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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中箭的蝴蝶 作者:河粉炒灵芝

    杨逸凤笑着看他跑了,又对莲舟说:「小米还真是毛躁得紧啊。」

    莲舟便笑道:「石少侠是少年心性。」

    杨逸凤叹道:「是啊,少年心性。可我就从无少年心性的时候,想来真是亏了,白费了那段少年的时光。」

    杨逸凤的少年时光都是在昏暗的宫闱里度过,每天过得战战兢兢,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阴谋在眼前浮过,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活人在眼前倒下,每天光是担心自己和妹妹的项上人头就已经够愁的了,还有什么少年意气可言?

    莲舟见杨逸凤面露忧思、双眉微蹙,便知他心情不好,只说:「我看春天来了,我们还是赏花吧。」

    杨逸凤笑道:「是啊,赏花罢。不要因为伤春而荒废了春景。我现在也正是这个想法。」

    莲舟颔首,笑答:「如此甚好。我见老爷以往身子不好,也多是因为容易伤感给惹的。」

    杨逸凤听了便回忆起那阵子在镜上山庄,他真的很容易伤感,每晚都被噩梦缠绕,时常都梦见妹妹。白日里头虽然无梦,但又总在为了秋意云和瞿陵而自卑自伤,现在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一把年纪了作这种伤春之状。

    杨逸凤便笑着对莲舟说:「我都不好意思想起那段日子了。那个小家子气,你莫笑话才好。」

    莲舟便答:「我哪里会笑话呢?其实那阵子莲舟也愁绪颇多的。现在想起来,也都是庸人自扰。」

    杨逸凤听了这话,又想起莲舟与绿兮适才的神态,竟问道:「那么你和绿兮好了?」

    莲舟听了『好了』二字,不觉俏脸一红,有些扭捏地点了点头。

    杨逸凤便道:「我道也是。你既然觉得绿兮好,便当好好珍惜她,而不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莲舟听了便低头不语。

    「缘分来了就要珍惜它。」杨逸凤柔声劝道,「这样做人也比较快活。」

    莲舟便红着脸道:「老爷您就别再取笑我了!」

    杨逸凤见莲舟神态如此,便笑道:「我哪里取笑你了,跟你说正经话呢。你看我似爱说混话的人么?」

    莲舟便低头不语。

    杨逸凤见她那么容易害羞,便觉得好笑。但杨逸凤却不曾想到自己在秋意云面前也是动不动就脸红的。他又哪里有资格笑话莲舟?

    但杨逸凤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了,转而问道:「你知道瞿少侠现在在哪里吗?」

    莲舟想了想,答道:「应当是在『栖凤楼』。」

    「『栖凤楼』?」杨逸凤沉吟一下,「他是『凤凰剑客』,也是理当住在这个楼的。不过这楼名是巧合还是有意?」

    「那楼阁本来是叫『得意楼』的,后来送了给瞿少爷才改的名字。」

    杨逸凤颔首,说:「那带我去『栖凤楼』吧,我想去见见他。」

    杨逸凤可以断定,瞿陵和秋意云的确是交情不浅,但说到是不是真的馀情未了呢?他倒觉得有可疑。因他分明看出瞿陵对石小米是有意思的。而他也总看明白,瞿陵这样高傲的大少爷,对待喜欢的人,那是越是喜欢越是爱装作讨厌对方。他在杨逸凤跟前对秋意云这么好,却显得造作了。

    栖凤楼离花园并不远,石小米也常到栖凤楼里找瞿陵玩儿。今天石小米没来,瞿陵倒觉得有几分无聊,自己坐在坑头看书,不想却听得那侍儿说道:「杨老爷来了。」

    瞿陵便坐直了身,将书本搁下,起身相迎。莲舟打起了帘子好让杨逸凤进屋。杨逸凤见了瞿陵,便笑道:「瞿少侠。」

    瞿陵笑道:「杨老爷这么说话忒见外了,就叫我瞿陵也好,叫我阿陵也行。」说着,瞿陵一边招呼杨逸凤一同在炕上坐着,一边命人来奉茶。

    杨逸凤坐好了后,就打发莲舟到外头候着。瞿陵见杨逸凤把莲舟也叫出去了,便也打发了自己的侍从到外头去。待侍从们都下去了,瞿陵便说:「不知道杨老爷来是有什么指教?」

    杨逸凤便答道:「『指教』倒是不敢了。反而是杨某有事要请教瞿少侠呢。」

    瞿陵歪在炕上说:「好啊,有什么事要请教的?」

    「是关于鸳鸯环的。」杨逸凤微笑道,「久闻百炼府锻打兵器是一绝,锻造金银也很厉害。那么家传宝『鸳鸯环』应当是极为精美的。杨某喜好金玉,极想开开眼界,不知瞿少侠能否遂了杨某这个心愿?」

