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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节

    天师执位Ⅰ:离魂+鬼忆+五圆+照灵+精变+尸航+归途 作者:樊落

    第47节

    霍离听完聂行风的叙述,适时地发表感叹,张玄嗤了一声,「只能说人类很愚蠢,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可是有免费的晚餐啊,江笙说今晚邮轮上有大型夜宴舞会,你们要不要参加?」

    大副已经把邮轮事故和陈昱的所作所为汇报给了公司,天洋号正在返航途中,为了公司声誉,万华集团已决定对这次的邮轮之旅提供全程免费服务。

    「要!」张玄对免费二字最没抵抗力了,连忙点头答应:「顺便去赌场碰碰运气,董事长最喜欢的,是不是?」

    霍离和小白同时转头看聂行风,后者很淡定地坐在那里,以沉默作了回应。

    晚宴上,大副代替船长,在致词中解释说邮轮某些配件在昨晚风暴中出现小故障,为安全起见,暂作返航等等,当听说全程免费后,旅客们大抵都没异议。二副和陆平还有一些在海啸中受伤的乘客已由救援直升机送往医院;白先凯因惊吓过度而神智呆滞,杜医生检查后说他精神不稳定,无法搭机,所以还是选择乘船返航。

    灵异社的学生们也参加了宴会,不过他们看起来似乎很没精神,只有周林林在看到聂行风后,向他热情招手。

    聂行风正要过去打招呼,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只是以微笑作了回复,看着远处那帮年轻人,轻轻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希望他们能通过这件事成长起来,尤其是楚歌。」

    谁会相信为了财富亲人会对自己下手?楚正南的所为给这些学生们上了一场很深刻的社会教育课——生活不会永远美好,比起他们研究的那些灵异鬼怪来,人心也许更可怕。

    「唔。」感叹很冷场,张玄跑去选自己喜欢的餐点,把聂行风的话抛到了一边。

    「小离……」聂行风转过眼神,发现霍离带着小白跑去跟江笙学跳踢踏舞了,真不知是自己感情太丰富,还是这对兄弟神经太大条。

    悠扬乐曲响起,舞会开始了,一杯葡萄酒递到聂行风面前,是左天,他一身白西服,气度优雅,跟私家侦探的头衔完全挂不上钩。

    「怎么不去跳舞?」

    「我舞伴正在忙。」看着在远处细选美食的张玄,聂行风微笑,反问:「你好像也很悠闲,不急着去找你的雇主吗?」

    左天耸耸肩,「我没打算找他,反正事情已经解决,报酬他也付给我了。」

    他的任务是搜集陈楚白三家的犯罪资料,也搞到了不少情报,不过这三人中已有两人死亡,一人成了半个植物人,他想即使没有资料,雇主也应该很满意。

    「白小姐也来参加舞会了,看来那老爷子病情不是很重。」看到一身黑晚礼服出场的萧雨,左天笑道。

    萧雨似乎精心打扮过,晚礼服将她的身材曲线勾勒得窈窈窕窕,长发盘起,多了些成熟女人的气韵,她在人群中逡巡了一会儿,发现聂行风,微笑着向他走来。

    「小姐,你今晚真漂亮。」左天适时地恭维。

    「谢谢。」萧雨的注意力明显放在聂行风身上,对左天的搭讪只是礼貌性的回复,又问聂行风,「你的伤怎么样了?」

    「只是小伤,没关系。」其他伤口在张玄的吻抚下早已消失无踪,聂行风还是第一次见张玄以吻疗伤,老实说,那方法还真是挑逗。

    「你爷爷好些了吗?」

    「不是很好,我父亲在照顾他。」萧雨说得很平淡,她一直独住,跟白家人的感情并不深,白先凯的重病没对她有太大影响。

    她看着聂行风,脸上浮起微笑,略带羞涩地问:「聂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抱歉,小姐,我已经有王子了。」

    聂行风把酒杯放到旁边桌上,彬彬有礼的告辞离开。见萧雨痴痴看他背影,左天耸耸肩,很明显她落花有意,人家流水无情,大好机会怎能放过,于是毛遂自荐:「小姐,我也不错的,不如考虑一下我吧?」

