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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18)

    胡铁花使劲拿胳膊肘捣楚留香的腰眼:老臭虫,哎,老臭虫,你快看,薛笑人的眼睛好像正常啦!

    胡铁花和楚留香小声交头接耳:你说他是不是现在想起来了?他盯着薛衣人和薛笑人,憋了一会,忍不住还是用气声对楚留香道,我怎么看着他们俩也怪怪的呢

    胡铁花迷惑又茫然地想,自己难道是被宫九和墨麒下毒了吗,怎么现在看什么人都他妈像断袖!

    和墨麒一块下洞的人,都全胳膊全腿的出来了。还多带了几个白饶的战利品,一个是拼命说着自己无颜苟活的马将军,一个是在旁边还在犯傻搞不清楚状况的马将军的孩子。还有一个,是被他哥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抱着的,愤怒叫嚷着休要侮辱我!放我下来!的薛笑人。

    宫九被吵得心里的冷火蹿得更大了,扭头对墨麒道:你怎的不直接杀了他?

    楚留香笑道:这同我们为何要救赵显是一个道理。

    能杀人的,从来不是江湖人手中的刀剑,而应是象征着律法和正义的铡刀。

    马将军还在极为感动又内疚地和赵祯重复着自己不该活了的话,赵祯也不嫌烦,笑眯眯地对他说:可是辽军现在都被将军杀死了呀?玉矿和财物现在也都还在玉门关里,没有流入敌人的手中。

    赵祯严肃起来,正色道:而且,将军随随便便就说自己不想活了,可曾想过玉门关?可曾想过大宋?

    马艾稼张嘴结舌,不知小皇帝这话从何谈起。

    赵祯:马家替我大宋镇守玉门关百年,如何能一朝更替,以为儿戏?你同朕说说,马将军你要是死了,谁来接任?我大宋本就是文多武少,像马将军这样的将帅之才更是稀缺,你这是想让朕将玉门关拱手让给西夏啊!

    倒不是马艾稼就不必付出代价了。虽然他所诛的都是叛了国的该杀之人,但毕竟杀人就是杀人。

    不过,看在他也是受人胁迫,逼不得已,又以一己之力护下了玉门关,歼灭了心怀不轨的辽军和影子人的份上,这惩罚总不该是死路一条。

    赵祯在心里斟酌盘算着,该给个什么样的惩罚才合适。马将军这样的状况,或许得要轻拿轻放一下否则,玉门关马家就这么被铲除,也不知会不会引起一场动乱。

    小皇帝在心里冷静地权衡着大局,嘴上却毫不耽搁地继续给马将军扣帽子,力图让他说不出话来。

    马艾稼惊呆了:我不我没有,我不是

    赵祯又牵过一旁小孩的手:那难不成,你是想让朕将主将之位交给你的孩子吗?

    被殃及池鱼的小孩,抬头看这个长得很和善可亲,却语出惊人的哥哥:

    小孩:?不,我不想,我恨兵书。

    赵祯随意几句,就把原本一心求死的马艾稼给搞糊涂了,呐呐了几声,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马将军被赵祯绕的一阵头晕,满脸迟疑:好像是陛下说得对

    赵祯立马兴高采烈扬声道:哎呀,马将军又不想死啦,道仙,道仙快来给马将军解毒

    宫九已经走得离黑心肠的堂哥百米远了,不想听赵祯忽悠可怜的马将军。

    他随着人群,慢慢踱步,仰头望向玉门关的红霞。

    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了。

    玉门关案,凶手已经被抓到,赃款具在,就连背后的辽军和影子人也被凶手一块处理了干净。为了防止木道人和霍休他们再一次死而复生,楚留香和胡铁花特地把那些已经死去的影子人尸首,一把火烧成灰烬了。

    赵显被救了下来,就连薛笑人都没死,被墨麒止了血,解了毒,已经缓过来不少了。

    结局似乎很美满

    皆大欢喜。

    但宫九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大案告破,入夜的时候,众人聚在宫九府里开宴庆功。

    赵祯非要挨着墨麒坐,被宫九丢了不少满含杀气的瞪视,不过他不在乎。

    宫九不合时宜地冒出了想要当众弑君的念头。

    墨麒大概是感觉到了,异常沉默地被夹在赵氏兄弟之间僵硬了片刻,有些无措的眼神下意识地投向自己的好友楚留香。

    楚留香正和胡铁花一块化悲愤为力量,胡吃海塞的想把之前浪费的一壶冬,给吃捞回点本来,猝不及防就被扯入了危险的漩涡,下一秒就成为了宫九冰冷刺骨眼神的另一位受害者。

    楚留香:

    他昧着良心默默把头坑了下去,继续吃菜,权当没瞧见墨麒求助的眼神。

    这么快乐的日子,他还想多多犒赏一下自己的胃,并不想做墨麒和宫九之间的牺牲品。

    墨麒只好对卧在贵妃榻上的薛笑人道:你可还记得什么关于影子人组织的事情?

