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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坐好,我自己动 作者:池袋最强

    第5节

    燕路不自在摸着自己的耳垂进门时,就看见陈卿蔫头耷脑地趴在柜台上。

    燕路走了上去,叩了叩柜台。陈卿举手给他递了个面包,接着又趴了回去。

    软绵绵地,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一样,疲软的不行。

    燕路定晴一看,才发现对方后颈的地方有了牙印。燕路心里咯噔一声,捏着陈卿的肩膀要看他的脸。陈卿躲来躲去,还是被燕路掐着下巴转了过来。

    果然,眼眶周围红红的。当时蹭地一下,燕路的火就飚了起来。他立刻往外走,陈卿连忙逮住他:“你怎么了!”

    “去揍人!”

    “别!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混蛋在吃醋的情况下标记了你,你甘心?”

    “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

    燕路怔住了,他回头看着陈卿,脸上全是不解。如果有那么喜欢,何必拒绝,又何必找人过来揍钟远?

    只可惜陈卿没有解释,只是一遍遍地说着他是自愿的,让燕路别冲动。

    燕路实在是不明白,可毕竟他人生中没接触多少oga,对oga,他无法理解,更是无能为力,虽然他自己也是。

    后知后觉地陈卿发现燕路的伤,想让他回去休息。

    燕路摇头拒绝:“再重的伤我也受过,这不算什么,你还是教我多点东西,比让我放假回去更好。”

    晚上街灯一盏盏亮起,燕路和陈卿收拾了店面,就洗了洗手下班了。

    刚推开门,就看见不远处便利店里,钟宗懒洋洋地坐在高脚凳上,九分裤露出一截脚踝,白色衬衫与黑背心,浅色的发有些乱,眼神有些倦怠,街道上人来人往,吸引了许多视线。而本人却好不自知,只是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

    燕路想起早上钟宗说要接他的话,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真的来了。

    紧接着裤兜里的信息叮咚一声,燕路低头摸出手机。

    是钟宗。

    对方发了个啾啾的亲的表情,燕路抬眼,便发现钟宗笑着望他,朝他挥了挥手,完了还眼睛看着他,把手机屏幕凑到自己唇边吻了吻。

    燕路连忙闪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地快速把手机塞回兜里,再恼怒地看了钟宗一眼。

    原位上早就没坐人了,燕路有些慌地向四周望了望,腰上突然一紧,钟宗凑过来亲了亲他耳垂:“看什么呢?”

    “卧槽!吓死老子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你害羞的时候啊。”

    “呸,老子才没害羞过呢!”

    “燕燕……”

    “什……什么。”

    燕路有些紧张,因为钟宗俯身在他颈窝的地方蹭着,让他动都不敢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怜。钟宗一本正经地直起身子,牵过他的手:“没事,我接你回家而已。”

    燕路有些别扭地转过头:“什么啊,还真来接啊。”

    手被牵的紧紧的,他看着钟宗的后脑勺。

    无法停下心尖的悸动。

    从未有人等他回家,从未有人接他回家。

    有时候一分分地沦陷喜欢并不是没有理由,恰恰就是那个人不经意间给了你所需的,让你无可抗力。

    第十六章

    时间缓缓过,手臂上的伤口缓慢成疤。

    他俩就像是恢复以前的朋友关系,燕路发情期过,钟宗也没再碰过他。白天燕路上班,晚上便回家吃饭。

    钟宗他忙着其他事情,燕路也不清楚他实际上在做什么。

    燕父不是没有尝试去联系过燕路,然而燕路这么多年了,早已不期待燕父能过给予他想要的回应。

    与其接电话再次吵架,还不如不要接。

    他手机屏幕摔爆了,钟宗把自己旧手机丢给他用。插卡一开机,燕路暗搓搓地点开短信,结果是空的,燕路很是失望。

    这天回家,屋里一片漆黑,星星点点地几根蜡烛燃着。

    燕路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钟宗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牵他到客厅。

