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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怪物 作者:闲晏

    第25节

    “为什么?”

    “我那时候是春语的负责人,有什么异样我…我可能是知道的。”

    “那你告诉我。”陆云罹面无表情的看着谢知安写满着急的脸:“你为什么在反黑活动刚开始的时候接手春语?”

    谢知安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端端正正的坐好:“我接手之后才知道你们开展反黑活动的,而且现在春语已经不参与任何黑道活动了。”

    “不参与?你说不参与就不参与?现在的政客商人哪个不是黑白通吃的?只要他们在春语谈事情,就有嫌疑。”

    “完全禁止了。”

    “什么?”

    谢知安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想得到春语保密协议的庇护,不能涉黑。否则导致的任何后果,责任自负。”

    “谢知安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陆云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动容,只是平静的问他:“春语本身就是黑的,你能否认吗?”

    “……”

    “我去春语买了一瓶酒,也算我涉黑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知安狼狈的转过脸,不知道如何回答陆云罹的问题,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道:“你们断掉的线索到底是什么?”

    见状,陆云罹也没继续追问,只是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说:“有个代号叫‘花钿’的人在春语失踪了,他是能让当时所有证据反转的人。”

    谢知安不解的问:“反转?不是说你们当时掌握的证据很零散吗?怎么会因为一个人就反转。”

    “谁说零散的?我们最初的证据链很完美,完美到看不出一丝破绽,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同一个人。”陆云罹无意识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我那时候很年轻,以为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直到接到了花钿的电话。他说我们都错了,把无辜的人抓进了监狱,真正犯错的却依旧在逍遥法外。”

    “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你为什么要相信?”

    “因为他让我看到了证据,也让我看到了我有多蠢。”

    第52章 夜谈(二)

    “反黑案是去年三月初正式开始的,但是所有案件的源头发生在二月二号,晚上八点十六分。”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陆云罹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但他考虑到身边坐了一个病人,还是停下了伸手拿烟的动作,重重的靠在了沙发上:“去年过年不是过的早,阳历一月十三号就是大年初一,到二月二的时候,大部分单位都已经恢复正常工作了。”

    “那天晚上值班的警员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一对夫妇打过来的,两个人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哭腔,听起来像是被吓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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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110热线,请问有什么……”

    “快……快,快来人啊!”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重重回音,像是在山洞里:“杀人了,杀人了!”

    “先生,请您不要惊慌,您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杀人了……杀人了……”

    “先生,您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鲁北高速!大龙山隧道,里面这个……这个紧急事故处理点,你们……你们快来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cha了进来,在关键时刻爆发出了力量,值班的警察迅速将案件登记上报,而原本在家里逗猫的陆云罹也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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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组那时候的老大叫华祈,我们平时都喊他七哥。”应当是最初揭开伤疤的那一股子疼过去了,陆云罹的语气渐渐平静了下来:“七哥四十多岁,单身老男人,也没听说过他家里的什么事,就好像是个凭空蹦出来的人一样。”

    “那天晚上七哥接到电话就赶了过去,后来是他打电话喊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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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不冷!”华祈穿着一件军大衣站在处理点的洞口外面,嘴里叼着一根已经燃到头的烟屁股,见陆云罹过来伸手搓了搓他的手臂:“好家伙,年轻人,穿一件毛衣就出来了。”

    “还好。”

    陆云罹的身上冷冰冰的,华祈只动了他一下便皱起了眉头,将自己的军大衣脱下裹到了陆云罹的身上。

    “不用,我没……”

    “上司的话还敢不听了?”华祈故意摆了个领导架子:“穿好,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儿,等以后出毛病了后悔就晚了。咱当警察的可不就是靠身体吗?”

    见陆云罹一声不吭的将胳膊伸进了袖子,华祈满意的点点头:“去,进去看看现场。”

    “哦。”陆云罹从警戒线下面钻了进去,见华祈没进来,疑惑的转头看他:“你不进来?”

    “我看过了,有点恶心,我缓缓。”

    陆云罹无语的看了华祈一会儿,默默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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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女人,穿着一件灰白条纹的长裙,身子下面一大滩血。”

    谢知安点了点头,说:“听起来也不是特别恶心。”

    “对,其实就是案发现场最常见的死法,没什么特别的。”陆云罹说:“我当时也这么和七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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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子这么肥?”华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说对也没说不对:“说说你发现什么了?”

