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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节

    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第42节

    “你有那么喜欢大禹么?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图大禹的钱啊?”夏耀自然自语般地嘟哝着,“当然,钱这个出发点说不定也可以衍生出真感情。”

    王治水突然开口,“我不缺钱。”

    “额……你没睡啊?”夏耀挺惊讶。

    王治水迷迷糊糊的,说的是醉话,却比平时更可信。

    “他给我的签约金就上千万,我不缺钱,不缺……”

    夏耀暗暗咋舌,宣大禹给一个二三流的小演员这么高的签约金,问题是签了还不用,这不明摆着就是花钱包了王治水么?敢下这种血本儿,下了又不陪吃不陪睡的,除了宣大禹是缺心眼这个理由外,就只剩下“真爱”了。

    “你喜欢他什么?”夏耀又问了。

    王治水半睡半醒地呓语道:“我妈没几天了,除了大禹,我不知道还能惦记谁了。”

    “……”

    第二天上午,王治水醒过来,夏耀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额……我怎么睡在这了?”王治水费劲巴拉地坐了起来。

    夏耀开门见山地问:“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王治水喜出望外,他还打算等夏耀被自己缠烦了再趁机开口,没想到夏耀会主动。不过,王治水还是不放心地问一句,“你的脑子够用吧?”

    夏耀下巴扬起一个凌厉的弧度,“用不用我?不用就算了。”

    “用,用……”王治水干笑两声,“这次咱俩一起行动,肯定出不了岔子。”

    等王治水洗漱完,两个人一边吃早餐一边商量策略。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觉得安润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他肯定会派人打我,而且是往死里打。”

    夏耀咀嚼的动作停顿片刻,“你的意思是……”

    “让他打!”王治水语气果断,“我就负责挨打,你就负责把大禹带过来。只要大禹看到我遭人凌辱,遍体鳞伤的惨样儿,能意识到有人黑我,我受再大的罪也值了。”

    夏耀又说:“你最好就在这一片转悠,因为这一片在我的管辖区,一旦接到报警,我就可以用警察的身份帮你侦破此案,也就可以顺手牵羊把安润揪出来了。”

    “对对对!”王治水忙拽住夏耀的手,“我都没想到这点,你调查出的结果比我暗查的要有信服力多了,行啊,脑子不慢嘛!”

    “滚犊子!”

    “嘿嘿……”

    正说着,袁纵提着包去门口换鞋了,夏耀扫他一眼就急赤白脸地嚷嚷,“你别穿那件衣服,不好看!!”

    袁纵有些无奈,“那你说怎么穿?”

    夏耀去房间的各个衣柜一顿折腾,终于如大海捞针般从里面淘出一件满意的,然后递给袁纵。袁纵已经把衣服穿平整了,为了夏耀的眼福,还得从里到外全部扒掉,重新换一层皮,直到夏耀满意了才出门。

    等了三天没动静,夏耀都有点儿坐不住了。

    “你丫有谱没谱啊?我都跟大禹身边转悠三天了,再这么转悠下去我俩都在一起了。”

    王治水安抚夏耀的情绪,“别着急,再等两天,假如那边还没动静,那我只能……”

    “只能啥?”夏耀焦灼的目光盯着王治水。

    王治水轻咳两声,“只能自个儿找一批人了。”

    “我服了你了,你丫就作吧!”夏耀咬牙切齿。

    王治水默默祈祷:快来打我吧,一定要来打我啊!!

    晚上下班,夏耀又和宣大禹约在一起吃饭。

    宣大禹清净了几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懈怠。即便宣大禹心知肚明,王治水就在夏耀家里住着,夏耀也从不提王治水三个字。明着是体恤宣大禹,不想提起这个人影响宣大禹的情绪,其实就是吊着他,知道宣大禹想听偏偏不提。

    今天,宣大禹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小2b在你这住着?”

    夏耀点点头,故意说:“怎么撵都不走。”

    宣大禹有些不自在地问:“你怎么撵啊?”

    “就是骂他啊,像你骂他那样骂,甚至骂得更难听。想蹭饭?门儿都没有,吃剩的!没事就让袁纵给丫两脚,敢还手就把丫踢出去!你放心,他只要在哥们儿这,哥儿们就一定帮你收拾他!”