    燕路有些夜盲,磕磕碰碰地,弄得最后钟宗直接把人抱起就走。

    还没等燕路怒喝让人把他给放下,地就到了。

    厅里只有一张大床,床是有设计的折叠,抽出展开可以变成大沙发。

    燕路被扔到沙发里,盖上毯子。屋里的放映机点开,投影在大屏幕上,是小电影。

    燕路正莫名其妙地,钟宗就抱着薯片过来搂他。

    静谧地环境下,舒缓地音乐声响起。

    剧情大概内容就是一个男人守了图书馆十年,只为等一个人。

    原来这个图书感在特殊的时候会逆转时空,传送未来。

    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图书馆的时候被传送了过去。

    他爱上了当时在馆里的馆长。

    馆长拒绝他无数遍,并且与他说他会后悔。

    可男人不屈不挠,终究把人给拿下。

    直到有一天,馆长和他说,如果还想再见他,就守着图书馆吧,总有一天他们会相遇。

    男人在去图书馆的路上遇了车祸,回到了过去。

    他听着馆长的话,日复一日的守着。

    终究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狼狈的年轻人,就是曾经的他自己。

    原来……他就是馆长。

    片尾曲响起来的时候,燕路懵逼了。

    他觉得认认真真在看整部片子的自己简直是被耍了一轮。

    而且馆长本人是alpha,年轻人也是alpha,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信息素都分辨不出来,这简直是不科学。

    燕路不停的吐槽剧里的各种bug,结果他发现钟宗在看他,眼神在灯光下显然带着些许怪异,他问燕路:“你就没从片子里看出了什么?”

    燕路愣愣地说:“什么啊?”

    “算了……”钟宗笑了笑,把燕路搂紧怀里:“你看不明白也好,也好。”

    燕路还是莫名其妙地,被塞了一嘴的薯片。

    “这片子名字叫什么。”

    “无法触碰。”

    “哦……”

    “对了,燕燕,生日快乐。”

    燕路嚼巴薯片的声音顿住了,燕路的生日是从来不过的。

    以前钟宗不是没想过约他出来,两个人去过场生日。

    可每当燕路生日的时候,燕父就会带着燕路去墓园,拜他母亲。

    两个人在墓园一待就是一整天。

    回到家,燕路几乎都是蒙头大睡。无论钟宗怎么用小石头去砸他的窗,燕路都不会醒过来。

    今年离开家,没有去祭拜。燕路心情莫名地沉重起来,他坐直身子,有些茫然地看着虚无的一点。

    心里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钟宗起身递他一瓶啤酒:“别想了,明天我陪你去,你生日,总是该过的,燕叔想不开,不该连带你,也一起想不开。”

    燕路闭眼,将啤酒灌入喉道,冰凉的酒液在里间滑动。

    母亲这个词,对于他来说,也只是陌生的两个字。

    许是他薄情寡义,无法体会到他爸的痛苦万分之一,才导致他爸这么恨他。

    他生来就是活着的罪证。

    第十六章 (下)

    酒精上了头,燕路摸着钟宗的腿,腹肌,脸,紧接着就把人推倒了要上。

    钟宗哭笑不得,任由醉醺醺地燕路攀在他身上,湿漉漉沾着酒气的吻落眉间,唇角,下巴,一路向下。

    燕路迷迷糊糊,就像是舔小糖罐一样,撩开人家衣服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还砸吧砸吧嘴的傻乐。

    钟宗把他提起来了,他醉眼朦胧地看了看钟宗的脸,笑着说:“长的不错,够乖,好好地伺候我,我……”

