人,“喵~”你们真的不带上我吗?那是我的葬礼啊喵。

    楚征说:“我会早点回来,然后带你去医院。”

    梁俞澜脑袋搁在爪子上两眼忧郁满是怨念,“喵!”为什么不带上我……

    可楚征还是出门落锁,脚步声渐远。

    梁俞澜幽怨的直起了上半身,两步跳到门边挠挠挠,又歪着脑袋思忖片刻,忽然脑内电灯泡闪烁!它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拖了张小凳子过来,然后身体绷直去够门把手,“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外面的空气都是清新的,带着花香鱼香牛肉香。梁俞澜还没忘记关上门,两步跑到电梯口上,猛地向上一跳,piu!命中!几十秒后电梯门在他面前慢慢打开。

    所以在楚征上车坐好刚要关门之际,一道黑影“嗖”的窜了进来。

    楚征:“赵明!你刚刚看见什么进来了没?!”

    赵明脚踩油门,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米有啊!”

    楚征一手按住头,“恩,可能最近太累了,眼花。”

    车子终于发动,在路面上卷起一片尘土。楚征掏出纸袋里的早餐,一份kfc皮蛋瘦肉粥加半根油条……“你买的肯德基?!”

    赵明“恩”一声,“早餐啊,才十二块钱!”

    楚征看着赵明那全当摆设的大黑脑袋,神经突突的跳,“我是没给你工钱啊!不知道肯德基一鸡仨翅膀?!”

    赵明还在专心致志的开车,腾出一只手摆了摆,认真道:“不是三个,是四个~”

    楚征:“……”沉默了十秒钟,用力的闭了闭眼,“真想现在就开了你。”

    就在楚征濒临崩溃之际,突然从车坐下传来一声挺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彻底把楚征逼疯。梁俞澜冒出脑袋来,咧嘴“喵~~”嗨,我在这呢!

    楚征:“……”

    车一路开到文化馆停车场,楚征还没下车就看见了远处馆门口摆放的一排花篮,上面还写了挽联,一挂一挂的表示沉痛的哀思。梁俞澜生前没干什么好事,倒是死后有人帮他操办后事。记者全在门口守着,一个个背着单反严阵以待。见着能挖新闻的全都一窝蜂上去,一个好好的葬礼瞬间没了该有的样子。

    赵明说:“哥,到了。”

    楚征唇抿成一条直线,说:“我知道。”

    赵明一头黑线,“那你下车啊。”

    楚征瞪他一眼,伸手把不省心的黑猫放到后座,手点着他的大胖脸,“你好好的在车里呆着,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乖。”说完他把黑猫抱给赵明。

    梁俞澜剔透的眼珠子看他一眼,倒影出楚征严肃的脸来。

    楚征整理了下领子下车,就在他刚要关门之际,一道黑影犹如光一样从车里飞窜出去,瞬间消失在了花坛里。

    赵明呆若木鸡,“啊!”

    楚征马上回神探头去,一声爆喝:“煤球呢?!”

    赵明机械的抬起头,堆出一脸尴尬的笑,“啊哈?布吉岛惹……”

    楚征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保证自己不现在就骂人,“去找啊!”

    赵明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楚征从停车场出来,进入场地还要经过一条宽两米长二十五米的长道,上面铺了深色地毯,道路两边摆的全是花篮,其中还有一个是吴敏代表公司送的。

    而拿不到邀请函的粉丝堆满了半坪草地,手里举着巨幅照片一个个哭的像是兔子。楚征心道梁俞澜的粉丝缘是真的好,就算被冷藏这么多年,追随者还是这么坚持。

    这时候陆陆续续有人从停车场出来进入候场室等候,楚征也算是其中一个,他迈开步子刚要往前走,忽然有人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6喵

    楚征下意识转头去看,可脸色瞬间就变了,“你怎么来了?”