    番外之晚了一步

    宣大禹特别费劲地挤出一个笑容,话里藏刀,“行啊,够意思。”

    “昨天晚上他丫不洗碗,我一拳就给丫扫地上了,半天都没起来。”夏耀形象地比划了两下。

    宣大禹嘴里的菜都不知道该怎么嚼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他能乐意?”

    “不乐意又怎么样?他现在得巴着我,求着我帮他劝你。我能帮他么?咱俩啥关系啊?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我能给你上套么?……咔嚓……额……”

    宣大禹纳闷,“怎么了?”

    “吃着石子了。”夏耀一脸苦逼的表情转向服务员,怒问:“今儿这菜是谁炒的?”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袁总炒的。”

    一听这话,夏耀脸色瞬间变了变,赶紧又去找自个吐出去的那个石子。

    宣大禹看他挺急,问:“你干嘛呢?”

    夏耀没说话,好半天才从骨盆里刨出来,看到原物之后脸一瘪,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操你大爷的!还以为是钻石呢,敢情真尼玛是石子!!!夏耀无法接受自己是说瞎话遭报应才吃到的石子,坚定地认为袁纵是成心的,成心要硌他牙!

    “袁纵呢?把他叫过来!”

    服务员说:“袁总炒完菜就出去了。”

    “去哪了?”

    “这我就不太……”

    正说着,夏耀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王治水打来的。

    “夏耀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讯,那贱小子终于派人来收拾我了,哈哈哈哈……终于让老子给盼来了,终于要挨打了……”

    夏耀嘴角扯了扯,挨打还这么高兴。

    “你现在在哪?”

    王治水刚报了一个地址,那边就传来一阵叫骂声,跟着电话就挂断了。

    宣大禹恍惚听到了王治水的声音,但又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便朝夏耀问:“怎么了?”

    “没事,快点儿吃饭吧,吃完了咱俩开车出去转转。”

    王治水的手机被砸到地上,衣领被薅起,作势要往车上拽。王治水急忙扼住那个人的手腕,说:“别换地儿,就在这打!”

    “行啊,挺有种啊……”领头的磨牙,“以为我们不敢在这大街上动手?告诉你,爷还真就不怕这个!”

    王治水更有种地说:“打!使劲打!往死了打!”

    听王治水这么一说,领头的倒有点儿顾忌了,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王治水,语气里透着一股狠劲,“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没以为你们不敢打我!”王治水急了,“我知道你们敢打,我就想让你们快点儿打!打完了我还回家吃饭呢!”

    领头的狠狠一笑,“我就不快打,我就让你体验体验死到临头的那种感觉。”

    王治水急得都作揖了,“我求求你了,赶紧打吧!!”

    再不打宣大禹的车都开过来了……

    “大哥,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旁边耍棍子的人问领头的。

    领头的也有点儿犯嘀咕,“是特么不像正常人。”

    王治水点头,“对,对,我就是精神有毛病,你们别跟我废话了,赶紧下手吧。”

    “你丫最好别给我整幺蛾子!”领头的指着王治水的脑袋警告。

    “哎哟喂,急死我了!我能整什么蛾子啊?赶紧来吧,快点儿!还特么用我请你们怎么着?要不我给你们一人发二百?”

    领头的还是不动。

    王治水一巴掌抽过去,“操,还得让我先动手!”

    果然,这一巴掌下去战火立刻点燃,一瞬间拳头鞋底啪啪往身上扫。王治水刚挨了两下就受不了了,杀猪一样嗷嗷叫唤。开始还说一些煽风点火的脏话,后来一疼起来就暴露出小混混气场,在地上打滚求饶好不孙子!

    天啊!赶紧来吧!疼死爷了……不行了……

    夏耀正风驰电掣地往这边赶,突然踩了一脚刹车,拳头砸在方向盘上。

    “我草,竟然堵车了!”

    宣大禹不以为意,“北京不是天天堵么?”

    问题是今儿这日子不能堵啊……夏耀起急冒火,“就前边那辆车,操,有没有点儿素质啊!还尼玛钻,还尼玛钻!就因为你们这帮孙子,才会堵成这样!”狂按喇叭,“你怎么这么肉啊?快点儿成不成啊?会不会开车啊?”

