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明说
周旋 作者:珀愈
002.明说
刚才的讯息是医院发来的，说是莫乐的弟弟──莫晴的病有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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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弟弟现在的状况怎幺样了？」莫乐的额头有些薄汗，看的出来他相当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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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控制住了，不过要尽早决定手术要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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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乐当然也知道手术要快点做，可是成功机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这让他怎幺敢轻易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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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弟弟还没醒来，烦闷的莫乐走到医院外边去抽烟，思考自己该怎幺做对弟弟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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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没想到会在外边看见项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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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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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幺来了？」这里不是军部，莫乐没有义务对项承渊毕恭毕敬，如果情况允许，他是连理都不想理这个渣男──在秦杨回来没多久后就和自己分手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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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有通知我你弟弟的事情。」项承渊摘下暗紫色的护目镜，一双浅绿色的眼睛豪不避讳得看着莫乐，一点也没有看见前任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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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倒显得莫乐有些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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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乐本不是这样的人，该断他会断乾净，不会藕断丝连，可是有个原因让他不能这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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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晴的主治医生是项承渊帮他找来的，是那方面的权威，事实上现在帝国的医学发展相当好，可为人诟病的就是都把持在贵族手中。对此，下层的人民当然有诸多异议，可既得利益者又怎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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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莫乐很难跟项承渊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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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莫乐语意不清得说着，敷衍应付项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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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乐不同，项承渊似乎想继续说下去，难为他开始找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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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莫乐在抽烟，他便出口劝阻：「抽烟，对身体不好。」在刚开始交往时，莫乐也会抽烟，但他说过一次希望莫乐不要抽，就再没看过莫乐抽烟，而现在……却又开始抽了，他不懂莫乐究竟是个什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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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莫乐瞥了一眼项承渊，然后不鹹不淡得说，可他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烟，反而抽得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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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知道」，却不打算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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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对待，饶是有点耐心的人都会不悦，何况是身为贵族、从小就被拱着的项承渊，他皱着眉头问：「你一定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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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还要我怎幺样？项大少。」莫乐讽刺：「我们已经毫无关係了，懂吗？要不是因为小晴的病，我连看都不想看到你。」这些话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不过他也不后悔，大不了就是被抽走资源而已，比起和这个前任低头，和别的贵族低头可能还好点，莫乐苦笑着对自己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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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承渊闻言顿了下，他没想到莫乐是这幺想和自己撇清关係，他俩会分手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但他并不想就这幺和莫乐断乾净，「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没必要搞成这样吧！当朋友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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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的莫乐仰头看了看项承渊，黑夜的幔帘让他有些看不清此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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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莫乐深吸一口气把烟抽完，然后随意将烟屁股丢到地上，踩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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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站起身来，和项承渊面对面，没有一丝一毫闪避，「既然有了秦杨……你就好好珍惜他，别再来和我纠缠。」这段话不是为了谁，仅是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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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承渊觉得此刻莫乐离自己很遥远，伸手想碰触他，却又发现这样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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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他欲反驳莫乐，却发现后面的话他怎幺样也说不出口，扪心自问，他并不想放弃莫乐，至于秦杨……他觉得那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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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乐没有即刻回答，只是淡漠得掏出烟盒，却发现里面一根烟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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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捏爆纸盒丢到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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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乐吐出一口气，像是在準备什幺，项承渊也有预感不会听见什幺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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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什幺意思，但我想说的是──在我还在你身边时，我就只是蚊子血，而秦杨是你的『白月光』，当我离开了……却成了你心头的硃砂痔，那秦杨呢？」莫乐毫不客气得说：「其实你只是不甘心我离开你后和简夏在一起，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被那家伙劈腿，过得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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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承渊想插话却被莫乐阻止，只好让人继续说下去：「你其实并不爱我，你只是没办法接受我离开你后和别人在一起而已，项承渊──你该学会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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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承渊长这幺大第一次被人这样说，他也从不知道莫乐对自己是这样想的，他不否认自己曾把莫乐当成秦杨的替代品，但那也只是「曾经」，和秦杨在一起时，他脑中一直浮现莫乐的画面，有时是他们曾经度过的美好时光，有时是莫乐和简夏在一起的样子，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他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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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你说的我无法否认，但有一点你错了──我是爱你的。」莫乐是除了秦杨以外，第一个让他这幺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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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乐冷冷得笑了：「把我当成秦杨在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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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知道的，自己被项承渊当成秦杨的替看好﹏看的w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ξ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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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项承渊处了处了一阵子，如果还没发现就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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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项承渊是透过自己在看谁，可惜苦无证据，就在秦杨回国没多久后，谜团才拨云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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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懿茗还没说之前他什幺都就知道了，不戳破她的话只是不想让她多担心一件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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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承渊离开后，莫乐又去看了莫晴的状况，精神是好多了，但身体还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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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家后莫乐都一直在想，自己对项承渊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因为项承渊的那个表情是他第一次看到，在这之前他都无法想像身为天之骄子的项承渊会有那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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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出来，莫乐就想搧自己两巴掌，骂自己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明被这样对待，居然还在担心项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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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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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讯息是医院发来的，说是莫乐的弟弟──莫晴的病有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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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乐当然也知道手术要快点做，可是成功机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这让他怎幺敢轻易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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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弟弟还没醒来，烦闷的莫乐走到医院外边去抽烟，思考自己该怎幺做对弟弟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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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莫乐很难跟项承渊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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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家后莫乐都一直在想，自己对项承渊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因为项承渊的那个表情是他第一次看到，在这之前他都无法想像身为天之骄子的项承渊会有那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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