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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4节

    任小菲欲哭无泪,只能捏着鼻子喝下去,除了有点腥之外其实也还可以忍受,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受。

    休息了一会,任小菲按照约定的价格把钱交给地陪,地陪把它封进一个信封,放进托盘里让她供给师傅,师傅让她举着托盘又念了一阵经,总算是完成了。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大事解决了好奇心就来了,拉着地陪问道:“大哥,这个师傅的作品还能不能参观啊?我好好奇呀。”

    地陪满脸放光,颇为自豪,“能能能,当然能,阿赞师傅最喜欢人家看他的作品啦,好知道他有多厉害。”

    于是跟着地陪上了一个小楼梯,楼梯上有个平台,上面摆满了照片。

    “哇~这么多明星呀。”

    任小菲拿起照片看个不停,地陪更得意了,“那当然啦,阿赞师傅可是全泰国情降落得最好的!”

    “咦?这人眼睛怎么花了?是不是这里太潮了?照片都坏了。”

    地陪凑过脑袋看了一眼,摆手道:“不是,这种眼睛花花的呢就是死掉的。”

    “死……掉?”

    任小菲脊背有些凉,“这个很容易死吗?我会死吗?”

    “哎呀,哪里这么容易死,只要福报不够的,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不要怕的,我告诉你啊,除了天灾人祸,人就只会死于自己的邪念和恐惧。”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任小菲嘀咕,视线突然被一张放在角落里的照片吸引了,那张照片上有个穿白衣的女孩,长发,带着腼腆的笑容。

    这不是?

    这不是林萱萱吗?

    “哎呀——”

    地陪的声音已经响起,“我今天早上给你说的就是这个女生,一年前才来找过阿赞师傅施法。”

    任小菲脑海里一片空白,哪里听得下去,立马把视线往下移,果然照片底部用中文写着林萱萱三个字,急忙翻转过来,照片背部是另外一个人的照片,那女孩双眉如墨,下巴很尖,而眼睛早已是模糊不清,再往下看只见最下面写着凌湘两个大字。

    天啊……

    任小菲头脑一片空白,拿起包包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耽搁下去,立马飞身就走。

    “喂,小姑娘,怎么这么急呀,招呼都不打。”

    原来林萱萱和凌湘早已被落了情降,那么她还有用吗?她必须要去求证。

    想着刚才芭蕉林内的那抹白衣,任小菲连车都不想坐,一口气跑出了芭蕉林。

    芭蕉林外就是一条公路,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女站在公路旁,长发垂腰,发丝随着微风轻轻飘动,脖子上挂的那颗珠子颜色鲜红如血。

    “萱萱。”

    方才看到的女孩子果然是林萱萱。

    “小菲。”

    林萱萱眼眶红红,有些惊讶的看着任小菲,“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脸色徒然一变,“你……你不会也是来找师傅施情降的吧?”

    “天啊,小菲不要,这非常危险。”

    林萱萱蹙眉频频摇头,看着任小菲的眼神越发悲哀起来。

    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把灵魂给那师傅,情降一落永世无解,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们分开,就是死了也会在一起。

    听上去很诱人,所谓死了也会在一起就是其中一个死了也会带走另外一个,一个的灵魂被情降师收走,另一个也会终身跟随,情降师一次法事就能收获两个灵魂。

    相当划算的买卖。

    想到这里林萱萱突然觉得胸口一疼,她捂着胸口跪下来,抬头看着眼前的任小菲,只觉得阳光下的她极美极美。

    理智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想去拥抱任小菲,想去亲吻任小菲。

    “人不能生邪念……”

    她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小菲……你是不是对我落了情降?”

    努力站起来,绝对,绝对不能叫她得逞。

    远处车轮滚滚,一辆卡车从远处飞来。

    同一时间林萱萱握紧了脖子上的那粒符珠——凌湘就在里面,砸碎珠子,永远和凌湘在一起。

    凌湘,我最爱的人是你,绝对不会背叛你。

    车子越来越近。

    凌湘我现在就来陪你,你等我!

    用力扯下那粒珠子掷到地上,珠子借力反弹了起来,在空中碎成千粒万粒。

    喇叭声猛响,林萱萱纵身一跳立马被卷入车底。

    血红色的碎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妖异的光芒,林萱萱的最后的表情释然且欣慰。

    “不——不要。”

    任小菲凄厉的叫起来出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衣角。

    车子停了下来,车底鲜血娟娟。

    林萱萱!

