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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34)

    墨麒将放在石头上的拂尘背好,自然地回身飞上站到了河岸边,自顾自地就往城里走:要一起去吃馄饨吗?

    他在华雪池,就是这么引诱不愿意让他摸的雪狐的。

    拿着食物靠近它们,好言好语的讨好,你可换不到这些小祖宗的青睐。只有拿着食物转身就走,这些小家伙们才会飞快地迈动它们矜贵的小短腿,焦急地扑到你的鞋上使劲扒拉,要把应该属于它们的贡品讨回来。

    墨麒往前走了几步,竖起耳朵凝神听。

    良久,身后掠过一阵轻轻的风声。

    宫九果真跟上来了,依旧是不大高兴的声音也不知墨麒从哪听出来的冷硬地道:我要吃凉皮。

    冬日哪里有凉皮。

    哼。

    若是能找到,炒来吃还是可以的。

    河西的早市,依旧一如既往的热闹。似乎根本没有受到木将军被杀的影响。

    不过他们也应当高兴。包拯一得知木将军的死讯,就令人将消息传给汴京了,相信过不多久,那位才侍奉了老父亲没几年的庞大将军就会怒气冲冲的赶到河西,重新掌管这片疆域。

    就是李元昊可能开心不起来。

    也不知道才回京城快活了没多久的庞将军,会不会勃然一怒,就着西夏胆敢收买暴民、挑拨战争的事情发威

    宫九又是一路狂买,墨麒已经有点习惯跟在宫九身后,替他掏银子,帮他拿东西了。

    倒不是宫九没有银子,非得花墨麒的。主要是就以宫九两位数以内的加减都搞不清楚的水平,墨麒觉得还是他付银子比较省时间。

    在经历了三次站在摊前和老板扯掰该找多少银子(主要是宫九老觉得老板算错了)、身后排起一长串抱怨连连的队伍之后,墨麒温和又不容拒绝地接过了付银子的责任。

    终于找到唯一一家愿意做凉皮的铺子时,他们很不巧的发现,耶律儒玉也正坐在店里面,面前放着的,正是一碗炒凉皮。

    宫九的脸色顿时冷的就像西凉河里的冰。

    怎么处处都能瞧见这讨人嫌的家伙!

    讨人嫌的耶律儒玉正和老板娘闲聊:家室?有啦!孩子都有了!

    他又换回了墨麒借他的那身大红袍,看起来又俊美又有朝气,眉心那点美人痣,简直叫老板娘心都醉了。

    老板娘笑眯眯,很想要这个女婿:哎呀,那也没关系么,才一房媳妇

    耶律儒玉摇摇头:不成,我已经许了她此生一世一双人的。

    老板娘咂舌:这这么霸道哪。

    耶律儒玉轻轻一笑:不是她霸道,是我的眼里,除了她便容不下其他。

    老板娘忍不住连连摇头:你都这么好看了,你家娘子能让你这么着迷,岂不是天上降下来的仙子?

    耶律儒玉显然是被老板娘这一句取悦了,哈哈笑了两声后,摸出了一枚金锭子:没错,就是天上的仙子。

    他颇为高兴地转过脸来,恰好和宫九没有任何友善意思的冷漠目光对了个正着。

    宫九嫌恶地撇开视线,对又一次震惊的张大嘴的老板娘道:两碗馄饨。

    墨麒本能地吞回了你刚刚不是还想吃凉皮这句话。

    宫九不理耶律儒玉了,可不代表耶律儒玉不会自己凑上来。

    七皇子怎么在此?墨麒看了看微亮的天色,有些困惑。

    以往这位尊贵的皇子殿下,都是不日上三竿不起的。

    耶律儒玉模棱两可道:我来见一人,顺便给他点帮助。

    他说的含糊,墨麒也不便多问。

    莫是和影子人见面。宫九看着老板娘端来的馄饨,满肚子不痛快,生硬地质问道,河西土果之事,当真和你无关?

    墨麒也默默投来了目光。

    耶律儒玉脸上带笑看着宫九,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我对那果子可没有兴趣。征伐西夏时,我又不是靠这等外物才连连告捷的。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宫九和耶律儒玉倒是无所谓尴不尴尬,就是被夹在中间的墨麒总有些坐如针毡,最终馄饨也只吃了半碗,就没胃口了。

    墨麒付完银子,转身对还坐在一旁的耶律儒玉道:我们回府了,七皇子可要与我们同行?