    “一个女的,死尸,身上并没有明显的致命伤,而且看地上的血迹,应该是跑着跑着突然倒地,然后又挣扎着往前爬了一段距离。山洞地面上的灰尘很厚,却没有别人的足迹,看起来像是从什么地方逃跑出来的。”

    “还不错,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吗?”

    陆云罹微愣:“嗯?”

    华祈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陆云罹:“隧道里面的紧急事故处理点。”

    “紧急事故处理点一般只是用停放事故处理车的,不和外面连通的。她从里面跑了出来……你没往更里面走了?”

    “没进去,没灯。”陆云罹环顾四周:“我去拿盏灯。”

    “别进去了,里面有个人工炸出来的洞口。”华祈拦住了陆云罹的动作:“和外界连通的,我们等搜查队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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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炸开?”谢知安疑惑的问:“鲁北高速每天车流量都是极高的,怎么可能没人注意到?”

    陆云罹解释道:“那个洞口是一开始就预留好的,但是和施工队没有关系。大龙山隧道在修建过程中出了许多怪事儿,比较常见的就是塌方,山顶漏水,但是施工到一半以后,施工队里接连两名工人于睡梦中丧命,医生的检测结果都是自然死亡。”

    “怎么可能……”

    “非常的匪夷所思对吗?”陆云罹笑了笑:“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这个事情妖不妖不是我说了算,毕竟鲁北高速当时已经竣工三年了,而且那条路的事故率在全国高速路里面是最低的。”

    “那条高速整体道路平缓,也没有什么大弯道,出事的几率本来就很小吧?”

    “统计数据的人会考虑这些?”陆云罹反问道:“当时鲁北高速修建的负责人找了个风水先生,先生说是大龙山在古时是一个抛尸地,里面有百万冤魂不得安宁。需超度七日,再放置一尊佛像在里面予以镇压。所以那个临时事故处理点里面就预留下了那个一个洞口,里面放着佛龛,供奉着神仙。”

    “但是神龛后方被开了一条道出来。”

    “那条道是用来搬运佛像,以及做超度念经的。”

    谢知安不解的说:“从隧道里面送不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另开一条道出来?”

    陆云罹回答道:“那位风水大师要求的,说隧道开的位置不对,百鬼穿行之地容易掩了神明的耳目,需要另开一处道路方能将神明安全送达。”

    谢知安摇头:“太过牵强了。”

    “无论我们现在怎么看,这样的做法在当时解决了大龙山的问题。所以……我不是很喜欢那些所谓的风水大师,尤其在我们之后调查的过程中,发现这位风水大师已经驾鹤西去的时候。”

    “正常,一般人都会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所以等搜查队到了的时候,你们沿着那条隧道找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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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搜查队带着他们的大件小件来到隧道里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距离报警已经有了将近三个小时。

    陆云罹在被封锁的隧道里面只觉得冷风阵阵的吹,脑壳都快被吹掉了。到后来和华祈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站在一起,隐蔽而不失体面的颤抖着。

    “穿这么少?”搜查队来得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见陆云罹和华祈两人实在是惨,从车里面拿了两件棉衣出来丢到了他两怀里:“穿上吧,夜间山里冷的很,别冻着了。”

    “谢了。”

    陆云罹和华祈迅速的穿上了衣服,跟在搜查队的身后走了进去。

    搜查队带的灯瓦数足够,把原本黑漆漆的山洞内部都完全照亮,因为潮shi已经长着青苔的墙壁,女人逃跑时留下的血色足迹。

    再往深处,便是表面已经褪色掉漆,变得无比斑驳的佛像。

    神明睁着眼笑眯眯的看着隧道里发生的一切:女人的尖叫,犯罪者的冷漠,发现者的哭喊还有调查者的冷静。

    世间万象,善恶真假,神明都无动于衷;唯有恶魔手持利刃,扫荡着人间。

    陆云罹突然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直冲脑门。在那一瞬间居然让他有了一种想要逃开的冲动。

    可是最终,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搜查队移开了神龛,露出了被碎石堆叠堵住的洞口。

    应该是因为搜查队没把神龛放稳,里面的佛像突然头朝地砸了下来,碎成了一地毫无意义的碎片。

    第53章 夜谈(三)

    暖气开得久了屋子里难免会变得干燥,陆云罹将身上的薄被丢到一边,抓了抓自己有点发痒的耳下:“一到换季浑身难受。”

    “你可以买个加shi器放在家里。”谢知安倾身过去阻止了陆云罹的动作,防止他将那一处皮肤抓得不成样子:“别抓了,去涂点面霜。”

    陆云罹微微睁大了眼睛:“你看我想有这种东西的人吗?”