    炙热地硬挺挤进他的腿根,吻住燕路的唇。成功地阻止了燕路接下来的话。

    燕路甚至有些嘟囔,不自在地动着腿,顶在腿间的东西让他双臀抖动着,那炽热的搏动一下一下地压迫着他臀间。

    上身一凉,衣服被人扒了,迷糊地睁眼一看,钟宗趴在他胸前揉弄他的乳尖,本来茶色的乳尖被逗弄了几下,揉捏,便涨立发红。

    oga的乳首本就偏大,这么一弄两颗乳首圆圆的又大,中间的凹陷粉里泛红。

    吸吮过后又润着一层水光,燕路迷迷糊糊,挺着胸膛把自己喂进钟宗嘴里,可钟宗那混蛋非但笑着后退,还压着他的胸膛把他固定在原位不让他动。

    钟宗抚摸着燕路的腹部线条,指腹刮搔着人鱼线,感受着身下身躯的颤抖,他用力往前一顶,被布料紧裹的硕大挤入那紧闭的双臀中,蠢蠢欲动地朝臀缝深处的肉穴散发着胁迫感。

    强悍地alpha信息素如风卷上燕路的身躯,他无法克制,尽情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与之融合。

    灼热的欲望燃到下腹,而身上的人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摸着他,碰着他,就是不干他。

    燕路带着欲求不满,起身用了个巧劲,把钟宗掀到身下,手拉开那松紧带,摸到对方胯间。

    湿润的龟眼顶在他的掌心,黏糊的吐液足以证明其情动。

    燕路恶劣地把掌心的黏糊抹到钟宗脸上,笑道:“让你装逼!都湿成这样了还不干!”

    钟宗又气又笑,狠捏了把握在手里的肉臀,那力道大的让燕路都抽了口凉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留了两个手指印在上面。

    燕路微微用力掐了把对方的龟头,感受到钟宗些许抽搐,和微微蹙起的眉头。

    他洋洋得意地摇晃着臀部:“别惹老子,乖乖脱裤子,我就不掐你的小鸡鸡了。”

    燕路喝醉的德行就是个小流氓。

    还是一个散发着甜甜oga信息素的小流氓。

    小流氓凑到钟宗面前,尽情地在那张他很喜欢的脸上糊满口水。

    正嘚瑟着屁股一凉,内裤被人扒拉开。湿软的后穴就被送进了一指,黏腻的穴肉热情活力的裹着手指吮吸,一张一合很是欠肏。

    钟宗抿唇用手指急促地扩张着那处,直到那里响起响亮的水声,才把着燕路的臀,微微抬起身子靠着沙发的扶手,拉开那条内裤,扶着怒涨的阴茎探入内裤拉开的口子,就着燕路跪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把人给上了。

    内裤把臀肉勒出深深的沟,钟宗连他内裤都没脱,就这样把他抵在沙发边上搞他。

    厚重的沙发软绵地陷进他的身躯,他一条腿懒洋地跨在钟宗胯骨处,随着对方的臀部快速耸动而摇晃。

    钟宗的手肆意摸索着底下的身躯,透着一层微凉的汗,底下泛着热烫的肌肤,全是因为他在操他。

    像是着迷一般,他四处揉捏,双手几乎把持不住,从小腿一路触碰到大腿,再到那柔韧挺翘的圆臀,使劲一捏,双手用劲,臀肉变形扯着里间的肉穴几乎含不住他的性器。

    燕路是迷醉的,他的眼睫上坠着钟宗额上落下的汗珠,仿佛在哭一般地湿润。鼻尖微红,艳红地舌尖从唇齿间透出,释放着喉腔里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忍耐不住,甚至扭着屁股往上挺,让钟宗进的更深,操的更猛。

    他双腿张着,浪荡地表现自己的需求,积极而热烈,他牢牢地缠在了钟宗身上,硬挺的性器抵在对方结实的小腹磨蹭,最柔软的后穴却柔软地承受着激情地攻占。

    钟宗在那泛红的锁骨亲了亲,紧接着在上面留了个深刻的压印。疼痛让燕路的身体在颤抖着,可他却愈发兴奋。他手掌在胸膛上用力揉着,把那里捏的泛红,乳头都被他搓的硬硬的挺在那里,才一口含住。