    按以往的经验,就算墨麒不这么说,耶律儒玉也是一定会跟上来的。

    不过这回,耶律儒玉居然拒绝了:我还要等人,道长先走罢。

    墨麒也不多言,点了点头后便抱着东西,和宫九一道离开了。

    宫九没吃上心心念念的凉皮,心情不大晴朗。不过好在这顿馄饨也算是墨麒陪着一块吃的,倒还算能接受。

    他歪过头,正准备和墨麒再搭话,就看见墨麒又是那副眉头紧锁的模样:道长又在想什么?

    墨麒从堆成小山的糕点后看了宫九一眼:在想白少侠所指的石头究竟是何意。

    宫九扒拉了一盒冰糖糕,拆开尝了一口,随意道:展昭带回来的就是普通的沙石,能有什么含义?要么就是当时白玉堂指的根本不是石头,而是地上其他什么东西,要么就是不能言语的白玉堂是将石头摆成了什么形状。不过这个时候,那些石头怕是早就被人踩散了,我们也求证不得。

    墨麒慢慢停下了步子。

    宫九冰糖糕嚼到一半:怎么?

    若当真如你所说,展少侠定能看得出来。墨麒沉吟道,又或者那石头代指的是某种特殊的石头,特殊到,是寻找影子人的关键。

    宫九一头雾水的跟在墨麒身后,急急赶回了府里。

    一进府,墨麒就来到梅师爷的卧房,找到在梅师爷床边换药的公孙策:公孙先生。

    公孙策也被墨麒难得有些急匆匆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又出什么大事了,立即从床边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墨麒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切的模样,似乎给公孙策传递了错误的信号,缓下声音道:不,我只是想起一件事公孙先生,先前你是不是说,似乎曾在某本书上读到过和土果很像的描述?

    公孙策点点头:没错。

    墨麒:那书上,是不是也曾说过,这种果实是依靠特殊的矿石而生,离开矿脉就会枯萎而死?

    这种果实就不像土果那么罕见了,多数是因为矿石中含有它们生长必备的养分,才只能生长在矿脉边。

    特殊的矿石公孙策慢慢重复了一遍,陷入了回忆,没过多久,眼前一亮,啊!我记起来了!

    公孙策立即往自己厢房走:先前我读《奇闻妙药籍》的时候,曾经读到过这种果实,不过不叫土果,而叫乳果。

    乳果,听起来倒是和这果实的功效更配了。

    公孙策跑进自己的卧房翻找了一阵,从大箱大箱随行带来的医典中拔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这书里所说的药物,都十分奇怪,我从未见过,一直都是当做话本看的。

    当话本嘛,那最多也就是看看故事,自然不会像医典一样记得那么清楚。

    墨麒接过公孙策递来的《奇闻妙药籍》,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果真看见了乳果的描述。

    色青紫,生于毒矿之上,不可离。其果有妙用,然仅有本土人方知晓,余人夺而服之,皆生乳、涨腹而死公孙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点,就是它!

    他在厢房里难掩激动的来回踱步,过了一会,突然两手一拍:原来如此!

    才一路跑回房的公孙策,又撒腿匆匆跑回梅师爷的房间。

    路过的侍从向这三个跑来跑去的人投去讶异的目光。

    公孙策走进书房:我当时没有找到梅师爷发现的土果线索,是因为他发现的并不是土果的线索,而是那些毒矿的线索!

    公孙策将梅师爷放在书架上最外层的一本地方志抽了出来:这本记录了河西发现的所有矿脉位置。

    公孙策挨个翻找:看这一种!

    色青紫,唯河西密林间方可寻。此矿腐蚀土壤,内含毒素,途经之溪流皆染之,水淡紫,不可食,不可灌溉农田,应避之。公孙策高兴地拍了拍图中所标地点,便是这个!

    按梅师爷的脚程算,一天之内他能到的最远距离,大约在这个范围。公孙策大致算了一下,在图中画了个圆,又将图中的矿点着重标了一下,这范围内,这种矿也不过就只有三处。

    公孙策:我立刻告诉包大人,然后将展昭喊回来。等人齐,我们立刻出发!

    展昭被烟花喊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沮丧:玉堂如今的轻功,我竟是追不上了。

    是影子人喂的药所致,内力大涨,你自然追不上。墨麒道。

    展昭并不关心那药涨不涨功力,只关心白玉堂:那会不会有副作用?

    墨麒颔首:自然是有的。

    天下哪有白吃的晚餐。

    墨麒:那药能极大的限度的催发服药者的力量,但这都是在透支身体。原本察觉到不适,服药者应当自己会有所注意,但那药本就有控制神智之效,故而能令服药者身体受损而不自知。

    服药的人感觉不到身体疼痛了,自然就不会注意到自己身体受损了。

    展昭急道:那可怎么办?

