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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今天又没多存点粮 作者:醉江仙

    他趁着殷愁洗澡的功夫开车去了趟超市,蔬菜水果啤酒沙拉酱,前后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又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刚到玄关,陈晏就在鞋架上看到一双陌生的休闲鞋。

    他心中一动,顿时知道这人是谁了,当下加快了换鞋的速度,走进客厅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殷愁臭着脸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穿得奇形怪状,而他对面坐着一个一身休闲西装的高大男人。

    男人长相俊挺,并不是五官出色的那种英俊,而是非常有男人味的,经历过尘世磋磨碾压,却仍然傲然而立的那种俊挺,他的脸上,是有故事的那种迷人。

    与殷愁奇臭无比的脸相比,他的表情简直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陈晏细细打量着他,这么多年没见,当年那个满脸桀骜不驯的人仿佛从来不存在过,他现在看上去沉稳内敛,仿佛把所有反骨都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给人无害的错觉。

    陈晏看着他,想起这么多年他与于善的纠纠缠缠,不知怎么的,心里的难过几近排山倒海。

    他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陆庭知转过头来,视线瞬间和他对上了。

    时隔多年再见,物是人非,刹那间,两人内心都感慨万千。

    殷愁几乎立即就注意到了两人的安静对视,他眼睛在两人身上滴溜溜地来回转了几圈,顿时警惕了起来。

    他一边心里琢磨着蔚小风车库里的宝贝这次该要哪一辆,一边站了起来,小炮弹一般跑到陈晏面前,挡住他看向陆庭知的眼神,

    “陈晏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不在的时候,家里来色狼了你知道吗?”

    陈晏愣住了,紧张地问:“什么色狼?在哪?”

    殷愁多年来练就的嘴炮技能瞬间点燃了,他扭头一指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陆庭知:

    “就是他!这个人居然不经过我同意就想进门,还非要对我动手动脚!要不是我嚷嚷着要报警,你明天看到的头条新闻就是‘一男子豪宅被猥亵,惨死朋友家中’啊!”

    陈晏本来提着的心,在看到他的手指向陆庭知时,就瞬间放不下来。

    和殷愁相处的这两个月,也不是白相处的,他一脸淡定地看着殷愁一副惨遭蹂躏的哭唧唧样,理直气壮地污蔑着别人。

    陈晏一边看,脑子里一边漫无天际地有神。

    就在刚才,这个人对于同性之间还有点羞耻,他稍稍调戏一下就脸红腿软,不过洗个澡的功夫,居然能理直气壮地拿自己的节操去污蔑别人了。

    果然,风月场所里混迹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吗。

    “喂,你说怎么办啊?”

    “嗯?”陈晏正出神,冷不丁被打断,一脸茫然地看着殷愁。

    殷愁一脸火大地看他一眼,指着沙发上的陆庭知:“这个人怎么办?这么个色狼,要不要报警啊?”

    陈晏“哦”了一声,问他:“你刚才怎么没报警?”

    殷愁一噎:“我欺软怕硬嘛,打不过人家咯。”

    陈晏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介绍一下,一直沉默面对指责污蔑的陆庭知却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走过来,语速平缓道:

    “这位朋友,如果我没记错,我进门是有敲门的,是你没有穿好衣服就出来开门,匆匆忙忙一不小心摔倒在我身上,浴巾也不是我弄掉的,所以,你说我是色狼,要把我送警察局,我可不可以告你,诬陷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错,今晚又短小了,等会还有一更,大家别等了,明早起来看呀~

    第40章 第40章搭档

    殷愁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我以为是陈晏我才开门的!你这人怎么……”

    “好了好了!”陈晏好笑得制止要炸毛的殷愁,“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不就是浴巾掉了吗,刚才你还要和我一起洗澡呢,都是男人,怕什么。”

    “是男人也要防的好吗?我的身体被他看光光了!”

    “你从小到大,约过多少次炮了,被人看光的次数还少吗?”

    殷愁:“……”

    陈晏看他不说话,又凑近了,在他耳边笑说:“再说了,你不是直男吗,怎么现在又表现得像个死守贞操的gay了?”

    殷愁眼睛一瞪,“我…我哪里有很在乎,我只是嫌丢人!”

    陈晏好笑地附和几句,几句话把殷愁的毛捋顺了之后,才朝两人介绍一下彼此:

    “这是陆庭知,我高中同学,非常博学多艺,也很讲义气。工作方面,摄影,it,工程,还涉及到很多领域,他都很厉害的。”

    殷愁本来站地笔直,端着样子等陈晏介绍,然而,陈晏越说到后面,他的眼睛瞪的越大。

    这哪里跑出来的怪物。

    而陆庭知只是在陈晏介绍完后,谦虚地笑:“他说的太夸张了,我每个方面都只是略懂,谈不上精。”

    陈晏好笑地观察着两个人的反应,又接着介绍殷愁:

    “这是殷愁,我朋友,性子直爽,够朋友,工作方面……”

    陈晏顿了一下,看着殷愁瞬间紧张兮兮的样子,笑了笑,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是业余赛车手。车技很棒的,很多次比赛都拿奖的。”

    殷愁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松了下去,脸上的笑不自觉灿烂了些,而后颇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哪里哪里,都是小打小闹。小打小闹。”