    瞿陵听了,细眉一挑,便道:「天下谁人不知我的鸳鸯环一早就被砍断了?也都全怪你那个宝贝云儿呢!」

    杨逸凤便道:「竟是如此?我从不曾知道。」

    「你不曾知道?」

    杨逸凤颔首:「杨某不是说了吗,杨某并非江湖中人,自然不知江湖之事。那鸳鸯环,也是偶尔得知。怎知它竟碎了?真是听着也让人心痛。又竟是云儿的过错?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还请瞿少侠不吝相告。若是云儿的错,我也得要赔罪。」

    瞿陵听了这话,心思几度回转,最后便笑说:「我竟不知杨老爷是个说话这么厉害的人!之前都可算是我看轻你了。」

    (12鲜币)第二十八章 说明问清

    杨逸凤摇头道:「不敢。」

    瞿陵坐直了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说:「如果杨老爷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去问您的宝贝云儿呢?」

    杨逸凤便道:「我之前也不知道此事,现在听你说起才知道的。我定然要去问他的,可你不跟我说一下,我有哪里知道呢?更何况,一面之辞也不足采信,我定然也要问问你的。」

    「真是句句有理,把我给堵得啊。」瞿陵叹道,「我说也无妨,其实也是小事一桩。」

    「愿闻其详。」

    瞿陵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男人,不过这对你来说――或者对整个江湖来说,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杨逸凤点点头,继续听下去。

    「前些年我父母给我逼婚,硬要我娶一个贤淑女子,我想没办法了,便告诉他们真相,说我是喜欢男子的。他们又死活不信,女子的父母也认为我是撒谎来逃婚,是看不起他们女儿。你也知道,那女子家人是我父母的世交,实在不能随便应付的。」瞿陵叹了一口气,说道,「秋意云是我最熟的人,我也知道他是喜欢男人的,就自作主张诓我爹娘说我的情人是秋意云。怎知父母居然一听就信了。真是的……」

    杨逸凤听了便觉哭笑不得。

    其实瞿陵也觉得哭笑不得:「而且那个女子及其家人听了我的情人是秋意云之后,也都心服口服,就此拜别了。」

    杨逸凤愣了愣,半晌笑说道:「这天下一庄主真是不同凡响。」

    「可不是,他虽答应了合着我一起骗人,但却问了我要了不少财宝和兵器,真是贪得无厌。假装我的情人也算便宜他了,竟还敢问我拿好处。真是损友。」

    杨逸凤却道:「那你这次帮助他解困,是不是也问他把东西要回来了?」

    瞿陵一听便笑道:「杨老爷真是聪明,我不但要了,还要多了!我可不会跟他客气,这就是『你不仁我不义』。」

    杨逸凤心想秋意云也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而瞿陵虽说是要『不仁不义』,但天下一庄被围困本不关瞿陵的事,瞿陵却为了兄弟情谊与武林为敌,可见他并非『不仁不义』之人,即使是要索取财宝,也不会过分。

    杨逸凤又问起:「那么这天下一庄之困到底是怎么解的?又与大将军封皖有什么关系?」

    瞿陵便道:「这我也不清楚,你还是得问一问您的云儿才知道。」

    「你也不清楚?」

    「他不肯跟我说。」瞿陵顿了顿,说,「兴许会跟你说吧。」

    杨逸凤苦笑道:「但愿他肯。」

    瞿陵笑道:「这还不容易?他要不说,你就不让他上您的床,您看我这主意如何?」

    杨逸凤不禁脸色微红:「你……」

    「哈哈哈!」瞿陵见杨逸凤脸红,竟是哈哈大笑,「老爷您可真是好逗弄!怪不得秋意云那么中意你!」

    杨逸凤听了这话更是没法,想了想,却说:「我看小米那孩子也挺中意你的。」

    瞿陵听了这话险些被茶水噎着,半晌定了定神,才说:「他中意我什么?」说着,瞿陵又是冷笑道:「难道他中意的不是您?当时他可没少吃您和秋意云的醋。」

    听了这话,杨逸凤越发确定瞿陵对石小米的心意了,便答道:「若论年纪,我堪当他的父亲了。他自小身世飘零孤苦的,遇着我对他好,便十分感动,其实是当我父兄长辈来看罢了。」

