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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2)

    嗯?那天夜里?嗯?听八卦听得正投入的楚留香,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刚往下一晃,手肘便立即本能地撑住桌子。

    楚留香透过开始模糊的视线看去,胡铁花已经晕在了桌边,不省人事了。

    墨麒听到楚留香的声音,匆忙回首,便看到自己的两位友人倒在桌前的样子。楚留香还在昏迷前勉强吐出几个字:茶中有迷

    话未说完,便倒了。

    墨麒蹙眉晃了晃脑袋,似有些眩晕,脚下不稳地踉跄几步,退到桌边,腿不期然被椅子撞到,膝盖一软便坐到椅上。总是挺直的脊背绵软下来,斜靠在椅背上,显露出几分狼狈。

    宫九以作壁上观的姿态看着屋内三人接连倒下。等墨麒也禁不住迷药的药力,从椅上滑落,摔倒在地,他才不徐不缓地踱到墨麒身边。

    宫九俯下.身来,语气委屈,眼神却冷如寒冰。他伸手轻佻地拍了拍墨麒的脸颊:我一路追寻到此,煞费苦心,墨道长却如此之凶。

    墨麒还在努力抗衡着药性,可身体早已不听他使唤,眼神也愈见迷离,双唇费力张开,吐出的却是几不可闻的气音,还组不成连贯的词句:你你

    宫九见他已无力挣扎,微凉的指尖便离开了墨麒的脸颊,转移到了墨麒手边的那把拂尘上。

    浮沉银雪宫九细细摩挲着拂尘,从尘柄,到尘尾,就连柄尾那雕刻的浮沉银雪四个小字都没有放过,慢慢地,慢慢地,飞挑的眼角就变粉了,眼神愈见灼.热起来。

    仿佛他看着的,不是一柄冷冰冰的拂尘,而是什么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这拂尘可是叫我魂牵梦绕,销魂的紧哪。宫九嘴上说着热情又放浪的话,手指却冰凉,就连原本看着拂尘灼.热的眼神也渐渐冷却下来,刺骨入髓的寒冷杀气无声蔓延。

    他手中的拂尘,渐渐移到了四肢松软的墨麒脸上,似是撩拨般的,用冰凉雪白的尘尾,暧昧划过墨麒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滚烫而压抑着喘息的薄唇,最后带着极大的压迫感抵在墨麒的咽喉处,只要稍稍发力,就能让毫无还手之力的墨麒命丧黄泉。

    宫九的目光在墨麒的面庞来回扫视,审视着这张平日总是冷峻自制的面庞,因缺氧而泛起了胭脂般的嫣红,眼神迷茫又带着无用的挣扎,莫名地显出一丝脆弱。

    一丝令人想要更过分的欺负,再让他隐忍、克制的表情更加破碎点的脆弱。

    宫九紧盯着墨麒,眼尾又开始发红了,指尖也微微烫了起来。

    那抵着墨麒喉咙的拂尘也渐渐松了力道。

    他直起身体,欣赏匣中藏品一般欣赏着倒在暗红地毯上的白衣道长,面白如玉,面颊上虽透着一丝酡红,却依旧像是一尊玉璧一般莹润无暇,就连那嫣红都透着一股不食烟火的仙气。即便是被药迷倒在地上,衣衫凌乱,也如同降落于红花之间的仙人。

    雪落成衣,腰束冰霜。

    宫九又想起那晚的墨麒了。

    他站在原地,把玩着拂尘,眸色渐深,眼神也晦暗起来,不知在想着什么,但很快又戴回了那张让人看不透的九公子的面具。

    杀气不知在何时,似是暂时蛰伏起来的毒蛇,无声无息地消散了个干净。

    宫九随意挥了挥手中的拂尘:世说浮沉银雪,如仙人之器,洁玉纯白,不染一尘,干净如新雪。宫九又靠近了墨麒几步,足尖正贴着墨麒劲瘦的腰,我却觉得,这银雪的主人倒比它还要更完美无暇些

    叫人想踩上一脚。宫九恶劣地用足尖戳了戳墨麒的腰眼,看着拂尘的主人的身体因此晃动了一下,当真抬起脚,对着白衣道长的腹部踩了下去。

    方才落下一半。

    他的足踝,便被一双有力而温热的大手牢牢握住。

    浮沉银雪也不知何时、更不知如何,已经转移到了原主手上了。

    宫九最后的记忆里,只有一簇洁白冰冷的新雪洒落在他的脸庞上,那拂尘的尘尾便在主人的驱使下,举重若轻地连点他十八穴位,转瞬间便扭转了整个局面。

    宫九:你

    没有中迷药?

