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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我的雌性 作者:煤飞

    陷入沉思,西蒙默默垂眸,许久,他终于抬头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接受那家伙,我不希望朱利尔斯跟他父亲一样,被人骗,被人耍得团团转,活得那么痛苦。”

    “我知道你是为了朱利尔斯好,你一直很疼爱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苦笑着,布莱斯过去拍拍西蒙的肩膀,望着西蒙紧皱的眉头,他只得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可是命运这东西我们谁都没办法改变,朱利尔斯从小就很坚强,听说自己未来会兽化后,他一直把自己当成兽人一样要求,我一直非常担心他这点,我不晓得他会不会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我明白他是个好孩子。那时候雷哲为了他差点摔死,朱利尔斯就一直感到非常愧疚,他一直把这件事归咎于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护着雷哲。”

    “可雷哲是在骗他啊!”

    “你错了。”布莱斯说,“雷哲很聪明,他知道自己如果太优秀,别人会对朱利尔斯说三道四,所以他借着受伤让自己变弱小,一面让朱利尔斯保护自己,一面也在变相保护朱利尔斯的尊严,别人不会觉着朱利尔斯配不上他,而只是会为朱利尔斯找了一个羸弱的兽人感到可惜,雷哲为了让所有人都能更大化接纳他跟朱利尔斯在一起,一直在努力,所以对于朱利尔斯跟那孩子的事,我一点反对的意见都没有,我想,萨拉也是这个看法。”

    惊讶的,西蒙问:“萨拉也知道?”

    “事实上,是萨拉暗中提点雷哲,让他这样守护朱利尔斯的。”布莱斯耸耸肩。

    西蒙更为惊讶了,他没想到萨拉会这么为朱利尔斯打算,他曾以为萨拉就是那种冷脸的家伙,爱利用人,还害死了朱利尔斯的父亲,尤其是“我没办法照顾他一辈子”这句话更是让西蒙对萨拉的好感降到冰点。没想到,事情竟然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我不该插手吗?”愣愣的,西蒙犹如自言自语地问。

    叹息一声,布莱斯又一次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这是每个做父亲的担忧,你这样担心朱利尔斯,真是谢谢你了。”

    另一方面,得知雷哲向朱利尔斯求爱的事情,赫姆的伙伴们也十分震惊。

    赫姆最好的朋友萨多立即找到赫姆,此时赫姆正在独自帮朱利尔斯拾掇干柴,萨多一见到他就狂奔过去,抓住赫姆的手臂焦急问:“喂!赫姆!我听说了,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喜欢朱利尔斯的吗?”

    “别吵我,我要捡干柴。”不耐烦的一句,赫姆推开萨多,继续低头捡柴火。

    一脚踢开地上的柴火,萨多很生气,他叉腰大声怒道:“你是帮朱利尔斯捡的吧?你有没有自尊心?他选择了雷哲啊!你不去争取光待在这里捡柴火有什么用?!”

    “因为我亲耳听见了。”手抖了抖,然后继续弯腰捡柴火,赫姆没有抬头,声音也冷冷的。

    “听见什么?”

    “朱利尔斯答应了他。”赫姆的声音很轻,“他看上去很开心,我没必要去惹他难过。”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对方可是那个雷哲,虽然我不晓得你为什么会喜欢朱利尔斯,但是对于自己喜欢的雌性,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被那种家伙抢走吗?”萨多很不理解自己的好朋友为什么不去争取,在他记忆中,赫姆可不是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家伙。

    那种家伙?

    不可否认,在赫姆印象中,他对雷哲也是“那种家伙”的鄙夷心态,然而,当他发觉雷哲真面目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在朱利尔斯面前无足轻重,虽然一开始他不愿意放弃,认为自己还有希望,可他知道自己怎么也赢不过雷哲,无论是从小到大的感情还是信任,雷哲能轻易攻下朱利尔斯的心房,自己却不能。赫姆并不想放弃,可自己不放弃,也许朱利尔斯会为难吧?赫姆承认自己脑子不好,但他也懂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不让他为难,让他开开心心地跟雷哲在一起,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虽然这样的感觉很糟糕,真的很糟糕,这或许是赫姆人生中头一回发现有种痛苦说不出来。

