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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可爱不可及 作者:连城雪

    ,没完没了是吗……”

    秦深笑着继续耍赖,跟连体婴硬是的抱着他帮他用毛巾擦脸:“我又没要干吗,抱一下不行吗?”

    沈牧无奈深叹息。

    秦深低头亲吻他的后颈:“我要把错过的都补回来,你不习惯也得习惯,忍着吧。”

    ――

    在丈夫死后,许伽子就在市中心买了套极大的高层公寓,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独居生活。

    没有秦晋束缚,别说曾经那些烦人的亲家,就连集团的人想要相见都没门路。

    唯独面对儿子的要求,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求必应。

    这日许伽子特地在客厅等待他们登门,还让保姆准备了不少食材。

    无奈秦深并没有心情吃东西,见面便迫不及待地说:“妈,我俩商量好了,准备秋天举行婚礼。”

    “婚礼?”许伽子微怔,而后失笑:“真能折腾。”

    “总而言之,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到时候记得来参加。”秦深揽住沈牧的肩膀。

    “嗯,随你俩开心。”许伽子倒是没有讲挑剔的话,还要到厨房亲手给他们做柠檬水。

    秦深主动道:“我来,你歇着吧。”

    许伽子瞥见儿子消失,这才仔细打量过沈牧:“一年没见,你瘦了很多。”

    “难免,你还好吗?”沈牧回问。

    “如你如见,公司的事都让秦深帮忙参谋,平日练练琴、作作画,自由的不得了。”许伽子因着他往楼上的书房走:“带你们欣赏下我新的作品。”

    沈牧没有出声,瞥见秦深还在楼下忙碌,这才轻声道:“……现在,一切算过去了吗?”

    许伽子的步伐微微停止,淡声说:“没什么过去或者过不去的,生活总在继续。”

    “嗯。”沈牧颔首。

    许伽子回头,仍未见衰老的美脸露出微笑:“只要别忘记孤注一掷保护过秦深的那份决心,你就能够守得住自己的幸福。”

    ――

    盛夏只剩略显疲乏的尾巴,被阳光照应着的街道显得懒洋洋。

    和母亲报备完毕后,秦深简直一身轻松,手牵手的跟沈牧吹着暖风散步。

    说来好笑,明明是最平凡不过的情侣相处细节,却因这多么年的波折而仍旧感觉新鲜。

    他们明明爱着彼此很久了,所拥有过的快乐回忆又十分有限。

    “还以为我妈要挑剔几句呢,没想到这么痛快答应了。”秦深说:“看来我爸去世后真的让她放飞自我,根本不去考虑其他亲戚的多嘴多舌。”

    “这样不好吗?”沈牧问道。

    “好是好,也许我太习惯困难模式的人生,但凡顺利点都受宠若惊。”秦深挑眉苦笑:“连开心起来都小心翼翼的,真怕飞来什么横祸打乱我们的计划。”

    “不会的。”沈牧安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能预料的命运实在是太多了。”秦深忽然道:“其实我一直在奉劝自己,想做的事立刻就去做,别老等到来不及的时候再后悔。”

    沈牧还没意识到他的冲动:“是这个道理。”

    秦深笑了:“咱俩现在就去旅行吧,自驾游,带上小幸运,从这里一直开车去西藏。”

    沈牧自然吃惊:“现在?什么都没准备啊。”

    “立刻准备。”秦深握紧他的手。

    沈牧不知该怎么回答:“可你公司,还有集团的事……”

    “又不是少了我世界就不转了,再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带上电脑就好。”秦深起了尽头:“犹豫什么?从十八岁起就梦想陪你去旅行,咱俩每次难过的时候都拿这个安慰彼此,结果呢?”

    沈牧愣愣地看着他。

    秦深道:“要忙的俗事永远都忙不完,但那些不重要啊。”

    “好,就现在。”沈牧终于弯起眼眸,伸手搂住他说:“再也不错过了。”

    第44章 嫉妒

    虽说秦深计划带着笔记本外出办公,但沈牧的腿不方便,到最后车还是得由他来开。

    好在两个人在路上有说有笑,倒也全然不记得被抛在城市中的种种琐事。

    沈牧的确是喜欢旅行,一离开熟悉的地方,就连情绪都变得有了颜色,难得主动说起:“以前去过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西藏,几个穷学生在大雪山上追求着所谓心理极限,当真是不管不顾。”

    “是吗,还以为你想始终围着弟弟做个好家长呢。”秦深微笑。

    “以前自己也不成熟,当然有放纵的时候。”沈牧说:“现在年纪大了,倒开始牵肠挂肚。”

    秦深忍不住问:“你弟说你出柜,到底是因为谁啊,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宣布性向吧?”

    “那你呢?也不是因为我吧,问这么多干吗。”沈牧避而不答。

    “为什么会这样想,在遇见你之前,我妈不知道我喜欢男人、别人更不知道,是我主动跟她承认的。”秦深挑眉。

    “……”沈牧侧头看看他,嘴角微弯。

    “别装傻好不好,你告诉我呗,我不生气。”秦深撒谎。

    “没有值得生气的地方,是沈歌同学的姐姐莫名看上我,让他给我递情书,我总不好欺骗女生吧?所以就直说了。”沈牧觉得好笑:“结果沈歌因为丢脸很久都没理我。”

    “他真是从来就没懂过事。”秦深顿时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随意起来。

    沈牧望向窗外连片的金色的麦田,讶异道:“原来秋天这么快就来了。”

    秦深还没追问够,又开口说:“我是你的第一次吗?”

