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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33)

    墨麒还没发话,宫九就冷哼了一声:这是我替他准备的。

    屋内的众人皆缩了缩脖子,安静如鸡,预感到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爆发。

    耶律儒玉看也不看宫九,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依旧盯着墨麒不放,一脸状若真诚的赞美:但道长本就生的轩然霞举,仙人之姿浑若天成,便是没有这些锦绣繁缛,也依旧是俊逸不凡。

    哦?是吗?宫九的语气愈发危险起来。

    一场唇枪舌剑当即如着了火的蓬草,愈烧愈烈。

    反正宫九和耶律儒玉也不是当真着急破案这件事,两个冷心冷肺的人更愿意在自己感兴趣的地方一争高下,比如说道长的衣服。

    根本插不进话的墨麒几次抬手:

    他欲言又止了一会,突然发觉面前同样穿着白衣、同样拿着折扇、同样舌灿莲花针锋相对的两人,又一次让他想起了两只互相对挠的短腿猫,拼命想要挠走对方的空气,让对方闭嘴的模样简直出奇的相似。

    发觉自己居然又觉得这画面颇为可爱、甚至妙趣横生的墨麒,诡异地沉默下来,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起来,开始对自己进行严厉地自我反省。

    包拯和公孙策:

    包拯和公孙策看着宫九、耶律儒玉和墨麒的目光,不由地诡异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心想:原先还搞不太懂,这辽国七皇子非跑来大宋,还天天跟着他们转是什么意思。

    现在仔细想来,原来是他们自作多情了,人家七皇子跟着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而是墨道长啊!

    耶律儒玉:阿嚏!

    墨麒没忍住一时鼻痒:嚏。

    睿智如包拯,并没有出声劝架,而是清了清嗓子,刻意放大了声音,直接对墨麒道:道长,木将军的尸体,仵作已经验过,和陶知府确实是一样的情况。现下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现在出府,去审问史副将?

    墨麒的反省被包拯打断:嗯。

    包拯根本没有管窗边那两个还在争执的人,带着公孙策、墨麒施施然就出门了。路走到一半,果然瞧见耶律儒玉和宫九都噙着冷笑,不看对方一眼地跟了上来,互相之间隔着十米远,简直宛如两个闹变扭的五岁稚童。

    墨麒:

    墨道长再次心情沉重地陷入反省:为何?为何我会觉得这场景可爱?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公孙策凑到墨麒身边,悄声用气音问:道长,你先前是不是认识那个辽国七皇子啊?

    墨麒摇头:玉门关以前,未曾见过。

    公孙策哦了一声,满脸不信地走开了。

    众人来到史副将狱前时,他正坐在草床上,有些惶急地抖着腿。

    一看到包拯,史副将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门边,扑通给包拯跪下,边磕头便道:是末将糊涂了!末将认罪,末将认罪!但求包相您一定要高抬贵手,饶过末将一命

    史副将毫无骨气地跪倒在包拯脚下,不断恳求着活命。

    耶律儒玉看着磕头不止的史副将,用折扇点了点勾起的唇角,暗含嘲讽道:有意思。我大辽可从没见过这等事,更没见过犯下这等事,还有脸求饶的人。这来一趟大宋,我算是长了见识了。

    史副将只管纳头便拜,头磕的咚咚响。

    驻守在他牢房外的河西军,脸色铁青,哗啦开了门后,就毫不手软地强行托起史副将,将他带到提审房。

    木将军,今晚也死了。包拯没有说别的话,直接就将最能撼动史副将心神的消息抛了出来。

    史副将才被河西军松开,听闻此讯,顿时一下软倒在地:什么

    包拯一拍惊堂木:你若是不想成为下一个,便最好将所知实情,如实道来。你和那两个已经死在停尸房里的混账,究竟都做了什么!

    史副将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却没有说话。

    宫九冷冷地笑了一下:陶知府的尸体,史副将见过吧?也不知道那凶手是怎么割开陶知府的皮肉的,但愿可不是在他活着的时候。

    史副将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宫九慢条斯理地道:好好招供,说不准还能留你一具全尸,好歹省掉生前的痛苦。你可莫要执迷不悟,非要先忍受一番酷刑,然后被那凶手活活羞辱折磨死,尸体还被弄成那副见不得人的模样那就不值当了吧?