    宫九的话未说完,就被迫沉入黑甜的梦中。

    墨麒身体有些僵硬。

    宫九昏睡过去后,便倒向他的方向。也不知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非但没有就这么让宫九面朝下摔个狼狈,反而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了这个才给自己和友人下了迷药的罪魁祸首。

    墨麒蹙着眉头,沉默地看了昏迷之后,仿佛全然无害的宫九半晌,还是把他送上太师椅,和楚、胡一样伏在桌上趴着了,才纵身跃出窗外。

    区区迷药,自然是没法制住他的。他只是想看看,宫九若是抓到他,到底想做什么而已。拂尘抵上咽喉那一刻,墨麒还以为宫九是打算杀他灭口,岂料眨眼功夫,宫九竟又不想杀他了。

    宫九的心思,比那兔子洞还要诡谲复杂。且反复无常,难以捉摸,即便墨麒已和他打了大半月的交道,也依旧看不透他。

    那些原本负责堵住他的宫九手下,在宫九以为得手的时候就已经撤离了,大概是宫九不愿让人听到他和墨麒的话。这倒方便了墨麒脱身。

    迷药药效虽重,但一壶冬本就是解药圣物,楚留香和胡铁花昏迷不了多久,肯定能在宫九之前醒来。他不能耽搁时间留下等待,只能先行离去,免得再被宫九如影随形地撵上来。

    夜色中,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在墙头瓦尖一霎而过,一路往西北疾去。

    半途中突然落下了一件雪白裘衣,内力催动下被碾成粉末,飞散在江南的风中。

    换了一身黑衣的墨麒,心有余悸:

    墨麒:

    墨道长认真想:以后再也不穿白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墨麒:怕了。

    宫白衣终结者九。

    第3章 马迷途案03

    西北大漠。

    一名黑衣道人正骑着一匹黑色神骏,在荒漠上驰骋。

    狂风掀起挡风的帘帽,露出一张俊美如神的面孔,也撩起了道人背后洁如净雪的拂尘尘尾。

    在前夜与宫九交锋之前,墨麒对衣服的颜色是没什么要求的,只是因为故土环境的关系,他置备的冬衣里白色的比较多。但从前夜之后,墨麒对衣服的置备多了一项要求:

    绝对,不能是白衣。

    显然他一身白衣的模样更能激起宫九的变.态反应,墨麒作为一个被宫九连续追踪、折腾了大半个月不得安稳的受害者,已经失去了为自己的着衣风格做抗争的气力,索性换了身黑衣,又连夜纵轻功赶路,将江南到玉门关的路程硬是缩短成了一天两夜。

    若不是当真支撑不住,他甚至连马都不想骑,只怕晚一步,就会被宫九那仿佛无处不在的耳目捕捉到行踪,那才是最糟心的。

    停下,城内不许纵马!来者何人,拿出你的文牒!守城的士兵拦住墨麒,喝道。

    墨麒自腰间摘下一块金令,递给走来的城兵队长。

    队长眼中有些血丝,显然有些疲惫,但仍是强打精神,恪尽职守:墨嗯?

    他翻过令牌,瞧见了斗大的两个字,道仙。

    队长眼前一亮:可是去岁开始,一直往我玉门关捐赠的墨道长?

    提起墨道长,非江湖中人大概还不怎么了解,但一提墨道仙,几乎全大宋的百姓都知道。

    这位道仙可不是因为抓鬼做法事厉害,而获圣上御赐金牌的。是因为他捐的钱多。

    近年来所有的赈灾济贫,都有道仙的身影,募集到的捐款,光道仙一人便占了大头,这前前后后募捐的黄金银两加起来,怕是能重建座城池。

    这可把一直很穷的小皇帝乐坏了,继开封御猫之后,又亲笔题封了个道仙的名号给这位冤大头不对,是大善人。

    墨麒进关门,走出老远后,守城的士兵才撇了嘴:什么道仙,修道人这么有钱?怕不是修的钱道!

    队长黑着脸,给了聒噪的士兵脑瓜子一下:噤言!玉门关从去年以来,便是靠着这位墨道仙支撑着,你手里头的军饷、肚里吃的粮,都是墨道仙捐的。管他修的仙道钱道!光凭这点,咱们就得领情!

    士兵顿时哑了,有些讷讷。

    队长又压低声音:就说你没见识,且不说钱的问题,你可看到他背后那拂尘?那可是江湖兵器榜排名第二的神兵,第一悬空未定,这四舍五入这位墨道仙岂不就是现如今的江湖第一人?借你八百个胆子敢这么和江湖第一人说话!

