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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宇宙锋 作者: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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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能穿进以前的衣服。

    离开了城市,楼群不再互相烘烤,北镇的暑气收敛了一点。

    建筑低矮,头顶透亮,轻风徐来。

    于乔穿一件天蓝色连衣裙,就是去年陈一天和于香一起帮她选的那件。

    虽然体重回落,可也没瘦回到生病前的水平,去年穿这件裙子,腋下、腰身都空荡荡的,长度及膝。

    今年穿上,女孩的骨肉撑满了它,腰以上、肋骨以下尤其圆润,长度也显短了,膝盖以上10公分都暴露了。

    药房的人告诉他们,王大夫今天没来,但是给陈一天留了话,让他们去他家找他。

    北镇就那么大,两人步行,从北镇大市穿过,沿着市场后身的河往下游走,按照药房人的描述,找到了王大夫的小区。

    太阳渐渐移到头顶,二人的影子渐渐缩成脚下一团。

    陈一天背着双肩包,包里装了个方型的泡沫箱子,现在箱子是空的。

    小区门口刚好有一家食杂店,他们走进去,再次跟店老板确认了小区名字:河畔花园。

    然后买了20根冰棍儿。

    这种冰棍儿在沈阳也有卖,原产地就在北镇。成分十分简单,没有奶油、没有巧克力、没有葡萄干、没有夹心,就是一个冰砣子,连色素都没加,只加了糖精,冻成长方体,外面用纸包着,纸上印着“沈阳冰棍”四个大字,下面印有厂址和生产日期,所以卖得非常便宜。

    这种冰棍儿有一个优点:抗化。

    他们俩轻车熟路地打开泡沫箱,把冰棍儿码进去,泡沫箱也能隔热保温,这样一会装了药,晚上带回家里,药就不会变质。

    时近正午,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俩人脑门上都是汗。

    付完钱出来,陈一天递给于乔一根冰棍儿。

    这支是他特地没有装进箱子里的。

    ☆、摇摇摆摆摇向前35

    于乔就等着这一刻呢!

    她走到墙根阴影处,小心翼翼撕下包装纸, 纸是天然泛黄的白色, 被撕下的一瞬间, 一些散碎的冰茬子四散飞出去。

    第一口没咬动, 冰棍儿上留下牙齿的划痕。

    她递给陈一天。

    陈一天张大嘴咬下去,把于乔的牙印也一并咬进了嘴里。

    再递给于乔。

    沈阳冰棍还有一个优点, 就是冻的冰茬是由外向内的, 牙齿咬下去, 轻轻一掰,就能咬下一块来,不会让牙齿有啃冰砣子的不适感。

    陈一天给冰棍开了光, 于乔就能咬得动了。

    1999年的上半年,两人每周跑一次北镇,从大河开化到盛夏蝉鸣, 已经记不清往返过多少次。

    最近这几次, 陈一天想出的办法,把冰棍和泡沫盒子装药, 带回家马上放进冰箱里, 以保证药效。

    但是到了家, 冰棍儿就化了, 一融化, 糖精味就特浓,陈奶奶和陈一天不准于乔吃,要扔掉。

    于乔站在阴影里, 额头的汗持续地往外冒,她每周都能吃到一根沈阳冰棍,很是满足。

    ※※※※※※※

    王大夫家里充斥着中草药味。

    半年来,王大夫和一大一小两少年成了忘年交,看病拿药通通行了方便,不然也不能直接把患者叫到家里来。

    这是一个大两居室,屋子里没有什么生活陈设,厨房和卧室都很简陋,大卧室摆了两墙的药抽屉。

    木制墙柜,棕红色漆,有了年月,边角处漆已经磨损剥落,抽屉手柄是纯铜的,泛着经年的光泽。

    中草药味就是从那个房间散出来的。

    王大夫穿了一条薄料的西裤,满大街可见的中老年款式,衬衫敞着怀,里面一件磨薄的白背心,伏天室内温度也高,他的后背也有汗湿的痕迹,光脚穿着一双拖鞋。

    以往都是在药房见,于乔觉得王大夫今天不太像大夫,倒像邻居家爷爷。

    第一件事,当然还是讨论病情。

    还是一套老程序,把脉、问诊、看血液报告。

    陈一天把最新的血小板化验单递给王大夫,他举远一点挑着眉看了,没说什么,搁到了一边。

    王大夫的中药很灵……半年来,陈奶奶监督于乔,一顿不落地吃,一开始,血小板依旧不稳定,忽高忽低,割伤破皮还是比别人止血慢,但像过年期间大量流鼻血的事,没有再次发生。

    当然,陈一天和陈奶奶也严格限制于乔的活动,稍有感冒发烧,立刻红色警戒。

    学校里,陈一天跟薛老师打了招呼,于乔被特批不用上体育课,避免了剧烈运动,班级里的同学也都知道于乔“碰不得”。

    渐渐的,血小板的值有回升迹象,到最近一次检查,血小板已经接近正常值的下限。

    于乔自己也会看报告,对这份检查报告,她是志得意满的。

    王大夫在纸上写了一副方子,拿着方子打了个电话,让人照方子抓药,给煎好。

    王大夫说,这么热的天,就不让陈一天和于乔再跑出去拿药,他们在家里等着,药煎好了有人给送过来。

    接下来,又例行嘱咐,喝中药期间,不能吃鱼腥、辛辣、生冷。

    说到生冷,于乔猛点头,陈一天表情犹豫。

    俩人没敢对视。

    陈一天和于乔坐在中式靠背椅里,王大夫趿拉着拖鞋,在客厅走来走去,南背通透的户型,偶尔有穿堂风吹过,能凉快点。

    “你今年几岁了?”王大夫若有所思。

    于乔答:“十二。”

    陈一天补充:“毛岁十二。”

    老头来回踱着步子,端详于乔,看得于乔有点不自在。

    她穿天蓝色连衣裙,靠在椅背上,激素肥胖回落后,胸部不再像小女孩一样瘦骨嶙峋,发育早期的弧度不明显,可在蓝色布料包裹下,也看得一清二楚。

    医生说话向来不避讳:“还没来例假吧?”

    于乔被盯了半晌,猜就问不出什么好话。

    陈一天瞄了她一眼,清了嗓子说:“没有。”

    “按说吃我这药,问题不大。但是成人之后,例假是个问题……”

    于乔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陈一天,他变脸够快的,两个眉头拧成了疙瘩,好像刚才那根冰棍儿,把上半年的药效都抵销了一样。

    “我这没什么吃的,平时这儿不开火,都是我老伴在家里做。”

    果然没猜错,这是王大夫钻研业务的地方,并不是他吃饭睡觉的家。

    “我拍两根黄瓜,咱们凑合吃顿午饭。”

    陈一天表示不饿,不用吃饭,他们拿了药就走。

    王老头当他是客套,去厨房端出一个电饭锅内胆,里面是焖好的半锅米饭。

    又指挥陈一天洗黄瓜,他切了点葱末、蒜末,大菜刀一挥,把几根黄瓜拍烂,再切成小块,划拉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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