    燕路弓起身子,同时蜷起右腿在钟宗腰腹处磨蹭着,若有若无地催促,他一手抱着钟宗的头,一手往下摸了摸两人湿泞的结合处,轻轻地摸索着钟宗挺入的阴茎,继而扯着自己的湿哒哒的内裤往外拉。

    骚的不行的小动作逼的钟宗咬牙切齿,他狠狠地裹着乳尖吮的响亮,罢了再吐了出来,仿佛嫌弃地不再碰,却也不许燕路自己碰。

    摸着柔软起伏的腰肢,他挺胯猛地一撞,啪的一声,响的比燕路叫的还大声。钟宗将胯牢牢抵住燕路双腿间,几乎想要蹬着将剩余的部分都挤进去。

    双囊堵着穴口密不透风,连里面的骚浪水声都给止住了。他感受着小穴咂咂地咬,手上一个力道就将内裤撕开。

    快速猛烈地耸动着腰,激烈不停肏弄着身下挣扎般地燕路。

    小穴被完全地操开,燕路眯着眼睛,嘴里的呻吟被撞的破碎,甚至哽在喉间无法发出。

    他仰着头,手摸着钟宗紧绷地臀随着一肏一干的节奏往自己身上带。双膝屈着展开到两边,在前后顶撞的情况下被带的摇晃。

    沙发完全禁不住他们俩这么搞,一下子靠背躺了下去变成大床。

    燕路被压倒床上的同时又被狠狠地顶了一下,穴道紧紧一缩,一大股热液扑到了体内抽插剧烈的性器上。

    他呼吸急促地喘着气,高潮的来临让他浑身都剧烈颤抖。双腿贪婪地想收在钟宗身上,让对方性器进的更深。

    然而合拢的双腿却被钟宗强势地拉开,就着高潮的热液继续挺入,肏的燕路红了眼,甚至是无措地推着钟宗,也没能让对方在他身上停止,反而动作更加剧烈。

    第十七章下

    从沙发一路滚进浴室,燕路一手撑墙一手给自己撸,钟宗扶着他的臀从后方顶入带出响亮的粘腻声,他的大腿根发着抖,垫着脚往后送。

    背脊的肌理湿着水泛着光,后颈项的腺体袒露在眼前,浓烈的oga气息混合着从浴霸洒出的热水,一切都是那么地让人失控。

    钟宗咬牙忍耐着标记的欲望,他屏息猛烈撞击。

    焦躁的情绪不知不觉控制住心神,他抓着燕路的发将人的脸扭了过来,唇覆盖了上去。

    粗暴的吻让燕路下唇都被厮磨处一个口子,血腥味散发开来,带着勾人的香甜,和信息素刺激着alpha。

    钟宗闭了闭眼,复而睁开,眼角发红,带着些许狠厉。

    他掐着燕路的后颈,几乎以一个绝对压制的姿态将燕路肏的接近失声。燕路被扯着手,感受到那股焦躁,他腿软地几乎站不住,只能张口就爆粗。

    钟宗捏着他的腰揉了会,就抽了来将人翻了个身,提腿抬腰,几乎要把燕路给架起来。高高翘起的性器对了几下位置,又重新顺着臀缝顶了进去。

    湿热的穴肉服帖的将他裹住,因为动作的不安感而颤抖,更是让那处紧了几分。

    就着这个姿势,他开始上上下下颠弄着燕路。燕路一手扶墙一收搂着钟宗的脖子,面红气喘的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你他妈的……是……嗯是不是……放我下来。”

    热水溅入他的眼里,几乎让他睁不开眼,激烈的性爱更是让他虚脱,闷热的浴室,燕路体质再好,都怀疑自己待会做完之后还有没有力气爬出了。

    钟宗咬着他的肩膀,将他完全压在墙边进入。一边干一边在他耳边低喘,性感的让他几乎要射。

    但没有手的抚慰,全然凭后方一阵强烈过一阵的快感,性器在空气中甩动着,在腹肌上摩擦着,前端涨的通红。终于在后穴再一次被深深地进入,龟头恶劣地擦过生殖腔时,强烈的酸涩感袭上小腹。