    穿着一身黑的男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难道我不应该来么。”蔑楚征一眼,“我是没想到你也会来。”

    楚征这辈子没羡慕过什么人,这路鸣辰算那为数不多中的一个。他冷冷“哼”了一声,没再去争辩什么,这时候就算能在嘴上较出个输赢,梁俞澜也回不来了。

    两人隔了两米距离一前一后的往馆厅走,阳光斜斜的照射下来,穿透树叶将地面打出一个一个散乱的光斑。楚征现在再回头看过去,觉得原来记恨得要死甚至超于生命的东西,早已不足挂齿。

    晨九点,临着微冷的晨风,悼念仪式终于开始。馆厅之上挂了一块黑色大匾,写:梁俞澜一路走好。堂内两侧黄白花圈,白挽带黑笔墨,一派庄严肃穆。伴着哀乐,声声痛惜。

    来这里的人在圈内多少有头有脸,就算梁俞澜这几年混的大不如前,但不少艺人都愿意借此来表现良好友情,把自己推向道德制高点:看,就算梁俞澜是个gay,负面/新闻一大堆,但我一样不离不弃的和他做朋友。其中就包括这个路鸣辰。

    路鸣辰在三线混了小十年,接广告蹭红毯炒绯闻,唯一一次爆炸成漫天红的却是和梁俞澜那事,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知名度暴增,也算是借着东风成了回新闻人物,各处走穴蹭晚宴,半月便捞金过百万。

    但这些都不是让楚征嫉妒的,能让楚征嫉妒的砸瘪楚战三个篮球撕了两件贝尔同款球衣外加两幅海报的事说到底还是因为梁俞澜。五年前,梁俞澜和路鸣辰的事情被媒体曝光,当夜,接受采访的梁俞澜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并且特意说明路鸣辰是他在圈内的第一个男友,而与他共同出演《禁出绝爱》的楚征不过是工作伙伴关系。

    ——路鸣辰是第一个男友?与楚征是工作伙伴?那他楚征晚上怀里搂的是狗啊?!情话也是说给狗听的?!

    当时报道在电视台连环播,频率高到快超过新闻联播。

    梁俞澜这算是封疆盖印,和路鸣辰正式贴标签挂在了一起。楚征气的砸了家里唯一一台液晶电视,碎玻璃撒了一地,电路啪啪作响,电脑和音响被楚战护孩子似的牢牢抱紧才逃过一劫。从此之后梁俞澜就成了楚征心里一根刺,拔不掉剔不除,一碰就带血。

    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只要你能熬的过,就是另一片晴天。

    楚征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熬过来了还是没熬过来,他基本属于强迫性自我修复,修复完成疮疤累累。后来娱记又拍到梁俞澜pub纵情一夜,左拥右抱笙歌不断,气得楚征终于一脚上去,毁灭了那台楚战视若生命的电脑。

    爱就是多年后的一回首,渐行渐远却依然令人窒息。爱过后要经历一段很长的时间,不再爱,重新爱。而楚征在“重新爱”这方面尤其的迟钝,一钝就生生钝了五年。

    楚征是先进的门,路鸣辰随后,这人是有备而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边走边往脸上抹,一言不发就眼泪piupiupiu的往下掉,那速度和质量绝对可以演苦情戏,林黛玉见了都要甘拜下风。

    相较之下楚征就显得冷漠淡定,单单从公用花篮里拿了一只玫瑰放到了灵柩前的巨型白瓷花盘里。

    摄影师对着来往明星全程摄像,秒掉菲林,而楚征却连个正脸都没露,背脊挺直的像是一棵不会弯曲的松。身边不断有人过来鞠躬献花,玫瑰一束束很快就放满了瓷盘。楚征一言不发的在白色棺木前站了好久,久到门口的路鸣辰对着摄像机哭都哭完了,正从口袋往外掏一条白银项链。

    好好一个葬礼本来应该庄严肃穆,结果一帮狗仔塞在门口瞬时把馆厅弄成菜市场,楚征一张脸板的鞋底一样。

    葬礼是梁俞澜原经济公司办的,根本没按葬礼正规流程走,向遗像默哀,致悼词等环节直接跳过,上来就瞻仰遗体了,还是一钉好了的棺木,遗体什么模样也就棺材板知道,经济公司搞这一出什么目的已经不言而喻。梁俞澜前经纪人门神似的挂在门口,一张吊丧的脸。路鸣辰把链子拿出来缠在两指头间,另一只手虚情假意的抹眼睛,媒体劈劈啪啪的拍摄,闪光灯把馆厅照的像是个pub。