    他只能保持稳定,维持镇静,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然而,萨多不依不饶,扯住赫姆的衣服大声喝道:“快给我去找朱利尔斯告白,要是雷哲生气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帮你教训他,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赶快……”

    “够了!萨多!”赫姆狠狠拽过自己的手,猛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然后撇撇嘴,转过身继续做事。

    被赫姆的力道退后几步的萨多震惊地看了看赫姆,用力握住拳头,终于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大吼道:“你这个胆小鬼,以后我再也不跟你这种懦弱的家伙做朋友了!”然后就跑掉了。

    赫姆一直没有回头,他不想继续讨论这个事,他想让自己死心,起码绝对不要在这种时候去打扰到朱利尔斯。

    白色兽人站在树梢上冷嘲着看着这一幕,他缓缓压下树枝,然后消失不见,赫姆觉察到动静,抬头张望,但什么都没看到。

    火舞节两天前,雷哲的屋子终于造好了,特意带朱利尔斯去看。

    “这里是我们的家。”雷哲毫不脸红地说着,一把抓住朱利尔斯的手。

    朱利尔斯感到害羞,身子缩了缩,耳朵乱颤,有些局促地说:“房子很好,也很宽敞,不过……雷哲你抓得也太紧了。”

    望见朱利尔斯羞红的脸和不停乱动的耳朵,得知他现在很害羞,雷哲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抓得更紧,整个靠过去,用额头抵住朱利尔斯的后脑,然后亲了亲他的兽耳,温柔地说道:“两天后我会把你抓得更紧,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这么脸红心跳的语句从雷哲嘴里说出来,貌似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朱利尔斯羞赧不已,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

    “雷哲。”悄然的,朱利尔斯想了想,仍是微微回头问,“你真的不介意我会兽化吗?”

    “如果你兽化了,这里还是我们的家。”誓言似的亲吻朱利尔斯的后颈,让朱利尔斯转过身,雷哲绿色的眼眸温柔似水,他伸出食指,刮了刮朱利尔斯的鼻子,微笑着说,“所以我才要现在就绑着你,省得我的朱利尔斯兽化后被其他雌性抢走,到时候我可伤脑筋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相视一笑,朱利尔斯红脸说。

    “咳咳……”

    门口传来敲门声,赫姆在外头停了停,放缓了声音说道:“朱利尔斯,我把这些干柴火放在门口,你待会儿让雷哲出来帮你拿,我走了。”

    “好的,谢谢!”朱利尔斯连忙追过去,冲赫姆挥手道谢,而赫姆则无意回头,报以一个苦涩的笑容,而后很快离去。

    “赫姆真是很好的人。”朱利尔斯进门口对雷哲说。

    雷哲挑眉,托着下巴问:“哦?比我还好吗?”

    听出雷哲话里的酸味,无奈的摇头笑笑,朱利尔斯说:“赫姆是热心肠的的好人,”然后双手包住雷哲的手,“我希望你们能做好朋友,雷哲不要因为以前的事记恨他,好不好?”

    反用脑袋轻撞了撞朱利尔斯,雷哲闭着眼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

    “雷哲真的很温柔呢。”朱利尔斯笑笑。

    朱利尔斯觉得自己很幸运,雷哲对自己真的很好,也不在乎自己会兽化的事,朱利尔斯不晓得自己这样叫不叫喜欢,但他下定决心,如果以后兽化了,也一定要陪伴着这样温柔善良的雷哲。

    不过……为什么心里怪怪的呢?

    第16章 卡伊

    但是,对于结成伴侣朱利尔斯还是有犹豫的,那便是胸口那枚红色的印记。

    明天就是火舞节了,清晨,天刚蒙蒙亮,朱利尔斯独自到小河边打水,晶莹透彻的河水反衬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旭日,朱利尔斯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望着河水,却突然看见胸口非常明显的,属于另一个兽人留下的印记。是那个白色的兽人。朱利尔斯捂着胸口,下意识用衣服遮挡了一下,而此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哼:“看你那么兴奋,你可知道赫姆有多难过?”