    林萱萱如果死了那我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那这些钱岂不是打水漂?

    任小菲脑海里一片茫然,心里却非常不甘。

    救护车来了,警车来了,他们合力将林萱萱身体搬出,纷纷摇头,抬在担架上用白布盖好。而任小菲作为目击证人被带上了警车。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后座上,懊恼的把头埋在手中,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没精打采的。

    如果这时有人会看后视镜的话,就会发现后视镜里有个长发齐腰的白衣女孩,低眉颔首的坐在她的旁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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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夏至白夜带给大家的《墨家秘事》!

    江南墨家,金银玉器加工雕饰首屈一指!那么,墨家神秘小屋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墨家崛起,一夜死光,一扇门开启。让我们一同进入墨家秘事!

    凌晨整点,我们,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娃娃的可以收藏娃娃,将娃娃领回家,最近娃娃在写新文存稿,请大家关注娃娃新文——奇闻杂谈~谢谢支持~

    ☆、墨家秘事

    江南墨家,以金银玉器的加工雕琢闻名于世,其名下铺子所出的饰物每每都能引领民间风尚。其中,又以墨家家主所出之物为最,历任墨家家主一年只出一件,每一件都是千金难求的珍品。

    墨家本家位居金陵城郊,依山傍水,是绝好的地域。

    但是,墨家同样闻名的还有本家的深入简出,墨家向来不接待任何外客,甚至连亲家往来也都是在另一处山庄,而墨家子弟也很少对他人说家中的事。

    是以,墨家在世人眼中显得格外神秘莫测。

    在层层深锁的墨家山庄当中,有一间屋子是用阴沉木所建,屋子不大,却也耗费千万。

    墨芸小时候曾经问过爹爹,为什么要建这样的一间屋子,用那么珍贵的木材,却又将屋子层层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去。

    当时,墨芸的爹带着墨芸走进书房,打开一个暗格,将一柄钥匙拿给她看,告诉她这是打开那间屋子的唯一钥匙,只有墨家家主能够持有。

    墨芸的爹同时还告诉她的是:千万不要靠近那间屋子,里面的东西会夺走她的心。

    小小的墨芸被当时爹爹的神情吓到了,她连着做了几晚的噩梦,每次都梦到自己浑浑噩噩地来到有着那间神秘小屋的院子那儿,无法控制自己地走到门前,而自己的手里竟然拿着那把应该还在爹爹那儿的钥匙。

    然后,她连续发热了整整十天,才终于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而发热前发生的事,却记不太清楚了。

    一时间,墨家山庄里人心惶惶,对于那间神秘的小屋更加讳莫如深。

    墨芸再没有靠近过那间屋子,只是当时梦中的情形还会突然浮现在脑海当中。

    过了几年,墨芸也长到十三岁。

    夜里睡不着,她闲着无事到院里散步,却无意中看到爹爹匆匆进了那个小院。

    不知怎么的,墨芸偷偷跟了上去。爹爹本该在制作今年墨家要出的饰物,怎么会出现在此?

    墨芸在院子外偷偷等了许久,大约有两三个时辰,才看到爹爹重新出来,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图纸,脸上带着轻松的神色。

    借着爹爹手里灯笼的光火,墨芸隐约看到图纸上的线条,竟似乎是饰物的图样。

    待爹爹离开之后,墨芸重新看了看院子里的小屋,屋里屋外都没有一丝半点的火光。她怔怔地看着,不知不觉就抬腿朝着小屋走过去。

    等墨芸惊醒过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门口。

    门上的方格雕饰里透出屋子里的黑暗,有种心悸的感觉突然攥紧墨芸的心脏。

    墨芸终于感觉到极致的恐惧,转身想要逃走。

    就在这时,屋子里传出一丝叹声,声音中带着失望和伤感。

    “你又要走了吗?”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或者说是少女?墨芸说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因为那声音里透出的寂寞感。

    墨芸听得懂那寂寞感,她作为墨家这一代唯一的子嗣,很多时候她都能感受到这种感觉。

    “又?”墨芸站在那儿,最终抵不过心底的希望,回答了那一句话,“我来过这里?”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安静得墨芸以为不会再有什么的时候,屋子里的声音又响起了:“那时候你还小小的,像个粉团子。”似乎是回忆起什么好玩的,那声音显得明快了一些,“你还缠着我给你讲故事。”

    “有吗?”墨芸努力地想,却想不起来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屋子里的声音低落了下来:“想不起来就算了吧。”声音顿了顿,很快又接上下一句话,“今天怎么会来这边呢?”