    很不幸被无视了,萧雨紧咬下唇,没再说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聂行风来到张玄身旁,把他手里拿的托盘取过来放到一边,微笑问:「请问我是否有幸请你跳支舞,王子?」

    张玄的眼神从美食上恋恋不舍的转回来,报之微笑:「没问题,帅哥。」

    音乐转为缓慢优雅的社交舞曲,聂行风揽过张玄的腰旋入舞场,张玄对社交舞并不在行,只靠聂行风的引领走步。

    两人慢踏舞步,张玄突然低声问:「你不觉得两个男人一起跳舞很奇怪吗?看看我们身边这些人的脸色就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看?」聂行风反问:「一向都是别人看我脸色。」

    张玄噗哧笑起来,「董事长,我发现我有点爱上你了。」

    「听你的意思好像以前没有爱我?」

    「以前也爱啊,不过更爱你的钱。」

    呵,这话还真像张玄的口吻,聂行风耐着性子问:「那现在呢?」

    张玄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说:「当然是你!」

    这还差不多……

    「没有你,哪来的钱?」

    耐性瞬间滚滚长江东逝水,聂行风脸上的笑开始狰狞,「那你到底有多爱我?」

    「那得看你的家产有多少,哎哟……」

    脚背被狠狠碾过,张玄痛得差点儿跳起来,抬头看聂行风,他一脸云淡风轻。

    「抱歉,不小心踩错了舞步。」

    是故意的吧?不过他喜欢看招财猫被自己气得炸毛的样子。张玄蓝眸里闪过微笑,「没关系,反正我也经常踩错。」

    抬脚狠狠踩过去,聂行风早有防备,一个回旋轻松闪开了,社交舞他跳了十几年,想跟他玩,张玄还差远了。

    屡踩屡败,张玄放弃了这种幼稚游戏,转到实际话题,「说真的,董事长,如果你考虑把名下所有股份都给我,我考虑把心给你。」

    「一言为定!」聂行风觉得这提议不错,答应得很痛快,「所有东西都给你,反正你是我的!」

    「董事长你果然阴险!」

    「过奖。」

    「拜托,我不是在夸你……」

    「小白,你说大哥和聂大哥他们俩是不是甜得发腻?」

    霍离不喜欢社交舞,踢踏舞学完,就跑下舞池休息,眼前的桌上摆满各种点心美酒,都是他自助来的,一边吃一边看张玄和聂行风的互动。

    「没有,就是觉得张玄有点儿不对劲。」

    「大哥精神很不错啊。」霍离没听明白。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总觉得张玄跟以前不太一样,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小白摆摆耳朵,看着舞池里很亲密的两个人,它把答案归结为是自己第六感出了问题。

    一曲跳完,聂行风和张玄回到座位上,忽然看到那位华发老者坐在不远处,忙走了过去。

    老人正在独自品茶,看到聂行风,微笑着向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聂行风坐下,说:「谢谢你让左天为我们解围。」

    他其实只是猜测,并没太大把握,老人却华眉一挑,笑道:「你比左天那个正牌侦探眼睛还利,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手。你应该没这么老。」老人的手背虽有褶皱,但相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皮肤还是太光滑了。

    「因为装老人不容易被发现。」男人狡黠的眨眨眼,「我们出去说吧。」

    两人离开大厅,张玄和霍离也跟了上去。来到甲板上,男人把花白头套拿下,又用湿巾在脸上一阵揉擦,露出原本俊朗的面容,霍离情不自禁说:「啧啧,现代易容术耶。」

    男人笑道:「只是发泡乳胶。」

    恢复原貌后,男人温和的眼神变得凌厉,手杖也扔开了,露出原有的霸气威严,看年纪不过三十出头。

    「是谁呀?」张玄问聂行风。

    「程睿,楚正南的妻弟。」

    程家是服装界的中流砥柱,楚家能在服装行业屹立这么久,跟程家有绝大关系。程睿是程家最小的儿子,也最有魄力,聂行风曾跟他接触过几次,不过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给警方假情报的也是你?」

