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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帝相(GL)——Kivey徒生(26)

    说着她的母亲就一把抱起了她,然后缓步走向小溪,走向父亲站着的地方,乖器儿,你父亲就在那里哦,他会保护我们的,嗯?不要怕哦。

    正说着,她的身子就慢慢的没入了水中,清清凉凉的,与那夏日的炎热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舒服的她眯着了眼,紧张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可手臂却是收得紧了,抱紧了抱着自己的母亲,撒娇道,母亲

    母亲。

    一转眼,一晃,便是到了现下,儿时的记忆慢慢的变得有些陌生了,就好像母亲曾给过的怀抱一样,经过了这么些年,那个温暖的怀抱好像也渐渐变得冰凉了起来,直到现下她孤身一人,被母亲所遗忘。

    想到这里她心中顿时一空,她在睡梦中失声喊道,母亲

    母亲!

    她猛地一下睁开了眼,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是在哪,还没来得及记起今夕是何夕,下一刻她便被一个带着清香的女子抱入了怀中。

    她一下瞪大了双眼,耳根也害羞的泛起了红,严无为就那么俯下身抱住了她,在她梦魇惊醒后:

    殿下是做了恶梦了么?乖,殿下莫怕。严无为低声哄着她,臣守在殿下跟前的,殿下不用害怕的。

    慕容器的眼眶红了又红,生怕自己会一个软弱又落下泪来,严无为定然会笑她是个爱哭鬼的,她可不能再在严无为面前丢人了,之前好几次哭鼻子都被严无为看见了这般想着,慕容器又赶紧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才开口道,先、先生她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像是在那遥远的记忆里那四五岁的自己一样,紧紧地抱着眼前的这方温暖,我做了个恶梦

    梦见自己忽然一下就长大了,一下就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父亲,一下就成为了自己母亲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了,梦见自己孤身一人,再无退路

    只是个恶梦罢了,梦与现实都是反着的。严无为轻拍着她的后背,哄道,殿下不要多想了,要知道今日可是殿下的生辰呢!

    今,今日吗?慕容器有点没反应过来。

    严无为笑着松开了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是呢,是王上写信告诉臣的呢,王上还说要臣好好为殿下贺生辰呢。

    姑姑吗?慕容器听了这话后眼睛一下就亮了,姑姑记得我的生辰?!她专程写信来告诉先生的?!

    是呢,王上很挂念殿下呢。

    一旁的方华看着慕容器这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实在是不好得开口告诉慕容器,王上是记得你生辰不假,可还真不是专程写信来告诉小姐的,一封信前面一大半都在抱怨自己在王都里喝的药缮,说没味又难喝,偏偏那糖糖每回还要盯着她喝完的,真的气煞她也,怪来怪去又怪到了远在楚国的严无为身上去了,说什么全都是严无为背后教的,现下那些宫人们个个都学坏了,整天变着花样的骗她喝药缮,只是在末尾顺笔提了句器初九生辰,汝可不记挂,孤待她归后再议,方华不知道慕容壡那个再议是要怎么一个再议法的,但明显严无为收了信后把这事给记上了,这不,天都不亮就起来去厨房给慕容器做长寿面的

    方华的目光又落在了桌上放着的那碗卖相很好但因为放得时间太长而已经糊了的面上,心道,都这般糊了,殿下一会还要吃吗?可是不吃的话,岂不是浪费了严无为的一番心意吗???

    这一番纠结的,纠结的方华胃都疼了,算了算了,还是不想了,方华在心里想到,反正看慕容器粘严无为的那样子,不要说是一碗糊了的面了,依她看,就是生的面条慕容器都要吃的。

    嗨,她还操个什么心的。

    第37章 36

    嗨, 她还操个什么心的。

    方华正想着, 就听见慕容器躺在床上虚弱道,先生我、我是不是又让你担心了?

    小殿下你倒是有自觉了,方华心想道, 你何止是让你那先生担心了,简直就是快把她吓惨了。

    说起刚才,严无为在厨房做好了面, 还亲自端到慕容器的房前,见房门紧闭,便有些奇怪,问道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方华, 殿下平时这个时间起来了吗?

    应该早起了啊。方华也奇怪了,道, 这天都大亮了,往常的这个时候殿下早起来练剑了。说着方华也觉得不太对, 便上前敲了敲了敲门:

    殿下?殿下,你在里面吗?