    墨芸听出声音里的紧张,是在害怕自己立刻离开?她心底有一丝不忍,终于转身朝着门又走过去:“不小心看到爹爹过来,就跟来了。”对于屋子里的人,墨芸也有些好奇,“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在里面?”

    虽然心底隐隐有一个猜测,但是墨芸不想去说。

    爹爹是说过,里面的东西……

    “我啊……”屋子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迟疑,“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立刻离开?”

    “……”墨芸沉默了片刻,终于摇摇头,在她听起来,不管屋子里的是什么,从这场对话听起来似乎都是如同她的声音那样简单,“你不害我,我就不离开。”

    “那好,我相信你。”屋子里的声音听上去高兴了几分,“我叫木缘,是鬼。”

    还真是干脆得让人难以置信。

    墨芸捂住嘴说:“直接说了你是鬼,万一我被吓跑,那你不就没办法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好久才重新有了声音:“可是你不是说了不会立刻离开吗?!”听上去颇有些气急败坏。

    墨芸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之后的日子,墨芸时常偷偷来找木缘聊天,听木缘说那些闻所未闻的故事。她也会将自己在学习饰物制作过程中烦恼的事情告诉木缘,很多时候,木缘都会给她一些简单而有用的小建议。

    渐渐地,墨芸找木缘的次数逐渐增加,有时候甚至会聊到天泛白,才偷偷溜回去。

    神奇的是,每次墨芸溜回去之前,木缘都会让她将手掌印在门上,一夜未眠的疲累就会烟消云散。

    她问过木缘做了什么。

    而木缘的回答很简单。

    “我只是也将手印在了同样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之后,墨芸的心跳咚咚地快了将近一天。

    可是,就在这天的日程结束,爹爹去告诉墨芸,决定为她和墨家一颇有天分的偏支弟子成婚,以求早日为墨家本家多添几口人,当然也让本家的手艺和秘密能够延续下去。

    这是墨芸自小就知道会发生的事,以前墨芸觉得是谁都没关系,这是她身为墨家的子孙该做的,可突然听到爹爹提到这事,墨芸却发现自己想的很以前认为的完全不同。

    她下意识地想要反对,却被爹爹以“责任”压住了所有的抗议。

    当晚,墨芸没有去找木缘。

    她躺着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却又一次梦到许久不曾有的那个梦。

    她梦到自己来到木缘的小屋,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手中竟然拿着一把能打开门的钥匙。

    “我想见她……”当墨芸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心底强烈的期望几乎在灼烧她的灵魂,她一抹脸,发现在睡梦中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第二天,墨芸一日里都没有精神。她爹以为是不愿意,同样有些不满和失望,责令她回去静思己过,等待嫁人的那天。

    爹爹的话让墨芸更加绝望,她趁着天黑,再一次来到那间小屋。

    “木缘,你长什么样子?”墨芸来到门口,开口就问。

    “怎么会那么问?”木缘不解,“墨芸,昨晚上……你是早早睡了吗?”她问的有些迟疑,似乎为自己的问题不安。

    “……”墨芸沉默了片刻,还是告诉木缘真相,“爹爹让我准备嫁人,我……可我不想。”

    木缘沉默了很久,最终很是勉强地开口,声音有些发涩:“如果人好……也是可以,能有人照顾你。”

    墨芸却不愿听木缘说这些:“木缘,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木缘笑了:“可是我出不去啊。”她站在门后,静静说着,“一百多年来,我从未能从这里出去过,我出不去的。”

    阴沉木建成的小屋,对木缘来说就是禁锢她常年在墨家山庄的囚笼。

    墨芸咬着牙沉默了会儿,终于还是转身往回跑:“木缘你等着,我去找钥匙。”

    黑夜里的小屋,安静得像是蛰伏着的野兽,看不到一丝隐藏其下的危险。

    墨芸拿着钥匙回来,顾不上其他,匆匆忙忙拿着钥匙置入木门上的大锁,然后……锁真的开了。

    墨芸将手放在门上:“木缘,只要一推,我就能看见你啦。”

    “是啊。”木缘的回答很简单,似乎也在压抑什么。

    终于,墨芸推开了门。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边放着桌椅,和笔墨,其他什么都没有。