    谢知安:“……不像。”

    陆云罹:“那你说那么多。”

    谢知安懒得和陆云罹计较,直接打开了手机帮陆云罹订了一套男士保shi水ru,让加急送过来:“晚点就能送到,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到佛像被不小心砸了。”陆云罹不自觉的又摸了一下耳下,不过没挠:“佛像后面被碎石堵住了,当时也检测不出来到底堵了多远,更不知道强行清理会不会发生安全事故,所以那天晚上我和七哥就先回去了。”

    谢知安微愣片刻:“回去了?”

    “那不然继续在隧道里吹冷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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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搜查队的人员需要和他们的什么专家商量一下关于清理碎石的具体事宜,因而陆云罹和华祈两个人只能选择了先回去,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具被发现于荒山野岭的女尸面部皮肤完好,很快便匹配到了区警局一周前登记一名失踪人士——孙静,三十一岁,就职于一家私立医院。有一名五岁半的女儿,和就职于某金融公司的老公。

    孙静的老公名叫景臻,平日里戴着眼镜不苟言笑的,俨然一副商界ji,ng英的模样。可是在他接到警局的传讯匆匆赶到停尸间时,却在一瞬间红了眼眶。

    他似乎也不敢大声哭,只是握紧了双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孙静旁边,揭开了盖在她身上的白布,看着昔日言笑嫣然的妻子冷冰冰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景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碰到了孙静的脸颊,声音颤抖着喊她:“孙静?”

    警局的停尸房建的并不阔气,不大的一个房子,里面没放什么东西,会进来的只有运送尸体的警员和唤不回来的尸体。

    景臻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显得空荡荡的,莫名的多了自此以后,天地间孑然一身的悲凉感。

    “景先生,节哀顺变。”华祈出声打破了眼前的寂静:“我们需要你配合,了解死者生前……”

    景臻固执的打断了华祈的话:“她叫孙静,子小孙,岁月静好的静。”

    华祈立刻改口说:“我们需要了解孙静女士失踪前的具体情况,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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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臻那时候的情绪状态并不稳定,可以说那时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审讯时机。”陆云罹坐不住的从茶几下面将茶具拿了出来,顺便打开了茶柜,问谢知安:“喝什么茶?”

    “我不喝茶,对茶多酚有些敏感,很容易睡不着。”

    “行吧。”陆云罹将拿出来的茶饼又塞了回去,换了另一个抽屉掏出了一盒维c泡腾片,拿出两颗丢到水杯里,静静地等水壶里的水煮沸:“我那时候其实怀疑过景臻,因为他……恢复冷静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所说的一切都有掩人耳目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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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静是一周前失踪的,一月二十四号晚上。”景臻坐在警局的审讯庭里,冷静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华祈:“因为她的工作原因,她偶尔会在医院值夜班,所以当晚我回家后发现她没在家,只是发消息问了她一句便没有再管了,因为我得去父母那边看一看女儿。”

    华祈问:“女儿平时都是放在父母家的?”

    “对,我和孙静平时工作都比较忙,没什么时间照顾孩子。不过我们原本打算的是等女儿上小学以后,孙静就辞职回家当专职妈妈。”景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二天中午休息时间我发现孙静还没有回我消息,所以我就给她打了电话。”

    “结果呢?”

    “电话关机,医院说昨天不是她值班,到了下班点她就已经离开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景臻立刻推掉了手头的工作,一边向孙静平时玩的好的姐妹打听,一边去她常去的地方找人。

    “四十八小时后正式立案,我没能找到他。”直到说到这里的时候,景臻的语气才出现了一丝波动,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闷声闷气的说:“我告诉女儿说孙静只是出去旅游了,很快就会回来。警局那边的搜查一直没有消息,我也没办法……只是这安慰女儿的谎言说着说着,反倒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华祈拿起陆云罹龙飞凤舞的记录,斜眼瞪了他一眼,对景臻说:“孙静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她脾气很好,平日里根本不和别人红眼的。”景臻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眉毛倏然皱起,片刻后,这才不确定的说:“不过他们医院去年发生了一起医闹事件,是一名八旬老人因为送治不及时在他们医院过世了,病人家属一口咬定是医生问题。”

    华祈问:“你的妻子是主治医师?”