    路鸣辰指尖缠着链子,“这里刻的l&c,就是我俩名字的缩写,他是爱我……”

    楚征终于忍无可忍,皮鞋踏在地毯上是沉重的闷响,用身体挡住还在录像的娱记,“麻烦你们出了门再采访可以吗?梁俞澜还躺在那呢,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

    楚征发话了,记者齐刷刷看向馆厅里鲜花簇拥的那口棺材,忌于楚征的话彼此看了几眼抱着设备便往外面走。路鸣辰的话说到一半记者先走了,这叫什么事儿,他把手指间的链子随便往西服口袋一塞,“哎,等我一下啊!”他抬腿就往外走,那条白银链子没塞好,挂坠露在外面,重力作用“哗啦”一下贴着平整的西装布料就滑了下去,路鸣辰没发现,皮鞋踩过带上一层土。

    路鸣辰跟着记者出去,还要继续说他和梁俞澜的陈年旧事,正说的天花乱坠手一掏口袋,“哎?我项链呢?”

    楚征走回去又陪了会儿梁俞澜,站在一边看花盘里的玫瑰越来越多,赤红的如同一团火,张扬的就像梁俞澜那欠抽的性格。楚征一辈子都记得第一次遇见梁俞澜的场景,往俗了说,这人耀眼的就像是照进黑暗里的光。当时梁俞澜西装上口袋里别了一朵骚包的玫瑰,贴着楚征坐下,掐两指把玫瑰拿出来插/到楚征衣领里,说:“玫瑰多刺,但谁人又不爱呢?它可是象征着爱情的。”梁俞澜桃花眼里漂了一层魅惑,把道行尚浅的楚征撩拨的瞬间着火。

    而现在,那个一向飞扬跋扈的男人就躺在灵柩里,无声无言。来来回回的是心口不一的“友人”,喧嚷的是博取头条的记者。除了楚征,又有几个人真正为他悲哀。

    楚征整理了下衣着,冲着灵柩深深的鞠了一躬,就在他抬眼的瞬间,一只黑脑袋忽的从棺木外围的那圈白色花丛中冒了出来,耳朵一动琥珀色的眼睛冲着楚征萌萌哒一眨,“嗖”的又缩回了花草里。

    我了个擦擦擦,楚征那腰登时卡在了48度角,屁股撅得老高,一脸惊诧。这时路鸣辰忽然匆匆跑了回来,“楚征,你在这看没看见一条链子?白银的。”

    楚征尴尬的站直身体,清咳两声眼角瞟着灵柩,“没有。”

    路鸣辰低俯身体又看了几圈,手在口袋上下翻了一通确定没有了这才放弃,他挠挠头,“见鬼了,东西去哪了!”

    楚征看他走出门,赶紧把头转了回来。这地方突然出来猫了,还是一只黑的,放谁身上都不是好兆头,可真是要了命了。

    楚征看看边上人来去匆匆,多也就献花鞠躬走个过场。他捞了个空当,朝着那白黄花丛里安然趴卧的猫,“呲呲!啾!”煤球!!

    旁边又有人过来,鞠躬然后将手里的玫瑰轻轻放到白色巨型花盘之上,一转身,“楚先生?”

