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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天下弟控都去死[快穿] 作者:秋古

    第16节

    方万一从小受饥饿所困,靠着富人家的糟糠和树皮活下来,能长出个人样就是万幸了,自然是身材瘦小,骨架纤细,和那从小就阉了的太监差不多身形。

    俞柏猛地按住方万一,骆飘雪拿出他一套易容的装备,幽幽道:“要怪,就怪那天杀的太子,害你吃不到r_ou_,长得这般娇小,莫要怪我们狠心罢!”

    方万一挣扎着要起身,怒吼道:“要我去服侍那天杀的太子,还是一剑砍了我罢!”

    骆飘雪默不作声,一招点住他的哑x,ue,方万一顿时说不出话来了,赵楷在一旁看着心痒痒,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学会这招,到了宋蔺面前就点上,让那毒舌再也没有出声的机会。

    骆飘雪一通折腾,将小德子的容貌完美复刻到方万一的脸上,赵楷上前数了数他脸上的痣,嗯,一颗不少五十二颗。

    天色已经昏暗不清,四人将小德子继续绑在柴房,给他嘴里塞进棉布条,看了眼没有半分还手之力的小德子才放心离去。

    赵楷一看时辰,早已过了晚膳时间,饿着肚子的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厅堂,却发现九皇子还坐在餐桌上,赵父赵母宋峭宋蔺也都还在,桌上的饭菜丝毫未动,只是已经没了热气,现场气氛有些凝重?

    赵父一见赵楷几人出现,连忙起身道:“赵楷!你怎能让九皇子等你这么久!”

    一个时辰前,赵府的晚膳备好了,却迟迟不见赵楷与几位少侠的踪影,赵父派几个小厮去找,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这也不怪赵府的下人们,原是赵楷他们所在的那件柴房早已荒废,好些年无人进入,一派荒凉的模样,没有人会想到里面上演了怎样诡异的荒诞之事。寻不到人的小厮们回厅堂报告赵老爷,少爷与几位少侠应该是出府有事了。

    赵父看着九皇子,宋少将军,宋巡按皆已在餐桌就座,几位都是非凡之辈,哪能要他们干等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啊,所以便出声请他们先行用餐,没料到,九皇子冷着一张脸,幽幽道:“不急,等九皇妃。”

    九皇子都发话了,谁敢不听?于是一桌人便从太阳下山等到月亮出现,九皇子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先是映着夕阳,后又洒上月光,他的背脊挺直,身形稳坐如钟,朱唇不曾再启过半字。

    一干人等饿着肚子,既不敢动筷,又不敢离桌,宋峭性子有几分急躁,他忍不住出声道:“九皇子,您午膳的时候,不是让九皇妃晚膳不必上桌了嘛?许是九皇妃谨遵您的教训,不打算再回来用餐了罢!”

    九皇子没有出声,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看的宋峭一个哆嗦,才觉自己失了言,便再也不敢出声。

    所以当赵楷与骆飘雪俞柏一同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所有人围着饭桌正襟危坐,桌上饭菜丝毫未动,九皇子正对着他,满脸怨夫相

    一顿饭吃得众人坐立难安,就着冰冷的饭菜,观赏着九皇子冷若冰霜的俊脸,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味如嚼蜡。

    用完膳后赵楷想去牵着九皇子的手,却被对方一把甩开,九皇子只留了个圆溜溜的后脑勺给他,赵楷知道自己失踪了大半天,定是把九皇子惹恼了,回房路上赵楷心里揣测着,自己是会被直接拦在门外不准入内,还是进门第一件事跪下?

    没想到九皇子并未发难,而是让秋梅将地上赵楷的床铺收拾走,赵楷一惊,忙道:“九皇子先不要急着赶我走,我有苦衷”

    九皇子打断道:“我几时赶你走了?”

    赵楷指着秋梅怀里的被褥,道:“您都让人把我窝给端走了”

    九皇子挑了下眉,望向床榻道:“你的窝不是在这儿吗?”

    赵楷还没有理解,木讷的傻站着。

    秋梅看不下去了,怒嗔道:“真够蠢笨的,九皇子让你回床榻上休息!”