    程睿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我知道姐姐的死不那么简单,所以开始调查楚正南,后来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我怕左天一个人应付不来,要是早知道你们会来,我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你怀疑楚正南杀了你姐姐?听说他们夫妻关系一直很好。」聂行风问。杀害妻子对楚正南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毕竟他还需要程家的援助。

    「董事长我劝你多看看侦探片,有助于提高iq。」张玄对聂行风的话嗤之以鼻,「记住:当夫妻有一方非自然死亡时,首要怀疑对象就是妻子或丈夫,财产、情妇都可以成为动机。」

    「都不是。」程睿摇头,「他的杀人动机是因为我姐姐知道了二十年前他用自己亲生儿子做祭品的事。」

    可能是楚正南在跟陈昱等人商量时被妻子无意中听到了,她震惊之下给程睿打了电话,可惜当时程睿不在,只听到了留言,说发现当年孩子并非因病过世,而是另有其因,还说次日去找他细谈,可当晚他就接到姐姐失足坠楼的消息。

    「楚正南为了身份地位连亲生儿子都杀,简直连畜生都不如!」程睿恨恨道。

    当年楚正南选择儿子作祭品,除了婴儿死亡不会被怀疑外,也是不想失去妻子娘家这个靠山。这些年程家没少给他照顾,他却仍不满足,再次用人命跟魔鬼做交易,程睿觉得死对他来说实在太便宜了。

    「请不要侮辱畜生,我们动物也知道虎毒不食子耶!」小狐狸的极力纠正换来大家的怒视,还好程睿激愤之下没注意到。

    脚步声响起,向文从对面慌慌张张跑过来,看到他们,忙问:「谁知道那位警察先生现在在哪里?」

    魏正义可能还在里面狂欢呢,聂行风问:「出了什么事?」

    「刚才我去送酒,看到萧小姐被人架走了,我没追上,所以过来叫人。」

    听出事情的严重性,聂行风忙打电话通知魏正义,又对向文说:「快带我们去。」

    大家随向文赶到游步甲板,大家都去狂欢了,这一层显得很寂静,向文指着右舷说:「萧小姐就是在那边被人拖走的。」

    魏正义也很快赶了过来,听完向文的描述,说:「我们马上分头找。」

    「也许我知道她被绑去了哪里。」程睿说。

    程睿带大家去的是罗经甲板,也是邮轮的顶甲板,这里是各种卫星接收器和船舶电源供电的平台,宽阔宏伟,除开放时间段外,平时不会有人来。程睿从左天提供的资料里得知陈昱他们曾数次提过罗经甲板,所以当听说萧雨被绑架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里。

    「活祭需要很大的空间,那里最适合。」程睿说。

    魏正义没听懂,「火鸡?」

    这个被派来追查逃犯的警察真是有够笨蛋,程睿懒得多说,只道:「去了就知道了。」

    罗经甲板的安全门锁着,不过难不倒张玄,几下就把锁弄开了,魏正义在旁边看得直咋舌,「师父,你还真是无所不能啊。」

    大家登上甲板,平台很亮,地上画着一个古怪巨大的圆形,彼此以线相连,交叉处点有防风火烛,萧雨被反绑着躺在圆形正中,嘴巴被封住,看到他们,立刻发出急切嘶声。

    「该死,你们这么快就赶来了!」白先凯恶狠狠地骂道。

    他一改先前的呆滞状,稳立在圆形当中,见仪式被半路打断,他面露狰狞,蹲下身,手中匕首抵在萧雨颈上,对立在身后的白皙说:「去拦住他们!」

    「父亲……」

    「废物,快去!」

    被斥骂,白皙却没有动,反而把眼神转向女儿。他把萧雨劫来都是被父亲逼迫的,现在看到仪式被阻挠,心中反而一阵轻松。

    转眼间众人已围了上来,白先凯慌忙紧压匕首,吼道:「都站住,否则我杀了她!」

    「老爷子,这种威胁只能让你的罪行加重而已。」魏正义掏出枪对准他,嘲讽道:「看来这里风水不错,不仅能治好你的痴呆,还能治好你的残腿。」

    「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你们要来阻拦?你,你,还有你!」白先凯的眼神在每个人身上游移,最后盯住聂行风,愤怒大吼:「你们聂家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不够风光吗?为什么就见不得别人出头!?」