    薛衣人替他弟弟道:记不住了。好像恢复了复活前的记忆之后,他就遗忘了复活之后的记忆了。

    看薛衣人的模样,他不仅是想替弟弟回答问题,他甚至还想帮弟弟喂饭、擦嘴

    薛笑人选择装睡。

    墨麒出师不利,没能成功开启话题,只能默默地闭上了嘴,继续沉默地坐在赵家兄弟之间。

    赵祯坐在墨麒身边,面不改色、滔滔不绝地吹道:道长真是大义,不仅聪慧过人,武功绝世,有济世仁心,还精通医术,天下竟有如此完美之人!真不愧为道仙!

    简直像是偷看过林七写的那份满是马屁的记录。

    墨麒听不下去了,拘谨地开口道:陛下谬赞,我亦是有私心的

    上回赵祯给墨麒道仙的牌子的时候,就免了他在自己面前的礼数和自称。

    本来赵祯就对墨麒这位冤大不是,大善人,极有好感了,如今再接触之下,竟又发现了不少新的优点,简直令赵祯又一次刮目相看了。墨麒再推辞说自己是有私心的,赵祯根本就只当那是墨麒的谦虚,进都没进耳朵。

    赵祯热切地看着墨麒,继续加大吹捧夸赞的力度,十分希望能直接就这么把墨麒像马将军一样侃晕,拐回去。这样的人才,多么稀罕啊!

    宫九眼尖地看见,这冤大头的耳尖都被夸的偷偷红了。

    他不爽的想,谁还不会夸个人了?

    宫九张口就来:且道长玉树临风,学富五车,沉稳可靠,富可敌国,简直是良人之佳选。

    赵祯的话突然卡住了,稍微有点怪异地看了眼自己冷着脸的堂弟。

    赵祯:这形容怎么听起来有些奇怪?是我的错觉吗?

    他不经意间对上了胡铁花的眼神,几番眼神交流之下,醍醐灌顶了。

    好哥哥赵祯突然站起身,对一旁的楚留香道:我想吃你那边的银龙卷,我们换个位置罢。

    从露面以来,赵祯就一直表现的很平易近人,以至于这句完全不像是皇帝会说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都极为自然。

    所有人都没觉得有问题,只有徒然承受了宫九所有视线的楚留香,后颈皮一紧:陛下害我!

    赵祯坐到楚留香的位置上,果真觉得宫九的眼神不那么凉了,他微微一笑,拿捏住了这个度,消退了些话语中的热情,不那么亲近,也不那么疏远地对墨麒道:事实上,我有一事想请墨道长帮忙。

    赵祯没再用朕的自称。

    先前我还不知墨道长竟有如此医术,不然早些时候便同你说了。赵祯无视了楚留香幽幽的眼神,诚恳地对墨麒道,我母后年轻时受过不少苦难,如今眼睛一直不好,寻遍神医也未能将她的眼疾根除。包相的主簿,公孙策公孙先生,也是杏林高手,有妙手回春之能,却也只能让她的眼睛在白日里看清东西,到了晚上,若是光线稍暗些,却是不能了。

    墨麒几乎是立即应下:陛下至孝,定当相助。

    他在宫九旁边简直坐不住,宫九投给楚留香多少冰冷的眼神,烫在墨麒身上的眼神就有多少。如今赵祯一说,他立即顺势站起身:我去准备,早些上路,早些治疗。

    没等赵祯说话,墨麒就看似沉稳,实则飞快地走出门去了,若是不看他稳稳当当的背影,这速度可以说简直就是在逃跑。

    他当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赵家兄弟,平时光是宫九一人,就足以让他头疼不已,更别提此番多了赵祯,宫九的眼神比之前还要扎人了,令他感到如芒在背。

    啊赵祯缩回自己想要挽留的手,感觉到了自己堂弟又一次投注到自己身上的极不友善的目光。

    沉默又一次笼罩了这个突然尴尬的宴席。

    不过,很快就有人打破了僵局。

    诸位好雅兴?

    大厅的门边,多了一道身影。

    耶律儒玉随手把被他击晕的老管家往门边一放,神色自然地踏入大厅。

    不请自来的耶律儒玉饶有兴致地扫了一圈宴席上的人,瞧见了面色突然严肃起来的赵祯。

    他像只藏起爪子,靠近猎物,准备狩猎的银狼,爪垫轻轻踏在地上,悄然无声地走进厅内:宋主也来了?这么丰盛的酒宴,怎也不邀请我一个。

    宫九差点捏碎手中的酒杯:七皇子不打招呼夜闯我府邸,还好意思说邀请?