    “木缘?”墨芸问了一声。

    “我在这。”回答就在耳边,墨芸吓了一跳往边上一退,这才看到笑得开怀的木缘,“吓到你了。”她笑着说。

    墨芸惊讶地发现,木缘和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样,不是什么小少女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身子显得很单薄,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

    “怎么,没想到?”木缘低头看看自己,笑着说,“我本是辞别了师父外出游历,所以是这番打扮。”她是这么说的,“当初不慎坠崖,再醒来时就已经是这儿,被墨家的人救起。”

    “因为跟着师父学了不少雕琢之术,所以多少能帮上墨家些忙。”

    这就是墨家那些精致饰物的由来,墨家从普通的商户一跃发展至今的根源。

    墨芸仔细打量着木缘,终于笑着说:“比我想象的还清秀,真想能为你打扮一下。”

    木缘心有余悸地看看墨芸一声裙装:“还是算了,我觉得我一定能踩到裙角摔跤。”

    终于,墨芸这两天糟糕的心情放了晴。这一晚,墨芸看着木缘,虽然触碰不到,但她觉得很开心。

    当天亮之后,墨芸离开屋子,将锁重新锁上时,她抵着门悄悄说了一句。

    “木缘,我好像喜欢你了。”

    屋子里没有动静。

    每次天一亮,木缘都会消失,不会有任何回答。

    当日中午,墨芸因为一直烦恼成婚的事,一时失足落水,好不容易救上来,却发了烧。

    墨芸爹急忙请了庄子里世代居住的大夫来为墨芸诊断,几贴药剂下去,整整忙碌了三天,墨芸才终于在一片混沌中醒了过来。

    这三天里,她仿佛看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她看到自己因为好奇偷偷留到小屋那边,和屋子里的木缘说话,约定了每天去听她讲故事。只是后来发了热,待病好醒来,竟然也忘了这个约定。

    怪不得木缘说“又”。墨芸睁开眼,第一个念头是这个。

    大病初愈的墨芸很虚弱,她想要喝水,却发现服侍她的侍女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她口渴难耐,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终于拿到了房间里桌上的那壶水,解了渴。

    精神了一些的墨芸环视四周,穿了衣物来到外间,却被吓得瞪大了双眼。

    原来她那不知所踪的侍女,竟然倒在外间的地板上,面色发黑,双眼睁得大大的满是血丝,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墨芸捂着嘴,胃里一阵翻涌,却因为腹中空空,最终只是干呕了几下,将刚才喝下去的水重新吐了出来。

    她踉跄地扶着墙壁往屋外走去,打开大门,外面确实一副炼狱的景象。

    走道里时不时可见有人倒在地上,清一色的惊恐神情,分明是看到可怕的东西,甚至是被直接吓死的。

    在生病卧床的几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了想,墨芸跌跌撞撞朝着爹爹的书房奔过去。

    最终,墨芸不希望看到的景象还是出现了,爹爹同样倒在地上,倒在能开启暗匣的那个花瓶胖。

    墨芸难过地扑上去,想看看爹是否还有气息,却不小心撞到花瓶打开了暗匣。

    暗匣重新露出来,里面的盒子还在,但盒子里的钥匙却不知所踪。

    “怎么会……”墨芸看到空无一物的盒子,心里那个不愿去想的可能终于冲破了出来,“我明明把钥匙放回去了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事实不断提醒墨芸她所看到的现实。

    整个墨家山庄,除了她以外,再没有任何一个活人。

    遍地都是面目狰狞的尸体,就那样倒在地上,任由太阳暴晒着。

    墨芸绝望地坐倒在地许久,终于生出了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间小屋走去。

    她不知道木缘是不是还在这里,但她总要去看看。

    小屋在的院子非常干净,和院子外仿佛是处于两个世界。

    墨芸来到门口,门上的锁和那把钥匙就这么被随意地丢弃到一边。墨芸蹲下来,拿去钥匙和手,双手微微颤抖。

    她推开门,阳光在她身后抢着冲进屋子,这是百余年来这屋子内第一次见到阳光。

    墨芸环顾四周,木缘并未出现。

    沉默了片刻,墨芸转身将门关上,把阳光隔绝在屋外。

    这个动作似乎消耗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就那样靠着门,声音有些哽咽:“木缘,你在吧?”