    赵楷脑子愣了下,又慌张道:“那九皇子您住哪儿?您要离开?”

    九皇子听这话立马抬头瞪向他,眼神也有几分怨愤:“你这是要赶我走?”

    赵楷这才反应过来九皇子的意思,原是他要与自己同塌而眠,直说不就得了,这几般隐晦的,他狗腿般上前改口道:“怎会!与您同枕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求之不得!”

    九皇子冷哼一声,将秋梅小海子驱走,接着道:“你刚才说自己有苦衷?什么苦衷?说来听听。”

    赵楷还在想要不要将下午柴房之事告诉九皇子,九皇子见他磨磨蹭蹭,心有不快道:“你下午时分去了哪里?和那姓骆的几人做什么去了?”

    赵楷不敢有隐瞒,只好将自己囚禁小德子的事原封不动的告诉九皇子,至于骆飘雪几人的那又长又臭的故事则省掉了,赵楷本以为自己会被九皇子一通训斥再加个长跪不起的责罚,没想到,九皇子不仅没有动怒,反而欣喜异常。

    “九皇妃,我果真没有看错你!有情有义,有勇有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得好!”九皇子笑得灿烂,脸上再也不是那副亘古不变的漠然。

    赵楷受宠若惊,除了傻笑别无其他回应。

    夜里两人躺在同一张床榻上,赵楷紧张得手心冒汗,既不敢翻身也不敢伸腿,过了好些时辰都没有睡着。

    一旁的九皇子突然出声问他:“赵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楷第一次听他唤自己大名,意外之中还带着兴奋,他回:“那个狗奴才替太子干坏事,我看不惯恶人作恶,便想着替您出口气。”

    九皇子淡淡一笑,道:“你难道没有想过,这若是被太子知道了,你不免又要人头落地,这回就是宋少将军也救不了你了。”

    赵楷侧过身子对着九皇子,轻声问道:“那您呢?您不会救我吗?”

    九皇子叹息:“我怕我救不了你,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赵楷接上:“那我便去救您!”

    九皇子侧过脸,望着赵楷在夜色里看不清的眸子,道:“你对我这般好,我怕是难以回报,你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没有用对人,我无权无势,有的只是一副垂死的身子,这般惹人嫌的身份,是帮不了你平步青云,升官发财了。”

    赵楷听得他这自嘲的话万般心疼,他壮着胆子在被褥里拉过九皇子的手,诚恳道:“殿下,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受j,i,an人所害,你切不可再说这般不吉利的话!”

    九皇子的手一抖,接着反握住赵楷的手,淡淡笑道:“九皇妃的话我记着了,休息罢!”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又要来找气受了

    第33章 因为太子是变态

    第二日午时,那真正惹人嫌的太子果然准时抵达赵府,一行人出门迎接,太子淡淡扫视了一圈,瞧见几个新鲜面孔不禁好奇,他问向骆飘雪几人:“你们是何人?”

    骆飘雪拱手回道:“草民灵山派骆飘”

    太子没等他说完就不耐地摆摆手:“罢了,本太子对你们不感兴趣,九皇子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骆飘雪嘴角一抽,低垂的脸上满布y云,他好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派之主,还从未像这般被人轻描淡写的无视过,俞柏在一旁拍拍他肩膀,无声安慰道。

    赵楷轻咳一声,回太子道:“九皇子昨夜与我有些晚了,现还在卧上歇息。”

    他故意不说清是聊天聊晚了,留个暧昧的空白让太子想歪。

    那太子果真上当,一听赵楷的话,便气得脸红脖子粗,大有当场驾鹤西去的架势。

    “你个混账!九皇弟身子本就虚弱,你还你我这便替九皇弟打死你个 y  贼!”太子怒喝一番后便要上前给赵楷来一脚,赵楷早有准备,身形一闪,完美躲过太子的无影脚。

    太子一看自己抬起的脚落空,不仅面子上挂不住,心里也气得要死,便跨步上前作势又要来一脚,骆飘雪在边上悄悄发力将一颗石子运到太子脚下,太子果真踩滑,摔了个狗吃屎。

    赵楷这时连忙上前扶起太子,装作关切的样子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太子从未如此丢脸过,脸上时而羞得涨红时而气得发青,他见罪魁祸首还敢来扶他,扬起手臂刚要给赵楷来个嘴巴子,就听得对方惊呼:

    “哎呀,太子殿下,您的衣服沾到狗屎了!家犬不懂事,整日在院里乱拉乱泄,太子殿下莫恼,我这就去宰了这畜生!”

