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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12)

    墨麒的脸,青了。

    宫九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又轻飘飘地说:哦,对,道长你应该不会在意,毕竟你已经拿这井水洗了好几次澡了。

    他恶劣地抛下几句让墨麒心神剧震的话,便潇洒地拂袖而去。

    宫九运足轻功,走远后又悄悄返身,在临近的院子里停下,侧耳倾听。

    正院内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半晌过后,一声铜盆迸裂的声音骤然炸开,还有墨麒饱含着怒气的一声低喝:宫九!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楚留香就回到了宫九府上。众人已经聚在厅中吃早饭,满屋子肉包子的香气。

    楚留香匆匆伸手抓起一只包子,三两下吃完,水也顾不上喝,便道:我好像找到点线索了。

    众人齐齐看向楚留香。

    老管家连忙取来帕子,给楚留香擦干净手。

    楚留香从怀内取出几封信件:这是我在赵显书房暗格内找到的。

    一封是写给他的祖母的家书,说是他在玉门关找到了生财的路子,而且已经赚了不少钱。一封是写给金陵王知府的答谢信,说是多谢他这几日的款待,日后定会给他介绍一桩日进斗金的好买卖,信里还夹了五百万两的银票。还有一封,却是武副将写给他的。楚留香道。

    武副将质问赵显,为何马将军、钱世贞还有文主簿会突然被杀,还弄了个马迷途的模样来装神弄鬼,这几人是不是赵显出手的。楚留香将那封信展开,指给众人看。

    武副将的字写的糙得很,就是最经典的狗爬体,看着就让人头大。众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眯起眼睛,分辨快要那段张牙舞爪到叠在一块的字。

    胡铁花眼睛都快要眯没了:你是不是故意用马迷途,暗示我们的生意?哦,看这里,他说,告诉你,私通西夏,这种事情要是暴露出去,就算是皇亲国戚,你也没得好下场!我们手里可都是有东西的,你可不要想中途跳船,还杀人灭口,独吞好处!

    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墨麒沉吟:看来马迷途的传说,和他们的生意确实有关系。唯一能对上号的,大概就是马迷途传说里提到过的玉。

    胡铁花点头:恰好钱世贞又是玉商,道长说的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

    林七注意点却和他们不同:私通西夏?他们要私通西夏做什么?

    楚留香:我推测,有可能钱世贞那笔莫名其妙蒸发的货物和银子,都是用去走私,和西夏做交易了。

    宫九转了转眼睛:方才信里是不是说,他们手里都有东西?这东西会不会就是之前冤大道长猜测的账本?

    墨麒:

    冤大头,我听见了。

    不过现在也并不是计较宫九称呼的时候,楚留香将这几封分析完的信交给宫九之后,又道:我看了这封信之后,又把赵显的府邸翻了一遍,可什么账本都没翻到。很有可能是因为这账本太过重要,又太过致命,所以赵显一直把它随身带着。

    墨麒皱眉:信中说我们手里都有东西,也就是说每个人手上都有私通西夏的证据,既然如此,那其余几人的账本又在何处?

    楚留香抿了口茶水:恐怕,都落入了凶手的手里吧。

    他放下茶盏,将最后一封信展开:这里还有一封,是东珣王世子的祖母寄给他的家书。信里说,玉门关条件恶劣,又处边境,做什么生意非要去玉门关,不如还是回来,做个闲散世子,当今圣上也不会亏待他们家。

    楚留香强调:按这封信的说法来看,这东珣王世子,并不是一早就在这里隐居的,而是去年才来的。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呆在东珣王的封地上,从未来过玉门关。

    胡铁花又塞了一口包子,含含糊糊地说:听着好像是知道这里有财可以发,才特地过来的。

    再加上他和王知府的信。宫九摩挲着手中碧绿透亮的茶碗:既是如此,那整条线索便都串起来了。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去年夏末,做玉商生意的钱世贞突然不满现状,决定要铤而走险,发一笔横财。于是,他联络了玉门关的守将马将军,文官文主簿,武将武大人,又不远千里地牵线了一位皇室贵胄来做靠山,暗地里形成了一条往西夏走私中原货物的走私链。

    走私路上一路凶险,赵显贵为皇族,自然不能以身试险,文武两位大人还有马将军又不能随意离开玉门关,于是,雇佣一位志同道合,又有自保之力的江湖人士来护送商物,便成了必然之选。

    可不知怎的,或许是走私链中有人不满自己的既得利益,开始大开杀戒,将自己的同伴一一残忍杀害,弃尸大漠,最终只留下了赵显一个人。而这位唯一的幸存者,很有可能就是行凶者,这才在最后江无汝死的那段时间如此恰巧的特地去汴京金陵游玩,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自己再买凶.杀人。

