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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帝相(GL)——Kivey徒生(27)

    被道破了心思的慕容壡:

    就你话多。

    回了严无为的信后慕容壡又在御书房批奏折批了一个多时辰,批了一大半,直到眼角发酸了才放下了笔,她心道真是庆幸自己上回跟老公叔那番话没白说, 现下朝臣们还真是乖,总算不纠着她派三十万秦军出境一事不放了,要不然这奏折批到明都批不完。

    现下什么时辰了?

    回王上话:未时两刻了。

    哦慕容壡揉了揉眼睛,发了一会呆,忽然道,这天,快到腊月了吗?

    糖糖哪不知道她家王上说这句话其实是想严相了呢?算算时辰,严相出使已有两月了,本按着计划近些日子就该回来了,可偏偏在鄢陵城里遇了刺,担搁了好些时日,王上虽然嘴上说要让严无为把伤养好了再归都,以免路途遥远颠簸让伤口恶化了,让其不急回来的。可话是这么说的不假,心里面却还是对那人思念得紧,恨不得现下就策马去往楚境

    王上放心,相国定然会在年前赶回来的。糖糖安慰道。

    慕容壡的表情有些忧郁,是啊,孤当然知道无论无何她都会赶在年前回到孤身边的严无为这人最是重诺,从不食言。少时学艺时因有回年节时未赶回来同她一道过节,若得她生了好几天的闷气,严无为为了哄她,便对她承诺道只要她在世,每年年节时无论多远都会赶回到她身边陪她过年的,而后无一例外,果然年年如此。

    可她身有箭伤,这一路颠簸要是伤上加伤上又怎么办?慕容壡低声道,她个闷葫芦定然不会告诉孤的,也不会让孤知晓得。

    相国那是怕王上担心呢。

    纵然如此,她亦不该埋我。慕容壡叹了口气,郁郁寡欢道,孤好想去楚国找她

    糖糖在一旁不敢作声,生怕一句话不对头惹得慕容壡伤感了,到时候要真不管不顾地丢下秦国的这一摊子事跑去楚国找严无为了光是定安侯的那顿唠叨恐怕她都撑不了一半,算了算了,还是少说为妙得好。

    慕容壡又趴在书桌上嘀咕了好大一会,听来听去都是那几句,例如:

    谨儿我好想你呀

    你上哪去了呀谨儿

    谨宝宝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糖糖对这些话是已经见怪不怪了,每回严无为有事外出,只要超过了三天,第四天起她家王上便就会开始如些碎碎念了,念到哪天严无为回来了就算完了,也不用理的,让慕容壡自个念个十来遍了就好,结果今天倒是奇了,念了才刚刚第六遍时慕容壡一下子停了,糖糖等了好大一会也没听见慕容壡再说话,心里觉得奇怪,一抬头,发现慕容壡正眼睛发亮,一脸兴奋。

    糖糖:

    一般正常的情况下来讲,慕容壡这么个表情一出来八成就是代表着她心里又在打着什么小算盘了。上回出现这样的表情时候还是在黔州,那时候慕容壡也是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完了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的时候就把严无为给摁下了,谁也没打招呼地摁着严无为就直接了当的拜堂成亲了

    在那之前府里的下人还颇为担心他们家二傻子公主会不会有一天被看着就像个聪明人的严无为给拐没了,毕竟少时的慕容壡那那都好,就是一看见严无为冲她笑就走不了道的,严无为要真想拐慕容壡,保准一拐一个准其实府里的下人们这么担心也正常,毕竟论起智商来慕容壡确实不是严无为的对手。哪曾想慕容壡这么有本事,直接就把严无为给娶过门的,别说是慕容壡了,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们也多得意的,好歹严无为也是名师之后,如此嫁给他们主子,真真是一大喜事也。

    想到这儿糖糖在心里打了个激灵,她家王上现在是跟严无为婚也成了,王也当了下一步莫不是要拉着严相那张笑面虎的脸生孩子去吧?

    别了,要是孩子像严相那还倒好,要是出来像她们王上,算了算了,这王宫里的也都还没活够,干嘛要遭这罪?还真别说糖糖这般想是对慕容壡不忠诚,就慕容壡少时惹过事打过得架,现下还在慕容氏族谱里记着呢!这要是再多个小慕容壡出来,大家可都别有安生日子过了!

    说起来慕容壡笑眯眯地对糖糖道,严相还没确定回国的日子吧?

