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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取归来同住 作者:肩胛骨

    映入眸中。

    变故之快,令人咋舌。

    方才还勉强撑着一副翩然文士做派的男子,这时像丢了魂儿一般,傻站着看着温曙耿,几乎要流泪般泪眼朦胧。

    温曙耿不悦地皱眉,再不顾忌措辞,直截了当问:“你要卖儿子?”

    那男子恍若未闻,听到他的声音时又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浑身颤栗着、眼里迸出极大的欢喜,他急急地行了几步,跪倒在温曙耿脚边。

    温曙耿被他的反应搞得脑子一片空白,子玉已在一旁厉声质问:“你做什么?”

    那男子抬头,满腔柔情地看着温曙耿,竟似极了缱绻爱人的目光,缠绵且悠远。

    这眼神看得温曙耿浑身发麻,正要出口呵斥,便听到这人沉痛到极点、欢喜到极点的声音:“阿衡!你回来啦!”

    饶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这悲切动人的呼唤都恐会不由自主地落泪。温曙耿哑声,无措地看向宋子玉:这人竟是认错人了。

    下一瞬,那男子竟跪伏于地面,吻上了温曙耿的鞋尖,痴痴之状,惨淡可悲,还喃喃道:“得此一睹,不负此生。阿衡,我好想你。”

    顾枳实正于人群中搜寻着温曙耿的踪迹,他不过稍稍走开片刻,再回神便只见温曙耿已走到了人群中心。

    凭借着身长优势,顾枳实轻易地找到了温曙耿。而令他大为光火的是,竟然有人胆敢对他的师父做出如此猥琐下流之事!

    温曙耿正处于惊愕之中,为这男子的深情感到动容,又不解他何以将心爱之人都能认错,更作践亲子。千头万绪,温曙耿尚未理个清楚,便察觉到手腕被抓住。

    电光火石间,他被拉得后退了半步,而跪在地上的男子却被一阵强劲的力量卷向了远处。

    砰!那男子犹如一只破靴子被踢向了远处的木梁上,又狼狈落地,吐了口血出来。

    温曙耿睁大眼,看向身侧。

    而这一切的制造者,却极为镇定,看也不看那男子一眼,反而恭敬又懊悔地对他道:“我是不是把你捏痛了?”

    未及温曙耿回答,他又蹲下身,用一方手帕细细地擦着温曙耿鞋尖上并不存在的“脏污”,仿佛嫌恶到不行一般。

    温曙耿下意识地收回脚,顾枳实竟然有些委屈地看向他。温曙耿大为惊愕,道:“顾公子?”

    顾枳实一个激灵,猛地忆起自己现如今同他的关系。一时间,心惊肉跳。

    他自小便格外崇敬师父,视温曙耿为自己的信仰,哪容得旁人来玷污他奉为神明的师父。方才他愤怒至极,不留神便做了这样的事,此刻心底早已是后悔不已。就算是当年,他也不敢轻易流露出半分对师父的近乎疯狂的迷恋。

    那个干净温暖的人,明明一直教他:温良。过分的爱与恨,在他看来,都是愚昧的。

    顾枳实明明不想同一个疯子般癫狂而无理智。可他,就是变成那样了。

    惴惴不安地起身,顾枳实在万般为难里,仍不愿旁人玷污了这人,于是他目光澄明,索性坦然道:“脏。”

    温曙耿咳了声,似乎被他这一句理直气壮的话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而那男子,估摸着摔断了骨头,仍死死地把目光放在温曙耿身上,连分神给伤痛半分也吝惜。

    方才那指指点点的几位围观者却忙着拥了上去,急急地查探他的伤势,更反过来怪罪顾枳实:“你这小子,怎么这般霸道啊?”

    那小儿依旧跪在地上,看着乖乖巧巧的,却探了头去看他爹,眼神怯懦又惊慌,然而有着实打实的担心。

    温曙耿瞧在眼里,心下更是困惑。显然这人虽做了猪狗不如的禽兽之事,但平日里并非不得人心。

    顾枳实倒是怒上心头,那小儿身前的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是无情父亲卖儿的罪证!

    那男子被身侧人关心着,却无动于衷,他没有去管断裂的肋骨,而是拨开身边人,托着残破的身躯一寸寸爬向温曙耿,干瘦的手直直地伸向他。

    顾枳实不耐烦道:“这人做什么?”

    宋子玉道:“奇怪。就算小耿貌似他娘子,却是男子之身,身量也一定大不相同,怎么这男子连自己的妻子也认不出?”

    温曙耿看着那人眼中的痴迷和悲伤,只觉凄恻。他偏过头,不欲再看,又转身走向那小孩儿,把手里的糖葫芦塞给他,柔声问他:“你认识我吗?”

    那小儿惴惴不安地攥着糖葫芦木棍儿,畏惧地抬头看他一眼,又赶紧低头,声若蚊蝇:“不认识。”

    那男子仍在身后一声声呼唤着:“阿衡,阿衡……”

    温曙耿再问:“阿衡是你娘亲?”

    小儿点头。

    “娘亲去哪儿了?”

    小儿抬头,眼里闪动着泪花:“娘亲没了,身子都凉透了。”

    温曙耿感到一阵寒意。那男子仍旧在后头唤他,周围人闹哄哄的,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温曙耿从议论声中大概推断出了状况:男子的妻子故去,所以深受打击,情伤难愈,一时性情大变。

    然而,他皱起眉,看向顾宋两人:“深爱妻子的人,能把旁人错认为妻子?”

    顾枳实冷笑:“无稽之谈。”

    宋子玉倒委婉许多:“若有七八分像,情思癫狂之下,倒有可能。但错置性别的可能,却是微乎其微。”

    顾枳实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儿,忆起幼时百般被欺辱的光景,只觉可鄙可怜,他嘲讽道:“发妻之子,尚能当街易之。对那妻子,又能有几分真心?”

    那男子仍锲而不舍地向温曙耿爬来。

    温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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