    「我们家有今天的成就,是靠打拼换来的,不像你,用人命做交易。」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你爷爷也做过同样的事,啊……」

    刀刃突然被从后面窜上来的白皙握住了,魏正义趁机冲过去,把萧雨带到一边,见仪式功亏一篑,白先凯眼中闪烁出狂乱光芒,大声嘶吼:「放开我!」

    「父亲,放弃吧,一切都结束了……」

    「不,不会!海神保证过我们有生之年家财兴旺,怎么可以结束?只要有祭品……」

    血从白皙掌心流下,白先凯却毫不在意,用力抢夺匕首,他力气突然变得奇大,一脚蹬开儿子,匕首扬起向萧雨扑去,魏正义忙举起手枪,谁知白先凯向前冲了两步,身子猛然晃了晃,手抚胸口大口喘息起来,随即蜷倒在地,几下抽搐后没了声息。

    「父亲!父亲!」白皙扑过去,匆忙在口袋里找药,并大叫:「快叫医生来,快!」

    杜医生很快就赶来了,一番抢救后向白皙摇摇头,「极度激动下引起的心力衰竭,很抱歉,白先生,请节哀顺变吧。」

    「自作孽,不可活!」

    平台很快围满了保全人员和医护人员,程睿没再逗留,扔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聂行风也跟着离开。走下罗经甲板时,他转头去看,见白皙还趴在地上恸哭,萧雨在旁边劝解,地上那个圆符在炽光下发着惨白的亮,像滑稽的小丑面具。

    「董事长,我们去赌场玩吧。」

    张玄对邮轮上的赌局念念不忘,听了他的嘟囔,聂行风转回眼神。这家伙还真是生死随心,刚有人在他们面前过世,他却好像半点儿都没被影响到。

    「怎么了?」

    对上张玄投来的奇怪目光,聂行风笑了,「没什么,走吧,我陪你玩通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他们也没必要为不相关的人烦恼不是吗?

    趁张玄和霍离在赌场里玩轮盘,聂行风打电话给魏正义。魏正义正在尽忠职守的给白皙录口供,见是聂行风,长叹一口气,「董事长,别告诉我你们又发现了什么怪异宗教仪式。」

    「不是,我是想让你帮忙查一件事。」

    【第十章】

    之后的两天过得很平静,邮轮靠港的前一晚,聂行风被张玄硬拉着去参加狂欢舞会。酒水免费,张玄当然不会错过这么美好的机会,左一杯右一杯,很快就半醉了,聂行风让霍离照顾他,自己去了甲板。

    乘客们都去狂欢了,甲板上很冷清,只有一个人靠在船舷上看海,长发飘飘,却是萧雨。

    这两天聂行风只在就餐时见过萧雨,她神情忧郁,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看到聂行风,萧雨冲他笑笑:「怎么?不需要陪你的王子吗?」

    「王子现在有别人,我暂时被三振出局了。」张玄跟左天江笙他们喝得正开心呢,没空理自己。

    聂行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取出一根,萧雨善解人意的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烟。

    烟点着,聂行风并没抽,而是将手里拿着的一张小小卡通贴纸递给萧雨,问:「这是你打火机上的吧?」

    萧雨一愣,随即笑道:「你记错了,我不喜欢在打火机上乱贴东西。」

    「是吗?」聂行风将烟掐灭了,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靠着船舷看前方无波寂静的海面,缓声说:「我也以为自己记错了,所以当在邓妍的衣服上发现这张小贴纸时,我并没想到是你。」

    那次萧雨帮他点烟的动作很快,当时他又心情烦躁,根本没注意打火机,一直到后来他开始怀疑萧雨,才记起她的打火机上似乎有同样的图案,一定是她在杀邓妍时遗失了打火机,匆忙取回时,没注意到上面的贴纸落在了邓妍身上。