    终于,一股阴凉的气息靠近,木缘的声音响起:“我在。”

    墨芸这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木缘这鬼身上的气息,那么冰凉。

    “为什么?”墨芸颤抖着问。

    木缘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她重复了一遍墨芸的问题,阴测测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为什么!我被你们墨家的人带回来医治不假。然而,在我为了感谢墨家的救命之恩,给出我唯一能出手的绘制图纸时,事情就变了。”

    她的声音在屋子里□□西窜的,有些时候会显得极为尖锐:“我是被渴死的,活活渴死的,你明白么?”木缘近乎疯狂地说着,“这间阴沉木的屋子被清空,我被安排到这里,但是直到我死,这扇门就没有打开过!直到我变成鬼,我也始终被禁锢在这里面,如果想要不受灵魂灼烧的痛楚,我必须为你们墨家的人提供饰物的设计图纸!“

    “你说,为什么?!’木缘终于停止下来,但声声质问却直刺人心。

    沉默过后,墨芸终于还是出口:“是、是我墨家亏欠了你。”她的声音很低,“你报了仇,而我,却是墨家最大的罪人。”

    “那又如何。”木缘轻哼一声,并不在意。

    墨芸笑了,她双眼落着泪,转身看着木缘笑道:“就让我也一同禁锢在这里,为我犯下的罪受罚,好不好?”

    在她手中,一柄被磨毁的钥匙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在墨芸的背后,那把锁再一次将木门锁上,尘封屋子里的两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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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抢鲜看!——由作者粟烟带来的《遗落的歌声》。

    寝室六个人离奇的死亡,隐藏在背后的爱情。一句句的诉说下,是周围人对同性之恋的歧视与漠视。

    再多的预告词是不必了,粟烟这次带来的作品,非常触动人心!

    同性之恋,也需要尊重!——零点时分,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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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落的歌声(一)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虽然我很爱这个工作,可今天将会成为我在这个热爱的职业上工作的最后一天,就在昨天,我已经向我的工作室,k市一家颇负盛名的心里诊疗咨询室递交了辞呈。

    并不是这家工作室的待遇不够,同事之间相处得不愉快从而让我选择了离开,恰恰相反,我在这个工作室已经工作了两年,早就跟这里的人打成了一片。

    可是人的这一辈子,总要因为得到一些东西,而选择放弃一些东西。

    窗外的太阳明亮得有些炫目,透过落地窗户的玻璃折射在我的办公桌上,说起来,我放在这张办公桌上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小小的纸箱就能全部装完。

    “韩医生,外面有两个大人带来了一位年轻的女性患者,患者的父母点名要让您来为他们的女儿诊疗。”助理小刘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有些诧异,我要辞职的事情咨询室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心理上有问题的病人,需要专门定制针对病情的诊疗方案,按照方案来一步步进行治疗。

    过程非常漫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所以再怎么说,工作的最后一天,病人都不应该再由我来接待。

    “不好意思啊韩医生,患者和她的父母说她们认识您,只信得过您,非要让您来诊疗,您看……”小刘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有些歉意的微笑。

    “我知道了,谢谢你,请你把他们带进来吧。”听见小刘这么一说,我也忍不住平添了几分好奇,说认识我的人?说不定我真的认识,他们也真的需要我的帮助。

    坐在诊疗室米黄色的沙发上,不一会儿,一对中年夫妇便带着一个年龄约摸十八九岁上下的女孩走了进来。

    看见那个女孩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她。虽然平时不怎么有来往,彼此见了面只是点头示意,可是我知道,这一家三口是跟我住在同一所小区并且还是同一栋楼里的邻居。

    我露出一个专业的微笑向着三人问了好,这期间,女孩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微笑,女孩的父亲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有女孩的母亲促不安的向我问了好,随即闪躲的移开了目光,不敢看我的眼睛。

    “妹妹,我记得你叫林巧对吧……”我试图展开话题,将这奇怪的气氛给打破:“叔叔阿姨,巧巧是不是遇见了什么所以才需要我来开导一下?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事情的经过?”