    赵楷摆出一副愤慨激昂的气势,大 袖子就往后院去,一边疾步一边喊:“畜生!你在哪儿!我要宰了你给太子殿下炖狗r_ou_汤!”

    太子望着他的背影一时无语,不知是该夸他大公无私的好,还是骂他管教家犬不当的好。他低头看着自己衣摆上的狗屎,心里顿时也像吃了狗屎一样恶嫌。

    太子现在急需去去这股恶臭,也顾不上去探望九皇子了,他对着多日未见的德福道:“德福,赶快命人烧水,伺候我沐浴!”

    方万一已经易容成德福的模样,正战战兢兢地缩在太子身后,听他突然唤自己,连忙结结巴巴应和道:“奴,奴才遵命!”

    他为了接近那太监的声线,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倒是有一股做作过头的意味。

    太子皱眉望向他:“你嗓子怎么了?”

    方万一低着头胡诌:“奴才前几日在柴房,不幸被烟火熏坏了嗓子,太子殿下若是觉得难听,奴才日后便不说话了。”

    太子冷嘲道:“不必,本来也没好听到哪儿去。”

    一刻钟后,太子殿下正在铺满花瓣的浴桶里闭目养神,他信不过赵府上的小厮丫鬟,只留了方万一在房内服侍。

    方德子一边往浴桶里撒着花瓣,一边腹诽道:一个大男人洗澡还用花瓣

    又一刻钟后,太子觉得泡得差不多了,便睁开眼,扶着桶边刷的一下站起身,桶中的水被他搅得四处飞jian,有不少jian到了方万一的脸上,他抹了把脸,抬头望向太子,晶莹的水珠在太子光洁的身体上流淌,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这要是换作哪位美女佳人,倒也算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出浴图,只是到了太子这里,明晃晃的下|体直接暴露在方万一的眼前,无比雄伟的xx距离自己只有一掌宽,上面还沾着水珠

    方万一顿时觉得眼睛要瞎了,他惊慌地后退几步,险些跌倒。

    太子见他看见自己雄伟的xx被吓成那样,不觉有几分骄傲之色,他先是仰天大笑几声,叉着腰也不急于穿上衣服,继续赤条条地对方万一道:

    “德福,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这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的象征,虽说也不是所有完整的男人都有我这般雄伟的咳咳,话说,我还没见过你等阉人的下|体是什么样的,你过来!”

    方万一还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望着太子下|体,他又强行让自己扭过头,听到太子让他过去,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太子殿下对待奴才的耐心一向只有豌豆大,他怒呵道:“本太子喊你过来!你没听见吗?”

    方万一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到浴桶边,他还没来得及抚平内心的情绪,就听到上方传来一声:“脱下你的裤子,让本太子瞧瞧!”

    方万一猛地抬头,看向太子的眼神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快!脱!”太子的语气坚决,大有今个看不到你的鸟我就不出来的架势。

    方万一牙齿打着颤,心里打着鼓,他不能脱啊!他又不是太监,一脱不就露馅了吗?

    “狗奴才!还非要本太子亲自动手!”太子怒了,伸手便要亲自去解方万一的裤带,他心想,自己贵为太子,除了当今圣上,谁的鸟他不能看!越是不让他看,他越偏要看!

    方万一眼看着自己的裤子就要落地了,一个头昏脑涨便出拳打在太子的脑袋上,太子突然被一个奴才袭击,没有半点防备,望着方万一的脸勉强道:“你个狗”

    一句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接着倒回了浴桶里。

    方万一看着自己的拳头,难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自己居然有这般武力?也不知道太子何时会醒来,他急急忙忙冲出房间,在路上撕下自己的假脸皮,跑回俞柏他们的房间,大口喘着粗气。

    骆飘雪见他神色匆匆,脸上的假皮也不知丢哪去了,不禁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在服侍太子沐浴吗?你脸上的皮呢?”