    只是墨麒皱紧眉头,还有谜团未解,一是马将军既然与此有关,为何家中仍旧极为简朴,他的银子都到哪儿去了?二是

    宫九接道:六人同行,五人皆死,只剩其一,若这赵显就是真正的凶手,那这案子未免也太简单,太明显了点。

    胡铁花站起身,拍干净手上沾着的酥饼渣:坐在这里空想无益,我们还是先同这位隐居的东珣王世子,见见面吧。

    东珣王世子隐居的地点,位于玉门关城中的西南角。坐落在最角落的宅子规模不大,但比起它旁边那些平头小房当然要气派得多。

    同宫九江南园林的风格不同,东珣王世子的府邸多以红木装饰,古朴大气,低调中隐晦地透露着屋主人身份的尊贵。

    众人来到东珣王世子府的时候,府门外正有管家在催促着马夫快些准备,接着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抱着暖壶,匆匆自府里一溜疾走带小跑地出来。

    林七在皇帝身边当差,这些皇室贵族都认得个脸熟,一看那中年男子快要上马车了,看着像是要畏罪潜逃,赶忙提高声音喊道:东珣王世子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  墨道长的小黑本持续增厚中

    所以凶手是谁呢:)连环案重要的线索基本上都出来了,大家阔以猜一猜=。=

    第17章 马迷途案17

    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赵显一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就慌得脚下一个踏空,若不是一旁有管家侍从搀扶着,差点就一屁股坐到地上。

    李副将黑风煞气地拦住了马车:奉圣上之令,太平王世子前来查案,请东珣王世子往府中一叙。

    胡铁花都已经做好拦马车的准备了,却未料东珣王世子不仅没有逃走,还突然喜极而泣,胖胖的身子一扭,扑到宫九面前。因为腿软,他差点扑到地上:堂弟,堂弟啊!你要救救哥哥!

    宫九向后退了一步,避开赵显往他衣服上扒拉的肥手。

    楚留香打量宫九开始酝酿杀气的眼神,看着不像是要救哥哥,倒像是要当场手刃哥哥,连忙接话道:世子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慌张?

    赵显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哭的涕泗横流:我被鬼盯上了啊,被鬼盯上了啊!

    他神色仓皇,脸上憔悴的神色和显而易见的黑眼圈不似作假:堂弟,堂弟,我知道这个时候你府上定有许多侍卫,比我这儿要安全多了,求你一定要让哥哥借住一段时间,不然哥哥的命真的要保不住啊!

    宫九心里想的是谁管你,口中却淡淡道:定当相助。不过,堂兄究竟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会说自己被鬼盯上?堂堂七尺男儿,怎能相信此等虚无缥缈之事。

    赵显像是生怕自己被鬼光天化日当街弄死似的,紧张兮兮:先去你府中,去了再说。

    赵显的马车极大,宫九和墨麒明面上说是陪东珣王世子,实则就是监视,也跟着在赵显邀请后上了马车。

    兴许是因为一般不会让人瞧见马车内的布置,赵显在这里面的装饰,就比在谁都能看见的府邸里放的多得多了。夜光锦绣缎织成的垫铺面,上面用融了金的丝线纹绣出妙曼的花饰。马车里随意一样东西,都极尽奢华地装饰着各种宝石,任是谁进了马车,都能看得出车主人的富有和豪气。

    宫九一边应付着赵显格外殷勤的招待,另一边却在和墨麒传音入密:冤大头,你被比下去了。

    正被宝石闪得直皱眉的墨麒:

    赵显不知有心无心,拿着手中镶满了珍珠翡翠珊瑚珠,看着就很咯手的暖壶转了转,意有所指道:愚兄不才啊!三十而立,愚兄这都四十岁出头了,也才混出点名堂来。不过堂弟你还年轻,肯定会比哥哥我有出息。

    赵显嘴上谦虚,心里却是十足的得意,自认以他现在的财富,这隐世多年不知在哪里晃荡的的太平王世子肯定比不上。他又自觉隐秘地看了眼沉默坐着的黑衣道人,还有那道人背后的纯白拂尘。

    赵显回来之后,府里的管家就同他说了,玉门关中不仅来了个奉旨办案的太平王世子,还来了江湖排名第二的绝世高手,背负着雪白拂尘的那位道长就是。他若是想躲开危险,去太平王世子的府邸就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他准备的马车,就是准备要去宫九府上蹭住保平安的。