    “韩小姐,我们就是相信你,才来找你的,实不相瞒……”林巧的妈妈叹了口气,随即向我拉开了话匣子,我这才知道,原来林巧的父母是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在半年前才带着林巧从邻市搬过来的。

    “巧巧今年读高三,我们搬过来之后就帮巧巧转了学,那所学校是一所寄宿制学校,要求所有的学生全部住校,韩医生你一定听说过那所学校,城郊的南源高中。”

    南源高中?随着林妈妈的话,我皱了皱眉,我确实是听说过,因为有一段时间,电视上每天都在报导,这个学校里面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平呢。

    果然,我不好的预感随着林妈妈的下一句话得到了应验。

    “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们巧巧才转到那个学校半年,跟她一个寝室里的六个女同学就全都因为意外身亡了。”

    “阿姨您是说,南源高中死掉的六个女生,全部都是巧巧的室友?”我惊讶的张了张嘴,似乎隐隐有些明白林巧的父母为什么要带林巧来这里了。

    南源高中的六个女生,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有三个好像是因为私自在寝室装了煤气炉做饭,因为煤气泄露而死。

    林巧的妈妈沉重的缓缓点了点头:“巧巧现在已经休学在家了,我怕她想不开,毕竟是朝夕相处并且住在一个寝室的同学,可是巧巧她似乎就像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一点都瞧不见难过的模样,我就更怕了……”

    “这样啊……”我看了看一直坐在沙发上乖巧一言不发的林巧,对着林巧的父母宽慰的笑了笑:“叔叔阿姨,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跟巧巧聊一聊,可以么?”

    “当然当然。”林巧妈妈暗自抹了一把泪,拉着林巧的爸爸走出了诊疗室,顺便带上了诊疗室的门。

    “这个房间好漂亮啊!”一直安静的林巧突然睁着她大大的眼睛环视着四周,语气欢快道。

    淡蓝色的窗帘以及嫩绿色的室内装潢完全是为了给病人打造一个舒

    适,彻底放下心里防备的温馨环

    境。 显然这里很对她的胃口。

    “巧巧,你很喜欢这里么?”

    “嗯嗯。”林巧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明亮的女孩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心里有问题的孩子。

    端出刚才叫人泡好的茶放在了她面前,我决定继续采用微笑战术。

    “巧巧,能跟我详细的说说你们学校里的事情么?”

    “韩姐,你真的想听?”端起茶杯的林巧听见我这么一说,握着杯子的右手突然顿了顿,一改刚才轻松的面容,严肃的看着我。

    我的笑容僵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林巧放下杯子,定定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就松口,甚至都还没有用上催眠暗示,顾不上我的诧异,林巧就开了口:“韩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我们寝室死了那么多人,可是我却一点都不悲伤?”

    确实是挺奇怪的,但还不待我开口,林巧又再次说了话:“这一切,都是因为夏燃。”

    “夏燃是谁?”

    “我们寝室最后跳楼死的那个女生,可是我从来都不觉得她已经死了,她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只是在翩翩起舞过后寻找到了自己的归处”林巧对着我神秘一笑。

    我不由自主的心头一窒:“能和我说说她吗?”

    “认识夏燃的那天就是我转学到南源的第一天,那天的天阴沉得可怕,还细细碎碎的下着小雨,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在偌大又寂静的校园里,根本就找不到路,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一把伞突然遮在了我头顶上,我回过头去看,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生就打着伞,站在我身侧,笑眯眯的看着我。”

    “她就是夏燃?”

    林巧对着我点了点头:“在告诉了夏燃我的班级之后,我才知道我们竟然是同一个班的。当时我就觉得很庆幸,因为夏燃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非常的温柔。可是在夏燃带着我进了教室之后,我才发现,教室里的同学看着我的目光有些不正常,不,应该是看着我和夏燃的目光有些不正常。那种鄙夷又带着惋惜的视线……呵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林巧苦笑了一声。

    “后来呢?”我问林巧。

    “学校里的宿舍是七人一间的,林巧她们那间宿舍刚好差了一个人,我就理所当然的被安排了进去。也就是后来我才知道夏燃虽然温柔又漂亮,可是同班的同学却似乎并不待见她。甚至连同寝室的那五个女生看见夏燃都总是避着避着的,所以在我来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夏燃一直都是一个人。”

    林巧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夏燃是这个学校里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自然会每天都跟她在一起。可是时间一长了,我就发现那些同学看我们俩的目光越来越奇怪了,甚至还会当着我们俩的面窃窃私语的嘀咕着不知道什么。其实好几次我都想问夏燃,可是她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的恬静模样每每让我要说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奇怪的目光?两个女生……

    我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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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落的歌声(二)

    “夏燃她最喜欢带我去的地方就是学校顶楼的音乐教室,那间教室又大又明亮,里面还摆着一台钢琴。夏燃有时候会弹钢琴,她的钢琴弹得很好,指尖上下起伏在琴键上优雅而明亮。”林巧的嘴角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正陷入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不过,她有时候又会一个人蜷缩在音乐教室的角落里静静的小声低哼着一首我不知名的歌曲,她的神情温柔而专注,甚至带着莫名其妙的悲伤,并且常常会忽略我的存在,我的呼唤她也就像是听不见一样,这种异常的举动让我有一种这个教室里其实有第三个人存在,而夏燃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人而做的一样。”

    “第……三个人?”