    我说!我说!史副将听着宫九的话,浑身都直发麻,根本不敢想陶知府身上那种可怕又耻辱的伤痕,如果是活着的时候留下的,他身为三人中唯一还活着的那一个,即将面临什么。

    他立马就支撑不住了,根本没有半点铁骨铮铮:在木将军从云南调到河西来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夫长庞将军在时,管军纪管的严,我根本没有机会出去逛窑子,憋了好几来年。木将军调来河西军那天,我实在没忍住,就去了城里的南风馆

    史副将小心地看了眼包拯:没、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新调来的木将军,还有陶知府,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同道中人他有点含蓄地道,就是在那方面有点特殊的癖好

    公孙策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开口问道:除了在南风馆,你们是不是也曾经对其他人下过手?

    史副将不敢隐瞒,畏惧道:我和陶知府,曾、曾经对营里的小兵下过手

    你们宋人还总说我们辽人畜生耶律儒玉在一旁呵笑了一声。

    木将军呢?墨麒问。

    史副将的头坑的更低了:他就只在南风馆里快活过他不是已经有个小男史副将被公孙策的一记瞪视吓得憋回了后面那个宠字,慌忙改口道,他已经有花将了,自然不需要像我们这样还物色新的对象

    史副将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流露出了点抱怨的神色,似乎是在怨木将军不肯跟他们分享似的,看的公孙策几乎都想立即把那凶手放进来,让凶手把史副将给折磨死算了。

    包拯也极为不悦,打断了史副将的话:那花将是不是被木将军逼迫的?

    史副将瞪圆了眼睛,摇头道:不,不不。那花将真的是自愿的,他天天跟块心头肉似的被木将军捧在手心上,据说是在来河西之前,就已经和木将军在一起了,来河西还是他大老远的主动跟过来的。

    公孙策和包拯困惑地对视了一眼。

    那这说不通啊?

    宫九敲了敲牢房的铁栏杆,发出铮铮脆响:那照你这么说,木将军为何还会被杀死?难不成,他和陶知府,都是被南风馆里的小倌杀死的?宫九的语气危险了起来,一个小倌,能如此轻松地出入河西知府衙,甚至是河西军营?

    史副将一握拳:当然不是小倌!他望向包拯,包大人,我说您别不信,这事儿,肯定是梅师爷做的!

    第39章 送子观音案12

    史副将这冷不丁突然冒出的一句, 令众人都极为惊讶。

    包拯不动声色:此话怎讲?

    史副将已经把该说的, 不该说的, 都讲得差不多了。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在乎再多说一点。包拯一问,他就立马道:小倌当然不可能有那个本事, 能随意出入知府衙还有军营。但梅师爷不一样啊!知府衙本就是他的地盘,还有军营,陶知府也是时常带他来的, 有时候也会让他来传讯。

    公孙策怒道:你莫要胡乱攀扯, 梅师爷和木将军还有你,能有什么仇恨?难不成你们对他下过手?

    史副将卷了卷嘴唇:我们是没有, 但谁知道陶知府有没有?而且,每次我们去南风馆、还有在军营里享乐的时候, 陶知府总是非逼着梅师爷留下来看,梅师爷每次的表情都那么憎恶, 讲不准就是忍耐不下去动手了呢?他一拍大腿,哦!木将军一开始不知道的时候,还曾经出过手想强迫梅师爷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 不仅不以为耻,神态中反倒还带着一丝得意。似乎随意折辱他人, 是一件多么了不起、多么威风的事情。

    包拯嫌恶地蹙了下眉头, 转头对公孙策低声说:先前最后见到花将那个, 贺副将派去传令的小兵, 在哪里?

    公孙策:问完了, 已经放回军营了。他说,他是在花将离开去倒水的时候,进帐篷给木将军传令的,也没见过什么其他人进过将军营因此,凶手是在他传令之后才对木将军下手的。

    包拯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回头来看了眼史副将,没再问了。

    他站起身,令河西军看好这家伙,便带着人离开了。

    墨麒问包拯:包相怎么想?

    包拯摇头:我还不能确定。梅师爷是凶手,或许是有可能的。毕竟这凶手杀人,杀的也都是恶人,是为了河西好。这和梅师爷想要抓住那些制造异人尸体的影子人举动,并不矛盾。只是他大概没想到,影子人人多势众,还都是些武功高手。他遇上这些影子人后,不仅没能抓住他们,反倒被影子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人灭口,顺便栽赃。

    宫九突然目光一转:等等?影子人?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头看向一旁作壁上观的耶律儒玉,这次的土果,该不会又和七皇子有关吧?