    士兵向往了一会儿,还是想象不出那有多厉害:那若是队长你和他交手

    交个屁的手,要真开打,一千个老子也挡不住他那拂尘一扫的!队长又赏了士兵脑袋瓜一下。

    队长和士兵的絮语,随着风传入墨麒的耳中。

    他牵着缰绳的手微微攥紧了一下,平静的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苦涩,步履却依旧平稳地往方才队长给他指出的客栈方向走,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是薄唇被抿的更紧了些。

    玉门关乃是大宋西北边境之关,客栈自然比不上江山醉,甚至连江南随便一处民宿都比不上。土墙沙地,简陋得很。墨麒踏入客栈,将头顶帘帽掀掉的片刻,还在无聊地吹哨玩的老板都惊住了,只觉得自己这陋室踏入了此等丰神俊朗之人,当真是有种蓬荜生光的感觉。

    他心下惴惴,连忙亲自迎上: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墨麒掏出一枚银锭:住店。

    老板眼睛都要发光了,忙不急接过银锭:住多少日?

    墨麒:不知。

    不知就不知吧,反正这枚银锭,够包下他这破客栈好几个月的了。老板心想。

    老板收了银子,带着墨麒上了楼,推开天字一号房,搓着手道:小店简陋,客官不嫌弃便好。您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墨麒站在房门前:过几日,可能会有两个人来此。其中一人,身怀暗香。届时将他们的一切花销皆报到我账上来。他又拿出了四锭银子,若还有剩,便作与你的打赏。

    财从天降,老板乐得差点眼睛都眯没了,拿了银子很快便退下去了,哼着歌去给财神爷准备茶水、晚食。

    银子都拿了,他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财神爷本尊不嫌弃这边境的小客栈简陋便好。

    墨麒不仅不嫌弃,还很满意。任是谁不分昼夜、光靠两条腿从江南赶到西北,看到能睡的床,都会觉得很满意。

    墨麒推开窗户,执着拂尘,灌注内力,轻轻一振尘尾,满室未打扫干净的沙尘,便如被无形的风吸起似的,统统飞出了窗外。

    墨麒就这么住下了。往后的一两天,都在玉门关内转悠,有一搭没一搭地搜集着情报。

    第四日,墨麒下楼吃早茶时,在客栈大堂瞧见了风尘仆仆的楚留香,还有胡铁花。

    你到了几天了?楚留香在客栈外瞧见那匹黑色神骏时,就知道墨麒已经到了玉门关。

    那马,墨麒最是宝贝不过,不到真的疲惫的时候甚至不舍得骑它,简直是当祖宗似的供着。

    墨麒在楚留香对面坐下:三天。

    楚留香喝了口水:可有探查到什么异常?

    墨麒垂下了眼睑:没有。

    胡铁花正挠着自己因赶路,没空打理而长出来的胡茬,闻言一愣:没有?

    墨麒:没有。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楚留香放下了粗糙的茶碗。

    墨麒:关内平静得很,一点没乱。

    这可太奇怪了。边关守城的大将死了,朝廷还未认命新将,关外的异族人虎视眈眈,这难道还不够关内大乱?

    便是不及大乱的地步,至少百姓生活总该有些影响,总该有些惶急吧?

    然而,没有。

    玉门关安定的很,好像死了个大将和没死没什么区别。那些被江南说书先生说的极为恐怖的三天一具的尸体,都好像没在玉门关内引起任何骚乱,偏偏那凶手到现在都没抓到,尸体也依旧三天一具的被送到关门前。

    这也太奇怪了吧楚留香喃喃,可还有别的消息?

    墨麒没有答话,坐在长椅上,下巴微微向门口点了点。

    楚留香和胡铁花不约而同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白须青衫老人,跨进了客栈里,不等他们弄清楚这老者到底是谁,对方就熟门熟路地走到大堂中央,清了清嗓子,拉开架势,醒木一拍。

    楚留香:

    胡铁花:说书先生?

    这个行业还真是什么地方都有。

    在两人还在感慨的功夫,说书先生已经热完了场子,开始进入正题了,正是他每日必要讲一遭的,正在玉门关内发生的故事:先是马将军,再是钱世贞,如今主簿文大人和副将武大人的尸体也送到了关门前大家都在猜测,下一具要被送到玉门关城墙下的,会是哪位大人物的尸体

    楚留香:已经死了这么多朝廷的人了?

    墨麒不答,意思是让楚留香继续听下去。

    说书先生先是报告了一溜到目前为止的死亡名册,接着另起了一个头:进这客栈的人,都瞧见过这客栈的名字,马迷途,却不知这名字背后,其实还有个古老的故事。

    相传哪,在很久之前,这客栈还不叫马迷途,原是叫做马迷兔,是玉商将玉从边陲运往中原的必经之路。

    这里夏日酷暑,再厉害的商队也挡不住酷热,所以都趁着晚上赶路,可晚上,天黑路险,哪里能分清方向?就连有经验的老马都分不清楚,故而叫做马迷途。

    后来,有支商队在这马迷途中迷路了,正无头乱走时,忽有一孤雁落下,商队的人给它食物,喂饱它后,孤雁将商队带出了马迷途作为报答。这事儿不止发生了一次,第二次时,大雁便让商队在城门上镶一块夜光墨绿玉,以后就不会迷路了。可老板贪心,不舍得夜光墨绿玉,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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