    墨麒抿了抿唇:原先薛笑人,是在记起过往之时,冲破那药对他神智的控制的。在那之后,药效自然就解开了。

    但白玉堂,谁都不想让他再重蹈覆辙一遍死亡的痛苦。可若是这样,他便永远也无法摆脱药物对他的控制。

    公孙策出来打圆场:这些都是后说,咱们还是先将白少侠找到再说。

    地图上符合条件的矿脉只有三小处,但都分布的零零星星,互相之间间隔的很远。众人先后两次扑了空之后,在最后一处矿藏,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

    墨麒蹲下身,仔细打量还有几具未烧尽的骨头的焚灰堆:这大概是影子人留下的。

    他站起身,望了一圈已经被焚烧的差不多的茅屋草垛:看来这里就是土果人的故居了。

    应该是被毒素毒死的影子人的尸体。公孙策拿树枝拨弄着,仔细翻看泛着一丝青紫色的尸骨。

    那玉堂呢?不是说影子人就在这里吗?展昭焦灼地问。

    宫九站得远远的,免得那些恶心的尸灰沾到自己的白衣上:不在这里,也肯定在矿藏附近。看来梅师爷被发现,是因为太倒霉,被回故居焚烧证据的影子人恰好碰上,不是找到了影子人的驻所。

    墨麒顺着茅屋群外围走了一圈,发现了一处凹陷的大沟壑。因为被焚烧的缘故,原先遮挡着这里的植被都被烧成了枯黑的灰烬,恰好将这里暴露了出来。

    沟壑内,散落着不少青紫色的矿石,但都被火烧过,变成了焦黑色。

    他们把这里的乳果都烧掉了?公孙策围着沟壑转了好几圈,一个乳果的影子都没看到。

    别说是乳果了,就是草也被烧得没瞧见一根。

    但他们仍然在河西,定然没有放弃乳果。宫九合起手上的扇子,笃定道。

    展昭凝下心神,沉住气:等等,如果他们没有放弃,但还是把这里的乳果烧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找到一个更好的、培育乳果的地方了?展昭几乎是蹿到公孙策身边,公孙先生,这河西之内,这种矿分布面积最广、最密集之地,在何处?

    公孙策将地方志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在西凉河的对面,毗邻西夏的密林里,有一处。

    河西军后撤到西凉河右岸之后,基本没人会没事跑到西凉河左岸去溜达。毕竟那里还是西夏人离得更近一些,若是当真被抓住了,河西军也只能来个万箭齐发,救是不可能救的。

    毕竟是军略重地,西夏和大宋都瞪着眼珠子盯着的地方,你没事还净爱往这边界瞎跑,到底是何居心,死了岂不是活该?

    包拯等人度了河,按照地方志上地图的指引,寻到了密林。

    进入密林之后,没走多久,墨麒就突然伸臂,拦住了众人:别动。

    他将众人拦在原地后,一个人轻轻跃上了林梢,压低身体,借着繁茂的树叶的掩护,一路向林内靠近。

    几下无声的起落之后,墨麒停在一颗松树上。

    他的面前,不远处。

    密林被人砍伐出一片广阔的空地,空地上以木头建造起成群的小屋,近百名影子人正无声无息地在小屋和屋后的巨大沟壑间穿梭着,一筐一筐的青紫色乳果被运往大约是仓库的地方储存。

    木屋、沟壑、戒防的塔楼,竟隐隐有一城之形。

    锵!

    墨麒头也不回,反手握住拂尘往右侧一甩,尘尾便卷住了向他脖颈劈来的钢刀。

    两人雄浑的内力相撞,瞬间震倒周围的一片松树。

    那个白色的身影顺着力道后飞,像片雪花一般轻巧地落在墨麒对面的树梢上。

    墨麒看清了对方的打扮:白玉堂!

    影子人里,恐怕只有白玉堂一人还我行我素的穿着一身白衣。

    白玉堂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不正常。

    在知府衙里照面的时候,对方看起来还挺冷静的,虽然脸上有些不耐烦,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满脸躁怒,两眼血红,发丝雪白。

    原本全黑的眼睛,就已经像个黑窟窿似的极为可怖了,现在这双充满血红的眼睛,衬得雪白发丝被内力激荡的无风自飘的白玉堂,更加诡谲不似活人。

    他根本没有给墨麒再开口的时间,左手一抹阔口的钢刀,刀刃顿时被贯注的内力震颤着发出嗡鸣,随后扬手大开大合,一刀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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