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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节

    狂徒 作者:紅茉來鈴

    第34节

    显然对方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依旧“嘟嘟”响个不停,毫无偃旗息鼓之意,莫佑琛心说,赶紧闭嘴吧,没人有空接!

    突然一想,刚才卓尧一直没有回复他,莫非是卓尧?哎,危险当头,美人在后,莫佑琛咽了咽口水,想着这画目前来看也玩不出什么猫腻,果断抓起了手机。

    然而对方并不是卓尧。

    群聊名为“黄雀”的群组,多了一个人,那模糊不清的头像,和在杨翊手机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然而开场白却不同了。

    “刚才是谁在念诗词?”

    莫佑琛相当诚实地打上了“李柏”二字,当然不忘加上一句,“你到底是谁?从杨翊那儿跑到我这里,我看是这副画有鬼吧,赶紧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的?”

    沉默了很久,对方没有再给出回应。

    李柏突然大声说道,带着恐惧,“头儿,见鬼了,你快看!”

    莫佑琛一门心思地盯着屏幕,被他这么一喊,差点吓了个灵魂出窍,当他顺着李柏指着的方向看去之时,灵魂真的快出窍了。

    那副画真的活了!

    画中的庭院仿佛身临其境,松柏如青,郁郁葱葱,不知哪儿来的风,松柏上的翠叶闻风而动,慢悠悠地晃荡着,莫佑琛觉得自己的鼻子没毛病,他真的闻到了一股青草之气。

    鼻子没毛病,莫佑琛简直以为自己的眼睛有了毛病,画中的女子不见了。

    “大诗人,你得证明我漂亮的大眼没坏,刚刚画里的女人是在的吧。。。。。怎么现在。。。卧槽,大诗人你在干嘛!你给我回来啊!”

    莫佑琛惊悚地发现李柏的手触摸了那幅画,紧接着仿佛被画中之景给吞噬了那般,李柏渐渐没入其中。莫佑琛反应极快,伸手就抓住了他,然后画中那股力道仿佛旋涡一般,那极强的力道让莫佑琛根本无法抵抗。

    等他们二人回过了神,已在画里的院落之中。

    莫佑琛抚额:“玩脱了,我说你突然摸那幅画干什么,没发现事有诡异么,大诗人!你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

    李柏头一次看都不看莫佑琛,他在院落里四处张望着,全然不在意自己身处的环境,不停地喊着,“芳馨,芳馨。。。”

    “芳什么?大诗人,你这是怎么了!”

    莫佑琛不懂这李柏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闻声便是朝着这个院落的方向而来。

    李柏完全没有感觉到,失了魂般的往回廊走去,莫佑琛心说真是要命,想拉都拉不住,眼看就要撞上来人了,只得想法随机应变了。莫佑琛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他们既然能被画吸入其中,这必定是妖魔所为,而那画中的女子就是关键,这样想着,他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酷棍。

    回廊里匆匆而来的是一个少年,布衣长巾,书童的模样,看着略带青涩,莫佑琛来不及喊住李柏,眼看两人就要撞个正着。

    却见那少年似乎没有瞧见这两个意外闯入者,神色有些焦急,他匆匆收拾着石桌上的棋局。

    莫非这少年看不见他们?

    这和前两次的情况都不尽相同。

    虚镜之地里的幻象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落照之地所残留的对过去的影像,而他们在落照之地发生的一切,是因为那山寨的三生石带着他们回到了过去。

    那此刻的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似乎也是回到了过去,可别人却看不见他们,就好像也是在一个人的回忆中,只是那个人把一切存封在了画像中。

    那个少年收拾好了棋局,望向了一旁的花丛,笑着说道:“我先给公子把这棋盘送去,晚上再来找你,你昨天说的故事还没说呢。”

    莫佑琛不懂这少年在跟谁说话,起码从他的视线里,他看不出这院落里还有谁在。

    那少年抱着棋局匆匆走了。

    莫佑琛摸着下巴,嘴里嘀咕着,“大诗人啊,这少年的眉眼间似乎有些像你啊!难不成你是他后代?”

    无人应答,这四处哪儿还有李柏的影子?

    莫佑琛简直要给跪了,如此境地了竟然还乱跑一气,这整个黄雀果然就是他最不靠谱,每次出勤都不带他,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摊手无奈,莫佑琛只得往回廊里走去。

    这显示是一座有钱人家的宅子,江南小院,楼台水榭,怪石而立,九曲回廊,这格调是非常的好,莫佑琛觉得要是此刻杜府在此,必定会开心得发了狂。

    他一路走来都没有遇上什么人,反正知道了这里的人看不见他,莫佑琛稍微放松了些警惕,也许那女人并无恶意,只是想让他看什么东西罢了,或者应当说是想让李柏看。

    莫佑琛正拐过一处回廊,前方用木棍支起的窗棂里传来了人声。

    “公子,棋盘我给你拿来了。”

    是方才那少年的声音。

    又一个声音传来,“李柏,多谢,你快来看,偏巧昨儿我得了几本好书,赏你看了。”

    第69章 chapter 69

    李柏???