    瞿陵苦笑道:「你的年纪何尝不堪为秋意云的父亲了?难道秋意云又只当你是父兄,没有其他想法?」

    杨逸凤便答:「我跟小米明白说过,只当他是孩子,并无其他想法。我想他也是明白的。」

    其实杨逸凤来找瞿陵,一来是要问清楚当年瞿陵与秋意云绯闻的因由,二来是弄清瞿陵和石小米之间的事情。看来瞿陵当初与秋意云相爱的传言是假。这点其实倒不大难看出,只是当时杨逸凤患得患失,庸人自扰之了。至于瞿陵对石小米那点心思,也很容易看出来,只是石小米那榆木脑袋不开窍罢了。

    及至晚间,杨逸凤与莲舟在房中下棋。棋子声落,在静谧的夜里,一下下叩得很响。杨逸凤拈起一黑子,往棋盘上一按,叹气说:「你这手棋不行。」

    莲舟便道:「莲舟怎么比得上老爷呢?庄中也唯有少爷的棋艺能与老爷一比了。」

    杨逸凤笑笑,说:「云儿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的?」

    莲舟答道:「听说是贵客来访了。」

    闻言,杨逸凤将棋子一一捡起来,说:「那我也去看看是什么贵客好了。」

    杨逸凤穿好衣服鞋子,正要往外走,却见秋意云打起帘子进来了。秋意云见了杨逸凤,便笑道:「这么晚了要到哪儿去?」

    杨逸凤便答:「我听说你这么晚还在忙着,就打算去看看你。」

    「义父也别操心了。」秋意云扶着杨逸凤坐回炕上,看着炕桌上还摆着棋盘,便笑着说,「在下棋?」

    莲舟答道:「小的跟老爷下棋,不过老爷棋艺精湛,老是赢小人的,觉得没意思,正叨念起少爷呢。」

    秋意云也起了兴致,便笑道:「那我跟义父来下一局好了。」

    「也好。」杨逸凤看了看莲舟,说,「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莲舟得了令就回去,看着是挺欢喜的,估计是回去要和绿兮相会了吧?

    杨逸凤一边摆棋,一边对秋意云说道:「今天怎么忙到这么晚?」

    秋意云想了想,听出杨逸凤话外的意味,便答:「义父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杨逸凤的手拈起黑子,显得手指又白又长。

    秋意云轻笑了一声,答道:「今天封皖来了。我想,他许是认得义父的,所以就没有惊扰义父,也不愿义父与他相见。」

    杨逸凤下了一步棋,说:「就只有这个吗?」

    「义父……」秋意云叹道,「您身体不好,我不愿您太烦心。」

    杨逸凤便道:「我现在只知道一点,又不知道一点,那才叫人烦心。」

    秋意云见杨逸凤十分坚决,便也不好说什么,只叹道:「其实武林的事,皇帝本身不插手的,可他却利用陈棋瑜之死来做文章,杀了许多武林人士,显然是对武林早有忌惮之心。」

    杨逸凤微闭着眼睛,说:「然后呢?」

    「封皖查探出弭王息长弭有不臣之心,借机拉拢武林草莽势力,又意欲勾结外敌,谋逆造反。」

    杨逸凤微闭的眼睛蓦地睁开,说道:「我明白了。」

    秋意云便道:「义父何等聪明,自然是不用云儿把话说得太明白的。但我又恐义父会为此忧心。」

    杨逸凤便道:「你说出来,我倒不那么忧心了。总比云里雾里的自己吓自己好。」

    秋意云听了便点头:「之前是云儿不应该,没想到说不清楚反而更让义父烦忧。」

    杨逸凤笑道:「我们才重逢一天,还想不到要说这事,也是应当的。我倒不当云儿是刻意隐瞒,此刻听你所言,原来真是打算瞒着我呀?」

    秋意云听了,哭笑不得道:「我倒不知道义父说话这么厉害!」

    (10鲜币)第二十九章 棋是墨玉

    「我自然是厉害的。」杨逸凤语气温和地说,「所以你不用顾虑我太多。只要你好,我怎么都可以的。」

    秋意云听了,大为感动,也顾不得要下棋了,只下了炕,拉着杨逸凤的手,俯身去吻他的唇。杨逸凤便柔柔软软的让他吻去。二人的唇舌交缠在一处,舔动着一些淫靡的水泽声。秋意云搂紧了杨逸凤的腰,又去扯掉杨逸凤的腰带。杨逸凤身上还穿着今天秋意云为他挑选的青衣。