    方万一喝了口茶,定了定神回:“太子被我一拳打晕了,皮我出门撕下扔了。”

    俞柏大惊:“你把太子打晕了,你疯啦!”

    骆飘雪一脸痛心疾首:“你竟这点忍辱负重的功力都没有!真是无能到了极点!”

    方万一也急了,他方才哪有半点其他出路?被二人这般埋怨心里是委屈极了,他大喝:“太子他要看我鸟!”

    此话一出,房间里鸦雀无声,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骆飘雪和俞柏二人像是被人点x,ue定住了般一动不动,半响后,房间里同时响起二人如炸雷般的爆笑声。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太子竟然是个变态!”骆飘雪捂着肚子笑得直咳。

    俞柏笑得从凳子上跌落,锤着地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要看你鸟作甚?”

    方万一眼神如炬,恶狠狠地泄愤般道:“因为他是变态!”

    到了日落时分,太子才幽幽转醒,一醒来便打了一个哆嗦,连着七八个喷嚏,原是自己泡在冷水里三四个时辰了,他转眼打量着房间空无一人,只有被冻了大半天的自己,顿时怒火攻心,气得发誓要将那德福淹到护城河里溺死。

    太子穿上衣服,冲出屋子,到处询问:“德福那畜生去哪儿了!”

    这时赵楷已经得知内情,他装作一副惋惜不已的神情道:“太子殿下,德福下午的时候,不知怎么得了失心疯,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冲到大街上裸|奔一圈,之后又跳进护城河里溺死了。”

    这下换作太子懵了,难道是自己逼得太紧了吗?没想到德福是这等贞烈的男子不,太监。

    第34章 不要和醉鬼搭话

    听完赵楷的话,太子先是瞪着大眼睛呆愣在原地,然后便苦着一张脸嘴里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楷拼命忍住笑,捂面抽泣两声:“唉,太子殿下节哀”

    太子还在原地不断重复着那句话,赵楷趁机拱手告辞。这个贺丞厉虽然恶毒霸道,但是智商真的有限,随便激两句就情绪失控,玩玩小把戏也完全不会被识破,排开他身份尊贵,其实也不难对付。

    穿越到这个世界有一阵子了,赵楷心里一直有个秘密:他不想完成这次任务。

    原因再简单不过了,他不想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有贺晏铭。

    他真心喜欢贺晏铭,没有半点掺假,当他还是那个辍学打工给弟弟赚学费的苦逼搬砖汉时,他的弟弟不知从哪得来天大的本事,把贺家三少爷拐走了,害得他整日惊心胆颤地凑合日子,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还拐带人口失踪了,他最担心的便是哪天被贺家人打死了,抛尸荒野了,都没有一个人去找他,就让他的尸体慢慢独自腐坏,化作哪片荒废之地的肥料。

    在那个除夕夜的马路上,他被冻晕前最后一丝清明,是在幻想自己下一辈子是怎样?他以为自己会被冻死在那个冰冷的柏油马路上。但是最后是贺晏铭派人救他,送他去了医院。

    在医院他第一次见到了贺晏铭,那是他还是贺家的二少爷,穿着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英俊优雅,贵气逼人,他客气地称呼自己:赵先生。再也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了。

    第一次见面,赵楷脸上尽是不屑,但其实心里揣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个英俊的男人,来自他痛恨的贺家,但若不是他,自己会死在那个比荒野还苍凉的公路。

    第二次见面,他成了贺家的保镖,贺晏铭的贴身保镖,他能感受到贺晏铭对他的占有欲和依赖感,虽然知道对方爱的是那个保镖阿丘,但是,赵楷卑微地想着,会不会透过那副身子,贺少爷也爱着身子里面的他?

    晚上,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赵楷在房里没有见着九皇子,秋梅对他说,九皇子在后山花园等你一起赏月。

    赵楷惊讶地又问了一遍:“等我一起赏月?”

    秋梅点头:“快去罢,莫让九皇子等急了。”

    赵楷连忙迈步前往后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自从九皇子知道了自己囚禁小德子的事,二人之间的关系便像春日来临后的冰峭融化般,先是同意他上榻同眠,之后又邀他一起赏月?

