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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悠长假期 作者:忧杳然去

    慢慢爬。

    小雨细细密密,瞬间就将头发打湿。山脚下还有卖雨披雨伞的,他一向群众缘比较好,跳了个三只小熊得了几件雨披,他先给施漫姐,随后兴冲冲地往前追蒋星河。

    “星河,慢点,等等我!”

    他爬了这些时候已经气喘吁吁,跑得还不如男人走得快,一边喊一边追,淋得满身水,狼狈至极。

    蒋星河回头一看更生气,闷头往前走。柳瑜舟迟疑道:“要不等等他?”

    “要等你等。”

    蒋星河撂下这句话,走得更远了。

    元奇却不放弃,紧紧追着,不顾一切地奔着那个身影去。

    山石路滑,他一不小心扑倒在石阶上,狠狠磕了一下。

    柳瑜舟道:“他摔倒了。”

    蒋星河一怔,飞奔下来到元奇身边,开口就发脾气:“叫你不要来,非得逞强。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元奇被吼得哆嗦,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嗫嚅着,一手扯着雨披往男人身上盖:“你等会我,别淋到了。”

    元奇把他包好,仔细系好了带子,方才微微一笑:“好了,你走吧。快点赶到下一站,别让我们输了。”

    蒋星河看着他,怒火根本不知道往哪发,简直就要爆炸了。

    他气势汹汹地离开,柳瑜舟扶起元奇,笑道:“何必这么拼呢。”

    元奇给了他一件雨披:“想要的东西总要自己争取。”

    柳瑜舟挑眉:“哇哦,那我也要努力咯。星河啊,等等我啊。”

    元奇看着他们走远,施漫姐也上来了。

    “你们小夫妻又闹什么别扭呢。”

    “师姐也打趣我。”

    施漫打了只伞,在山林里漫步也极为优雅。

    她从包包里变出一根火腿肠:“喏,吃吧。出来玩嘛,自己开心最重要。这就是一个游戏,别看得那么严重。”

    “嗯,谢谢师姐。”

    “你好乖。”

    元奇笑了笑,和施漫边走边聊也十分受益。施漫是纵横演艺界多年的前辈,有许多对表演的独到看法,两人聊起来并无什么隔阂,谈到高兴之处拊掌大笑。

    他们二人在山脚下悠哉悠哉闲聊,蒋星河和柳瑜舟却一道道闯关挣命。所谓能者多劳,蒋星河也不知怎么上了发条,一口气闯了三关,离峨眉金顶已不远。

    最后一关需要两人一起合作,蒋星河穿着军大衣冻得发抖,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问工作人员还在半山腰呢。

    柳瑜舟已经乘缆车去接施漫,蒋星河却执意不肯帮元奇,非要他亲自爬上来不可。

    此时元奇一个人在崎岖凄冷的山路中,身边只有一个随行导演,扛着摄像机苦苦跟着他。

    他被雨已经浇得湿透,背后却灼痛发烫,脚步生铅一样沉重,一层台阶一层台阶地往上爬。

    他从来没承受过如此大运动量,车祸之后,腿也不好。早在山脚就开始痛了,此刻已是痛得麻木,犹如坠入烈火一般的炼狱中,懵懵懂懂得只知道不能放弃。

    蒋星河就在山顶等他,他肯定很着急,很生气。他不能做他的拖油瓶,起码拼尽全力,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随行导演顶着暴雨:“yuki,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停一会吧。”

    元奇抓着栏杆,手脚并用,被冷雨浇得睁不开眼:“老师……不能停……停下来我就走不动了……”

    他狠狠摔在石阶上,被随行导演一把抓住,险些跌进山涧。

    “努力过就好了,大家会原谅你的!”

    导演一边吼,一边扛着摄像机拖着他。

    “不行……我要去……”

    两人互相拉扯着往前爬,导演都要被他感动哭了。对着耳机里的通讯器大吼:“yuki快撑不住了,我怕引发旧伤,请求一下支援。”

    蒋星河的声音传来:“他怎么了!”