    身边有了靠山了,赵显的心思自然就活络了起来,想在太平王世子面前炫耀一下,看能不能顺便拉个合作伙伴,贿赂一下太平王世子,把自己和这闹得满城皆知的连环案之间的关系就此撇清。

    他话说完,特地等了等,却没见到宫九跟着问他哪来的财路,也没听到什么赞许奉承的话,带着点不悦地掸眼一看,宫九正盯着墨麒,眼睛一眨不眨,活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

    这是宫九的常态了。若是胡铁花或者楚留香在这里,就会知道,宫九这是又在酝酿着怎么折腾墨麒的鬼主意。

    然而此时和宫九墨麒坐在一起的人是赵显,他自然不会知道这些,更不会觉得宫九是因为比他还有钱,而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的。他打量了宫九和墨麒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往后一靠,不再说话了。

    东珣王世子心里嗤笑了一声:原先听闻的时候,还当是什么厉害角色,怀才隐仕的太平王世子?江湖排名第二的道仙?呵呵,原来是对儿兔儿爷。

    再看宫九和墨麒时,他的眼神不免便带上了几分轻视:看看,看看,那什么道仙的手都抓太平王世子手上了,嗤,还道仙呢!可笑。

    赵显在一边自以为了然的嘲讽,却不知墨麒其实正发力摁住宫九:这是重要嫌犯,不可杀。

    心很大的赵显,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进了宫九府内。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宫九和墨麒是断袖的秘密,让他突然觉得高人一等,总之聚在厅里,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赵显的语气就一改先前的讨好和殷勤,显得轻慢了许多,还带着点懒得掩饰的不屑:堂弟啊,你这管家见到贵客,连茶也不会上?

    老管家掀掀眼皮,看都懒得看贵客一眼。

    老管家:这样的人,在世子爷府中活不过一盏茶。

    赵显讥讽而轻蔑的目光,赤.裸地扫向宫九:堂弟,你这驭下之术可不大好。他着重咬了驭下这两个字,带了点意味深长的味道,像是在暗示些极为淫邪的事情。

    墨麒眉心一跳:

    这般屡次挑衅,若是再退让,也太过软弱了。

    墨麒慢慢松开了摁着宫九的手。

    下一秒,一道凌厉的掌风,便将居然胆敢当着宫九的面,大摇大摆地坐到主位上的赵显,直拍出去,摔到墙上,呼痛的惨叫都被卡在了嗓子里,半晌爬不起身。

    宫九的眼神阴冷: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副将被惊呆了,他才紧赶慢赶的赶回来,进门就瞧见太平王世子暴打重要嫌犯的模样,忙上前道:不可,不可啊,这还没有确认罪行,不能施刑,不能屈打成招啊!

    还需要屈打成招吗?宫九冷笑了一声,拿起赵显搁在桌上的暖壶,力透指尖,咔嚓捏碎,从里面取出一颗弹丸来。去了封壳,露出两张揉成一团的纸。

    这纸似是特制的,薄如蝉翼,却极有韧性,即便被揉成一团,展开后也依旧没有破损。宫九将纸展平,竟有半丈长,上面布满了米粒大小的字。最下面,有六人的签名和手印,便是赵显和先前那五名连环案死者的。

    楚留香凑来细细一看:和田玉雕,绢布丝绸这就是他们向西夏走私的货品清单!他将两张纸对比了一下,嗯?怎么是一样的内容?

    墨麒沉吟:会不会,这其实是两份?

    宫九随手把两张证据往李副将那儿一扔,自己踱步到还趴在地上,痛的浑身发颤、满身冷汗的赵显身边,声音冷酷而残忍:这,就要问他了。

    士兵们把精神崩溃的赵显铐上枷锁,押至提审室,好重新审问、记录证词的时候,李副将跟在后面直擦汗,小声对宫九道:世子,男人是不能进唉,那是给女人施刑的地方啊。

    赵显会那么崩溃,还真不是他矜贵受不得刑,而是宫九这人出招实在狠毒,居然直接提着人把他扔到铁木马面前,还命人给他展示了一下铁莲花。

    赵显连断袖都蔑视嫌恶了,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羞辱和威胁?狂骂了宫九好几声之后,被宫九抓着脑袋往铁木马前一推,就没法继续嘴硬了。他是宁可背负上叛国的罪名,被凌迟,被斩首,也不愿受这样的屈辱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赵显破罐子破摔地将自己做的所有事,都一一讲了出来。

    李副将和楚留香被宫九推卸了责任,赶进提审室里面审犯人。至于宫九,则站在门口,对着面色难看的墨麒试图解释:我也没有真给他上刑,我知道这不符合大宋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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