    秋意云将杨逸凤脱个精光,地上落满了衣衫,都是今天秋意云所选的。也许,他早晨选这些衣服给杨逸凤穿,也就是为了晚上将这些衣服一件件地除下。杨逸凤觉得浑身都凉了,才惊觉那沉香素缎的衣衫都散落一地了。杨逸凤便要推开秋意云,说:「别……」

    秋意云却一口叼住杨逸凤的左乳,那儿极为敏感,被这么一吮,杨逸凤就呻吟出声,全身发颤。秋意云将手抬起杨逸凤的腰,杨逸凤便拗着腰让秋意云去舔舐他的身体。

    「啊……啊嗯……」杨逸凤浑身都颤得紧,好久才平过来,说道,「小心……」

    秋意云抬起头,说:「小心什么?」

    杨逸凤很委屈地说:「小心把棋子摔地上了,我们还是回……回床上去吧……」后头『床上去』三个字说的细如蚊呐,说完之后,杨逸凤整张脸都红得跟海棠花似的了。

    秋意云看着杨逸凤这样,更是心痒难耐,哪里管得其他?再说了,在哪里做不是一样?

    「义父这么心疼这些棋子吗?怕摔着了它们,却不怕憋坏了云儿?」秋意云笑眯眯地看着杨逸凤,神情就像是一只狐狸。杨逸凤被压在炕上,只觉得十分拘谨,可身体又被秋意云罩着,总是挪动不得,只得低头不语。

    秋意云却突然想到刚才下棋时,杨逸凤信手拈子落棋的模样。那个时候的杨逸凤,真是颇有大将之风,落子果断却又步步为营,端的是态度风流。秋意云执起杨逸凤的手,放到脸上轻轻蹭着他的手背。自打与秋意云在一起后,杨逸凤也算是好吃好住,那双手已保养得很白净,但是日久的疮疤和老茧那是没这么容易磨灭掉的。

    秋意云心疼地抚摸着杨逸凤的手心。杨逸凤手上没什么肉,摸着都是骨,骨节分明,手掌宽大,每一寸皮肤都是粗糙的,布满着疤痕和老茧。秋意云的手与他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女孩儿的手一般。

    杨逸凤见秋意云这样盯着自己的手看,又来回抚摸的,便觉得有些难堪,将手缩了回来。秋意云见他如此,便将他的手揪住,摊平,伸出红艳艳的舌头去舔每一道浅白的旧伤痕。杨逸凤只觉得手上有只猫儿在舔似的,手心痒得很,手腕却被制住,没办法缩回来,只能被他舔到颤抖不止的。

    「义父……」秋意云与杨逸凤十指紧扣,便去追寻杨逸凤的唇,亲了下去。杨逸凤此刻心中也是万般蜜意,自然是温柔地应和。秋意云昨晚已吃了杨逸凤一次,今晚一番温存,便没那么急色,仍是柔柔和和地舔吻着杨逸凤,将他的口腔细细地描摹一次,撩逗得杨逸凤心痒难耐。

    秋意云让杨逸凤跪伏在炕上,双手撑在炕桌上。纵然这个姿势有些羞人,但杨逸凤也不是头一遭了,倒是不像初次那么羞耻怕人了。秋意云伏在杨逸凤身上,前胸贴着杨逸凤的后背,只觉二人体温传递,分外温暖。秋意云更在杨逸凤的脖子上亲吻了几口,咬出几个红痕来,又一路顺着他的颈椎吻下,顺着他那柔软的腰骨吻了下来,越靠近尾椎,就吻得越大力,吸得杨逸凤抖个不行,双手也有些发颤。秋意云的唇一路下滑,这柔软的触感从颈脖印到腰窝,让杨逸凤羞涩得很,却又暗暗生出一些期许的快感。