    “啊――”

    元奇一个没抓住跌下去。

    蒋星河听到一声喊叫,接着耳机里磁磁啦啦滚落树枝的声响,吓得男人的心要跳出来。

    “我下去接他!”

    二十一

    元奇滑下山坡,脚崴了。树林里的猴子一点都不怕人,吱吱乱叫着飞窜。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导演陪着他。山中大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就将他们浇得冰冷。元奇像一只落水狗又脏又湿,眼睛也睁不开,脚痛得厉害,全身都针扎一般刺痛。他哼都不哼一声,只是懊恼,自己实在太不济了。难怪蒋星河会不喜欢他。

    林里的猴子不堪其扰,专门欺负弱小,咬他的衣服捣乱。

    蒋星河到处找他,随着导演的信号远远就看到元奇和一只小猴较劲呢,一人一猴撕扯着衣袖互不相让。元奇灰头土脸,狼狈万分的模样落入眼中,蒋星河却脚一软,险些跪在阶上。

    心里终于重见光明般欢喜,好在,他没事。

    他一路跑来,多少担惊受怕都在此刻回了腔。

    男人过去,元奇傻傻的,也不和猴子争了。

    猴子得寸进尺地扒拉他,元奇一痛,哼了一声。

    蒋星河当即就冲他吼:“怎么回事?”

    他一急显得凶巴巴的,元奇被他吼得忍下疼:“没什么……”

    导演说:“还没什么呢,脚都扭伤了,蒋先生,yuki大概是没法走了。”

    “星河……”

    “闭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元奇说着掉下眼泪来,他好悔恨自己这么没用,灼烫的眼泪落在男人手背上,仿佛烧出一个洞。

    蒋星河一语不发,脱下军大衣来将他连头罩住,一下扛在背上。

    元奇不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脚腕肿了一大块,蒋星河挪着他脚贴近自己内衣。

    元奇被大衣整个笼住,紧贴着男人温暖厚实的背,外面如何铺天盖地的大雨再和他无关,一切仿佛遥远得隔着磨砂玻璃,只有男人温暖起伏的背脊,伴着缓慢前行的脚步,风雨无阻。

    他小时候一直做一个梦,梦到罗寅就这样将他包住,护在羽翼之下躲雨。梦魇里始终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哥,渐渐他长大了,发现大哥哥并非无所不能。他也不可能再躲在任何人的羽翼之下。很久,他几乎忘了这种被宠爱的滋味。

    世界以另一种方式偿还了他。保护他的人从哥哥变成眼前的男人,看得见,摸得着,感觉到温暖。幸福会飞,他小心翼翼拥抱它,期盼它一时一刻的停驻。

    元奇脸贴着男人的背,依恋地搂着他的脖子。

    一股冲动喷薄而出:“蒋星河,我爱你。你也爱我吧,好不好?”

    蒋星河没说话,天地间唯有他那句怯弱的表白还在震动。

    元奇心跳得飞快,几乎脱出嗓子眼。他按捺不住这雷鸣般的声音,要被男人听见了。

    导演捕捉着千载难逢的镜头,切换彼此放大的表情。

    元奇等得心跳都要停了,蒋星河还没什么反应。生死一个轮回,他趴在男人身上,往他耳朵里吹气:“我会做很多事,演戏、唱歌、弹钢琴,给你赚钱,工资都交给你管。还会做饭、烫衣服,你每次出门领带我都给你选好,回家放洗澡水,还帮妈妈插花学园艺,我也有我的优点,你不要再看别人了,看看我好不好?”

    蒋星河还没说话,他又补充道:“我还会跳三只小熊,会……”

    他贴着男人说了一句羞耻的话,埋起头不动了。

    战战兢兢等着结果,男人终于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嗯。”

    “真的嘛?”

    元奇惊喜道。

    “嗯。”

    “谢谢你!”

    元奇吧唧亲了一口男人的脖子,蒋星河吼他:“别乱动!”

    元奇已经不管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这次真是不虚此行,虽然伤痛万分,却拿到了一个终极特赦令!

    回到金顶,他在柳瑜舟面前也趾高气扬起来。周围一众工作人员被新婚夫夫虐瞎眼,虽然受伤,却压不住快乐的好气氛,一群人说说笑笑就准备收工了!