    橙色的头发沐浴在阳光中,前来的兽人脸上却带着愤怒,他远远站在树后面,冷视着朱利尔斯。

    “萨多。”朱利尔斯认识他,是赫姆的好朋友,但他却不晓得萨多为什么那么生气,于是转过身,问道,“赫姆难过?他怎么了?”

    冷瞥朱利尔斯一眼,萨多握紧拳头,撇头,不悦愠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赫姆那家伙有多喜欢你,他为了你放弃别的雌性的追求优先权,结果你却对他的感情视而不见!”萨多很激动,拳头握的很紧,他昨天还见到赫姆在帮朱利尔斯一起摘果,望见自己的好朋友那么付出却结果什么都得不到,他为他不值,也觉着自己该为赫姆做些什么。

    而听见萨多的话,朱利尔斯整个愣住了,呆滞地问:“你说赫姆喜欢我?”

    “你难道一点都没发觉到吗?”萨多皱眉,“虽然那家伙为了顾及你的感受,害怕你困扰什么都没说,但是那么明显的感情表现,你总不会不晓得吧?哪会有一个兽人天天围着一个他不喜欢的雌性转的?”

    这么一说,朱利尔斯整个不知所措了,他不晓得赫姆是这样的心情,他一直以为大家是朋友。

    “那蠢家伙只是太老实,我身为他的还朋友,怎么也得为他出头,告诉你一声,否则赫姆真的太可怜了。”瞪了朱利尔斯一眼,萨多转身走进森林,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剩下的朱利尔斯则愣愣蹲坐下来,久久的,他斜睨着流水,感到苦恼,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赫姆。

    萨多在回去的路上,他走的很快,他有种终于发泄的快感。

    不过,他这样并不是为了报复朱利尔斯,而是让赫姆在明晚的火舞节也能有那么一丁点儿机会,所以他的脚步很快,为了告诉自己那傻乎乎的朋友,萨多飞速奔跑在林子里,然而突然间,萨多敏锐地听见身后有一阵异样的声响,猛地回头,森林里竟安静得厉害。安静的森林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萨多感到紧张,于是小心翼翼地退后,却突然听见旁边传来裂齿暴龙的低吼,而转眼之间,裂齿暴龙已经从树林间冲了出来。

    巨大的獠牙,尖锐的利爪,裂齿暴龙是森林里最厉害的野兽。

    萨多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碰到裂齿暴龙!

    不过,他知道裂齿暴龙的速度不快,自己只要跑快点,就能逃走,所以萨多撒开了腿跑,裂齿暴龙紧追不舍,萨多慌忙中跑到荆棘沼泽那边去,在越过荆棘的时候,不小心被荆棘缠住了脚,而等他慌乱地解开缠在自己脚踝上的荆棘藤之时,那头裂齿暴龙已经追了过来。

    萨多冷汗直流,整个身体,甚至牙齿都在打颤,他很害怕,当裂齿暴龙靠的越来越近,他甚至都无法呼吸了。

    意识到萨多跑不掉,裂齿暴龙张开大嘴冲了过来,萨多吓傻,怕得闭上眼,而突然的,他听见前方一声巨响,裂齿暴龙似乎哀鸣倒地。萨多悄悄睁眼,看见裂齿暴龙浑身抽搐,喉咙被人割开,还在流血。不禁的,萨多瞪大眼,赫然扭头,注意到自己右边有个兽人,银发银瞳,手里拿着带血的骨刀,刀刃还淌着血。

    “谢谢你救了……”萨多还没来得及说完道谢的话,就突然觉着自己喉咙一凉,红色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

    他不由睁大眼,意料之外的疼痛迅速贯穿了全身,萨多望着那名兽人,兽人眼里带着令人胆寒的恨意,而他的嘴唇却泛着笑,萨多感觉血液在慢慢流失,他无法开口,指尖不由得碰触到地上一些盛开的白色小花,他望着那些小花,似乎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杀,杀自己的是谁,而没过多久,他的瞳孔就渐渐扩散,失去了光泽。

    银白色兽人甩了甩手中的骨刀,冷冷盯着地上的尸体,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去往的方向,是河边。

    朱利尔斯还在河边,他震惊了好久才回神,然后看着河水里的自己,抿了抿唇,用水给自己洗洗脸,然后自言自语道:“去给赫姆道个歉吧。”这是他苦思悯想好久的答案,因为不晓得赫姆的心思,所以让他人家感到难过朱利尔斯觉得惭愧,可他也不愿失去赫姆这个朋友,所以想去道歉。

    望见地上长了一些白色的小花,于是摘了些,准备做道歉的礼物。

    而当他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竟站着那个白色兽人!