    沈牧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吧,毕竟当时你挺青涩的,不过我也特紧张,所以糊里糊涂……”秦深心满意足地贱笑。

    “没看出你哪糊涂,不要脸。”沈牧哼道。

    秦深还想跟他细聊,手机却响了起来,只能打开蓝牙耳机吩咐几句,替下属做他们无法决断的选择。

    这辈子沈牧从来没有在公司体制内求过生存,单纯瞧着他长大成熟的模样觉得欣慰,等着那通电话挂掉才问:“秦夜舟他们还挤兑你吗?他妈妈有了案底,恶行搞得全天下皆知,想必心里很不痛快。”

    “他妈那样对待你,我还不痛快呢。”秦深冷哼:“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庭审完就撕破脸了,谁也好受不了。”

    “用不着往心里去。”沈牧摇摇头,轻拍他的腿表示安慰。

    秦深透过后视镜朝他微笑:“再往上摸点好不好?”

    下一秒,当然就毫不留情地吃一拳。

    沈牧并不搭理这个随时随地都爱发情的家伙,抱着手说:“开差不多就停了吧,这附近应当没什么旅馆,找个民宿过夜,明天再过榆林,照这速度想去看青海湖起码得十天以上。”

    “可以啊,沈老师,什么都明白。”秦深称赞道。

    沈牧郁闷:“如果我也能开车,换着来就快了。”

    “我不怕累,再说你晚上可以开我这辆车的。”秦深戳着gps定位民宿。

    沈牧愣了愣才明白他在胡扯些什么,在旁嘲弄失笑。

    ――

    这年头愿意出门玩的人太越来越多了,肯做这门生意的店家也不少。

    他们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提前订好的农家小院,发现屋里家电一应俱全,周围又全是一望无际的金黄油菜花,不由感觉满意。

    秦深肚子饿,特别很好奇厨房的炉子,脱下外套在那蹲着围观:“这是什么,怎么弄啊?”

    沈牧放下行李凑过去:“要自己手动生火呗,农村都是这样的,柴火呢?”

    秦深并不像家里同族兄弟那么金贵,很快便跑到院子里乱劈了些交给他,继续好奇地探头打量。

    “你去歇着吧,我能搞定。”沈牧摸到打火机和报纸。

    秦深感觉他向来可靠,便伸了个懒腰,扭头冲热水澡去了。

    谁晓得无往不利的沈老师却被这东西难住,一直折腾过半个小时,搞得满屋满院都是白烟,火却始终没有烧稳。

    闻到气味的秦深擦着头发出来,发现他正在窗口涕泪交加的咳嗽,不由靠近阻止:“嗨,别弄了,要不然我们去别人家里蹭吧,泡面也没问题。”

    沈牧漂亮的脸黑一到灰一道,质疑说:“是不是柴火受潮了?”

    秦深拿毛巾帮他抹净,边抹边笑:“原来你也有不会干的活啊。”

    沈牧顿时也跟着自嘲,忽然伸手拥抱住他说:“完蛋了,你的澡白洗了。”

    ――

    想要一下子掌握陌生的生活技能不容易,最后还是民宿老板帮忙,才搞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沈牧悠闲地坐在夕阳下跟弟弟视频,听他大呼小叫:“哥,你身边怎么那么多花啊,也太好看了吧!就这么把我丢在家吸雾霾真残忍!”

    “好好上班,有假了再想着玩的事。”沈牧教育。

    “好吧好吧,反正你开心就好,露营时特别要注意安全,特别是青海啊,西藏啊都没什么人的。”沈歌不放心。

    沈牧微笑:“恩,你倒明白了。”

    沈歌哼哼:“还不是关心你?”

    沈牧瞧着他青春洋溢的脸,毫无预兆的表达:“小歌,我这辈子对你最大的期望,就希望你得到快乐,所以不管选择什么样的恋人,你喜欢是最重要的。”

    “怎么忽然讲这个。”沈歌莫名脸红了下,然后便借口要送小朋友回家匆匆挂了电话。

    沈牧握住手机兀自叹气。

    在附近摄影回来的秦深问:“怎么还愁眉苦脸的,饭没好的话就起来走走。”

    “哎,感觉到你的消息很可信。”沈牧说:“有种嫁女儿的感觉,自己辛苦种的白菜……”

    “齐磊也算是一表人材了吧,但他不是弯的啊,孩子都那么大了。”秦深在他旁边的板凳上坐下,举着单反说:“不管了,看看我拍的油菜花。”

    沈牧微笑凝视屏幕:“你真的是,从你妈妈身上遗传的很好。”

    秦深不解:“什么叫遗传的很好?”

    沈牧回答:“就是把好的东西都遗传过来了。”

    “是吗?”秦深问:“我妈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沈牧没有回答。

    ――

    终于重逢的夫夫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对秦氏集团来说可不算好事。

    为了帮儿子分忧,许伽子又开始盛装出席董事会,发表她从来不专业的商业见解。

    秦唐父子对此当然是无比郁结的,以至于秦夜舟回到自己办公室就发了大脾气。

    依旧忠心耿耿的袁瑞瞧着他撕文件摔东西,半声不坑半小时,然后才问:“发泄够了吗?”

    秦夜舟做到办公椅上皱眉道:“他们简直就是拿着集团未来当儿戏!”

    “话也不能这么说,去年秦深还是挺勤奋的,现在沈牧从监狱出来了,稍微放松也不为过。”袁瑞耐心劝道:“老板专注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我说得错了吗?秦晋的财产对他们来说,和白捡的有什么区别?”秦夜舟自来都满腔不忿。

    “……许伽子和秦晋也算是伉俪情深吧。”袁瑞为难,然后打开手机上的行程软件说:“下午有去香港的航班,现在要吃点东西吗?昨晚还有两位约老板――”

    可惜这席话没说完就被秦夜舟打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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