    燕路几乎是哽咽地喊了一声,白浊一股股地喷出,紧绷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

    钟宗紧紧搂着他,抚慰般摸着他的背脊,连带着在他体内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燕路酸胀的脚被放了下来,钟宗抱着他就进了浴缸,拿着浴霸缓缓低用热水给他清理着身子。

    燕路虚软底靠在钟宗胸膛上,他的眼迷茫地看着屋顶。后腰上依然被顶着,他用沙哑的声音询问道:“我给你弄出来?”

    “不用了,等会我自己来。”

    “你对我生殖腔很感兴趣?”

    “……”

    几次做的时候,钟宗都会有意地再那处流连,其实也不是真的进不去。只是如果oga没有被标记,没有改变自身机理的变化,强行打开生殖道,是一件困难而又疼痛的事情。

    钟宗缓慢地清洗着他小腹上的精液:“那个地方碰到的时候你比较爽,至于那些要进去的,床上的调情话而已。”

    燕路有些难堪地闭了嘴,他刚刚甚至还想开口说,如果对方真的有那么想进去,他们可以试试看专门用在生殖道的润滑液的,在不标记的前提下。

    然而对方直接和他说,一切都是因为情趣而已,他对他的生殖道事实上并不感兴趣,这同时也说明对方不想与他结合。

    虽然一开始说了不要结合,但是一个alpha真的有喜欢一个oga的时候,做爱的时候怎么会忍得住想要标记他的欲望。

    燕路拨开对方在他身上的手,他站了起来跨出浴缸,简单粗暴地在身上冲刷了一下就摔门离去。

    钟宗坐在浴缸里,有些无奈地吁出一口气。他抬了抬自己的右手背,上面鲜血淋漓,是他刚刚差点把燕路标记的时候,强行将咬的欲望转移到自己身上所照成的伤口。

    他哪里还敢做下去,靠在浴缸里,他用手掩着眼,觉得事情开始产生偏差与错乱,而他却无法控制,甚至是有意纵容。

    其实那部无法触碰的爱情,就是委婉的拒绝。

    他和燕路将近两年没有见面,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突然变成oga这件事情,他也是没花多少时间,就接受了。

    当时他已经快两年没有和燕路来往了,那时候陪着社团的女生出去采购,远远就看到一大帮人冲了过来。

    为首的就是燕路,对方看见他,眼睛都睁大了,甚至狼狈地在他身前绊倒了一下,罢了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惶惶地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往前跑。

    可已经来不及,那群人因为燕路绊倒,火速追了上来,围攻。

    钟宗沉着脸,先疏散了身旁的女生,然后打电话报警,加入战局。

    他不是不急,但比起急更应该做有效的事情。

    燕路被人用铁棍敲断手的时候,他在旁边眼睛都红了,后来混战之中钟宗紧盯着那个人揍,把那个人整个手指关节都用脚碾断。

    警察来了,一片混乱,燕路被人接走了,而他自然被带去的警察局。

    他有些无所谓,果不其然,没多久,他就被人保了出去,他爸给了他一耳光。他也是淡淡地舔了舔裂开的唇角,低头道歉。

    后来得知燕路回了家,他有些犹豫,更多的却是为了解开两个人之间的僵持,找了个理由去看燕路。

    先前他全然沉寂在自己的情绪里,颓然地过了一段时间,更没有心思去管和燕路之间的翻脸。

    不知不觉之间,两个人甚至都已经没有了交流。

    带着和解的心思,却撞破了兄弟的发情期,带着些许诱惑,些许心动,还有打破某种联系的愉悦,他把燕路给上了。

    也是那次之后,他就知道燕路喜欢他。

    就算是对方嘴里口口声声的说着,他俩是炮友关系,但他都知道,燕路激动时,高潮时,甚至哭泣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离开他,眼底的隐忍和眷恋,他怎么会没有发现。

