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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重生成炉鼎 作者:白花花

    狠咬在怀中人白皙的后颈,用力之大,几乎即刻见血。

    他听着那人吃痛的抽气声,舌尖扫过渗血的伤口,眼神狠戾。

    父亲,父亲……

    他的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不断叫着,最终化作悲怆的嘶吼,却始终没有接续。

    想占有,想掠夺,想侵入——

    他是吴缺心里最见不得光的龌蹉情感,也是他无法宣之于口的无望深情。

    第18章18

    18

    吴缺拥有从出生开始的记忆,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已经死去的母亲。

    女人眼中已无神采,余下惊恐仿佛被定在那张称不上漂亮的脸上,她的腹部被什么生生剖开,血肉与内脏撒了一地,他眨了眨眼,发现下体连着一根肉带接往女人体内,宣告着他们本为一体。

    于是那沾血的小手握住那脐带轻轻一扯,彻底断了两人的联系。

    于是桃源村最偏远邻水的茅草房里,那个被誉为不详的寡妇不见了——村人们都说,是寡妇肚子里那个怀了三年多的魔物出生了,他们曾在河边看见那鬼一样的血瞳。

    于是那小小的茅草房被划为禁地,人们开始编造怪力乱神故事,来警告孩子们远离那块诡异的地方,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吴缺出生起便有三岁的外表,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去。

    依靠着生来的本能浑浑噩噩过了三年,直到在河水边捡到那个人。

    母亲的尸骨被吴缺埋在地下,三年过去,早早便烂的只剩骨头;可这人伤的母亲还要重些,只是轻微的移动便能听见骨骼碎裂发出的细碎声响,他的身体跟尸体一样冷,却还是活着。

    但是他有一张很漂亮的脸——虽然沾满血污,但却是吴缺见过最好看的人。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将他带回那杂草丛生的屋子里,小心翼翼的照料起来。

    三个月后,那人下床的第一件事,便是不知从哪儿取来一件衣裳,带着他到河边洗漱干净,替他系好腰带。

    那衣服有些大了,过长的衣角拖在地上,行动时有些不方便。

    他拧起细细的眉,有些苦恼的垂着头,本能想着要不要伸手将其撕掉……

    直到他的下巴被那双微凉而脆弱的手指抬起,那人看着他猩红的眼睛,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

    那是吴缺从未见过的东西——是他被诅咒的人生里,第一抹光。

    “从今天起,你就叫吴缺。”

    ……

    他教他说话,认字,让他活得更像是一个人。

    吴缺会说的第一个词是父亲,于是这个词连同那个人一起被烙在了灵魂最深的地方。

    一年又一年,吴缺长大了。

    他知道在不远处的村子里有一群讨厌他的人,他们看见他,会用肮脏的言语骂他,又或是臭掉的鸡蛋扔他……可吴缺不会觉得愤怒,他看着那些人,就仿佛看着脚下碌碌而过的蚂蚁,只要他想,便能一脚将其踩死。

    他不知道这股自信从何而起,但仿佛又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抹不去,丢不掉。

    他也曾茫然的问过父亲,为什么我与他们不一样?父亲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告诉他,这是神与蝼蚁的区别。

    父亲的身体很差,甚至要比那些蝼蚁更差一些,只要天气转冷,他便只能躺在那破旧的榻上动弹不得,夜里时时吐血,身上的骨骼更是脆弱得一触即碎。每到这个时候,吴缺便会觉得愤怒,甚至想要毁灭身边一切东西——于是父亲便会轻轻拉住他的手,告诉他要平心静气。

    “你是天魔之体,不得太早沾血。”父亲说这话时脸色极白,他低低咳了几声,又道:“沾血后心魔渐生,会误了你。”

    吴缺想问什么是天魔之体,却又想起,自己其实在出生时,便亲手杀死了母亲。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红红的眼望着床上之人,像一只盯着猎物的幼兽。

    再过了一年,他们从茅草屋搬到了村子里。

    父亲用了些纸片买通了关系,他们在村中一处偏僻的屋子里住下,墙壁从茅草换成瓦房,床铺也更加柔软,还有明亮的灯火和后院的花草……吴缺对这些都没有兴趣,他只发现,父亲的身体在慢慢好转。

    从每次出门回来都能断几根骨头,至少现在他还能出门走上几圈,拎上一壶酒坛回来。

    父亲喜欢喝酒,可是吴缺不喜欢酒坊老板的女儿,她看着父亲的眼里带着欲望。

    那种欲望让吴缺觉得被冒犯了——不知死活的蝼蚁踩上他的领地,觊觎只属于他的东西。

    于是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地说,杀了她,那样他就只属于你一个人。

    吴缺有些魔怔的想着,坐在对面的父亲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酒坛递过来。

    “尝尝。”

    “……”

    辛辣的液体抵在唇边,吴缺就着对方的动作尝了一口,只觉得有火入喉,一路烧到胃里。

    他咳了两声,却见父亲笑了笑,问他:“好喝吗?”

    吴缺点点头,父亲给他的东西,他从不曾拒绝。

    于是父亲又道:“没想到这稻香村里也有难得的好酒,真想喝一辈子……”

    他仿佛叹息般的说着,吴缺却从中听出了别的什么,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于是那酒坊的娘子还能在父亲买酒时对他暗送秋波,父亲没有回应,只是时常将买到的酒给他尝一口。

    就算是浅尝即止,嘴唇却已被酒精点燃……

    本能的,吴缺还想渴求更多。

    欲望这种东西一旦产生,便再也停不下来。

    吴缺开始渴望肢体接触——从简单的拥抱,到同枕而眠,到后来他甚至想抚摸父亲赤裸的身体……他不敢再继续下去了,有一条隐隐约约的线横在他脚下,一旦迈过便是万劫不复。

    可随着那人身体逐渐康复,时常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时往往已至黄昏,有时候带着酒气,有时候带着花粉气,乱七八糟的味道,盖去了他身上原本的药香。

    吴缺开始焦躁,他甚至觉得还是那个病弱的父亲更好——他下不了床,穿衣吃饭都要他亲自伺候,他走不了路,三两步便要他弯腰去背……不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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