    白色兽人微微弯唇,目光却异常冰冷,清晨带着薄雾的微风拂乱他银色的短发,白色兽人站在树旁盯着朱利尔斯瞧,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朱利尔斯却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掏出骨刀,对着白色兽人,警惕地怒道:“你想做什么。”

    白色兽人不作声,眼睛微微瞥向他手里拿着的骨刀,突然扯嘴一笑,说:“雌性,真意外,想不到你竟然收着我的骨刀。”

    “你的骨刀?”朱利尔斯眨眨眼,望下去,这才发现自己拿着的的确是跟白色兽人第一次见面时留下的骨刀!

    想了想,觉得窘迫,朱利尔斯扁嘴,摸摸自己身上也没别的骨刀了,于是说:“是你的没错,我也想还给你,不过……现在我没带别的武器,所以现在不能给你。”

    被朱利尔斯的话逗乐了,白色兽人倚靠着大树,上扬嘴角,弯腰凑过去,仿佛快要贴至朱利尔斯的脸的距离,说:“那你什么时候可以还给我?”

    “呃……等我回家拿了我的,就可以给你了。”尽管不晓得为什么要回答他,可朱利尔斯仍认真地说。

    莫名笑了笑,白色兽人闭眼,站直身子,抱臂说:“不必,到时我去找你要就可以了,雌性。”

    “别雌性雌性的叫!”朱利尔斯不高兴。

    睁开半只眼,白色兽人漫不经心地看着朱利尔斯,然后指着他胸口的印记,不紧不慢地说:“你本来就是雌性,而且是我的雌性,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叫你?”

    想起那天的事,握紧骨刀,朱利尔斯大叫起来:“上次是你袭击我!这根本不能算!而且我根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是你的雌性!”

    “那么……”突然的,白色兽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面前,狠狠扣住朱利尔斯握住骨刀的手,向后一拧,疼得朱利尔斯龇牙,而白色兽人顺势拦腰抱住朱利尔斯,冷然地笑了出来,他垂下眼帘,用低沉的声线轻轻说道,“我的名字叫卡伊,雌性,你给我好好记住,不许忘记。”

    “放开我!”生怕对方又要做什么的朱利尔斯不甘示弱,张嘴咬过去。

    而那名叫卡伊的白色兽人却丝毫不畏惧,顺势摁住朱利尔斯的后脑,然后恶狠狠地咬住朱利尔斯的肩膀,又像上次一样咬出了血,朱利尔斯当然不肯坐以待毙,抬起膝盖狠狠踢中卡伊的大腿,而卡伊早就料到,顺手放开朱利尔斯,让他失重跌在地上。

    肩上的伤口开始发疼。

    卡伊咬的伤口很深,朱利尔斯觉得整条手臂都在抖。

    “我会再来找你的,雌性。”卡伊冷笑着,准备离去。

    握住肩膀的手赫然收紧,朱利尔斯抬头,大声怒道:“不要再来找我了!”

    闻言,卡伊转身蹲下捏住疼得发抖的朱利尔斯的下巴,扫视着朱利尔斯愤怒的双瞳,突然心情大好,低下头,舔了舔他的嘴唇,便赫然松开,他说:“这是不可能的,你是我的雌性,虽然我个人不是很喜欢你,但你是兽耳族唯一的后代,我需要你为我生下孩子。”

    “我拒绝!”挡开卡伊的手,朱利尔斯蓦地抬起骨刀,指着卡伊,镇静而认真地说道,“我明天就要跟雷哲结成伴侣,就算生孩子,我也只为自己的伴侣生!”

    “为那个兽人?”卡伊好笑地扯起嘴角,同情似的看了看朱利尔斯,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有人会喜欢你这种长着兽耳的怪家伙吗?”

    “雷哲说他不介意,而且,他说就算我兽化,他也会接受我。”朱利尔斯辩解。

    卡伊低头看着朱利尔斯,目光冷峻依然,可话语带着嘲笑,他说道:“随便说说谁不会?”