    秋意云看着杨逸凤那腰骨的线条,只觉得那是梅枝柳骨都比不上的美态。他便顺着那脊骨亲吻,最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杨逸凤尾椎。尾椎所在的位置真是不尴不尬的,一经亲吻,杨逸凤那是抖得很厉害了,却又死忍着呼吸。

    秋意云摸着杨逸凤颤抖的腰身,笑道:「义父干嘛抖成这样?并不是害怕吧?」

    杨逸凤咬着下唇并不回答,但秋意云即便看不到他的脸,也自看到他那羞红了的耳根,便伏趴向前,含住了他的耳垂。

    杨逸凤不料他突然袭击自己的耳垂,不觉细细地呻吟一声,逗得秋意云更是心猿意马。秋意云舔弄了他敏感的耳廓一番,又在他耳边轻声说:「无怪你刚才那么疼惜那些棋子,黑子们可都是上好的墨玉打磨成的。」

    说着,秋意云便拿了一把在手心,杨逸凤也弄不清他要做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后穴一凉,原是被塞进去什么冰凉圆滑的东西了。杨逸凤这才突然打了个激灵,知道秋意云将墨玉棋子塞了进去,顿时脸都红的似火了,颤着声说:「云儿你……」

    秋意云却又以那撒娇的语调说道:「义父刚才不是说只要云儿好,义父怎样都可以吗?原是骗人的!」

    杨逸凤自然记得刚才说过这话,但他说这话是要鼓励秋意云,却也不是鼓励秋意云做这些事呀!

    倒是秋意云这脑袋转得奇怪,把这话带到奇怪的方向去了。此刻杨逸凤真是答应也不行、不答应更不行了。然而,其实杨逸凤说什么也不要紧的,秋意云兴致来了,自然是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一惯娇纵,杨逸凤也一贯纵容,这么看来,他们倒是极好的一对。

    (12鲜币)第三十章 新衣新棋在新春

    事实上,虽然杨逸凤每每是羞耻脸红,但在房事上也总以秋意云的兴趣为先,倒是不曾正色拒绝,也纵得秋意云越发猖狂。秋意云又轻轻揉着杨逸凤的腰侧,说道:「义父,可否请将双腿再张开些?」

    杨逸凤羞得没法了,却只能照做,双膝微微挪动。秋意云知道这是杨逸凤的妥协,实在欢喜。于是他赶忙一手伸出两指,将杨逸凤合并的臀肉掰开一些,露出那粉嫩的股沟。

    秋意云便又执了一颗墨玉黑子,要往杨逸凤的身体塞去。因为紧张,杨逸凤的身体有些紧绷,那里自然颇为紧瑟的。但那棋子打磨得十分光滑,且又小巧玲珑,只须把那圆润的棋子往里一推,柔软的小穴便将整颗棋子立即吞了进去,不消费多少力气。

    秋意云只觉得这十分有趣,便一口气往里头推挤了好几颗。说来这棋子虽然小巧,但多了的话,杨逸凤那紧窒的甬道还是会被填满的。加之那棋子可不像阳物,是一条到底的,光光滑滑的,这棋子是光滑,但边缘总是会往各个方向撑开杨逸凤的情窟,每推一颗进去,那些棋子便会变换位置,搔刮着杨逸凤的内壁。

    杨逸凤到底是敏感之身,被那些棋子搔来刮去,过了一些时刻,竟开始微微喘息起来。秋意云哪里察觉不到?他轻笑着将手指插入杨逸凤已被挤得差不多的甬道之中,这样甬道又被撑开了一些,杨逸凤只觉内头鼓胀。但秋意云并不因此消停,更是十分恶劣地已手指搅动着里头的墨玉棋子,弄得棋子转动,不断地搔刮着杨逸凤的身体。

    杨逸凤不觉失声地呻吟起来,身体慢慢地染上了情欲的色泽。秋意云笑道:「义父真是的,里面的棋子都变暖了,可见义父的身体是多么的温暖,倒让我有些想念了呢。」

    杨逸凤也不知听没听得到秋意云的话,只是一味地发颤,双手险些支撑不住。秋意云却突然将手指抽出,以自己的阳具取而代之,一个挺腰,便将火热的阳具顶了进去。杨逸凤哪里受得,登时就失声呻吟起来,双手也撑不住炕桌了,腰身一软,整个趴在炕上,只有屁股高高翘起,被秋意云紫红的阳物不断抽插着。秋意云却爱极他神魂颠倒的模样,更是大抽大弄,因那小穴确实狭窄紧窒,开头的时候,秋意云的阳具抽出时,会带了零星几颗墨玉棋子掉出来,叮咚落地,都沾上了蜜液,在灯光下更是流光溢彩。