    “不是,我妻子是那个医生隔壁办公室的,不过因为当时病人家属情绪过于激动,所以也误伤到了孙静,她的手臂处缝了二十多针。”

    “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情怀疑他们,毕竟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更何况你的妻子与他们没有直接关系,即便他们事后迁怒,做出主动攻击你妻子这种事的可能性也太小了。”

    景臻淡淡的反驳道:“你知道人心什么时候会想什么样的事情吗?我说了,孙静的脾气太好了,她根本不可能主动和别人起冲突,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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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景臻提供的消息,我们去找了医闹家属,毫无所获。就像七哥所说的,因为这种事情记仇结怨的可能性太小了。”

    当热水倒入杯子以后,里面的泡腾片猛地一下炸开,在水杯中变成了一层白色的雾气,散发出阵阵橙子的香味。

    谢知安看了一眼杯子里常见的化学反应,扭头问陆云罹:“之后呢?”

    “我们传讯了所有孙静失踪前见过的人,但是大家的反应一致:孙静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极少与别人发生冲突,当天下午孙静离开医院时也没有任何异常。与此同时我们调取了医院周围的录像,根据录像里面显示,孙静当天下午下班后开车直接出城了。”

    谢知安问:“出城?”

    陆云罹点了点头:“对,孙静没有给任何人说过她要出城的消息,而她就消失在了去鲁北高速的路上。”

    第54章 夜谈(四)

    出了北城市区以后还要开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达鲁北高速的收费站,而就在这段路上,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是没有监控录像的。

    这条路连接着北城的不同区域,难免有着许多分岔路口,陆云罹他们对周边的录像进行排查后,于一条通往城隍庙的小路上发现了孙静的车子。

    孙静的车子除去表面落了一层灰外保存完好,并没有被强行破坏的痕迹,可以看出孙静是在这个地方自行下车的。

    陆云罹看着周围荒芜的田地,不知道孙静在这里停车是无意识的还是说有意为之。

    总不能是下车解决三急,那未免也有些太不讲究了。

    “看样子她应该想去城隍庙。”

    因为隧道中的碎石清理已经正式开始了,所以华祈跑过去充当‘监工’了。现在是邱明远和陆云罹来到了车子停放的位置进行检查

    邱明远手里拿着从车里找出来的两个明黄色的小袋子走了下来,对陆云罹说:“这种袋子里面装的都是辟邪用的小物件,是城隍庙每年年初按照不同生肖新一年的运势给配的。一年内不能打开,等到来年初拿去城隍庙的大火炉里面烧掉再换新的。”

    见邱明远说的头头是道,陆云罹挑眉:“你信这些?”

    邱明远笑笑:“这是经验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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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拿着那两个明黄色的袋子来到了城隍庙进行了确认,庙里的主持说那的确是他们做的。”陆云罹伸手去沙发坐垫的缝隙里摸了摸,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小袋子:“就长这样。我们临走的时候明远给我俩一人买了一个。”

    那装满小物件的袋子一看就没有被好好保管,表面的刺绣被撕的都有些脱线了,他的主人在第二年也没有记住去把他换了,反倒是有记忆的讲他遗落在了沙发的缝隙里。

    谢知安摩挲着袋子的表面:“我想把他拆开。”

    “拆吧,反正这种东西……”陆云罹无所谓的说:“应该也不是真的有用。”

    闻言,谢知安立马拆开了袋子上方的绑带,将里面装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拨弄着里面的符纸,小珠子还有青铜色的小斧头:“你看起来并不相信这些东西。”

    “其实说不上信不信,只是因为我是个警察,我信了这些,相信我的人怎么办?”陆云罹将里面的小斧头拿在手里做了一个砍的动作:“总不能当案件出现时候去乞求神明帮忙不是吗?”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神明只是一个心灵寄托吧?觉得在无所依靠的时候想一想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就会莫名的获得活下去的勇气?”

    “你可能不信,我也祈求过神明。”陆云罹歪着脑袋看向谢知安的方向,可是他目光的焦点却不知道聚在了什么地方:“完全在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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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儿宝典》,《海底两万里》,一块手表,一个记录行程的小册子,一个项链盒子,一包纸巾和杯子。”陆云罹将桌上的证物依次翻了一遍,就连纸巾都全部拿出来检查了一遍,然而什么都没发现,他丧气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邱明远:“明远哥,你发现什么了吗?”

    邱明远的嘴角抽了一下,尽量保持镇定的回答:“没有,不过比起翻纸巾袋你再翻一下行程记录表更有价值。”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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