    方华看向严无为, 严无为眉头一凝,道,怕是出了什么事。秦军压境一事按着计划, 方华日前已透露给了楚相张睢,虽说严无为的判断是楚国会来和谈,但怕就怕楚国逼急了会使些下三滥的把戏,毕竟前些日子都敢在大街上派人行刺的, 难保这次不乱来。这要是真的,中途出了什么差池的,功亏一篑不谈,就单是太子遭遇不测这个责任,谁也没那个本事担起啊。

    方华,把门踢开。严无为冷下脸道。

    方华得了令,侧过身抬腿就是一脚,一脚下去一下没把握好力道,那质量颇好的木门顷刻间便是摇摇欲坠了。

    严无为:

    方华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严无为先进的屋,进去后看见慕容器还躺在床上后一下便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她又觉得不对了,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慕容器睡的再死也该醒了,可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却是慕容器还躺在床上。

    想到这里严无为便一脸凝重的走上前,心里斗千回,最坏的结果都已然想到,可近了一看,好家伙,慕容器面色潮红,一脑门的大汗睡得似乎很不踏实,严无为试探道,殿下,殿下?

    慕容器不吱声,严无为皱了皱眉,又道,可是不舒服?

    这下严无为是能肯定慕容器身子不适了,她将餐盘交给了身后的方华,自己则坐在了床沿边,道,殿下?您还好吗?

    说着便将手心覆上慕容器的额间,掌心传来的灼热吓了严无为一跳,怎么这么烫?你们都没注意到吗?!严无为有些生气了,对方华道,看样子烧了好久了,殿下怕是得了伤寒,快,去请大夫来。

    嗨方华应下后便出了门让下人去叫大夫,又让人打了凉水来,端进了房,过了好久,慕容器才悠悠醒来,醒来不说,还把严无为拉着叫母亲的,方华心想,小殿下啊,这哪是你母亲啊,这可是你的姑父啊,要是让你那小心眼的姑姑知道了你在楚国抱着她的媳妇还敢叫母亲的她不收拾你才怪呢!

    是了,殿下让臣担心了。严无为轻轻道,臣为殿下请了大夫来,殿下乖,现躺着吧,一会大夫便来了。

    慕容器还有点茫然,我怎么了?

    殿下怕是得了伤寒,还发了热。

    啊?慕容器迷迷糊糊道,难怪夜里睡着我觉得热。

    严无为扶着慕容器躺下,为其盖好棉被,叹气道,哪怕是夜里就开始发热了,殿下怎么不叫下人来呢?

    慕容器软糯道,我、我怕吵着了别人

    严无为一怔,继而笑道,殿下太过自持了。

    慕容器眨眨眼,头一转,便看到桌上放着的餐盘,唉?先、先生给我带早饭了?

    一旁的方华这又插嘴道,那是小姐天不亮就起来为殿下做的长寿面呢。

    慕容器听了这话一下便兴奋了,给、给我做的?先生亲手给我做的吗?!本病怏怏的她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一下就精神大好了,一双小眼睛就那么期期艾艾得望着严无为,小脸通红,模样着实可爱,弄的让严无为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多舌。严无为有些不大自然,侧过头轻斥了一下方华,后者俏皮的一吐舌,慕容器又道,那我现下就要吃。

    严无为绷着张脸道,都放了好久了,糊了不好吃了。

    那也要吃。慕容器说着就要从床上坐起来了,对方华道,你可以帮我把它端过来吗?

    方华哪有说不好的道理,正欲上前,就听见外间有人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正说着,下人就领着一白发老者背着药箱进来了,见此,严无为便道,殿下还是先让大夫看看吧。

    慕容器有点闷,哦

    严无为便起身给大夫让了位,老先生请。

    趁着大夫给慕容器把脉的空档里,严无为侧过头来淡淡的看了方华一眼,意味深长。

    后者一脸无语:

    于是在严无为的邪恶势力压迫下,方华只好偷偷上前将桌子上的那碗面端走,等出了门方华才敢小声嘀咕道,真是的小殿下要吃就吃啊,干嘛来难为我啊。

    大夫为慕容器诊治的结果果然不出严无为所料,是冬夜着了凉,得了伤寒。大夫开了药方子,嘱咐慕容器不要下床走动,避免吹风,过个七八日就好全了。

    严无为在一旁听了奇怪道,七八日就好了么?