    后山的花园静静谧无声,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ru中洗过一样。透过高处丛生的灌木,月影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像是画在荷叶上。

    凉亭之上,有一人,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是九皇子。

    赵楷看直了眼,他放慢步子走到跟前,面前之人真如那谪仙,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九皇子,您在等我?”赵楷轻声问道。

    九皇子淡淡笑道:“不然呢,还能等谁?”

    赵楷看着亭台之中,一方石桌上摆着一壶酒,两樽酒杯,突然想到自己自然死而重生后,还从未再喝过酒,喉头不觉作出了吞咽的动作,世间难有男子不爱酒。

    九皇子见他盯着酒壶,脸上浮现一弯浅笑:“赵楷,坐下罢,我身子骨弱,不方便多饮,怕是陪不了你喝太多,但少斟一两杯还是可以的。”

    赵楷连忙收回目光,摆手道:“九皇子不用勉强,您还是以茶代酒罢!”

    美景美酒美人,人间最幸事。

    赵楷想到自己前世的事,不免有几分哀愁,他独自灌着酒,身处这古代,也搞不清这什么度数,反正挺烈。

    月色醉,醉了心,醉了情,更醉了梦。

    九皇子的酒只沾了点唇,他沉默地望着赵楷独自灌酒,这个身长八尺的身子似乎也装不下他心间的忧愁。

    赵楷看这荷塘夜色,冷冷清清,凄凄迷迷醉醉,月色迷离,道不尽的生死相隔千般愁,自己到底还要在这世间穿梭几回?

    手凉,心冷,仿佛灵魂也跟着月色游走飘荡。

    九皇子静静地看着赵楷从微醺喝到沈醉,他叹息一声开口道:

    “赵楷,你到底为什么帮我?”

    赵楷隐隐约约中仿佛听到了贺晏铭的声音,他猛地抓住对方的手:“晏铭?”

    九皇子一愣,忍住想抽回手的心情,思索了半响,最后还是应了一声:“是我”

    赵楷此时已经醉得脑子混沌不清,他前一秒感觉自己是躺在医院的赵楷,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是搂着贺晏铭,说着“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保镖阿丘。

    但不论自己是谁,眼前都是贺晏铭的脸,耳边都是他的声音。

    “晏铭,好久不见!”他抓着九皇子的手激动道。

    九皇子心头有一丝疑惑:“我们何时分开过?”

    果真是喝得迷醉不清了么,方才晚膳还一起用的,这时便说出这般话?

    赵楷盯着九皇子的脸,与记忆中那张架着眼睛的脸重合了起来。

    “晏铭,我们都分开两世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对面的九皇子不禁莞尔一笑,这个赵楷醉了怎得一派胡言。

    赵楷见他神情仍是陌生般看着自己,连忙急道:“怎得?晏铭,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赵楷,不,我是阿丘!”

    “阿丘?”九皇子眉头一蹙,这个名字倒是十分陌生。

    赵楷已经醉糊涂了,他真把九皇子当成了前世的贺晏铭,那个曾经和自己缠绵过,爱恨过的男人,他欺身上前,将嘴唇轻轻印在九皇子的脸颊上。

    九皇子身子一颤,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幼兔。

    赵楷心头一热,唇上的触感像是解药般轻易解掉了他心里多日的相思苦。

    “晏铭,你过得还好吗?我死了以后,你的三弟回家了吗?”

    九皇子听不明白他所言,只得问道:“你死了?你怎么会死了?”

    赵楷傻呵呵回道:“我被炸死了啊!和你大哥一起,还有那个倒霉的手下,炸成烟花了呵呵呵呵呵。”

    九皇子无奈,只得顺着对方的话接道:“那你怎么又活了?”

    赵楷突然正色,一脸认真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不是赵知府的儿子!”

    九皇子听了神情陡然变冷,幽幽道:“那你到底是何人?”

    赵楷贴近九皇子的耳边,轻声道:“我是一个系统里的玩家,我不是一个人,我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宋将军,或是那太子”

    “什么系统?”九皇子又听不明白了。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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