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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我成了太平天国的南王?

    这个天国不太平 作者:三江口水

    第一章 我成了太平天国的南王?

    冯绍光,一名毕业六年多的普通化工机械工程师,在一家大型炼油化工企业工作。?随?梦?小说 sugl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面对买不起房找不到老婆的现实,酷爱历史地理的他,最近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清朝历史及地方疆域的研究中,以此来麻醉自己。

    五一节这天,冯绍光来到离家不远的口海防历史纪念馆,想着在那里可以看到清朝时期的大炮,说不定还可以认识一位也爱好历史地理的才女,再不济就随便走走,就当散散心,反正也免费。

    来到纪念馆,冯绍光爬到一尊中法战争时期的平夷前膛炮炮口,使劲往里面看,想弄清里面有没有膛线。

    突然砰地一声震天巨响,那尊长满青苔的老旧火炮居然轰了一炮,冯绍光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的透顶霉运一声,就觉全身剧烈灼烧,巨大疼痛感猛地袭来,伴随脑中轰轰地作响的炮声,瞬间就失去知觉。

    咸丰二年四月初六,午时许,广西桂林府全州地界。

    全州城西,平素香火旺盛的湘山寺门前,通往湖南永州府的官道上,一支连绵不绝的队伍沿道北行。一时间旌旗林立,尘土飞扬。与此同时,三四里外的湘江之中,上百余只船舟顺水徐徐而下,一副森严景象。

    旌旗下行走的队伍,人人布衣褴褛,鹤衣百结者,比比皆是。尽管如此,却个个头包红巾,神情!

    那自己从小敬重追随的表兄,为了手中的权利,是怎样无情地抛弃、牺牲他。

    自己亲手领入教中,一手提拔为小头目的两个好兄弟,又是如何卑劣地趁他不在,踩他上位。

    就像这一次行军,本来一直习惯步行的他,却被那烧炭工出身、比他年轻一岁的东王兄,教训有失天国南王身份,还特地赐他一顶鲜亮的黄绸金轿,让他行军时乘坐,减轻辛苦。冯云山无奈,只得感恩拜谢。

    行军在前边的几个王也都乘坐黄轿过去了,偏偏他南王黄轿经过全州城门外时,城楼火炮突然就开火了,还被击中。

    偏偏前两天,卢七在兴安至全州的一个小镇上,碰到两个全州城里逃出来的天地会兄弟,加入了后军当炮手。他们透露自己原是全州城里的火炮杂役,全州城的火炮多数调入桂林城中防守,仅剩不到四五门射程稍远的中等口径火炮。冯云山听卢七说起这事,印象还很深。

    可是,适才以他乘坐的黄轿为中心,几息功夫起码落了五六发炮弹。这必定不是全州一个城门上的一两门火炮能做到的。这样费心布置,显而易见,只为除掉冯云山,而且事后还要推到全州清军身上。

    莫非,历史上全州城破后,所有清军全被屠杀一空,全城焚毁,难道就是要掩盖什么?

    多么狠辣!为了绝对的权利掌控,哪怕是冯云山已经退居第四把交椅,还要斩尽杀绝,不让翻身。冯绍光不禁打了个冷战。

    事实上,如果不是后世的他穿越而来,引起未知的变故,冯云山现已然重伤。

    冯绍光压低声音急切地对谢享才道“享才,本王刚才中炮前,辨声音似乎有几发是从西面的湘山寺后而来。你速悄悄带人去查看,回来立刻密报给我。记得谨慎点,不要惊动众人。”

    这种机密事情的调查,也只有谢享才这样的亲信才能放心。金田起义前夕,有一次谢享才因为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得罪西王萧朝贵,要被打两千棍,眼看小命不保。冯云山看不过讲情,萧朝贵不准,最后还是冯云山跪在天兄附体的“六妹夫”萧朝贵脚前苦苦哀求,才保下谢享才一条性命。自此谢享才跟曾观澜、卢七一道死心踏地成为冯云山的亲信。

    目送谢享才匆忙离去,一旁的曾观澜犹豫着低声道“南王,您是怀疑有自己人对您下手?”

    冯绍光阴沉着脸,恨声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现全州城内清妖不多,守城惶恐,我圣军绕城而过,城内清妖庆幸免难,断然不敢主动开炮挑衅。况我早知全州城内火炮极少,又岂能发炮如此密集。必然是天国内部,有人图谋我死,张胆到如此地步。”

    “只可惜,我冯绍光虽然还是冯绍光,但冯云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冯云山了!我看他们怕是要失算了!”