    那大夫笑道,小娃娃还年轻,身体好,恢复的也快。这人一年到头的也偶尔发发热也好,来得快去的快,待会熬了药喂她喝下后赶明儿这热度就要退下了,快的话入夜的时候就降下来了,莫要担心。

    严无为道了谢,又亲自将人送出了门,再折回去的时候慕容器已经委屈巴巴地靠在床头上了,见她进来,慕容器道,先生我的长寿面呢?她方才可是等那大夫一走就叫人把桌上的面端给她了,结果仔细一看,莫说是那碗面了,就连那会的餐盘都不见了。

    面凉了,殿下还生着病,就莫吃了。

    慕容器听了这话后面色一下便变得委屈了起来,可是我从来没有在生辰的时候吃过长寿面。

    严无为:

    没办法,严无为只好哄道,总会的,下次臣再做给殿下好吗?

    今次不行了吗?

    大夫说殿下只能喝粥。

    慕容器委屈的都快要哭了,哦。

    严无为:

    好说歹说哄了半天才算是把小孩子哄好,夜里的时候严无为回慕容壡的信,在信里就顺笔提了慕容器染了风寒的事,本以为那素来疼侄女的慕容壡收到信后不说派两个太医过来至少也得在信里关心几句吧?

    结果三天后收到慕容壡的回信里面只道,小孩子生病发热实属正常,汝无需担心,待她归国后吾会令其每日寅时两刻起身跑步,以强身健体。

    严无为:

    你倒是会安排人。

    但别看慕容壡在信里说的风轻云淡的,收到信的当天她可不是这样的,知道自己侄女生病后慕容壡当场就让糖糖把太医院二品以上的御医全都叫到御书房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了什么大病,吓得那些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医们是一路小跑赶到御书房,到了后慕容壡就黑着个脸坐在王位上,面无表情道,众爱卿。

    太医们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吱声,又听见慕容壡道,这小孩子冬日发热得了伤寒有何办法避免啊?

    那些个太医们也是在这秦王宫混了好些年了,个个都是人精的,听了慕容壡这话后再在心里一转悠的大概也就知道慕容壡是给谁问的了,王宫里的孩子数来数去能入得了慕容壡的眼还让其这么挂心的,也只有那刚立了不久的太子殿下了。

    心里有了底后太医们也就好开口了,回王上,若是身量还未长成的小儿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锻炼体魄了。

    哦?那是个怎么锻炼法?

    习武、跑步、凫水、射箭都可。

    慕容壡在心里比划了一下慕容器那个小身板,心想就凭慕容器那小矮子样习武射箭的也是为难了,再说王室子弟都配有教习师傅,练了这么久的也没见的什么个成效的,看来也没多大用。于是便道,嗯,跑步凫水也可以?

    一位太医道,回王上,要是是在王都境内的话还是跑步来的比较实际。

    此话怎讲?莫不是小娃娃凫水没跑步好?

    那都不是,其实就医者的角度来讲凫水当然是更好的了,但王都的地理环境本就偏阴冷,凫水的话如果不注意的话身体受了湿气,久而久之反倒不好,所以折中的话还是跑步比较好。

    慕容壡又问了不少,还问要不要找个大夫开点药方好好补补,弄的太医们苦笑不得:

    是药三分毒,补药也是如此,还是加强自身身体锻炼的好。末了一位老太医还上前道,其实王上也应如此,王上体单,也该加强锻炼才好。

    慕容壡:

    不听不听,老太医念经。

    第38章 37

    是药三分毒, 补药也是如此, 还是加强自身身体锻炼的好。末了一位老太医还上前道,其实王上也应如此,王上体单, 也该加强锻炼才好。

    慕容壡:

    不听不听,老太医念经。

    慕容壡打发了太医后就立即回了严无为的信,信上啰啰嗦嗦了好一大堆, 写了两大页,事无巨细都说了个遍,唯独提到她侄女生病一事时却一句话就带过了,糖糖在一旁一边研磨一边道, 王上这般在信里对殿下冷淡的,若是叫殿下瞧见了恐会难过吧?

    瞧见了又如何?慕容壡不在意道, 小孩子嘛,就要多摔打摔打才长得好, 她已然是一国储君了,孤再对她上心得太过, 要是把她给养她娇纵了可如何是好?将来做了王,那还不得所有人都得顺着她?

    糖糖掩嘴偷笑,王上就是嘴上说着厉害, 这心里面可是生怕有人欺负了小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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