    楚征一张脸还保持着打暗号的纠结状态,身边人一叫瞬间被点穴似的尴尬扭过头,“您好。”

    “我看您在这站了有一会儿了,我还当谁呢,原来是您。”

    楚征心里千万头草泥马蹦蹦哒哒的跳过,心想这尼玛的是谁啊!脸上堆起机械的笑容,“嗯,毕竟是老朋友了,想多看看他。”

    那人和楚征寒暄片刻又留了名片便转身走了。楚征看着他背影,眉头皱起来:这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没多想赶紧探头去找蠢猫,“咳咳!”草你大爷的煤球,你给老子出来啊!看了眼身后还一副吊死鬼投胎的前经纪人,再看看边上的场地负责人,楚征一步两步朝着花丛慢慢靠了过去,尽量压低声音,“煤球……”

    就在这时,一声“喵嗷~”忽的从脑袋上方传过来,楚征抬头去看,就见两米高墙顶端的雕花玻璃口,那只黑猫悠闲的探来一只胖脸,小脑袋一歪,卖萌g。

    楚征:“!”

    梁俞澜:“喵呜……”你干什么咯?

    楚征深吸一口气,见没有人注意到窗口的那只蠢货,背脊挺的僵尸似的赶紧出了门。馆厅外面就是一片草地,后面连接的花园。这时候的梁俞澜正在窗沿上踱步,一步一步踮着脚尖,尾巴晃晃悠悠。

    外面都是记者,没有把黑猫抓回来的好时机,楚征抬头瞅一眼正在高地睥睨着自己的琥珀眼睛,妄想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楚征伸手朝着停车场指了指,我们那里汇合。

    梁俞澜前爪脑袋齐齐下低,撅起屁股拉长身体,抻了个潇洒的懒腰,抬起后脚挠了挠脖子,“喵!”好吧。

    楚征到停车场,给赵明打了个电话,这时候赵明还在找猫,各种地方都翻了,就差挖地三尺问土拨鼠。忽然接到电话浑身都是一抖,颤巍巍又心虚的接通,“哥?”

    楚征直截了当开口,“你哪呢?回停车场来。”

    赵明:“后面的你不参加了?不是还有记者会?”

    楚征一手插袋,“别问那么多,过来,马上!”

    梁俞澜轻轻松松躲过众人视线,旋转跳跃闭着眼的跑到了停车场。这么一趟出行,梁俞澜无非就是想见见自己那身体,好歹陪了自己也快三十年,就算现在给泡成发面馒头,但至少曾经也是风流少年。

    可是棺材给钉死了,他根本连根毛都没见着。愤怒的对着馆厅方向伸出一只黑毛爪子,屮艸!!!

    梁俞澜安慰自己,没见着也好,这样在自己的印象里,他就会永远是那个美美的样子。

    一路跑回停车场,就看见了站在车边的楚征,他在和谁说着话,而对方的声音……

    梁俞澜擦着车轱辘一步步靠过来,就在这时,他看见楚征忽然就怒了,一张脸板起,“路鸣辰,做人不要太过分!”

    7喵

    路鸣辰瞪着他,“多少人借着梁俞澜的死炒作啊,你瞅瞅那蒋陵,梁俞澜是死他家了吧,他连葬礼都没来!梁俞澜早都过气八百年了,他死了还能再红一把,多美的事儿!”

    梁俞澜猫车底,路鸣辰的话全进耳朵里了,一句句的真是戳心脏。他翘起胡子磨爪子, “嘎吱嘎吱”的像磨刀,刚要亮出刀锋冲出去给这贱人致命一挠,突然“砰”的一声大响,车跟着“咣当”一晃,妈呀~梁俞澜尾巴都炸开了,身体痉挛成一张弓正要逃跑,忽然又是“砰”的一声,紧接着路鸣辰的脸pia的一下拍在了大地上。

    梁俞澜喵嗷一嗓子:吓死本喵了!摸摸小心肝,把自己往轮胎后面藏了藏。

    路鸣辰抬起头,脸上一层土,颧骨处擦伤渗出血来。他“呸”了一口,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楚征你竟然打我?!”

    楚征一手插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我打你是告诉你要说人话办人事。”

    一听这话,路鸣辰急了,“好像你多对得起他似的!最他妈缺德的就是你!”

    楚征眼睛瞪圆,“你说什么?!”

    路鸣辰吐了口唾沫,“最会贼喊抓贼的就是你!是你对不起梁俞澜!”一手撑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有些事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楚征抓住他领子,“你说明白了!”