    陆庭知看着他快合不拢的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两人又互相说了几句恭维话,陈晏说去厨房,殷愁连忙起身,说要去一下洗手间。

    两人背对着陆庭知走了一段路,殷愁脸看着前方,眼神却看着陈晏,对他说:

    “谢谢啊兄弟,没让我太跌份儿。”

    陈晏朝他眨了眨眼睛:“应该的。”

    目的地不一样,两人中途分开,殷愁一面走向卫生间,一面心里暖融融的。

    刚才陈晏的介绍,真的是让他大吃一惊。

    他一个无业游民,整天吃喝玩乐,身上有个挂牌的副总监,听上去好听,实际上就是一个只拿工资不干事的特殊职业,俗称背景专业户。明眼人一看就清楚。

    但是陈晏说他是赛车手,这意义就不一样了。那是完完全全是自己一点一滴的血汗拼出来的。

    一般人只把这个当玩乐,从来不把它摆到台面上认认真真介绍,而陈晏刚才介绍他,没有说他是殷家二少爷,没有说他挂职的身份,而是说的这个爱好。

    殷愁那一瞬间,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

    就好像,他不是一个只知吃喝玩乐二世祖,他也是一个有用的人。

    ……

    陈晏正在厨房忙活,陆庭知走了进来,他抱着胳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墙站,一边笑着调侃:

    “你那个小朋友,和你说完话了?”

    陈晏没好气地横他一眼,“知道他小还故意逗他,这么多年了,以为你拿了那么多荣誉奖章,怎么也人模狗样的,谁知道还焉坏焉坏的。”

    陆庭知挑了下眉:“彼此,彼此。”

    陈晏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陆庭知静静地看着他笑,没说话。

    “好了,站那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不然等会有得你饿肚子了。”

    陆庭知无声叹了口气,到洗手台认认真真洗了手,取下挂在墙壁的米色围裙,一边穿好一边说:

    “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这次会看到一个颓废的陈晏。”

    陈晏洗菜的动作顿了一下,说:“毕竟有一个月的缓冲期,而且我还趁机出去玩了几天,现在真正颓废的,应该是傅彦成吧。”

    陆庭知问:“他怎么了?”

    陈晏说:“听人说他这两天请病假了。”

    “怎么,心疼了?告诉你,你可别傻,没准他就是等你心软呢。”

    陈晏笑:“你想到哪里去了,他身边现在可是有人心疼呢。”

    陆庭知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就打算这样放过那个女人?”

    陈晏说:“怎么可能,对付她的事,我已经做了,只不过你们都不知道而已。”

    这个陆庭知还真的不知道,他问:“什么事?”

    陈晏低着头洗菜:“我休年假之前,托人帮我传消息的,医院里,傅彦成结婚的消息就是我传的。”

    陆庭知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你是想让傅彦成以为是她传的消息?”

    陈晏轻快地说:“毕竟是处了十年,我对他太了解了,所有发生的事,他只看重结果,谁从中受益,他就会怀疑谁。

    他结婚的事,传出来只会让我们更快的分手,于我于他,都没什么,但是这却能让那个女人,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的视线里。所以,那个女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

    而以傅彦成的性子,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去问她,在心里就一棒子把她打死了。他们,不会幸福的。”

    陆庭知从侧面看着他,日暮低垂,透着暖意的光在经过玻璃的折射打在他脸上,有种冷漠地距离感。

    而这一刻,他脸上藏得滴水不漏的情绪才稍稍外放,对于那段感情,他并不是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动于衷。

    陆庭知叹口气转移了视线,在一堆菜里挑挑拣拣,选了条还活着的鲈鱼出来,一边动作熟练的杀鱼去鳞,一边若无其事地说:

    “不管怎么样,过去了就好,人总要往前看。”

    陈晏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有些茫然地问:“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样对付一个孕妇很过分?”

    陆庭知手一抖,手里的鱼差点被削成两半,他叹了口气,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

    “陈晏,你上班的时候是医生,但你下班就不是了,那个女人是孕妇没错,但她首先是个抢你男人的女人。

    她处心积虑地对付你,还迫不及待地把怀孕的证据摆到你面前,就是想让你自动退出,不想做直接拆散你俩的小人。

    呵,她算盘打得可真精,干干净净地上位,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要我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做的比他还过分!她毁掉的,可不只是你十年的感情!还有你的信仰,你的坚持,你一切对人生美好的向往!”

    陈晏眼睫颤了颤,说:“不说我了,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陆庭知静了一瞬,说:“还是那样呗。”

    “你有没有考虑过把于善追回来?”

    陆庭知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看到指尖没有烟,他静了几秒,说:“没考虑过。”

    陈晏有些无言的发愣,心里一时有些难言的迷茫。

    当时高中发生那样灭顶之灾的事,两人也咬牙挺了过来,反而是在漫长平淡的生活中争吵不休,磨掉了情分。

    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他一直放在心底深处,附于所有美好期冀的白月光。

    就像小心翼翼地种下种子,日夜期盼,精心呵护,期待它有一天成功发芽,成长,开花,结果。但是芽也发了,苗也出了,长到一半,它却枯死了。

    这打击,对他来说是非常沉重的。

    他一时心有戚戚,问陆庭知:“你说,我,还能重新开始吗?”

    陆庭知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厚重,他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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