    糖糖眼皮子一跳,老老实实道,没有

    慕容壡在心里一盘算,现下距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算严无为在楚一切顺利,归时脚程快的,少说回来也得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想到这儿慕容壡道,去,把定安侯慕容启还有礼部待郎给孤宣来。

    嗨。

    慕容壡想得确实不错,严无为还真是在楚国一切顺利,自打那日张睢夜见楚王后,过了三日楚王便差人来驿站找严无为商谈和谈一事了,当然,不是在楚王宫谈的,楚王自知讨价还价这类的政治游戏自己不是严无为的对手,所以他召严无为进宫来也只是当面向严无为道了个不是,为的就是那日口出狂言说要娶严无为为妻一事,末了还亲自令人将收押在天牢的丽妃带到严无为跟前来:

    严相,寡人当日口有冒犯,后竟还被这妇人所曲解,意行刺严相,实乃寡人之过也,寡人给严相赔不是。说着便对严无为端端行了一礼,又道,现下这罪妇在此,要杀要剐,都依严相。

    严无为不咸不淡的回了一礼,然后才侧过头去看殿下被人押着的衣襟带血的丽妃,见到对方如此狼狈模样,严无为心也道了一声哀哉。想当日方华查到那日行刺的背后主便竟是宫中人时还曾对她道,也难怪如此,那丽妃最是娇纵,得了楚王偏爱后竟是在宫中横行霸道,今次做出如此荒唐事来倒也在意料之中了。只是

    嗯?

    那丽妃是楚王最为喜爱的妃子,若是想要楚王自个交出她怕是难呦。

    当时听了严无为也只是轻轻一笑,道了声不尽然,而今再看到丽妃如此模样,虽是在意料之中,可心头竟也生出丝不忍来。

    天下男子多为薄情,帝王家的就更是如此了,当年她在无名山中学艺,师长曾再三诫言她莫入宫讳,恐她身后不得善终。

    你最是聪慧,可万千莫被一时权欲荣华而没了眼界。师长如此道。

    后来她与慕容壡远贬至黔州,感情日渐浓深,便也许了终身,本以为此后一生便能与心上人在黔州一方山水间安然度过余生,不间俗世,岂料人世如此坎坷,慕容壡父兄战死,秦国群龙无首,慕容壡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她时她便在心里对往日的师长道了声歉,她毁了诺,曾言此生永不入宫讳,可见着慕容壡那一眼的星光时她还是忍不住许了此生,拜了堂成了亲,此后她便是她的妻,她归王都为王,她便随之入朝局为相。

    权谋忠义,不过是她许得一腔深情过后的结局罢了。

    外臣严无为,见过丽妃娘娘。严无为还是端端朝那殿下之囚丽妃行了一礼,如此大度,就是那最为记仇的楚王也高看了一眼。

    呸那丽妃却是不领情,啐了一口道,你这贱人倒也怪,本宫已因你入狱了,不看我笑话反倒来给我行礼问候,她叽笑道,莫不是来谢我属下的那一箭没射穿你的心吗?!

    无为只是不懂,无为未曾与娘娘有过谋面,娘娘为何要罢无为于死地?

    呵丽妃笑道,本宫想要你死你就得死,与你跟本宫见没见过面有没有过仇有个什么干系?她恶狠狠道,本宫就是要杀了你放干你体内的血!让你这贱人再勾引不了别人!

    如此咒骂就是坐在位上的楚王听了都有些皱眉了,而严无为却面不改色,无为向来心小,只容得下一人,又怎会去与别人拉扯不清呢?

    丽妃一怔,你已有心上人?!

    外臣成婚多年,与夫君感情甚好。

    夫、夫君?丽妃喃喃自语道,又抬头看向那个坐在王座上她爱了好些年的男人,忽得哈哈大笑,指着王座上的楚王道,枉我情深枉我情深啊!说罢便趁宫卫不备,挣脱了出去,一头撞死在了大殿之上,惊得楚王一下从王座上跳了起来:

    爱妃!

    宫卫上前摸了丽妃脉相,朝楚王摇了摇头,得了结果的楚王竟一时恍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朵嗡嗡作响,就连严无为是什么时候告辞的都不知道。

    第39章 38

    宫卫上前摸了丽妃脉相, 朝楚王摇了摇头, 得了结果的楚王竟一时恍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朵嗡嗡作响, 就连严无为是什么时候告辞的都不知道。

    见过了楚王过后的次日楚相张睢就来严无为住的驿站上了,来的时候方华正带着严无为在院里活动身子,自打方华听了大夫说这样有助严无为的伤口恢复后每天雷打不动的拉着严无为要打拳, 对此严无为倒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态度,配合得紧,惹得慕容器还偷偷地羡慕了方华好久,心里偷想不止百八十回要是她家先生也能事事都顺着她好了。

    气沉丹田, 呼吸均匀,出拳

    严无为跟着方华一个一个动作的学着, 看起来还颇为认真,眼观鼻子鼻观心, 双耳不闻外间事,就连下人带着张睢进了小院了她都没注意到。

    下沉, 收拳

    张睢也识趣,同下人说明了来意后就自个站在小院的角落里,抱着手臂于胸前, 看着严无为学拳的身影好大一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看见严无为的那姿势约摸是一套拳打完了才上前去对严无为行礼道,在下张睢, 见过严相。

    严无为才刚刚歇上了就听见有人叫她,还没来得及擦擦额头上的汗就下意识地侧了过了头,见是张睢,眉头一抬,意味不明道,相国?