    “他不是随便说说!我相信雷哲!”眼里充满了信任,朱利尔斯越说越相信雷哲,他的心里洋溢着感动,是啊,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雷哲,雷哲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他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

    望见朱利尔斯眼里的光,卡伊觉得心中有些拧巴,的脸立即黑了,许久,他松了手,转过身,鄙夷地冷笑几声,讽刺说道:“居然相信别人的话,你真是天真的可以!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相信!”

    朱利尔斯反驳:“我相信我所爱的人,我的朋友,我的家人,还有我喜欢的人。”

    “你真令人火大,雌性!”卡伊所有表情顿失,渐渐涌上脸的,是某种异常的愤怒,他紧握拳头,拳头上的青筋暴起,朱利尔斯也做好了搏斗的准备。然而,卡伊却没有攻击,他收起手,闷哼一声,看也没看朱利尔斯便走了。

    留下朱利尔斯一个人,愣了好久才小心跑回家。

    由于不愿意让雷哲跟阿姆太担心,所以朱利尔斯没告诉他们被卡伊袭击的事,忍着疼,自己上好药,然后装作没事在家打扫卫生――其实是害怕出去会被发现。本来想去找赫姆道歉的,结果因为受伤,所以没能去。而当晚上雷哲来找朱利尔斯,朱利尔斯也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出去,他说累了,想早点休息。

    虽然觉着奇怪,可雷哲也没强求,毕竟明天就是火舞节,就让朱利尔斯好好休息吧。

    “那我先回去了,朱利尔斯,晚安。”雷哲在门外温柔地说。

    “嗯,晚安,雷哲。”咬牙忍着肩头的疼痛,朱利尔斯尽量平复声音,对外面的雷哲说。

    “朱利尔斯?”敏感觉察到朱利尔斯的声音有点儿不对劲,于是雷哲担心问,“你没事吧?”

    “没事,我不小心压到手指了。”扯谎,朱利尔斯佯装无奈,然后说,“雷哲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雷哲听闻,苦笑了笑,说道:“好的。”

    朱利尔斯在屋里已经是痛到发抖,他猛咬着嘴唇,几乎出血,压抑着自己痛苦的声音,听到雷哲走远,他才终于松了口气,额头上却已经都是冷汗。

    第二天,便是众人期盼的火舞节,求爱的节日。

    部落里所有人的兽人跟雌性都来了,还包括附近森林的旅行者,他们也希望在今天能遇见心仪的对象。节日非常热闹,部落广场中间燃起一簇巨大的篝火,未婚的雌性被安排坐在一边,而兽人们则坐在对面,时不时向这边张望而来,未婚的雌性们都听不好意思的,缩在一起相互说话。

    朱利尔斯也在其中,被拉去说话的时候,有眼尖的雌性不小心看到朱利尔斯胸口的印记,于是露出暧昧的笑容,问朱利尔斯:“那是雷哲印上去的吧?他还真是心急啊。”

    意识到他们在说自己胸口的印记,朱利尔斯怔了会儿,然后用衣服遮住,干笑几声,垂头没说话。

    倒是别的雌性继续说了:“当然是雷哲的啊,朱利尔斯跟他可是一起长大的,而且我听说雷哲连房子都建好了……”然后笑着揶揄朱利尔斯,“等下就只剩你接受他的风暴狼皮了。”

    朱利尔斯愣了愣,然后干干地点点头。

    “嗯、嗯……”

    “哎呀,你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别人继续说,然后远远指着坐在对面的雷哲,“你看,雷哲在看着这边啊。”手却不小心碰到朱利尔斯的肩膀,朱利尔斯吃痛一缩,整张脸都惨白下来。

    “朱利尔斯,你怎么了?”那名雌性连忙收手,着急地问。

    摇了摇头,朱利尔斯说:“没关系,我……”

    “朱利尔斯!”雷哲已经冲了过来。

    他从早上就觉得朱利尔斯不大对劲,本来说要一起去看看两个人的房子要添加些什么,结果朱利尔斯说什么都不愿出门,到了晚上一起出来的时候,朱利尔斯也一句话不说。发生什么事了吗?雷哲很担心,所以从刚才就一直盯着朱利尔斯瞧,结果发现朱利尔斯疼到发抖,他终于坐不住了,冲了过来。