    「聂先生,你是不是醉了,在这里说笑话?」听了聂行风的话,萧雨很平静地反问。

    「我今晚没喝酒。萧小姐,你的电话。」

    悠扬乐曲声在空间中回响,萧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已经断线了。

    「是我让朋友打的,想确认这个号码是不是你的,看来我没猜错。」

    萧雨脸上露出些许慌乱,强笑:「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

    「是张玄失踪时打到我手机里的号码,你不会认为我会无视它吧?」当时手机连不上外线,打给他的只会是船上的人。

    「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我用的是我父亲的手机。」

    「我让人查过了,手机客户的名字的确是你父亲,不过使用人是你,打伤张玄的也是你,当你看到他还活着时的惊慌反应泄了你的底。」在驾驶舱,刚醒来的萧雨曾表现得极度恐惧,那不是因为舱室的血腥,而是她惊恐的发现本该死的人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打伤张玄?你越说越离奇了,我为什么要打伤他?」萧雨冷笑问。

    「你不仅打伤张玄,同时也是杀害宋涧和邓妍、楚正南的凶手,甚至还有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陆平!」

    「我累了,不想再在这里听你天方夜谭!」

    萧雨转身要走,聂行风在她身后说:「你一定早猜到你母亲的死另有其因,也看出了白先凯让你相亲的谎言。不过白先凯提前给了你一大笔钱,你觉得不如将计就计,既得到钱,又可以替母亲报仇。」

    萧雨停住脚步默默听着,苍凉夜风中聂行风又继续说:「邮轮出海当晚宋涧和邓妍就发现了底舱里的秘密,这是你不能容忍的。如果他们把事情捅出去,你就无法趁机报仇,所以你毫不犹豫地杀了宋涧,恰巧张玄出现,于是你索性嫁祸给他,并适时地提醒我注意楚正南。

    「之后你又杀了邓妍,并留下张玄的名片,你知道我为了证明张玄清白,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找凶手,好让陈昱等人处于惊恐状态,这除了满足你的复仇心理外,也为之后你顺利实施杀人计划奠定基础,而且你还很聪明的在自己房间里留下恐吓字眼和弹孔,把自己扮成受害者的模样,让大家有了先入为主的心理,从而不会再怀疑到你。

    「楚正南是第三个受害者,他对你完全没有防备,你轻而易举地杀了他,还故意把杀害宋涧和邓妍的匕首留下,让人以为他是凶手,可惜陆平看到了你离开的背影,没办法你只能再动手。你的枪法很差,不过运气很好,陆平昏迷,张玄失去了那段记忆,没人怀疑到你,可你还是不满足,最后又杀了白先凯,他的药你有帮忙保管,我想他的猝死是你把每次的药剂量加大的缘故,从而导致他急性心力衰竭。」

    「聂先生,你在一个刚失去亲人的女人面前夸夸其谈,是为了表现你的聪明吗?」萧雨转过身,冷冷道:「我很怀疑你有臆想症,才会在这里乱说话。」

    「没有根据的话我是不会乱说的。萧小姐,你很聪明,每步棋都走得相当精湛,不过却在关键地方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萧雨一皱眉,「致命破绽?」

    「还记得在驾驶舱你打中陈昱的那一枪吗?」

    「我开枪是为了救你,难道这也有错?」

    「没错,不过问题是你哪来的子弹?」

    见萧雨似乎不明白,聂行风又道:「枪里只有六颗子弹,张玄打伤楚正南时用了一颗,后来陈昱追杀张玄开过一枪,在跟我搏斗时开过两枪,最后两枪打伤了二副,所以你出现时枪里应该是空匣,可你却用它打死了陈昱,只能说明当时你用的不是掉在地上的那支枪,而是你自己的。」

    当时情况太混乱,他根本没空暇注意萧雨做手脚,直到后来江笙抱怨说相机不见了,他才想到可能是相机拍到了萧雨的动作,而被她偷偷藏了起来。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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