    莫佑琛确定喊的一定不是他们那个厨艺不佳的李柏。

    问题在于为什么那个书童模样的少年也叫做李柏?

    换做一年前的莫佑琛,他或许会催眠自己这不过是个同名同姓的人罢了,可在经历了无尽之门后,莫佑琛可以确定这绝对又是一条和他们这群人息息相关的线索。

    之前的任务,李柏没有和他们同甘共苦过,想来他们这群人里似乎只有李柏一人一直置身事外,而从李柏刚才的反应来看,这画里的一切没准和他有关联。

    莫佑琛心说,今年可真是奇了,这是打算要把黄雀所有人的底细都给彻底扒干净了?

    那叫做李柏的书童又说道:“公子,秦公子差了书童传话,说午时三刻在烟铭居候着你,让你务必要到,还说了带着极好极好的东西。”

    那个声音说道,带着不屑,“秦珎能带什么好东西来,无非是些绝版的书籍或者是名家手迹,我猜他想要换什么,我才不舍得割爱。”

    李柏笑道:“公子愿不愿意换是一回事,这秦公子和公子您是多年的交情了,他喊你去,你不去总是不成的。”

    莫佑琛觉得这书童的话在理,他往窗棂处走近了些,想着反正也没人看得见他,这支起的窗棂偏巧把房间里的场景露了个半,那个叫做李柏的书童并没有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几本书,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而那个被他唤做公子的人正背对着莫佑琛。

    那人说道:“也是,罢了罢了,秦珎这人执着的很,看上的东西非要到手不成,记得以前看中了我的一把折扇,竟然拿了古玉的砚台来换。你说的对,相交一场,不去总是不合适的,我就去看看吧,不换不就好了。”

    那人起身,整了整微微有些褶皱的长衫,“李柏,你不必跟我去了,你要有自己的事,随意就好。”

    李柏点头谢道:“多谢公子,我先退下了。”

    莫佑琛看着他走远了,又看着还在屋里的那位公子,一时拿不准主意该如何是好,他莫名有个冲动想跟着这公子出去一看,却想着李柏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总要先找着了他才好。

    这么想着莫佑琛又回到了方才的庭院里,想看看李柏是否回到了那里。

    庭院里没有黄雀的李柏,倒是那个同名同姓的书童李柏坐在石凳上,手里翻阅着书籍,看得非常的投入。

    莫佑琛没辙,他还弄不清这画中一切的由来,坦白而言他都不知道要如何离开,无论换做了是谁,哪怕是殷执,都不会这么给他添乱的。

    正想着要是李柏是跑出了这个宅子,他就要去外头寻他了,突然听到那书童说道:“我家公子当真是好人,从没苛待过下人,人好脾气也好,这里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好差事,只是我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

    他到底在和谁说话?

    莫佑琛感觉到了一丝妖气,是几乎未能察觉到的妖气,他也感受不到有任何的攻击力,这个庭院有问题,莫非是画中的女子?

    那书童放下了书籍,微微侧过了头,若有所思道:“我家世代以厨艺相传,到了我这代,怕是要废了。”

    莫佑琛所见之处的确没半个人影,连鬼影子也没,书童的目光在一旁的花丛之中,那都是些叫不上名的野花野草,红的绿的开满了一坛,在那红红绿绿中,有一朵花吸引了莫佑琛的注意。

    这不是什么名花,可和其他野花一比,倒是有那么点的不同,至于是哪里的不同,莫佑琛也说不上来,或者应该说这花有股人的气息,仿若是活的一般。

    就在此时,一个女声响起,“怎会?李柏你恪守本分,忠心侍主,你不仅是莫公子的伴读,还时常给他做点心,闻着香味就知道是极好的手艺。”

    书童摇了摇头,“和我阿爹的比起来,连十分之一也未及,我阿爹在世时曾是宫廷御厨,阿爹离世后家道中落,而我阿娘觉得我此生就该平安渡过,她将我送来给公子做伴读,一来是知道这是户好人家,二来也希望我有个安稳之所,当差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你不想这样过一辈子?我觉得你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你以前还说过想考科举走仕途。”

    书童的脸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爱读书,可也实在是没什么机会,公子给了我不少书,不做个睁眼瞎罢了。”

    女声笑了起来,清脆悦耳宛如银铃碰撞,“才不是呢,我可喜欢听你念诗了,虽然我听不懂,可是你念起来就是好听,你可否把上次的诗词再念来于我听一次?”