    后来变无棋子掉出,但没棋子掉出,不代表里头就没棋子了。有几颗被顶到深处,随着秋意云的抽插碾磨而在内壁滚动,搔刮着杨逸凤的敏感地带,这样钻心般的瘙痒,实在是难以承受,杨逸凤只能把脸埋在双臂之间,掩盖自己为情欲发昏的模样。但秋意云哪里肯错过,一手掐着杨逸凤的腰,一手探前,将杨逸凤的下巴钳住,逼他回过头来。

    只见杨逸凤大汗淋漓,几缕头发都因汗湿而贴在脸上,额头白似雪,沾了露珠一般的汗液,双颊红如花,汗液在上头却似海棠衬着晨露一般,十分动人有情。更别提他双目迷离,嘴唇发红,引得秋意云更是心猿意马,捧着他的脸就狂吻起来,只把杨逸凤吻得快要窒息,都要昏了头了。

    秋意云将那炕桌直接推到地上,棋子叮叮咚咚散了一地也不管,只将阳物抽了出来,把杨逸凤身体转过来,彼此面对面的,杨逸凤更是羞得没法,双腿就被太高,稍有些空虚的后穴又被填满,硕大的阳物便又不断地冲撞着他已经十分濡湿的情窟,每每引出些令人羞涩的水泽声。不过此时杨逸凤也已被情欲冲昏了头,只一味懂得享受春宵,修长的双腿将秋意云的腰夹紧,只望彼此融为一身才好。

    秋意云又何尝不愿融化在杨逸凤身上?二人正是春宵露重,不知天南地北,只道要狠狠泄了今宵的情欲才是。秋意云把杨逸凤直弄得气喘不休,才在里头泄了身。彼此喘息方平,杨逸凤便扶着秋意云汗津津的背脊,说:「我们去洗个澡吧?」

    秋意云却笑道:「不急。」说着,秋意云又往杨逸凤的后穴里顶了进去,惊得杨逸凤快跳起来。可秋意云却把他死压在身下,又是一轮密如雨的抽插,把杨逸凤弄得快说不出话来,只能嗯嗯地轻哼着。

    二人颠鸾倒凤了一晚,倒是难为收拾的莲舟了。翌日,秋意云便为杨逸凤挑选了一套新衣裳,倒是十分端庄持重,备的是一件橘色的沉香缎衣。杨逸凤便说:「昨儿的绿衣就挺好看的?我倒觉得藏青不错。」

    秋意云便道:「藏青过于暗沉了。若义父觉得红色大俗,云儿便想橘色算是不错,既觉得喜庆些,不至沉闷,但也不至过分庸俗招摇。」

    杨逸凤对妆扮之事本就不怎么放在心上,因此就顺了秋意云的意思,只说:「也是有道理。但这缎面用橘色的,似也招摇了些。」

    「云儿也是这么觉得的。」秋意云一边为杨逸凤将领口的盘扣扣上,一边转头对绿兮说,「绿兮,我记得之前庄里好像进了几匹姜黄以及茶色的羽纱缎?」

    绿兮点头答道:「是的,本是为了夫人做衣用的。」

    秋意云笑道:「我看她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也用不着。如果义父不介意,倒是给义父做衣好。」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若真要介意,只是不愿太过破费。衣服也不用那么多呀。」杨逸凤一直认为秋意云真是个铺张浪费的贵公子。

    而秋意云也确实不是个节俭的人。绿兮跟在秋意云身边这么久,自然也不以为然:「换新衣,人也觉得精神些。每到换季,总当是换几件衣裳好的。」

    秋意云颔首道:「你看,绿兮这个食君之禄的都不忧心,你倒忧心起来,似个贤妻。」

    杨逸凤被秋意云这么一说,真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秋意云又笑着说:「义父那么喜欢绿色?藏青太沉了,但绿色也还有好看的,比如说葱绿呀,嫩绿呀,草绿呀,不但好看,又符合初春时节的气象。」