    宣大禹盯着旁边的“炸毛鸡”看了好半天,咂咂嘴,“咱是来遛弯儿的,不是去奔丧,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夏耀擦擦额头的汗,喘了两口粗气,闭嘴了。

    王治水这边早已没了最初的底气,连哭带嚎,爷爷都喊出来了,“你们歇会儿成不成?一会儿再打……啊……老这么打不……啊啊……不累么?……”

    后来王治水的脑袋让鞋底儿一阵蹬踹,抬都抬不起来了,一边用牙啃着马路一边哀嚎:夏耀啊,你丫是不是耍我呢?拢共才这么远,走都应该走过来了!!

    夏耀这边也是无比闹心,一想到安润那个家庭背景,万一真出事了,那边肯定有人兜着,可王治水这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路越堵,最后趴在方向盘上,脸色灰白灰白的,跟吃了墙皮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宣大禹看出了夏耀异样。

    夏耀只好提前说:“其实刚才那个电话是王治水打的,他说有一群人要揍他,让我过去救他。我一想你这么恨他,那我干脆就甩手不管,结果后来想想……”

    “你怎么不早说啊?”宣大禹急了,“在哪?”

    夏耀刚报上一个地址,宣大禹就从车上冲下去了。夏耀不放心,找了个地方停车,也跟着跑了过去。加速冲了几百米都没看到宣大禹的影子,一边急喘气一边咬牙,还尼玛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丫跑这么快!

    王治水已经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晕头转向,视线都模糊了。还在咬牙坚持,不能晕倒,绝对不能晕倒,我还得剩一口气说出那句最关键的。

    上天垂怜,就在王治水头点地的前一秒,突然阴风扫面,跟着身边就躺了三个人。王治水瞪着血糊糊的眼珠子使劲看,来的人出手又快又狠,几乎捕捉不到停顿的画面,王治水头顶上方的那些拳头和钢钉鞋就被肃清了。

    不对,不是宣大禹……王治水意识到这一点儿之后呆愣住。

    袁纵仗义相救后,将王治水从地上抱起来。

    四目相对,王治水心脏差点儿没跳出来。

    偶像,男神……

    刚要抱上车,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咆哮,“把他放下!!!”

    不用想也知道喊的人是谁,如果刚才宣大禹心急想要救人的速度用“火速”来形容,那么现在想把王治水从别人怀里抢回来的速度便是“风速”了,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疯了的时候,旁边突然一个以“光速”前进的怪物把他给超了。

    十秒钟前还被宣大禹甩了一百多米远的夏耀,如天赋异能般赶超了上来,身后飘逸着两道长长的漫画眼泪。在宣大禹之前冲到袁纵身边,把他怀里的王治水猛的抢过来,刚要甩在地上,就被后脚赶上来的宣大禹接住了。

    王治水拼尽全身力气朝宣大禹说:“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

    旁边太嘈杂,宣大禹没听清,把耳朵附到王治水耳边。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治水强撑着意识再次开口……

    “你说!你丫怎么会在这?哪有那么巧的事啊?他挨打,正好让你赶上,然后你出手相救,谁信啊?……”夏耀嗷嗷几嗓子又把王治水卖命吐出的几个字给压下去了。

    宣大禹抱着王治水,离吵吵的夏耀远一点儿。

    王治水刚才都已经迷迷糊糊丧失神智了,又被仇恨逼得醒了过来,万分艰难地攥着宣大禹的手,一副“死在宣大禹怀里就足够了”的经典表情。

    “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王治水又多撑了两秒钟。

    宣大禹点头,“我已经派人把事情查清楚了,正打算跟你摊牌。”

    王治水彻底昏死过去了。

    番外之吐露真言

    王治水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礼拜。

    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宣大禹给他定了医院的豪华套房,还请了两个高护,每天围着病床伺候他。

    即便这样,王治水还一天到晚怨声载道的。

    “我是因为你挨打的,你咋不亲自照顾我?”

    宣大禹冷哼一声,“我没给你补上两脚就是好事儿!”

    王治水青紫的嘴角刚咧开,还没来得及还嘴,又让宣大禹一顿呲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歪心眼!你敢说你没猜到安润会找人收拾你?你敢说你没煽风点火?没见过你这么傻逼的,坑人还把自个儿搭进去,挨打也活该!”

    王治水合上嘴角,眼珠不服气地溜溜乱转。

    “还有,你说你导上揣着那么多钱,那么多卡,去哪个酒店不能住啊?非得去祸祸别人家。人家两人过得好好的,你去捣乱凑份子,人家能不挤兑你么?让人踢了吧?让人骂了吧?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要是我我也把你撵出去!”