    然而还没等雷哲碰到朱利尔斯,他的眼前突然飞过一柄骨刀,雷哲轻巧地往后一闪,那把骨刀便深深扎在地上。

    “是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变得异常安静。

    大家都把视线转向骨刀飞来的方向,朱利尔斯也是,而就在他转过去的那一刻,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冷漠的神情越过众人。

    卡伊维持着冷漠的神情,缓缓走到朱利尔斯面前,自上而下盯着他,伸出手说:“雌性,约定好的,我来拿我的骨刀。”

    第17章 强行掠夺

    卡伊站在朱利尔斯面前,低下头,对他说:“雌性,约定好的,我来拿我的骨刀。”

    愣了愣,朱利尔斯对视着卡伊,感到不知所措,只得望着那双银色的眼瞳,呆呆回道:“我忘了拿……”

    “忘了么?那可真是麻烦,我总不能白跑一趟。”

    “诶?”

    “拿你来换。”说完话,卡伊猛地拽起朱利尔斯。

    雷哲最先反应,扯住朱利尔斯的另一只手,不料竟恰好是受伤的手,一瞬间朱利尔斯疼得叫了出来,肩头立即冒血,见状雷哲不得不松劲儿,却让卡伊整个拽了过去,狠狠控制在怀里。

    雷哲非常愤怒,黑着脸说:“放开朱利尔斯!”

    “放开他?”对视,卡伊冷冷一笑,而后猛地扯开朱利尔斯的胸口,在众人面前露出那枚印记,扯起嘴角,故作亲昵地附在朱利尔斯的耳边说道,“这是我的印记,他是我的雌性,所以今晚,我是来带走他的。”

    当大家看见朱利尔斯胸口上的印记的时候,无不惊讶,尤其是看见朱利尔斯没有反驳,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

    大家都知道朱利尔斯跟雷哲的事,如今竟然冒出一个陌生兽人,说要带走朱利尔斯,还留下那样的印记……那是求爱的印记啊!朱利尔斯竟然接受别的兽人的求爱?而且是大家从未见过的兽人。

    灼热的目光让朱利尔斯觉得抬不起头来,肩上的伤口因为裂开而异常疼痛,他望着对面的雷哲,还有别的人,想过去,但卡伊抓得很紧。

    在远处的赫姆听见动静也跑了过来,起先他并不想参加火舞节,但所有成年兽人都要来帮忙准备食物,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过来了,发觉大家的神情不对劲,赫姆好奇走进,却没想到看到朱利尔斯被人抓住,而且那个人……

    “是你!”赫姆一声大叫,引来了大家的注意。

    赫姆不管别的,直冲上去,来到卡伊和朱利尔斯面前,盯着卡伊,握拳怒道:“上次就是这家伙在树林里袭击朱利尔斯!”

    卡伊冷冷垂眸,看了几眼赫姆,冷笑道:“看来你记性并不差。”

    “放开朱利尔斯!”赫姆气得牙痒痒,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他想到上次被这家伙趁虚而入伤害了朱利尔斯,血气就往上涌,而今天,他竟然抓住朱利尔斯胡言乱语,真是不可原谅!

    但是卡伊没空理他们,单手抱住朱利尔斯,打算离开。

    然而雷哲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他这么轻易走掉,眨眼间,雷哲已经攻击过去,快得让人睁不开眼,而卡伊顺势截住雷哲的利刃,眼泛寒光,翘起嘴角说道:“终于认真起来了么,虚伪的家伙。”而后舔舔嘴唇,转手伸爪朝雷哲的要害挥过去!

    “不要!”朱利尔斯连忙大叫,拦腰抱住卡伊,卡伊失控,爪子的力挥到地上,没伤到人,但巨大的作用力刚好反射到朱利尔斯身上,他被弹开,撞到身后的树上,当即昏了过去。

    眸子一沉,卡伊啧了一声,转身过去扛起朱利尔斯。

    刚才的攻击使地上却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爪印,雷哲避开了,落在树上,他望着被扛在卡伊身上昏过去的朱利尔斯,以及已经被血水渗透的肩膀,立即蹙额冲卡伊大声喝道:“是你伤了朱利尔斯?”