    听了这个,绿兮似乎有些不大高兴的。杨逸凤便想到,平日这些绿色的好看料子都是给绿兮裁衣做的,如今自己拿了,绿兮这个年轻姑娘倒是没合意的新衣穿了。

    因此杨逸凤便笑道:「这些嫩绿鹅黄的都是年轻丫头穿的。你就是将衣服裁好了捧到了我跟前,我也没那个脸皮穿。」

    绿兮笑笑,说道:「岂不是了?少爷你这是打趣老爷呢?」

    秋意云一脸无辜地说:「我怎么可能取笑义父呢?我只是觉得义父穿什么都好看。」

    绿兮便道:「老爷这个身份、这个性情,自然是要穿得持重些的。若老爷喜欢绿的话,我倒记得有几匹碧绿的、石青的、松花绿的,倒可以给老爷做几件。」

    秋意云听了便说:「那就把你说的这些以及我刚才说的那两匹过来,先给我过目。让我看清楚材质花纹,再决定款式尺寸。」

    绿兮便满口答应的。

    作家的话:

    秋意云确实是个很看重闺房乐趣的好男人!!

    (13鲜币)第三十一章 玄金不通

    秋意云以象牙如意簪挑起杨逸凤的头发绾好,覆上了云涛水纹的绫帽,将他的头发一丝不漏地收入帽中,显得他轮廓更是分明,不见了白发,也看着年轻了许多。

    秋意云和杨逸凤吃过了早饭,便带着绿兮离开了房间,往书房去了,估计又是得应酬封皖。

    杨逸凤到底是个宫中老人,也是个江湖老人,倒是很会识人的。他信得过秋意云的才智心机,既然已弄清前因后果,他也不多做过问,以免显得自己信不过秋意云,反而让秋意云不高兴。

    杨逸凤吃过早饭,回到房中,却见莲舟已在候着。杨逸凤便问莲舟道:「昨晚让你伺候到那么晚,回去的时候见着绿兮了吗?」

    莲舟一听,俏面一红,说:「见着了。」

    杨逸凤笑笑,说:「她也那么晚?」

    莲舟便道:「绿兮姐姐一直得陪侍着少爷,所以也晚。」

    杨逸凤便道:「那也辛苦她了。不过能者多劳嘛。她可有跟你说起她平时都忙些什么?」

    「她从不说这些。」莲舟摇摇头,说,「而且说了我也不懂。」

    杨逸凤颔首,便走进了内室。莲舟指着炕说:「今儿一早,少爷就吩咐了换了一个新的炕桌,很是好看呢!若是老爷想要下棋的话,今儿也送了一副水晶做的棋盘来。老爷可要下棋?」

    听到个『棋』字,杨逸凤便想起昨晚的事,一想到那些沾满爱液的墨玉棋子,杨逸凤双颊便有些发烫,忙说:「不用了。」

    莲舟也并无多问,听了杨逸凤的吩咐,就说:「那么老爷今天打算干什么?可要到庭院里赏花?」

    杨逸凤便道:「我在内室打坐静修,你到外头候着吧。」

    莲舟听了便笑道:「老爷果然是文武双全,怪不得少爷这么喜欢。」

    杨逸凤脸上一红,说:「连你也开始贫嘴饶舌了?」

    莲舟忙笑嘻嘻地说:「莲舟怎么敢?」

    杨逸凤却又笑道:「都让绿兮丫头给教坏了。」

    莲舟一听,倒是莲舟自个儿脸上发红起来,扭了身过去,打起帘子就出去了。

    杨逸凤又想到,自己这样发癫发狂终不是常理,恐怕有了什么隐疾,自己也不知道。他统共发了两次狂,第一次他记得发生什么事,第二次他却不怎么记得了,迷迷糊糊的。但他可以肯定,两次发狂之中,他都杀了人。第一次杀的是萧红药,虽说萧红药是梁先生的情人,但到底是要谋害自己的,杀了他也属于迫不得已,然而,第二次他自己杀了什么人,那却是不知道的。

    他唯恐自己伤害了无辜,更怕杀的是善心妇孺。此事他又不想去询问秋意云,他知道,如果自己若真的滥杀无辜了,秋意云是断不会告诉他真话的。所以即使秋意云跟他说了,他杀了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他也不会相信。这事只有自己查证了。

    杨逸凤拿出了从万艳谷偷出来的《玄金宝典》,用以修炼。只是这宝典虽好,运功的时候却总有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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