    可他不能保证自己,真的能不辜负这份心思。

    他游戏人生的时候,已经够多人给他泼过水,扇过耳光,甚至叫过人来揍他。

    他没有标记燕路,燕路还是自由的。在燕路的事情上,他谨而慎之,根本不敢因为一时冲动,就将对方纳入属于他的范围里。

    哪怕他再想。

    他也不敢。

    即便人渣如他,也有想珍惜的东西。

    第十八章 (上)

    燕路慢慢适应现下的生活,更多的是他和钟宗呆在一块的时间变多了,虽然两个人很容易因为一些小问题掐起来,然而彼此间的亲近是不可忽视的。

    这天他和陈卿收拾着店里的东西。陈卿自从被标记之后每天都散发着粉红泡泡,陷入了恋爱的高温期,也不知道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还找了他来揍钟远,如今又爱的死去活来的,燕路表示十分不解。他也有试探性问过,结果陈卿面色酡红地看了他一眼,燕路差点被那含情的眸给电到。

    对方只是说:“等你被标记了,你就明白了。”

    燕路不明白,标记前和标记后,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属于谁的问题了吗?他暗暗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纹身,心里暗想:早在中二期他就已经把钟宗的标记纹在那个位置了。

    关店下班,燕路揣着兜慢吞吞地走到了楼下的小吃街,刚刚给钟宗发了短信问吃不吃宵夜,对方也没有回他。那只能自己买了带回去,以防万一,他今天莫名其妙地饿得慌。

    打包了一份炒田螺,螺蛳粉,羊肉串再加上半斤小龙虾,提上几听啤酒,燕路兴致勃勃,打算今晚来一发酒后乱性。

    毕竟钟宗和他做的频率够少,发情期过后近乎没有。弄得燕路都有些饥渴了。毕竟他也是才十八岁的躁动期,哪能一次两次就喂饱的。

    提着塑料袋,进电梯他咬了根烟给自己壮胆,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

    推门后他一边弯腰拖鞋一边举起手里的快餐盒子让钟宗过来接着,结果半晌都没听到有人回应他,他扯着鞋带,不耐烦地抬眼一看,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个人。

    是燕父。

    燕路懵了,钟宗这才从厨房里端着茶水出来,他看了看燕路的表情,叹了口气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低声的说了句:“燕叔刚来没多久。”

    “你说的?”

    “……你快开学了,燕燕。”

    “是不是你说的!”

    “……”

    燕路没等来回答,也差不多明白了,他胡乱地踩着刚脱下的鞋要走。

    钟宗拦腰把人搂住:“冷静点。”

    “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身后传来低沉地呼声:“燕路,回家吧。”

    是他爸……燕路无法克制地鼻头发酸,他一下子就不再挣扎,可却也不想回过身,他心里甚至是有些恨得,钟宗凭什么帮他做决定。

    那夜很漫长,也很短。

    燕路沉默地坐在沙发前,夜宵放在桌子上渐渐变冷。

    钟宗进了书房回避,燕父坐在燕路对面低声的劝着。

    大抵是他不会强迫燕路去oga学校,这些年多多少少他错的也不少。燕路再怎么样,还是得回家,继续上学,不可能真的就流浪在外。

    燕路沉默了许久,只是低声的说:“你今晚先回去,让我想一想。”

    燕父还想说些什么,燕路只是摇了摇头:“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想好了会自己回去的。”

    两个人沉默对峙许久,燕父终究还是起身离开。

    燕路坐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呆,好像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思绪纷乱夹在着这些年的种种记忆。

    折磨得他心酸想流泪,可却也只是咬着牙,死死得将泪憋了回去。有些东西不能期待,期待了只会更加失望。他也不能哭,哭了以后就不会只哭一次,倒不如和以前一样,将事埋在心里,当作没发生过。

    好不容易,将情绪稳定下来,他走到书房门前,将门推开。钟宗在里面戴着眼镜看书。闻声抬头朝他望了过来:“谈完了?”

