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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我在聊斋考科举——胡半仙儿(7)

    好吧。张于旦有些魂不守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看。

    季子禾确实不知道要往哪走,可是这明显就不是正道啊,张于旦你带个路怎么带到人家屁股后面啦喂!

    宁采臣也劝过了,既如此,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张于旦也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只是不死心的跑过来跟在人家队伍后边走而已,果然是风流才子啊!

    在季子禾想方设法想要趁宁采臣不注意挠挠自己有点痒的屁股的时候,一道白烟慢悠悠的从他胸前的骨头里飘了出来,在马的一侧聚集成一个透明的人影,看看,又是一个衣冠禽兽!

    季子禾一抬头,双眼瞪的老大,激动的打了个嗝。

    怎么了?宁采臣赶忙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屁股噔得慌。季子禾支支吾吾道。

    宁采臣没有怀疑,头回骑马正常,忍忍吧,晚上回去我给你用水敷一下。等你考完院试,回去后我就教你骑马,你要做官的话怎么能连马都不会骑。

    好。季子禾回答道,眼睛却一直看着马的旁边。

    一只鬼就在他们身侧,头发披散着,却梳的很整齐,实话说季子禾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直的头发,又黑又亮,也不知道怎么打理的。身上只披了一身破旧的外袍,上半身还能看到胸膛,可他的下半身,却没有见到腿,腿的部分被一股白烟代替了。

    季子禾想了想,上次见面时这鬼邋遢的像个乞丐,如今嘛,像个拾倒干净的乞丐。(骨头:老子这么帅,哪里像乞丐了!)

    不用担心,他们看不到我的,也听不到我说话!干净的乞呸,骨头围着宁采臣飘了一圈,嚣张道。

    季子禾抬头看了看宁采臣,然后冲着骨头招了招手,待骨头凑近时,才做口型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离开那个剑客了,我就不怕还有人看到我要杀我了,为何不能出来。骨头理所当然道。

    你就不怕太阳吗?季子禾指了指天上。

    没事,我离你近点就不怕,虽然你的功德看不见摸不着,可它还是存在的。只要我不出你方圆三尺,别说太阳了,就连天雷也伤不了我。骨头伸出胳膊,想要去勾季子禾的肩膀,可惜从他身上穿了过去。他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可想要摸到人,就必须要现形,那样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了,他可不愿意自找麻烦。

    季子禾点头,又找到了一个自己的用处。

    时间已经临近晌午,前边有一个茶棚,女子的队伍停了下来,在哪里歇脚,季子禾他们三人自然也停了下来。

    茶棚本就是小本生意,供行人歇脚,也没个马棚什么的,所有的牲畜都直接系在外边的树上。

    下了马,经过前面那帮人系着的牲畜时,季子禾发现,原来这群人都是刚打猎回来的。他们的马上都挂着弓箭和兵器,有些还挂着些死掉的小型猎物。至于活的猎物嘛,都被关在笼子里放置在一辆牛车上。

    季子禾停下了脚步,他看见牛车上的笼子里有一只动物很奇怪,长的有些像鹿,屁股上有一个箭孔,已经止了血,估计是被捕捉时留下的。它后腿蜷缩着,两只前蹄扒着笼子,眼睛里一直在流眼泪,可怜巴巴的小声叫着,就像人一般在求饶似得。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季子禾指着那动物小声问道。

    那是个獐子精。骨头飘来飘去,然而獐子好像并没有看到他。

    獐子见季子禾看着它,两只前蹄伸出笼子,碰在一起,一上一下的摇着,叫声也变得激昂起来。

    它在向你求救呢,它说它就是个本本分分的老獐子,平常没有做过坏事,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他,求求你救他一条老命。骨头见季子禾感兴趣,颇善解人意的直接将獐子的话给翻译了出来。

    唉,叫什么叫,再叫剥了你的皮!一个汉子从茶棚里走了出来,凶神恶煞的拿着棍子将笼子敲的邦邦响。

    獐子立马就老实了,收回了前蹄不敢再叫唤,只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季子禾。

    第15章 买獐

    对于很多人来说,面对小动物那种澄澈却带着祈求的目光,很容易生出怜悯之心,那种眼神真的很难让人拒绝。甚至于,如果你拒绝它们,会觉得自己在犯错误一样。

    在季子禾还在摇摆不定的时候,已经坐在茶棚里的宁采臣朝着他喊了一声,表弟,你站在那里干嘛呢,快进来啊!