    书童点点头,开口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好听!这句诗词是何解?”

    “钟情于一人,表达的是忠贞和怀念之情。”

    “日后你教我念书,念诗,可好?”

    “好。”

    “我也想尝尝你的好手艺,不知此生有没有这等荣幸了。”

    书童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便又开始了念起了诗。

    莫佑琛终于明白,这不是什么人,这里哪儿会有什么人,这是妖,准确来说是朵不知名的花妖。

    万物皆有灵,也就是说即便是棵草,是朵花,是棵树,如果沾染人气久了,便会有了人气,就会成ji,ng成妖。

    想必这棵小花就是在这院子里呆久了,被书童那日日夜夜没玩没了的念书给熏染了,变成了花妖。正常情况来说,这样的小妖是没有杀伤力的,不存在害人的本质。

    莫佑琛看这书童念书念得投入,和这静谧之景倒也相得益彰,果然岁月静好这四字真不看同类,只要是互相懂得的人,那就是最适合的。

    莫佑琛上哪儿都找不到李柏,反正这里也没人看得见他,还是很随心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也不可能留李柏一人在这里,索性就离开了这院子。

    长街柳岸,民屋商铺,白墙灰瓦,这里和木匣子里,还有落照的景象丝毫不像,倒是和书本,还有各种历史影像里的场景如出一辙了。

    莫佑琛心里顿时复杂了起来,他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这里难道又何他自己有关了?

    稀里糊涂绕着长街走了大半,烟铭居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这不就是刚才书童那主子要和一个叫什么秦公子会面的地方。

    莫佑琛莫名地有了种奇异的感觉,一脚跨入了烟铭居。

    青烟缭绕,品茗独处,这里是茶楼。

    一楼是个热闹的小角,说书人正唾沫飞jian地津津有味地说着故事,引得周围拍手叫好,其余的地方就比较安静了,无非就是静静品茶,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地唠嗑着。莫佑琛虽然没见到刚才那公子的相貌,但是对其穿着也是有印象的,一楼并没有,遂即往二楼走去。

    雅间都在二楼,莫佑琛正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一位店小二端着上好的茶水和点心,打开了一间雅座的门。

    “客官,您的茶水来咯,还请慢用。”

    莫佑琛觉得这世界太令人惊悚了!

    这间雅间的客人就是书童的主人,而他长着一张和莫佑琛一模一样的脸。

    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又是关乎他哪一辈子的事。

    趁着小二哥开门送水的间隙,莫佑琛闪身入了雅间,细细地打量起曾经的自己。

    模样还是很英俊,莫佑琛得意地发现自己果然是什么发型什么衣着都能hold住的人,颜值和气质都没得挑剔。

    “莫公子,佑琛兄,那件事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

    “哎,喊我干嘛!”莫佑琛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紧接着,卧槽,等等,他们都看不见他,又怎么会喊他名字,莫非。。。

    果然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笑道:“秦公子,秦珎兄,恕我抱歉了,我那院子里你看中什么都有的谈,唯独那样东西不行。”

    莫佑琛不仅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而且连名字都一模一样,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代入感实在太强了。

    对面坐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公子,眉眼间似曾相识,可是莫佑琛一时实在想不起,也无心去想,谁能给他解释下这个情况是几个意思。

    秦珎摆了摆手,“万事别先说得这么绝对,你先瞧瞧我这次弄来的是什么好东西。”

    一副山水画被裱在ji,ng致的卷轴中,墨香间还留存着说不清的幽香味。

    莫公子随意地一撇,须臾,瞪大了双眼,吃惊道:“你是怎么弄来的?”

    秦珎不禁得意,“天机不可泄露,这份礼够大了吧。”

    莫佑琛不懂字画,反正和杨翊在一起的那些年,他是半分的艺术细胞都没有生长,反而越看越觉非主流,不如实际些漂亮的东西能惹他眼。

    这位莫公子心里咯噔了下,本来以为这秦珎充其量能拿出手的都是高价买来的瓷器和摆设,竟然能拿出这副山水画,实在是叹为观止。

    这画是名家手笔,之所以这么稀罕是因为真迹已经留存不多了,极其难寻,属于有银子也难寻的宝贝,最重要的事画画用的墨水,自带着股优雅的清香,不知是如何调配的。莫公子的娘亲对此名家的画作非常着迷,莫老爷曾在去年花了高价寻到了一副真迹,可惜不小心被他和其他废纸一起烧了,为了这事莫公子一个月都不敢回家,在秦珎府上借住着。

    秦珎知道这莫佑琛非常地尊重爹娘,势必想为母亲再寻一副真迹回来,老实说秦珎对这些也是不懂行的,反正在他眼里,凡事能派得上用处的才是宝贝。

    秦珎继续忽悠,“大孝子,怎么样,我为你寻这幅真迹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和ji,ng力的,你就松一松口,换了吧,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我又不会亏待了它。”

    莫佑琛看到自己的前世眉头紧锁,嘴唇微拧,显然内心挣扎万分。

    终于咬了咬唇,毅然开口道:“不换!”