    冯绍光转头看着似懂非懂的曾观澜,吩咐道“让亲卫营加紧防范,严防下毒、行刺等阴谋手段。”

    太平天国初期,一帮乡民出远门,没有一套正规的行军作战体系,沿途都没侦查,实在可怕。没有细作,就成瞎子啊,自己一定要早日建立细作队伍才行。冯绍光暗暗想道。

    “谨遵南王谕令!属下和众兄弟誓死保护南王!”曾观澜连忙跪地应道。

    曾观澜其实早有所察觉,作为最早一批跟随南王的老人,他旁敲侧击提醒过南王多次,可惜南王虽然才拔多智,谋划老练,奈何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为人忠厚又不屑争权夺利,对圣教和天王忠心耿耿,为了天国团结大局,不惜忍辱负重,一步步退让至现在的局面。莫非对方赶尽杀绝的狠毒做法,让南王惊醒了?曾观澜心中不禁为之一振!

    “立泰兄弟呢?”冯绍光想到什么,问道。他说的立泰兄弟名叫梁立泰,跟随他加入圣教的老弟兄,现在是后二军的军帅。

    “南王,军帅大人为了保护你,带后二军圣兵去攻击城楼,吸引炮火去了。”

    “糊涂,后二军可战的兄弟总共才二百余人,他要给我耗光吗?快把人给我拖回来!”

    “好,观澜保证马上把劝他回来。”见南王急了,曾观澜赶紧答应道。

    “南王,旅帅善人将鸡脚七大人请到了,给您看看伤。”一牌刀手亲卫过来通报。

    “让他们过来吧。”冯绍光也想知道自己伤得多严重,他左胯骨一直疼得厉害。

    亲卫营旅帅卢七领着一个留着小八字胡须、神情猥琐的黄袍中年人走了过来。

    他就是太平天国有名的外伤郎中黄益芸,原本叫黄益云,为避讳南王云山字讳,改为芸,现任后军拯危急,职同监军。冯绍光知道他骨科外伤医术很高,他曾经当众把鸭脚砍下来,换用鸡脚驳接,敷上他泡制的草药,不久鸭子便能照样行走,由此人称之为“鸡脚七”。

    黄益芸乍一看南王,吓了一跳!胸口的黄袍已被撒满鲜血,看样子,这回南王受伤非同小可!

    解开黄袍,看看胸口的伤情,黄益芸不由愣住了。伤口不多,还都是轻微皮外伤,染红的黄袍上的血,应该是那名被弹丸击中的轿夫身上的。稍微严重点,可能就是摔地上时左腿胯部撞得错位了。

    黄益芸轻声告个罪,按了按冯绍光大腿跨骨,见南王痛得直呲牙,忙又松开,尔后,让卢七摁住冯绍光腰身,手用力一拍,再一抽送。

    听见喀地一声,冯绍光一阵剧痛后,居然不再疼痛,他直起身感觉了一下,似乎已经能走了,不由佩服这鸡脚七的正骨手法。

    黄益芸又仔细将冯绍光里外检查了一遍,确认均已无碍,才拜服于地,道“托天父保佑,南王洪福齐天,遭如此火炮袭炸竟无大伤,适才小弟细致检查,已无大碍。”

    “胡说,好你个鸡脚七,是不是当官了,看家本领就全丢了。你骗老弟兄们也就算了,今天还敢来骗南王,好大的胆子!南王被炸得从轿子里飞出来丈余,你居然说无伤?还不再好好检查下。”卢七一脸急躁地喝问。

    “我说卢七,南王对老兄弟的仁爱,谁人不知?我黄益芸就算骗东王,骗天王,也不会骗南王。”

    “益芸慎言!”冯绍光打断他的话,“云山信你!老七,我确实无大碍。”

    “谢南王!不过我也觉着诧异,按说轿厢被炮弹击中,撞得四分五裂,南王不可能不受重伤,只能说天父庇佑!感谢天父!”黄益芸感叹道。

    “南王你真的没事?”卢七不愧忠心耿耿,担心着南王身体。

    “怎么,老七,你还希望我有事不成?”冯绍光哈哈笑道,转头一看,曾观澜领着梁立泰和后二军的兄弟们都回来了。还好及时,没什么损失,否则这么点人去攻城就是送死。

    “好了,本王没事!传令后军继续行军,不必理会全州城清妖。”

    见后军听令继续前进,冯绍光不由松了口气。但一想到历史上冯云山的宿命在全州城北12里湘江边一个叫蓑衣渡的地方,被后世称为湘军祖师爷的清将江忠源,带领一千多楚勇伏击,中炮身亡冯绍光不由缩了下脖子,感觉后背凉凉的。

    见太平军陆续离去,全州城里本来提心吊胆、生怕被长毛报复的清军也终于松了口气。尔后,城楼一身着官服的清将,拉过那个炮手,掀翻斗篷凉帽,扯着其头上丑陋的金钱鼠尾辫,劈头盖脸好一阵踢打谁让你乱开炮的?

    第一章 我成了太平天国的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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