    林巧对着我微微一笑:“再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我终于知道了同班同学排斥夏燃的原因,以及夏燃为什么总爱待在音乐教室里的原因。”林巧略微停顿了一下,站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目光飘忽的看着远方。

    “我们的寝室在三楼,那天中午,我和夏燃已经走到了寝室大门口,才突然想起下午课上要用的器材没有带,我就让夏燃在原地等我,自己回了寝室。可是刚刚才回到寝室门口,就听见了同寝室嗓门最大的女生薛金环的声音,(夏燃那个该死的同性恋,以前在寝室里跟莫斓搞还不够,现在来了个林巧又开始跟林巧搞,我受不了了,我要跟老师申请换寝室)薛金环的原话是这样的,我当时听见的时候就震惊了!器材也忘记了拿,掉头就想走,偏偏转过头就看见了站在楼梯口脸色十分难看的夏燃。

    夏燃她不放心我,就跟着我上来了,可是没想到跟在我身后的她也听见了薛金环的话,并且看见了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的神情。我很想开口跟她解释点什么,但却发现我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所有的词汇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就一直愣在那里,直到夏燃状若无事的唤了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那天的事情谁都没有再提过,但我知道其实我们俩的心里面都各自结了一个疙瘩,只是表面上装得风平浪静而已。”

    “再后来呢?”我的心里一时有些百感交集,忍不住要听下文。

    “再后来……”林巧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黯淡:“再后来就是,薛金环死了。薛金环不仅嗓门大,人长得也壮。她参加了校篮球队,因此每天放学后跟那些男生一起打球打到满头大汗的时候就要去澡堂冲凉。我们的寝室里没有澡堂,浴室都是公共的,每天开放的时间只到下午六点。为了照顾校队那些练球练到七八点的人洗澡方 便,看澡堂的阿姨就会把澡堂钥匙放在澡堂前的一个只有校队人员才知道密码的密码柜子里。

    薛金环就是死在了那个澡堂里,她似乎忘记了把钥匙拿进澡堂,于是澡堂的门在无意间被反锁之后,她就这样被活活闷死在了水蒸气缭绕的女生浴室里面。听说她的死状很恐怖,嘴巴大张着,眼睛圆睁 ,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一段时间,学校里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去澡堂洗澡。”林巧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生动,似乎亲眼看见了薛金环的死状一般。

    “就在这件事情还没消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寝室的另一个女生白怡,也死了,而且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上化学课的化学实验室里。那堂课上是让我们调配什么 东西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上着上着的课就突然听见了一声爆炸,这声爆炸就是白怡引起的,她似乎将大量的钾单钠放进了水里,虽然爆炸并不大,可是白怡本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这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她的心脏病发作,最后不治而亡了。”

    “又过了不久,你们寝室的另外三个人也死了?”我皱了皱眉,这些意外似乎来得很蹊跷。

    “没错。学校里本来就禁止在寝室自行做饭,可是我们寝室里有个女生家里是开餐馆的,很爱做饭,她就私自弄了一台煤气灶在寝室里。发生事故的那天是周六,我和夏燃都是本市人,所以回家了,剩下的三个女生就在煤气泄露,并且还关了门窗睡觉的情况下死掉了。她们的死亡还是隔壁寝的女生第二天早上闻见了门缝里传出的煤气臭味才发现的。据说她们死得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林巧的语调非常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就真的只是在平静的诉说着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意外?”我的心里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因为心里医生总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所以我很快就联想到了这些意外并不仅仅是单纯的意外,而最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她们都是夏燃?”