    王治水彻底不吭声了,眼皮合上,半张脸埋在被窝里。

    宣大禹扫了一眼他,没好气地说:“少特么给我装可怜,早干嘛去了?”

    王治水满腹怨气化为蜷缩的虾米状。

    宣大禹语气变了变,“瞧你那窝囊样儿!”

    王治水一动不动,僵如死尸。

    宣大禹用手弹了他的头顶一下,“嘿,还活着没?活着就吱一声。”

    王治水真不说话了,连喘气声都压着。

    宣大禹眼中的刁难逐渐淡去,不经意地换上一抹柔色,说话的语气也不是最初那个味儿了,“他俩真撵过你?真使唤你干这干那,不听话就收拾你?”

    王治水终于回了一句,“你不是也这样么?”

    “我能跟他俩一样么?咱俩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王治水问。

    宣大禹啥都没说。

    王治水又缩回去当虾米了。

    宣大禹手扒着王治水脸上的被子,底气不足地命令道:“赶紧起来,该上药了。”

    王治水存心跟宣大禹拧着,宣太禹越是把他往外薅,他越是往里钻。宣大禹怕他这么折腾蹭着伤口,不敢强来又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哄道:“行了,是我的错成了不?我对你保护不周,我让小贱人钻空子!”

    王治水露出半张脸继续问:“那咱俩是啥关系?”

    “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宣大禹指着王治水的脑门儿。

    王治水猛的掀开被子,猴蹿到宣大禹身上,一副嬉皮笑脸状。

    “你丫给我滚下去!”宣大禹佯怒着命令。

    王治水不仅不滚,还在宣大禹脸上亲了一口。

    “尼玛……”宣大禹终于绷不住笑骂一声。

    王治水更肆无忌惮地调戏他了,两个人闹得正欢,王治水的手机就响了。

    宣大禹没听清具体内容,但感觉到王治水的身体僵了,意识到应该走出了事。像王治水这种流浪一般的存在,出事也只有一种可能性,他亲娘那边又有状况了。

    以往李春青在医院里闹,王治水都以各种理由闪人,绝口不提他妈。今天宣大禹问起来,王治水突然说了“我妈”俩字,宣大禹一下就明白了。

    李春青跳楼了,当场死亡。

    王治水赶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尸体周围站着法医和相关负责人!和王治水讲述了案发经过。王治水特别平静地接受了李春青因无法忍受病痛折磨而自杀的这一事实,然后让工作人员把李春青的尸体处理了。

    三天之后,李春青出殡了。

    葬礼结束后,王治水回了趟老家,给他奶奶上了坟,又从臭气熏天的屋子里翻出几张小时候的照片,揣在兜里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王治水一言不发,眼神有种如释重负后的空洞和茫然。

    看惯了王治水戴着二愣子的面具装疯卖傻,臭贫撒欢儿,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让宣大禹有点儿接受无能。而他又习惯了说话夹枪带棍,情话都得反着说,安慰人就更不在行了,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你瞧你这个德行,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孝心似的。”

    一阵阴风扫过,车里的气氛更冷了。

    “意思意思得了,又没有那么亲。”

    王治水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宣太禹自己也觉得挺尴尬的,后来又发现玉治水的衣兜冒出一个角,抽出来一看是他小时候在戏台子上表演的照片。小花裤衩冲天辫,还有那今年代照相必备的额头大红点,俗得相当有味道,宣大禹无节操地笑了好久。

    “瞧瞧你那会儿的怂样儿。”还一个劲地抖落相片。

    王治水终于用宣大禹惯用的冷漠口吻还了他一句,“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宣大禹愣是没说出话来。

    回到宣大禹的住处,王治水去浴室洗澡,宣大禹在浴室外面转磨磨。转了好半天,等到王治水刚把沐浴液涂上,他就敲门了。

    “出来,有话跟你说。”

    “我还没洗完呢。”

    宣大禹挺着急,“你先开门,等我说完你再洗。”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王治水顶着一身的泡泡去开门。

    宣大禹表情有些局促,“你不是问我咱俩是什么关系么?”

    王治水挺费解,“是啊,怎么了?”