    卡伊挑眉,不紧不慢,回望了一眼朱利尔斯流血的肩膀,眼神丝毫没有怜悯和心疼,他嗤笑着对雷哲说:“是我咬的,不过害他流血不止的却不是我。”故意挑衅的目光,暗示是雷哲刚才用力的拉扯才使得朱利尔斯流血,而后甚至还在雷哲面前,抬起朱利尔斯往下滴血的手,放至嘴边轻轻一舔。

    下一刻,雷哲陷入暴怒,呈现半兽化的状态,准备出击之时,赫姆拉住了他:“等一等,雷哲!”

    “别拉着我!”

    “你这样会伤到朱利尔斯的!”

    此时,旁边的雌性被吓得四处逃窜,闻讯而来的西蒙他们也赶到现场,卡伊不想浪费时间做无谓的战斗,于是带着朱利尔斯一跃而上,跳进树丛之间。

    雷哲立马追了过去,赫姆见状,也跟进森林当中。

    就在他消失的一刻,西蒙赶来了,看见眼前的狼藉,便问旁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陌生兽人带走了朱利尔斯,雷哲跟赫姆追过去了!”在场的雌性心有余悸地回答。

    “什么?!”西蒙脸色大变,立即召集其他兽人一起追着雷哲跟赫姆的脚步进入森林,并留下布莱斯和一些年轻兽人照顾剩下的雌性回家。

    “朱利尔斯他……”布莱斯焦急地问。

    西蒙望着朱利尔斯,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吧朱利尔斯带回来!”然后绝尘离去。

    布莱斯望着远去的西蒙和其他兽人的背影,只觉得脑袋发麻,过去雪狼族对自己族人的迫害历历在目,他不希望那种悲惨的事情会发生在朱利尔斯身上,可他现在除了祈祷,什么都做不到。布莱斯突然想到了萨拉,如果萨拉在的话,是绝对不会让朱利尔斯被抓走的,可是萨拉到底在哪里呢?布莱斯伤心地掉了眼泪,他只剩这两个家人,他真的非常害怕会永远和失去朱利尔斯。

    越过层层树影,卡伊扛着不省人事的朱利尔斯飞速前行,后面跟着两个讨厌的兽人,他必须加快速度。不是害怕他们,而是卡伊知道后面还会有人追来,他不想浪费力气,也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到手的雌性。

    斜睨一眼紧密双眸的朱利尔斯,卡伊眼神冷淡而无情。

    卡伊不喜欢朱利尔斯,他讨厌所有兽耳族的家伙。

    记得在卡伊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他跟父亲去森林,不料发生了地震,树木崩塌,父亲死在滚落的巨石之下,卡伊非常伤心,也害怕极了,突然的灾难让他找不到回去的路,辗转好几天,又累又饿的卡伊终于回到村子,却发现村子里的人都不见了。就像全体消失一般,一个人都没有,年幼的卡伊恐惧得不行,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等了很多天,大家都没回来。

    没有一个人回来。

    卡伊非常饿,不得已之下,他开始四处流浪,一面寻找族人,一面过着乞讨的生活。

    那时候没人愿意接纳他,好不容易找到几名旅行者愿意分给他食物,捧着热汤感动得不得了的卡伊哪里知道那些旅行者是为了把他当成诱饵才养着他的,每一次都冒着生命危险才活过来,却只能分得一点点食物,不仅如此,他们还经常虐待卡伊,年幼的卡伊瘦的只剩皮包骨,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伤。

    他想到逃跑,可结果往往是被捉回来,毒打一顿,好几天都没有东西吃。

    熬过了地狱般的几年,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卡伊,终于在一个见不到月亮的夜晚,杀死了所有虐待他的旅行者,开始自己独自的旅行。

    他是一头独狼,不需要任何人,他在广袤的世界中四处流浪,只为自己而活。

    卡伊不信任任何人。

    为了生存,他变得越来越冷酷。

    而几年后,卡伊在路过南方的时候,意外听一名旅行者说起雪狼族灭族的事情。

    然后他知道了兽耳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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