    “没错……”林巧苦笑着承认了,平静的面容突然崩塌了下来,她静静的看着我,终于流露出了一丝她那个年纪应有的悲伤:“我最后一次跟夏燃去音乐教室的时候,夏燃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薛金环的钥匙是她跟随薛金环进入了浴室后从没闭合的置物柜里拿出来的,门也是她反锁的。白怡的化学配置单也是她悄悄调换的,对化学一窍不通的白怡根本就什么也不 懂。就连寝室的煤气也是她打开的。她在离开学校之前往那三个女生的饮用水里放了医生检测不出来的安眠药分量,估摸着她们已经睡着了,又跑回了寝室,打开了煤气罐,关上了窗户和门……”

    “那夏燃呢?她,是怎么死的?”不好的预感又来了,但我还是偏执的想要从林巧的嘴里亲口听到答案。

    “夏燃她……是自杀的。”林巧神情悲凉的苦笑:“在那个音乐教室里,除了夏燃的杀人计划,我还知道了另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跟前面提到的那个叫莫斓的女生有关吧。”我也跟着林巧一起苦笑。

    “夏燃跟莫斓认识的时候是在高一开学的那天,那天的天上同样下着小雨,刚刚撑着伞进入校门口的夏燃远远就看见了一个不知道躲雨,傻愣愣拖着行李箱穿着白裙子站在原地的女孩。那个女孩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瓷白又漂亮的脸蛋因为寒冷而显得更加病态的白,就像个柔弱又需要人保护的洋娃娃。”

    能想象到那种画面和那种感觉。所以我的心里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韩姐,你知道么,夏燃跟我说,她见我第一面的时候,还以为是莫斓回来了。可是我知道她并没有将我当成莫斓的代替品,因为莫斓在她的心里,是永远都无可替代的。”林巧眯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莫斓的歌唱得好,夏燃的钢琴也弹得很好。以前她们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整天整天的待在音乐教室里,弹琴唱歌给对方听。她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全都留在音乐教室了。”

    “莫斓她……”我有些迟疑……

    “死了,一年前从楼梯上踩滑,摔死的。”林巧闭了闭眼,侧过了脸:“莫斓跟夏燃早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尽管她们不说,可是同一个寝室里的女生怎么都能够察觉得到一些端倪,要知道,恋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总是有些不同的。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全班的人都知道了她们的关系。可是她们依旧很勇敢,即使事情已经闹到了双方父母那里去,她们也依旧没有退缩。”

    “韩姐,你知道是什么让夏燃下定决心杀了她们的么?是一次寝室里的争吵,在我听见了薛金环说夏燃是同性恋之后的一次寝室争吵。争吵的时候她们似乎并没有注 意到夏燃的存在,但是夏燃却从她们的争吵里面知道了,原来莫斓并不是无意中摔下楼梯的。莫斓是在寝室里的女生又一次在楼梯口前说两人的坏话时站出来,双方发生了争执,被她们推了一把才站不稳掉下去的。

    夏燃说过莫斓一直很胆小,可就这么唯一勇敢的一次,便要了她的命。

    莫斓刚刚死的时候夏燃根本就活不下去,但她一直觉得莫斓的死有问题,便强迫自己待在学校里,想将莫斓的死给弄明白。

    跟我出了音乐教室的第二天,夏燃就自杀了”

    说完这一切之后,林巧早已泪流满面。

    我虽然没有哭,却也跟她一样,心里头久久的平静不下来。

    这个世界的冷漠和不公,造成了多少人的死亡,为什么要有歧视,凭什么要有偏见。

    “韩姐,你相信人死后真的会有灵魂么?”

    过了很久之后,林巧突然抬起头这么问我。

    见到我默不作声,林巧又说:“我是不足月的早产儿,能看见一些奇特的东西,其实我早就见过莫斓了。虽然她的歌声遗落在了音乐教室里,但她其实一直都待在夏燃的身边……现在,她们终于团聚了,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的。”林巧擦干眼泪,释怀的对着我笑了笑。

    “是呀。”我闭了闭眼睛,眼角有些湿润。

    “韩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说给你听么?”林巧抬起头来看我,冲着我神秘的扬了扬嘴角。

    我缓缓摇了摇头,定定的盯着她。

    “其实我看见了,看见了你和你的女朋友在小区门口吵架。我知道,你和夏燃,其实是一样的……。”

    是呀,

    我跟夏燃,夏燃跟我……其实都是一类人。

    “韩姐,拥有的时候该要好好珍惜。” 林巧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明白这句话的道理。

    这个年纪并不大的女孩,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已经拥有超越她自身年龄的成熟与睿智了,相信她以后一定会活得美丽而精彩。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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