    “一家人。”宣大禹特别生硬地说出这仨字。

    王治水嘴角抽了抽,“啊?啥意思?”

    “就是一家人,还能有什么意思?”

    假如宣大禹这话是在王治水被打得奄奄一息跌入他怀抱的时候,亦或是在李春青的葬礼上说出来的,王治水肯定感动得一塌糊涂。可他偏偏选在自己洗澡洗得半不的时候说,还用这种打酱油的口吻,王治水心里只有一个感受:你的情商还能再低点儿么?

    “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冲澡啊,瞧你这一身的泡泡。”

    王治水不仅没回去,还从浴室出来了,赤身裸体地朝宣大禹逼来。

    宣大禹感觉王治水有点儿不对劲,当即摆出一副戒备的表情,“你要干嘛?我告诉你,别跟我犯二啊!”

    王治水不知道哪来的一股蛮劲,突然欺身向前,猛的将宣大禹搂住,硬逼着他后撤了好几步,两个人一齐跌到床上。

    “嘿,你个小二,要造反是不是?说两句好话就不知道自个姓什么了吧?你再蹭我一个试试……额……”

    王治水突然亲上了宣大禹的嘴唇,舌头探入他的口腔内,逮到甜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手顺着宣大禹敞开的衣领滑了进去,宣大禹打小在蜜罐里泡大,皮肤光滑如丝缎,又有着男人特有的柔韧和弹性,摸起来相当带感。

    宣大禹的喘气声瞬间就粗了起来,手拧着王治水的脖子,热气扑到他的耳朵上,质问声透着别样的性感,“敢跟我耍流氓?”

    这有什么不敢的?王治水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入了宣大禹胯下的禁区。

    宣大禹倒吸一口凉气,瞳仁染上血色,猛的翻身将王治水压在身下。

    王治水毫无小受该有的矜持和内敛,直接七仰八叉地任宣大禹摸,若是哪个地方没摸到,没被摸够,还拽着不撤手,一副high爆的表情。

    “啊啊啊……就那……就那……爽死了……”

    宣大禹一面被王治水撩拨得欲火难耐,一面又对他那肆无忌惮扭动的身躯接受无能,“我说,你能不能收敛点儿?”

    “我哪收得住啊?”王治水揪起胸口的那团肉,乳尖凸起,“来来,给我舔舔。”

    宣大禹刚一吸上去,王治水就夸张一声淫叫,两条大白腿猛的夹住了宣大禹的腰身,带着他的身体都跟着颤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唱《还珠格格》主题曲。

    宣大禹故作嫌恶地捂住了王治水的嘴,其实是恶趣味地想听他从手掌下面发出的呜咽声,想体验他口中喷出的热气顺着指尖爬满全身的酥麻感。

    番外之完结篇

    宣大禹的手在王治水的腿上贪恋地摸抚着,从膝盖到大腿内侧,再到毛发丛间嗷嗷待哺的小怪兽,最后顺势滑到了更深处。

    “额……”王治水突然想起“自动献身”那晚的衰景。

    宣大禹感觉王治水身体一僵,问:“你怕疼?”

    “切……”王治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挨打都不怕,还能怕这点儿小疼?”

    “没事,这有润滑油,我先帮你松松,一会儿进去就不疼了。”宣大禹难得用这种体贴的口吻说话。

    王治水在宣大禹即将碰到自己的一瞬间,猛的扼住他的手腕,一股大力将宣大禹按倒了。

    “你想干嘛?”宣大禹豹眼圆瞪。

    王治水嘿嘿一笑,“不干嘛,先给你热热身,粗点儿不是更给力么?”说着就把脑袋探到了宣大禹的双腿之间。

    宣大禹失声闷哼,手拧着王治水的脖子,一副无从招架的表情。

    王治水心里的小算盘拨拉得可响了,老子直接给你舔射了,以你的战斗力,估摸也就这一次,再举起来就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结果,王治水卖力伺候了半天,jy没逼出来,倒把宣大禹的兽性逼出来了。宣太禹一把薅起王治水的脖子,将他趴着按在床上。润滑油草草一涂,连扩张都等不及了,直接强硬地往里面塞。

    王治水感觉自己像是羊肉串,被“一竿子”硬生生地劈穿了。

    听到王治水的哀嚎声,宣大禹才找回了几分理智。

    “疼么?”