    路鸣辰两手上去把领子拽回来,抻长脖子尖声厉气:“我!偏!不!”

    赵明刚跑过来就看见路鸣辰边走边骂,脸上带点血,没敢问怎么回事,狗腿子似的窜到楚征跟前,伏低做小奴颜媚骨,腆着大脸卖萌,“哥!咋回事呀?!”

    楚征不说话,胸口浮动,他忽然一抬腿“咣”的一脚踹在轮胎上,脸色铁青,“开车门!”

    赵明匆匆解锁,把门打开迎宾小姐似的弯腰低头撅屁股,“楚爷,您请进。”

    楚征弯下腰,长手一伸把还在车轮底下s空气的黑猫抓住扔进车里。梁俞澜在空中划成一道漂浪的抛物线,“喵嘤嘤……”楚征森气了,我好怕!

    车门“啪”的关严,赵明开车上路,趴在角落里的梁俞澜紧张的挠车垫。楚征说:“去宠物医院。”

    梁俞澜的尾巴毛炸了,过了好半晌才终于恢复正常。楚征又开了口,“煤球,出来。”

    梁俞澜:“呜呜呜喵……”我才不要,会被你打的我怕……

    楚征手臂环胸,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车里气压低的让蠢喵呼吸不畅,楚征说:“我再说一遍,出来!别让我亲自去抓你。”

    梁俞澜受到威胁不争气的从车座下探出脑袋来,大眼睛水汪汪不停闪烁,满满的全是天真可爱,“喵?”干什么呀?

    楚征黑着脸,拍拍自己大腿,“过来。”

    赵明瞟一眼后视镜,“哥,你和煤球说话呢?他听不懂哒。”

    楚征没理赵明,又一次拍自己的大腿,压低声音“过来!”梁俞澜低着头看自己的小爪子,权衡利弊了良久,一步一步踮着脚小心翼翼到楚征脚边,用脑袋蹭蹭他裤腿,“喵?”

    梁俞澜真是无语望苍天,自己竟然也有我为鱼肉的一天,哦圣母玛利亚啊观音菩萨。

    楚征见他一直在挠自己脚踝,伸手把喵抱到大腿上,一人一猫四目相对,楚征捏他耳朵说:“为什么不听话自己跑出来!”

    梁俞澜偏头不看他,“喵~”要你管!

    楚征:“看不出来啊你这么离不开我!我出去这么一会儿你就得黏上来!”凶狠的语气里为什么带着点骄傲?!

    梁俞澜:囧rz……没这回事,我不是为了你出来的。头扭去另一边,“唔喵……”

    楚征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你离不开我,但是你得知道。这种地方你不应该来,你这个……这个物种不大好,你懂么?”

    赵明一脑袋黑线,他以为楚征抓着呵蛑辽俚美锤龌ㄊ降醮颍峁衷谡馐歉墒裁茨兀浚√感陌。『鸵恢幻ㄌ感模浚》枇税桑∶恍?生活的男人果然可怕!

    楚征叹口气,“煤球,你已经两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今天爸爸看的人很重要,但是你却来捣乱,让我很生气。为了惩罚你,晚上你必须睡客厅。”

    梁俞澜:“嗷嗷啊!”我不要啊!地板辣么硬,会不舒服的啦!猫窝辣么凉,会睡不着的啦!

    赵明开口插话,“哥,他是只猫啊,你的话他不懂的。”

    楚征忽的抬起左手,一只瓶子直pia出去,“咚”的一声砸在前玻璃上,赵明浑身一紧“嗷”一嗓子,“吓死宝宝了!这样很容易出车祸的啊啊啊啊!”

    楚征瞥一眼鬼吼鬼叫的小助理,继续低头和煤球谈心。他伸出手来,大手温暖,“煤球,把手放上来。”梁俞澜黑线遍脸,但还是乖乖的把前爪搭上去,楚征握紧,“以后乖乖听话行不行,行就动一动耳朵,不行,就等到你觉得行了给我动一动耳朵。”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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