    耶律儒玉轻哼了一声,回都没回宫九,就扫了宫九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毫无威胁力的毛绒小动物,在他面前炸毛示威。

    赵祯不轻不重地搁下手中的玉酒杯,发出咯噔一声响:七皇子要的士兵,朕已经派人给你送去了,一个不少。

    就连停尸房里,扮做马将军的那个辽军,也被送去了耶律儒玉那里。

    众人都严阵以待。毕竟耶律儒玉要的是士卒,他们送去的却是一具具尸首,许多都不成人形,甚至只剩半架白骨。虽说辽军入玉门关,现在已经确定是为了玉门关中的药玉了,但谁知道耶律儒玉会不会反咬一口?

    耶律儒玉摸摸下巴:可我要的,是活着的士兵,不是他们的尸体。你们大宋杀了我的将士,难道我不应该来算账吗?

    胡铁花大怒,正要开口,看见豁然站起身的赵祯,憋住了。

    赵祯冷然道:你辽军为何入我玉门关,又为何死无全尸,你自己心知肚明。若是七皇子非要颠倒黑白,信口雌黄,那当战则战,我大宋难道会怕?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从赵祯的脸上窥伺出赵氏兄弟的一点相似处来。

    耶律儒玉的嘴角飞快地勾了起来,露出一个充满侵略性的、有些阴鹜的笑:我领的军,从未尝过败绩。如今你在玉门关,汴京无人主持大局,只消我一声令下,辽军、西夏、吐蕃诸方皆起而战,你大宋能撑几日?他轻呵了一声,便是你身在汴京,又能撑几日?

    能撑几日,不如你试过再说。宫九也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比赵祯还冷,眼神中透露出点暗含杀意的冷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耶律儒玉:喵!

    宫九:喵喵!

    两只猫飞快互挠空气,战况相当激烈:喵喵喵喵咪嗷!!

    第26章 马迷途案26

    赵祯想得却比宫九要深,他垂在桌下的手,微微一抖:西夏,吐蕃怎么,如今辽主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

    耶律儒玉听出了赵祯的试探。他并未回答,只给了赵祯一个捉摸不透的微笑。

    这耶律儒玉,竟比赵祯来之前所想象的,还要更加难以对付。

    在未亲眼见过这位辽国七皇子之前,赵祯一切关于他的消息都只是通过探子的汇报得知的,那时他已经觉得耶律儒玉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了。尤其是,这个对手还怀揣着极大的野心,正盘踞在大宋的北方,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周围一切并不属于它的东西。

    原本,他只是猜测耶律儒玉在辽国经营的根系,能让耶律儒玉可以在辽国内部,有不小的影响力。但听耶律儒玉的意思,他竟是已能在辽国一手遮天,主持战局,甚至影响西夏、吐蕃这些邻国了吗?

    对峙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众人在这短短的一盏茶时间,都已经绷紧了心里的弦,做好了即将迎来战火的准备,所有人都紧绷身体,齐齐盯着耶律儒玉,只等他开口宣战。

    就在这局势一触即发之际。

    七皇子?去收拾东西的墨麒回来了,正好看见耶律儒玉的背影,他愣了下,七皇子何时来的?

    墨道长耶律儒玉旋即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墨麒手上的行囊上。

    他挑起眉,答非所问道:道长这是要去哪里?

    墨麒还不知厅中方才的对峙:我要去趟汴京。

    耶律儒玉又十分自然地接着道:做什么?

    墨麒迟疑了一下,稍微感觉到了厅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却又不知为何:去替太后治眼疾?

    耶律儒玉突然笑了起来:哦?治眼疾?他往一直紧盯着他的赵祯那儿扫了一眼,轻描淡写地对赵祯道,那便罢了。

    他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对墨麒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墨道长的行程了,这便告辞。

    赵祯:什

    耶律儒玉说罢了就罢了,讲得极为轻巧,而且当真就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立即举步往外走了,将惊愕的众人抛在背后。

    赵祯匆匆喊他:七皇子当真要告辞?

    方才不还说要纵横捭阖,群起而攻宋吗?怎么这就告辞了?饶是赵祯也有点一头雾水。

    耶律儒玉在门口一顿,微侧过脸来:待道长行完善事,也不迟。

    一场高高兴兴的庆功宴,被耶律儒玉这一来一去,气氛也搅和的差不多凉了。

    耶律儒玉走后,赵祯什么也没问,恍若无事发生过似的,同墨麒商定下了出发去汴京的时间,甚至还笑眯眯地一边和墨麒聊着,一边亲自将他送回了屋,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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