    若不是有叫我们终于结合了只这种狗血又自欺欺人的意念拦着他,王治冰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抽上去:你说疼不疼?我数到三,你不拔出来我特么报警了,

    宣大禹平时对王治水左一拳右一脚的家常便饭,真到了这升心急火燎的时候,竟然有点儿下不去手了。看到王治水从打了鸡血般活力四射的性爱小斗士化为见了j‘就犯怵的小怂样儿,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拔出来改用手指扩张。

    于是,被撑开的菊花还未得到喘息,又惨遭几根手指的轮番鼓捣。王治水趴在床单上那叫一今后悔啊,你说我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比什么不好?非要招惹他!

    宣大禹还是个暴脾气,鼓捣了半天,憋出一身汗,忍不住抱怨王治水”你说你这长那么紧干嘛?就不能松点儿么?”

    王治水一脸黑线,“口袋松,你怎么不去干口袋啊?”

    宣大禹沉着脸六言不发,继续月头“干活。”不知道是用力过度还是什么原因,王治水突然嗷的一声尖叫,表情扭曲得十分夸张。

    “怎么了?”宣大禹停下动作。

    王治水说:“你再来一下,就刚才那个位置。”

    宣大禹试着用手指顶了一下。

    王治水又发出夸张的呻吟声,腰身一阵战栗过后,眉头舒展开,一副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喜表情,都不知道掩盖一下,”哎哟我去,这……真能爽啊!我还以为他们骗我玩儿呢!”

    宣大禹,“……”

    “再来一下,我再试试。”

    “再来,再来,快一点儿。”

    “接着接着……啊啊啊……”

    玉治水叫得正high,突然发现宣大禹没什么反应,纳闷地说:“难道你不觉得特别爽么?”

    宣大禹幽幽地说:“我的手指头没有那么发达的神经。”

    王治水露出恬不知耻的羞愧表情,“那个……”换根粗的我也没意见。”

    宣大禹的硬物几乎是飞蹿到王治水体内的,导弹都没有这个速度。

    王治水除了一开始有强烈的痛感外,后面渐入佳境,疼痛值越来越低,两个人很快找到了契合的点,一干一迎间充斥着浓浓的肉香味儿。宣大禹私生活很节制,长久以来积蓄的战斗力一旦爆发,力量不容小觑。

    王治水平时牛逼哄哄的,其实就是个水货,嘴上能耐,一旦身体力行就暴露实力。宣大禹使劲干了没几下,王治水的腰身就酥软软地瘫在了床上。

    “不行了……啊啊啊……忒爽了……受不了了……”

    这才到哪啊只宣大禹一把提起王治水的腰,双手箍住他的两条大长腿,硬是将他的臀部高高支了起来。又是一连串强有力的抽插,顶得王治水直往前逃窜。

    “别啊 ……太舒服了……”怎么能这么舒服呢……。”

    宣大禹又把王治水身体翻转过来,两只手攥住他的脚腕,将两条腿高高抬起,非常羞耻又有画面感的弧度。然后凶悍地顶入,再次密集地抽送起来。

    王治水就是典型的人来疯,越看着他越来劲,扭腰摆头揪床单,道不尽的淫荡话。

    “爽……我草……使劲……啊啊啊啊……”

    宣大禹也被面对面的眼神互动刺激得更加疯狂和投入,他放开王治水的脚腕,任由他用双腿夹住自己的腰身。然后俯下身抱住王治水,头埋在他的颈间继续摆臀冲撞。

    硬物在温暖又湿润的甬道里奏出一曲节奏感鲜明的啪啪歌。

    王治水越来越激动,一开始还只是抓胳膊挠后背,后来直接改薅头发了。一薅一大把,都快赶上当初抖落的那一床鸡毛了。

    “嘿!悠着点儿……”宣大禹忍不住提醒,“你想让我三十不到就秃顶啊?”

    王治水露出恬不知耻的羞赧笑容,“还不是你太牛b了。”

    宣大禹当即拍板,薅吧,全薅下来老子都乐意!

    感觉到宣大禹疯狂地亲吻啃咬自己,王治水有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这种身心享受令他沉溺又后怕,心里突然就脆弱了。

    “大禹,你真喜欢我么?”

    宣大禹直接在王治水乳尖揪一把,“你这不是废话么?”

    “不是因为同情?”