    哦,来了!季子禾扭过头不去看獐子,脚步匆匆的奔向了茶棚。

    茶棚难得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还都要吃饭。虽然这里兜售的食物很简单,但一时也有些忙不过来,所有人都只能点完饭菜干等着。

    大人们忙着聊天就没人去注意季子禾了,他打量着那群打猎的人,与骨头说起了悄悄话。

    骨头哥,你说那獐子是妖,为什么会被人抓住,难不成这群人里也有捉妖师?

    这倒不是,这群人都只是普通人而已,但也有点不普通的地方。看那几个壮汉,身上杀气都那么重,但阳气却特别足,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不少人的,寻常小妖小鬼也怕这类人。

    那是他们抓了獐子吗?季子禾虽然有阴阳眼,却不会观气,看不出来什么煞气阳气的,自然是骨头说什么就是什么。

    瞧见那个坐在那里的那个女子没有,她身上的煞气最重,而且怨气缠身,偏偏像她这样的身份肯定不会上过战场杀人或者是菜市场上做屠夫的,想必平日里经常出来打猎。刚才那牛车上可没有比獐子更大的猎物了,这些人以那女子为首,怕是能抓獐子也不会抓。而且你刚才看到没有,獐子身上的伤口早已止血,说明射箭的人力气不会太大,估计是这群人将獐子围起来让这女子射中,以此来讨其欢心。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季子禾点了点头。

    那是,也不想想,你骨头哥是什么人呐!一夸他一句,骨头立马就能把尾巴给翘到天上去。

    季子禾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第一次见到骨头时还以为他是个大酷哥,结果熟悉了之后,咋越看越像村东头老李家的二狗子呢?

    季子禾抬头看了看状似在和宁采臣聊天,实则眼睛不断往人姑娘那里跑的张于旦,心里突然来了主意。

    唉,外边那只獐子真可怜,张大哥,你能去和那个姐姐说说,把獐子给放了吗?季子禾突然道。

    表弟,不得无礼,人家的猎物怎么可能我们说放就放。宁采臣说道。

    谁知张于旦的眼睛却亮了,他正愁着找不到话题和女子搭话呢!

    宁兄此言差矣,令弟如此心善,这是好事啊,怎么能拂了他一番好意。我这就去帮他询问,就算用买的,我也一定要把那獐子给买回来!张于旦大义凛然道。

    小孩子胡闹,张兄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宁兄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张于旦猛的站了起来,一脸正气道。

    季子禾拍了拍爪子,鼓励道,张大哥加油!

    我,去了!张于旦深吸了一口气,短短几步路,硬是被他走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感。

    你这是在胡闹!张于旦一离开,宁采臣压低了声音冲着季子禾温怒道。

    我只是想帮帮张大哥啊!你想啊,他这么老跟着总不能一直跟到人家家里去吧,还不如给他找个机会去问问,省的被人发现了找他麻烦。

    就你心眼多,你张大哥可是有家室的人,这女子一看就出身不低,跟你张大哥没可能的。

    宁采臣话音刚落,张于旦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张大哥,你怎么了?季子禾赶忙问道,是不是那姑娘不愿意将獐子卖给你啊!

    张于旦叹了口气,我压根就没和那姑娘搭上话。

    他还未靠近呢,就被那姑娘的护卫给拦下了。张于旦还未开口,那护卫就像看出了他的来意一样,披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我们家小姐那是什么人啊,你这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快滚滚滚,像你这样的人老子见多了!

    张于旦本想与他理论,谁知那护卫当场就把刀给露了出来,又说道,你个凑不要脸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们后头,谁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似得。我跟你讲,你要再跟着我们,我就把你抓起来见官!

    被人当场拆穿,张于旦的脸顿时烧了起来,灰溜溜的就跑了回来。

    这样啊。季子禾有些失望,眼睛往外边看了看像是在想什么。

    别想太多,你与那獐子非亲非故的,谁也没规定你非要救那只它啊。既然现在你救不了它,那就算了,不用自责。骨头安慰道。

    不,我想再试试。季子禾说道。

    好兄弟!听到季子禾的话,张于旦顿时精神了,热情的将季子禾的手抓住,饱含深情道,没想到子禾兄弟你对我如此的好,我记住了,哥哥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拜托给你了呀!

