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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朱砂痣(h) 作者:荞西

    有很明显的挣扎痕迹,上面有斑斑血迹。

    朱棠示意人扶好朱砂,转身拿起了已经晕倒在地的裴莺手中的刀,在裴莺的脸上划了下去。

    朱棠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抹掉了刀柄的指纹,把滴着血的刀扔在了地上,转身抱起了朱砂,“人拖出去,仓库烧了。”

    朱砂醒来时在一辆疾驰的车上,她披着一件大衣,倚在一个人的肩上。

    朱砂坐起来,看向旁边的朱棠,她甚至来不及去问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知道这一切。

    “带我去医院,北郊医院。”朱砂抓住朱棠的衣袖,她的眼里是掩不住的仓皇。

    朱棠的脸上有着忧虑,“我们现在就往那里去。”

    朱砂放下了手,靠回了椅背上。

    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朱砂调整着呼吸,却似乎总也稳定不下来。

    朱棠递给朱砂一个杯子,“喝点水,你现在在发烧。”

    朱砂接过杯子,缓慢的喝了下去。

    热流从她的口中一路流到胃里,驱走了一点身体的寒冷,心头的寒意却愈来愈盛。

    车拐进了医院。

    朱棠跟着朱砂走进了大门,朱砂想要往谢绫的病房而去,却被朱棠拉住了手。

    朱砂没有说话,看着朱棠。

    朱棠握住朱砂的手,带着她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朱砂跟着朱棠,感觉着四周的温度在不断降低,她看见朱棠带着她走到了病房楼后面的小楼,带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了尽头的房间。

    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有寒气扑在朱砂的脸上。

    朱砂木然地跟着朱棠走进了进去,一直走到了房间的最左侧。

    透过玻璃冰棺的上盖,朱砂看见了谢绫的脸。

    谢绫的住院医师站在了朱砂的身后,“谢小姐,谢女士于昨晚九点突发心脏衰竭,经抢救无效,凌晨一点十五分离世。”

    朱砂扭过来看着医生,“我记得之前是在好转的。”

    “是的。”医生的语气有残忍的平静,“陈博士的疗法对于谢女士是非常有效的,她的大脑活跃程度在不断提升,但是谢女士的免疫力还是相对低下,这种天气对于谢女士这种情况是很不理想的。我们尽了最大努力,请节哀。”

    谁也不能预料。

    “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朱砂对住院医师鞠了一躬,然后扭过来,她的手臂撑在冰棺上,低下头,看着谢绫的脸。

    明明,和之前是一样的啊。

    朱砂看了一会儿,直起了身子,对着朱棠笑了一下,“本来,我至少,可以见她最后一面,我昨天想来看她的。”

    朱砂说的很平静,里面却藏着巨大的悲痛和绝望。

    朱棠抿住了嘴唇,朱砂的眼睛有不正常的发亮,她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但她挺直了背,她没有给自己一点脆弱的时间,“我现在去办手续,我的手机被摔坏了,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殡仪馆,还有我母亲所有的证件在我家的左边床头柜下的第一个抽屉,地址我给你写一下,门口的地垫下有备用钥匙,麻烦你找个人帮我去取一下。”

    朱砂平静的安排着一切。

    “我陪你去,这边我会安排好。”朱棠握住朱砂的手,他感到朱砂手心与体温不符的冰冷。

    朱砂没有拒绝,她不愿意倒下,如果她撑不过去,也总有人,可以扶住她。

    47、身世?

    1

    昌城迎来了第一场春雨。

    朱棠打着伞,看着蹲在墓碑前的朱砂的背影。

    朱砂把所有的贡品摆好,把墓碑的灰尘拂净,手在谢绫的名字上顿住,然后摸着这两个字。

    朱砂的烧没有退过,没有好好休息,什么药都没有用。

    可无法阻拦。

    朱棠看着朱砂几天来一滴眼泪没有掉过,带着高烧,带着一身的伤,办完了一切,选好了墓地,最终把她的母亲埋葬在了这里。

    雨在伞上敲出细微的声音,空气似乎已经没了寒冷的感觉,夹带的是春的气息。

    朱砂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朱棠。

    她看起来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办好谢绫的身后事是支撑着朱砂的全部力量,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朱棠,我没有妈妈了。”朱砂疲惫地叹了口气,低下头,靠在了朱棠的肩上。

    朱砂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流泪。

    可站在这个空旷的墓园,站在春雨中,站在黑伞下,她的眼泪汹涌地流了出来,沾湿了朱棠的肩。

    朱砂沉默地哭泣着。

    朱棠看着埋首在自己身前的朱砂,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拍着朱砂颤抖的脊背。

    朱砂抑制着自己哭声,甚至朱棠都只能听见偶尔的一声呜咽。

    朱砂渐渐平静下来,她听见朱棠对她说,“你还有我。”

    朱砂闭上眼,“都先别说……我撑不住了……”

    朱棠抱住了软了下来的朱砂,把她抱出了墓园。

    这一觉睡得极为漫长,漫长到朱砂醒过来有一种隔世的恍惚。

    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她看向窗边,那里站着的是那个年轻的男孩。

    但朱砂记得他的怀抱很温暖。

    “我睡了多久?”朱砂的声音变得沙哑。

    朱棠闻声扭过头,把朱砂扶起来,给朱砂倒了一杯热水,“一天半。”

    朱棠对着朱砂测了一下体温,37度5,还是偏高,但已经好转了。

    朱砂看了一下手上的医用胶布。

    “你太虚弱了,睡着的时候给你挂了水。”朱棠在床边坐下。

    朱砂点点头,“这是……你家?”

    “这是我在昌城的住所。”

    朱砂喝了一口水,看向朱棠,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她这几天无心去询问这一切,但她的心中有了一点猜测。

    朱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是朱棠,来自纽约,我的父亲是朱启元,母亲是郑美琴,我有一个姐姐,已经过世,她叫朱玥。”朱棠的尾音带一点叹息,一切生离死别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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