    秦珎估计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出戏,愣直了眼,“佑琛兄,你太不厚道了,我找了这么久,你一句不换。。。”

    莫公子显然不想自己再继续挣扎,起身准备告辞了,“秦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它对我而言实在太过重要,轻易交换不得,有劳你费心了,抱歉。”

    秦珎傻眼了,他原本十分里有九分的把握能交易成功,没想到又是一场空,心里实在有些憋屈,又想到怕是无论什么好东西,莫佑琛都不会拿来换了,眼瞅着高价得来的名画完全变成了廉价之物,罢了罢了。

    “佑琛兄,你别走啊,不换就不换吧,这画就送给你了,就当我送给莫夫人的礼物好了。”

    事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连莫佑琛都觉得非常的可笑,这人的性格有意思。

    莫公子已经走到了门边了,硬生生顿住了脚步,他可没想占便宜,可这突然这么一送,心里顿时不爽快了。

    秦珎觉得这好兄弟也是固执的,反正就一副画罢了,千金还难买心头好了,无所谓啦。

    “看来我这辈子是交换不到了,那我偶尔登门拜访瞧一眼,成不成?”

    莫公子是不可能再推脱了,遂即点点头。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们这就走。”

    “我,我不知道它有没有回来。。。”

    秦珎继续傻眼:“你竟然是放养的?简直暴殄天物啊!佑琛兄,不如你考虑考虑给我吧!”

    “容我拒绝。”

    莫佑琛站在一边,更是好奇了,你们想交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70章 chapter 70

    莫佑琛往外转了一圈,又跟着他们回了府邸,刚才他走的匆忙,还真没注意到门口牌匾上写着大大的“莫府”二字。

    莫公子把秦珎请进了屋,指着一旁的木架,道:“它还没有回来,不知你今日能否一饱眼福了。”

    秦珎绕着木架一圈又一圈,念念有词着,“你这小东西,一定得回来啊!”

    不死心地回头说道:“佑琛兄,要是今日看不见,我明日必定再来烦你。”

    书童李柏端来了茶水和点心,打了招呼,又很知趣地退下了。

    秦珎真心觉得这莫佑琛当真幸运,总是有他怎么都得不到的好东西,包括这位书童。

    “佑琛兄,你真是好命,一个小小的书童,念得了书,识得了字,下得了灶房,还有什么不会的。你看看我身边那位,天天要我c,ao着心,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秦珎捏起一小块酥饼,再抿一小口茶,连连赞叹,“这点心好味道,比烟茗居的都好吃,还有这茶水,这水温,火候,茶叶,实在没得说了。”

    莫公子笑了笑,“李柏的确很不错,我时常觉得做一个书童委屈他了,这些点心你要真觉得好吃,走的时候带些回去吧,别的给不了你,点心是要多少有多少。”

    秦珎一惊,“这点心也是李柏做的?哎,他都赶上百香楼的姑娘们了。”

    “。。。。。。”

    秦珎似想到了什么,好心提点着,“你说到这事,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个醒,据说宫里的御膳房要招新的厨子,我们这里过几天就要有一个厨艺比赛了,胜者有机会入宫进行最后的比赛,你看要不要让李柏也去参加?”

    莫公子是真喜欢李柏,觉得这孩子本质朴素,又上进,一直在莫府当差也是没有出头日的,他知道李柏喜欢念书也喜欢下厨,前者的路对他而言已经不太适合了,后者倒是可以考虑。

    “秦珎兄,多谢,我必定会与他一提。”

    谈话间,一阵轻微的响动,可这屋的空气突然加快了,须臾,从窗外飞入一个活物。

    莫佑琛只觉得眼前一闪,空空的木架上停上了一只非常漂亮的鸟。

    莫佑琛自认对鸟类非常熟知(拖咸鱼的福,当年为了知道他是个什么品种,特意翻遍了所有百科全书),可竟然也看不出这只鸟是什么品种的。

    它长得非常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足以形容的,从头部到尾羽足足七种颜色,宛如一条彩虹,色泽多却也不显得俗气,而是觉得相得益彰又熠熠生辉。尤其一双眼睛,如翡翠,如玉石,夺目璀璨。

    秦珎大叫了一声,颠颠儿地跑上前,大笑道:“你可回来了,真是漂亮,让我把玩一下可好?”言罢伸手往它身上摸去,后果便是被狠狠地啄了下。

    秦珎吃痛地缩回了手,“哎,可凶了。”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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