    燕路也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他。钟宗摘下眼镜,淡淡地叹了口气,张开双手:“过来让我抱着。”

    燕路执拗地站在原处,依旧紧紧的盯着他。

    他无法控诉什么,却不能理解。他的心思,钟宗明明就明白,他明白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家,为什么还要把他爸找过来。

    钟宗起身朝他走了过来,燕路蹙眉后退,结果还是被对方搂腰往怀里带,钟宗将下巴陷入他的发根,语气温柔地说:“你总该上大学的,更何况燕叔的公司,如果你什么都没学,谁来管。”

    燕路眨了眨眼,硬邦邦地说:“他的产业关我什么事,总不会是我接受。”

    “又说胡话了,即使你们关系不好,可燕叔心里明白谁才是他的接班人。”

    “你他妈看到不到他这些年怎么对我?”

    “嘘……别激动,听我说……”

    燕路有些激动,可钟宗还是紧紧地搂着他,右手不停地安抚着燕路的背脊,待到对方情绪稍稍平稳,他才把人松开,直视着燕路的双眼:“我要去c大,你要和我一起吗?”

    “……什……什么?”什么意思?

    燕路心里有些慌乱,他眼神闪烁着,久久不敢与钟宗对视。

    钟宗眼神温柔,手暧昧地厮磨着燕路的后颈,声音甚至是蛊惑般:“我会去c大,一起吗?”

    燕路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吐出一口气,有些恼地看着钟宗:“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你猜?”

    猜你个锤子。

    燕路用力的搂了回去,死死地揪住钟宗的衣服:“一起?”

    “嗯,一起。”

    第十八章 (下)

    燕路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也许什么滋味都有,最深的便是不舍,他不舍得离开。但像钟宗给他抛出的诱惑一般,他得回去,一起上c大。

    如果上不了c大,钟宗这人在人群中那么显眼那么多人喜欢,肯定得被别人围攻,然后被拐跑,光是想到哪画面燕路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他紧紧搂着钟宗,连脚也搭在钟宗身上,压的对方一脸哭笑不得,紧巴巴地挨紧了睡了一晚。

    第二天在钟宗还没醒的时候,就收拾着背包,透着外面雾蒙蒙的光,他看着床上人的睡颜。

    这是他喜欢的人,喜欢到愿意去改变的人,像是想汲取勇气,他紧张的地 凑到钟宗唇边,亲了亲,力道很轻,轻的连他自己嘴唇上的都是一片酥麻。

    他看了钟宗许久,突然就笑了。笑的很坏,语气却很温柔:“傻逼,我一定会上c大的,你给我等着。”

    罢了起身干脆利落的离去,回家半路他给石英打电话,这混小子出国玩了那么久,总该回来了吧,竟然那么久都不给他打电话。就和失联了一样,他在钟宗家住了半个多月,也没见这货给他一个短信慰问的。

    电话嘟嘟了半天,终于接通,可却是一道懒洋洋带着浓厚口音的:“bonjour。”

    燕路整个人都木了,他拿开手机再一次看了看通话显示,再一次确定了他并没有拨错号打成跨洋电话,重新再放回耳边就已经变成的石英的声音。

    石英的声音有些沙哑,更多却是某种事后的愉悦,燕路被自己的猜测给雷到了。他小心翼翼地说:“石英?”

    “啊!老大!”

    “刚刚那是谁?”

    “啊……没、没谁啊!”

    燕路翻了个白眼,这种欲盖拟彰的感觉很有些似曾相识啊,小到隔壁幼儿园的小花,大到隔壁班的三好学生,哪一次石英恋爱的反应不是这样,只不过没多少成了就是了。

    可是外国人?石英在放假前还是个纯情小beta,只敢开黄腔看黄片可只要挨着喜欢的人近一点就会脑袋冒烟的小beta。燕路虽然很感兴趣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石英,我要回学校认真上课了,以后就不混了。”

    “啊!什么,老大!我们好不容易……”

    “我觉得也是到了该收心的年级了。”

    “啊?”