    是我是我张睢又行礼道,老夫又来打搅严相了,严相这是在忙?

    嗨,这不是身体不好嘛,下属便说带着我打打拳,强身健体。严无为这么说道,就着手上的方巾擦了把汗,笑盈盈地对张睢道,相国今日怎么得了空来了驿站?

    多日末与严相相见,睢心甚念,故而前来。

    严无为只是笑着,见天色尚早,便侧过身子对一旁抱拳于胸的方华商量道,要不今日就先练到这儿吧?我这来客人了。

    方华倒是好说话,只是多看了两眼张睢,道,那我便晚些时候再来找小姐吧。

    嗯呢。

    遂方华行礼告退。

    方华走后,严无为先是请了张睢道石桌旁坐下,自个去洗了手后又亲自为张睢沏了茶,张睢见了连连谢道,严相客气了客气了,你身子还没好全,老夫怎敢让严相为我操劳呢?

    相国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也太过客气了。严无为沏好茶后恭恭敬敬地将茶递到了张睢的手边,谦逊道,无为能在楚安稳活到今日,全靠张相其中为无为周旋相助,这杯茶,是无为敬张先生的。

    闻言,张睢笑叹了声气,严相言重了。

    张睢接过那盏茶,小饮了一口,道,严相可知今日老夫前来所谓何事?

    严无为轻轻一笑,似乎早有料到张睢会如此问她,自然是为两国和谈一事了。

    哦?严相既已知晓,那?

    严无为笑了一笑,不说话,只是泡着茶,风轻云淡的模样看着就让张睢心里犯嘀咕,再加上他本就没怎么和严无为打过交道,于是向来沉着冷静的张睢也意外的有点沉不住气了:

    严相?

    严无为喝着茶,绝口不提和谈一事,只道,相国,不知这茶可入相国口?

    听了严无为的话张睢又口好将心思放到了手里的茶上,小饮了口,道,入口微涩,而后留香算是好茶。

    那相国可知这是哪里产的茶?

    张睢皱了下眉,这倒是难到老夫了,老夫对茶道还真是不大懂。

    严无为笑,这是秦西产的茶叶。

    哦?秦西产的?张睢听了这话后来了兴致,可据老夫所知秦西贫瘠少水,茶这东西娇贵,这茶怎会是出自秦西呢?

    严无为轻抿了口茶,低声笑道,相国说的不假,秦西确实贫瘠少水,那样的环境自然是长不出茶树来的。

    那

    很多年前曾有位秦王出游他国,他国的王接待那位秦王时用了最好的茶叶来招待,秦地穷且偏,人多地少,哪有闲田闲地来种茶呢?所以那是那位秦王喝的第一次茶。严无为轻轻道,茶,君道也。那秦王只喝了一次便就喜欢上了,遂向那位君王讨要些许茶树,想回国后在秦地种上,让秦国的子民也能喝上茶。严无为看向张睢,问,可相国知道那位王是如何拒绝秦王的吗?

    如何?

    他说:汝地穷远,滴水如油,木贵如金;茶苗幼嫩,秦非吾地,赠彼茶微,铁树花开。严无为淡声道,他用铁树作比,说茶树要是到了秦国,等到铁树花开了秦国的地上也不可能会长出茶叶来的。

    张睢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心道那位王也真是尖牙利舌,如此叽讽秦国,真是不怕招人恨虽是这般想着但他还算识趣,不说话,只听着严无为讲着:

    不管说者是否有意,听者却是有了心,这话就那样成了那位秦王的心病,如鲠在喉,时日不得安歇。

    当然,他忧的自然不是秦无茶树,他忧的是秦地如此贫瘠,后辈儿孙当如何自处?也就是这位秦王,自那以后便是励精图治,拓土开疆,一生于戎马上,誓要让秦国的土地上也长出茶树来。

    相国是不是想问,若无为讲的是真的,那为何秦地至今未有大规模的茶树可摘?

    张睢轻咳道,严相说笑了

    那是因为那些土地都种上了粮食,养活了整个秦国的子民严无为悠悠然道,只有百姓有饭吃,吃饱了,当君王的才能再享受些许。那位秦王之后,他的后代谨记祖辈之憾,遂在偏远的秦西地界上耗时二十余载,终于种出了茶树相国想知道是如何种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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