    “你值得同情么?”毫不留情地反问。

    王治水心中翻滚起一团热浪,瞬间就不得了了,手臂狠狠勾住宣大禹的脖子,屁股不要命地往上顶,“使劲干我……啊啊啊……干死我……”

    宣大禹差点儿激射出来,佯怒着提醒,“别尼玛逗我笑啊!”

    王治水还不怕死地甩着自己的小怪兽说:“快看,冒水了都。”

    他的鸟儿冒水,宣大禹嗓子眼都快冒火了。

    “没见过你这么臭不要脸的。”特别无奈又稀罕的笑容。

    王治水牙一呲,“你要见过,早就不是光棍了。”

    就这样,一番激情中又透着喜感的,‘初交”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失控呻吟声中告一段落。释放后的宣大禹眼神很温柔,下巴顶在王治水的胸口上,呼出的气息都是软的。刘海全都湿了,粘成性感的一缕缕,不规则地搭在脑门上,惑乱了王治水的心。

    不过,再陶醉也要提醒一句,“拔出来吧。”埋了十多分钟了都。

    宣大禹头一歪,侧脸贴靠在王治水的胸口上,慢悠悠地说:“再捂会儿。

    王治水被宣大禹这股子赖皮样儿萌翻了,忍不住捏着他的下巴嘟哝道“你太可爱了。”

    宣大禹没听清,抬头就问:“说尼玛啥呢?”

    一瞬间打回现实。

    “给我上药吧!”王治水直接要求。

    “你自己怎么不上?那种位置你好意思让我给你上么?”

    “我不好意思啊!”王治水说脸红就脸红了。

    宣大禹纳闷,“那你还不自己上?”

    王治水讪笑两声,“人家里不都那么写的么?你先主动提出要求给我上,然后我再不好意思,然后你非要给我上,最后我只能妥协。”

    “不用走那么多步骤了。”宣大禹一摆手,“你愿意自个上就自个上吧。

    王治水“……”

    宣大禹直接去了卫生间。

    王治水枣牙切齿,暗暗咒骂,最后还是认命地去翻抽屉,找到一管可以消肿止痛的药膏,一边唱着,‘铁窗泪。”一边把挤了药膏的手伸到后面。

    “等会儿!”手啪的一下被人打开了。

    王治水回头一看,宣大禹拿了条湿毛巾坐在床上。

    “不知道先擦擦么?脏了吧唧的瞎抹什么?”宣大禹说着就掰开王治水的臀瓣,用温热的毛巾小心地将周围残留的白浊和润滑油擦拭干净。

    王治水心里可美了,趴在床上呲着小板牙。

    “嘿,大禹,你打算怎么收拾安润?”

    “还能怎么收拾?”宣太禹满不在乎地说:“他是我公司签的艺人,唯一收拾他的方式就是不捧不管封杀他。”

    王治水挺着急,“你不能这么干事啊!刚起步的经纪公司,旗下的艺人不是让你冷臧就是封杀,你靠什么赚钱啊?”

    “我来这行就是玩票的,想挣钱捧谁都是一样。”

    王治水美不滋的拍马屁,“款爷啊……。”

    “贱样儿。”宣大禹在王治水屁股上拧了一把。

    王治水吸了一口气,“你轻点儿!嘿,说真的,我有个主意,既不让你赔,又能让我慢慢收拾他。”

    “什么主意?”

    王治水说:“让我当他经纪人。”

    “你野心还不小。”宣大禹哼笑一声。

    “我替你赚钱还不好么?”王治水挑了挑眉。

    宣大禹没说什么。

    王治水又说:“我在你手底下做事,我放心。”

    “我不放心!”

    “嘿,宣大禹,你丫什么意思?”

    宣大禹不搭理他,顾自下床将药膏放回抽屉里。

    “你丫刚操完我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王治水继续嚷嚷。

    宣大禹走回床边,垂目注视了王治水片刻,不紧不慢地上了床。然后在王治水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骑在了他身上,腰身前挺又是一枪。

    “我操……。”王治水惊了,“你怎么又来啊?”

    “你不是说我翻脸不认人么?我这不是来认了么?”

    “等会儿!”王治水紧急喊停,“你刚才不是给我抹药了么?既然还想来一炮,那你还抹药干什么?”

    宣大禹直言不讳地说:“操着放心点儿!”

    “尼玛……啊啊啊啊啊……”

    【完】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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