    晚上雨停了,总导演就让大家在山里搭起帐篷。

    元奇被男人裹得像个粽子,硬塞了几片感冒药,还摇头晃脑地不安分。

    蒋星河向导演组借了一些热水,端进帐篷给他洗脚。脚腕贴了药膏,伤不是很重,但走了一天腿酸痛得都站不起来。

    蒋星河一边给他热敷一边按摩,他经验丰富,按得元奇在那吱呀乱叫。外面的人都在偷笑,元奇脸红红的:“好了好了,别再按了。”

    “你想明天再拖累谁?”

    都告白了男人还摆一副臭脸。

    元奇哼哼唧唧:“不有你在么……”

    “什么都依靠我,你也不用在这呆了。赶快给我回家去。”

    元奇从他手里抽回脚,裹了大衣钻里面去了。

    温热的脚心失去保护瞬间变得冰冷,他忽然生出一种悲怆来。

    还要他怎样,他已经拼命拼命追赶了,他身体不好又不是他的错。

    蒋星河将水倒了,钻进帐篷拉紧拉链,将他一把搂进怀里盖好。

    元奇贴着男人的胸膛,感受这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

    他扭了扭:“还拍着呢。”

    蒋星河将块毛巾盖住镜头,搂着他脚放自己衣服里。

    元奇蜷缩着转过身来,呼吸喷出的热气氤氲了男人的脸庞。

    “你别凶我好么?”

    “嗯。”

    元奇看着他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外面星光璀璨,篝火燃烧,周围都是工作人员走来走去说说笑笑的声响,元奇将头一抬,吻在男人冰冷的唇上。

    蒋星河心里一动,含住了他的嘴唇热吻。

    两人偷偷摸摸亲着,气息越来越灼热,有脱缰野马不可控制之态。

    元奇推着男人分开:“好了,不能再亲了。”

    男人眼睛亮亮的:“你招我的。”

    “那回去再亲……”

    元奇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能不能……”

    “嗯?”

    他瓮声瓮气地,“你能不能离柳瑜舟远点。”

    “他怎么你了?”

    蒋星河眉头一皱,柳瑜舟这小子又作什么妖?

    “你以前喜欢他不要紧,今天开始不行了。你已经答应我了,别人都不行了,好不好?”

    元奇仰着脸哀求,蒋星河失笑,实在不懂这小脑瓜里都想什么。

    “我早和他分手了。”

    “可是……”

    你上次还去他家里喝得大醉,又暧昧来暧昧去的,他还当面向我挑衅……可惜他不敢说。

    “反正你离他远点。”

    “那你也离他远点。”

    “我什么时候――”

    蒋星河堵住他的嘴,亲了他一下:“他最近不知道在发什么疯,你不要凡事和他学。我以前是喜欢过他,可是最后发现我们不合适,早就分开了。现在我和他就是亲戚,彼此关系都太熟了,没法分开。”

    元奇酸酸地道:“那你们以前是家里众所周知默认的一对了?”

    蒋星河道:“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妈比较中意他。”

    元奇心里更酸,“那你们为什么分开?”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合适啊。他愿意全国各地到处跑,我被困在公司里,聚少离多,生活不合拍就分了。”

    元奇隐隐觉得里面有更深层的原因,但看蒋星河已经不耐烦就不打算问了。

    “你以后那什么的时候,也不能咬我了。要对我好点,我不喜欢粗暴的。”

    “哪什么的时候?”男人笑道。

    元奇狠狠咬他一下:“只能我咬你。”

    男人掰着他的胳膊将他压在身下,动静太大在山林里显得格外可怖。

    元奇忍不住笑,被男人瞪着磨了磨鼻子。

    随后,元奇就安心地睡了。

    早上半梦半醒之间,元奇还觉得是自家床上。男人热力的胸膛,浓烈的气息包围着他,他熟门熟路地往下摸,隔着衣料摸到半硬的性`器。元奇往男人怀里蹭了蹭,甜甜的睡梦里都在发笑。他摸着那根热杵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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