    季子禾:==

    大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谁要替你和姑娘搭讪了。

    说吧,你需要什么,无论是钱还是人,我都亲力配合你!张于旦兴奋道。

    张兄,他就一小屁孩,能干成什么事儿啊。宁采臣说道,而后又朝着季子禾呵斥道,表弟,别闹了,好好呆着,没看到那些恶人手里的兵器吗,要是伤到你你还考不考院试了。

    放心,大表哥,子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罢,季子禾走出了茶棚,从马背上的书篓里翻出了一个画轴。

    这是什么?小禾子,你想做什么?骨头疑惑道。

    季子禾没有回答,他大表哥和张于旦都盯着他呢,他一说话肯定会被人发现的,刚才已经是个教训了。

    季子禾抱着画轴,朝着那帮人走去,同样的,还未靠近,就被人给拦下了。

    唉,你来干什么,你跟刚才那男人是不是一伙的?护卫狰狞着一张脸,眼睛瞥向了坐在不远处的张于旦,羞得张于旦立马低下了头。

    大哥哥,他只是我大表哥的朋友,我和他不熟,我只是来卖画的。头上扎着俩丸子的童子如是道。

    第16章 仙

    画,什么画,拿来我看看!说着,护卫就要去抢。

    季子禾抱着画轴躲开了他的手,这画只给有缘人看!

    哦,有缘人,小孩,我怎么不是有缘人了,我觉得我们挺有缘的,拿来我看看。护卫的没再凶着张脸,反倒是来了点兴趣。

    不给,我这幅画可珍贵了,若是损坏了半分你可赔不起。

    呦呵,我还真不知道你这小孩儿能拿出多珍贵的画。好吧,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见我家小姐嘛,等着,我去帮你问问。

    季子禾疑惑的看着他,这家伙怎么突然变的那么好说话了,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先说好了,我们家小姐最近心情一直不好,就连平日里最喜爱的狩猎都提不起兴趣,可把我们家老爷都急坏了。我瞧你这小孩挺有趣,你要是能把我家小姐逗开心了,有你的好处拿,知道不。护卫一副看好他的样子,就跑去女子的那一桌通报去了。

    季子禾抱着画轴有些发怵,他哪里会哄女孩子开心啊!

    因着站的位置离女子那桌有点远,只看见护卫与那女子说了些什么,却听不清声音。女子打量了季子禾片刻,接着便让护卫将他叫到了跟前。

    是你这小童在卖画,卖的什么画啊?女子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拨弄着一个杯盏,漫不经心的问道。季子禾一看便知,杯盏应该是她自备的,这简陋的茶棚可不会有这种好茶具。

    我这副画不是一般的画,乃是真龙所绘之仙图。季子禾站的笔直,一本正经道。

    哦,仙图?女子停下了动作,似乎有些感兴趣的扭过头来,你这小孩休要胡言,这世间仙佛传闻倒是不少,可我从来都未曾听说过有什么真龙绘制的仙图。

    姐姐可知猎龙叟姜元衡。

    可是前朝的国师姜元衡姜玉璇。

    历朝历代都设太史一值,专管历法,祭祀等事务。前朝有位太史名为姜元衡,字玉璇,是一位法力无边的高人,被当时的皇帝封为了国师。听说他善猎龙,好食龙肉,因着长相丑陋,所以也有人称其为猎龙叟。

    就是他,说起来此图与姜太史有不小的渊源。相传,前朝时期,有一村夫在田间偶遇一四五岁的孩童,以为是弃儿,便收养于家中。几年后,一僧人路经此地,言这孩子是条小龙,便要将其收服。村夫一家人心生畏惧,认为龙乃天神,不敢不敬,便助小龙逃脱。后来龙为了感谢村夫一家,就将此图赠与了他,而那僧人,有人说便是姜太史。

    故事说的不错,可没听说姜太史出过家啊。再者,这画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民间关于姜太史的传言多不胜数,我也不知其真假。至于这画是怎么到我手上的,我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小姐要瞧瞧我的画吗?

    摊开看看吧。

    桌上的茶盏都被撤了下去,季子禾上前一步,将画轴放在桌上,缓缓的摊开。女子只觉一条青龙突然从画中飞了出来,扑向了自己的面门,吓的她猛的站了起来。

    惊魂未定之时,再一看,那龙不还好好呆在画里吗?仔细观摩,龙眼紧闭,龙身在祥云之间若隐若现。其实这龙画的也不是多逼真,但形不似神气,以至于瞧着的第一眼她竟然觉得这龙要从画里飞出来一样。

    画被打开,惊到的不仅只有人,还有鬼。

    骨头哇哇大叫,小禾子,我们不要救獐子了,你把画送给我吧!我瞧着这画真的觉得特别熟悉,说不定跟我有很大渊源,不要卖,不要卖,给我!

    季子禾不为所动,朝女子问道,您觉得这画怎样?

    女子伸手在画的空白处摸了摸,这画倒是好画,只是传说却是假的。瞧这纸张,只是本地所造竹风纸,再瞧这墨迹,怕是新画的吧。

    一下子就被拆穿了,季子禾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姐姐真是好眼力,传说是真的,但此画确实是完成不久,乃是我在家时根据本地的流传的仙图摹本仿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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