    燕路一本正经地胡扯了一通心灵鸡汤,把石英唬的一愣一愣的,罢了就说了声学校见,便挂了电话。

    其实他们混的也不过是学校附近的几条街和几家游戏厅,经常和别校的发生冲突。燕路也爱玩,久而久之就用拳头揍出一条路,时间一长只要有打群架,他们学校的人就会叫上燕路这个凶残的beta。

    这种算的上被需要的感觉让燕路一度很沉迷,可因为太嚣张被揍进医院了,也没见几个以前大哥前大哥后的来看他。

    除了石英就只有钟宗来过几次,每次还都半夜偷偷来,还以为他不知道吗,第二天在就在护士的八卦里面得知了,他认识的人里面让护士能这么花痴的除了钟宗还能有谁。

    这事一过,就算是燕路被热血冲昏了头,也该明白水深水浅的,在意的你的人是把在意放在心里,把好挂在嘴边的,你永远不知道人皮后面的是什么。

    第十九章

    开学人群喧嚣,燕路回校办理离校手续,爱情果然是有代价的,c大不是想上就上的。

    回去之后他和他爸说了声,说了c大的目标,虽然他爸没有明说,但是目瞪口呆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他的想法有多么的不切实际。

    但毕竟儿子刚回来,如今燕路想做什么燕父也不好阻止,只能花钱请了家教,做课后辅导。至于燕路当时到底是和谁厮混,燕父拐弯抹角地打听过,颇有种知道后要打断那人的腿的冲动。

    燕路也不知道他离家出走这段时间他爸经历了什么思想顿悟,如今一副很在乎他的样子,没少激的他起鸡皮。可这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任何感触。

    就算这个在乎没两天就打回原形,他也心满意足了。

    可是家教认为c大这个目标实在太可怕了,燕路混了两年,肚子里就只有半桶水,c大怎么说都是重本,考上的希望不是很大。

    家教建议燕路去当体育生,然后曲线救国,通过较低的文化,较高的体考成绩进入c大。

    也就是说,燕路很快就要被打包送去训练基地,训练个半年就统考,点考。燕父是一百零一个不同意。

    他儿子一个oga,没有半点oga的柔软就算了,现在还要送去一堆aipha的训练基地,如此危险,更何况,训练完了,更强壮,还有谁敢要他儿子。

    燕路在旁边听了直翻白眼,他情不自禁开口道:“现在终于知道我是oga了?从小到大怎么不见你教我一些或者更在乎一些,如今我要训练,要上c大,你是送,还是不送吧。”

    看着燕路翘着二郎腿,扬着眉的无赖样,要是他不同意,还可以分分钟给他折腾出个甲乙丙丁的模样,燕父无奈叹气,同意了家教说的话。

    晚上和钟宗打电话,燕路夹着手机开着电脑查看注意事项。

    钟宗听到他要当体育生,半晌没有说话,时不时电话那头还传来键盘的敲打声:“等等……体育生?”

    “嗯。”

    “体育生等于半年你得和一群躁动的alpha和beta呆在一块?”

    “嗯。”

    “……”

    “怎么了,这是考c大的捷径,我又不像你,年级前十。”

    “能不去吗?”

    “不能!”燕路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了。

    “……”

    那边半天没有声音,后来才闷闷地传来一句:“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后悔让我和你一起上c大?”

    “我是后悔了当时怎么没逮住你让你学习!”钟宗的声音显然有些咬牙切齿。

    燕路忍笑忍的肚子都快疼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别让笑意传出去,很正经的说:“怎么,你不乐意我去?”

    “不乐意!”

    “反对驳回!”

    “……”

    “我一开学就去基地了。”

    “……”

    “你可以在我放假的时候来看我。也不远,就在城南训练场。”

    “……你什么时候放假。”

    “那你就得留意着手机了,等我通知。”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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