    先前那墨绿玉就是耶律儒玉和影子人合作的,这次耶律儒玉又大老远的从汴京跟过来了,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耶律儒玉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自然不会,这等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可不想用到我大辽的士兵身上。

    他倒是没说自己完全不知道土果,要真这么说,就太假了。包拯可不相信耶律儒玉当真是什么人都没带,就大老远跑来大宋的。就算是真的没带人,那也只意味着他在大宋,早已经安插了钉子。

    宫九怀疑地看着耶律儒玉。

    耶律儒玉的话似真似假,谁也不能确定究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他偏偏是辽国的使者,又是辽国的七皇子,没有直接的证据,随意动他不得。

    包拯严肃地看了耶律儒玉一眼:希望七皇子所言为实。

    案子一下陷入了僵局。

    现在,展昭还没回府,也不知道他追没追上白玉堂。花将又一直失踪,谁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活着。

    公孙策不得不按着史副将给的名单,挨个去这三个恶霸曾经折磨过的南风馆,亦或是军营寻访,试图看看会不会得到一点线索,然而毫无所得。

    梅师爷的伤实在太重,又没有土果此等圣物,想要立即令他保持清醒,是不可能的事情。

    宫九一下子清闲了下来,在自己的厢房里睡了几个时辰后,睡不着了。

    宫九一看窗外,还是凌晨,天刚蒙蒙亮。他索性爬起来,决定去叨扰一下善良的墨道长。

    不过,扑了个空。

    宫九纳闷地摸了摸自己颈边裘衣的绒毛,那手感真是极佳:这是去哪了。难不成又是去教那小麻烦精吐纳去了?

    还在自己房里睡得香喷喷的唐远道,狠狠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翻过身继续呼呼大睡。

    一旁搬着柴火的仆役瞧见宫九,忙行了礼,道:墨道长,说是去修习武功去啦。

    宫九本还有些怏怏的兴致顿时就上来了:习武?在哪?

    仆役:我看,道长是往西凉河去了。

    西凉河?

    宫九有些纳闷。难不成是和曾经的白云城城主叶孤城一样,去水里练剑?

    哦,不对,是练拂尘。

    宫九边纵着轻功往西凉河赶,边奇思妙想:说不准道长练功的时候,就是要把拂尘用水打湿的呢?难怪每次看他画圈都画的那么圆润,也不知是在水里画过多少双鱼符了。

    西凉河说是河,其实也没有多长,更像是一个长带形状的湖泊。

    此时河西正是最冷的时候,河面上都结着厚厚的冰,宫九踩着冰一路走到源头,才瞧见褪了上衣,坐在一块石头上,泡在混着冰棱的水里的墨麒。

    宫九开始还真当他是在练功,愉悦地在冰面上足尖一点,跃到墨麒身边时,才发现墨麒脸色青白,原本带着些淡漠的粉色薄唇也有些僵紫。

    宫九嘴上的那点弧度瞬间就撇下去了,脚下发力,一踹水中的一根尖锐冰棱,直踢向闭着眼的墨麒:不运内力泡冰水,怎么,道长这是想来学我了?

    墨麒抬手一挡,将冰棱抓住,有些无奈地睁眼:修心而已。

    宫九冷笑连连:照这么说,你别挡冰棱,让它戳你一个窟窿,不是更能修心?

    墨麒从水里站了起来,被他自己压住的内力运转至全身,渐渐将青白的皮肤重新暖回剔透的玉白色。水珠顺着束成马尾的长发留下,在线条优美的锁骨汇成一汪仙露。

    东边初升的朝阳,将金光眷恋地笼罩在他高大的身材上,将这完美的体魄衬的恍若天神。

    墨麒跃上一块高出水面的石头,浑身剩下的冰水便被内力蒸发干净。他拿起一旁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重新穿上:你来找我,有何事?

    墨麒将领口的扣子扣好,抬头才发觉,宫九换了一身白绒绒的毛皮裘衣。狐尾似的毛毛拥簇着宫九那张毫无瑕疵的面庞,显得他冷硬的模样多了几分

    嗯,毛绒绒。

    这种衣服,墨麒自己也穿过,也看赵祯穿过。不过宫九穿着这一身,却让墨麒又一次想起华雪池里,那些有着极其柔软的雪白毛毛、又凶得不让任何人摸的雪狐。

    都是一样乌溜溜的眼睛,一样的毛茸茸,一样凶。

    嗯还有一样满脸的我不高兴快来哄我的表情。

    一直面无表情的宫九:??

    眼神大概是哪里出了偏差的墨麒,放缓了声音:可吃过早茶了?

    宫九就看着墨麒,非常不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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